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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凌淡淡一笑,望着狂隐的背影突然感觉到有一些好笑,让他去做这种事的确是难为他了。
双眸回转时,却恰恰对上羿凌冽望向她的双眸,微微一怔,脸上的淡笑也微微一滞,却装似随意地垂下眸子,故意忽略掉羿凌冽那瞬间染起的失望。
狂隐走到客栈门外,犹豫了片刻,唇微微动了几下,却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若是此刻让他去杀一个人,那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他可能用不了几秒钟的时间,但是让他来招揽生意,那还真是……
过了大约一刻钟了,却仍就没有听到狂隐说出一句话,只见他一个人冷冷地立在哪儿,就像是一座冰雕的塑像,哪儿是在招揽生意,说是赶生意的还差不多,别人看到他那一脸的冷冽,那一个还敢进来。
放下手中的碗筷,心凌慢慢地起了身,向着客栈门外走去。
羿凌冽却一个起身,快速地拦在她的面前,心凌微微一愣,双眸微抬,不解地望向他,“公子有什么事吗?”。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子抛头露面。”望向心凌的眸子中有着一丝犹豫,却仍就定定地说道:“我去。”
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王妃,他怎么会让她去做那种事。
心凌心中微怒,他就这么看不起女人吗?女人怎么了?她一个女人能做的事,他们这些大男人就未必能做好,就像刚刚狂隐,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但是心凌却没有表现出来,“好。”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感情,她倒要看看他能做些什么,是不是会比狂隐强些。
羿凌冽的双眸中微微闪过失望,却又漫过了一丝希望,毕竟她接受了他的帮助,这是不是就代表着她不再像刚刚那样排斥他了。
只是这件事,却似乎真的有些难,但是为了她,他必须要去做,有些犹豫地望了门外地狂隐一眼,羿凌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提步向外走去。
“王爷,还是让我来。”杜言看到羿凌冽一脸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自从今天早上遇到那位夫人后,他的王爷已经不是以前的王爷,所以他不能再用以前的标准来猜测王爷,所以王爷现在答应去做这种事,他也不就不觉得奇怪了。
羿凌冽的双眸望向杜言,似乎在犹豫着是否要让杜言去做,但是看到立在一边,面无表情的心凌,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般,沉声道:“本王自己来。”可是他是一国的王爷,何时做过这样的事。
一个转身,他不再犹豫,径直向着门外走去,心凌暗暗一笑,竟然敢看不起女人,看不起她,她倒要看看他们两个大男人要如何把外面的百姓拉进来。
羿凌冽倒是比狂隐略略强了一些,径直走到了刚刚那个小二挂的牌子边,冷冷地一站,手微微一指牌子上的字,冷声道:“这都是真的真的是免费的。”看来羿凌冽也明白大家之所以没有进来,是因为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天上掉馅饼的事,的确是很难让人相信。
狂隐看到走出来的羿凌冽微微一怔,听到他说的话,唇角不由的扯出几丝讥讽,双眸中也闪过一丝狠光。
本来还围在边上的几个人,听到羿凌冽这般冷冷地一说,纷纷都向后退去。都暗暗猜测着,今天这客栈的老板是怎么了?还请这么两个厉害的保镖。
心凌无奈地摇摇头,他这般冷冽的表情,这般僵硬的说辞,怎么可能会招揽到客人,还好,他们两个不是做生意的,否则,一定会饿死。
这下好了,他们两个,一边一个,冷冷的,冰冰的,立在那儿,谁还敢进来,别说是老百姓,就是本来想要进来吃饭的客人也都被他们两个吓跑了。
狂隐的唇角扯开讥讽的笑意,微微扫了羿凌冽一眼,却恰恰看到微微摇头的心凌,双眸瞬间一沉。
心凌微微叹了口气,看来到了最后,还是要她出场呀。
心凌径直走了出去,很自然地站在了挂着牌子一边,也就是羿凌冽站的一边,羿凌冽微微一怔,双眸瞬间变得轻柔,唇角也绽开淡淡的笑意。
而狂隐的双眸瞬间阴沉,狠狠地瞪了羿凌冽一眼,望向心凌时,亦是满满的愤怒。
心凌却并没有顾及那么多,只是因为牌子挂在这边,方便些。
“各位乡亲们,迎宾客栈的老板为了答谢大家一直以来对他的客栈生意的照顾,所以决定,从今天起,十天内,所有的东西都一律免费,不收一分钱,大家尽管进来吃呀,绝对不要钱的,走过的,路过的,可千万不要错过呀。”心凌清了清嗓子,满脸轻笑地高声喊道。
羿凌冽与狂隐纷纷错愕地望向她,这个女人……这样的词倒是说的很溜。
路过的百姓纷纷顿足,有些犹豫,也似乎仍就有些不信,“真的吗?”。有人不确定地问的。
“当然是真的,绝对不要一分钱,我刚刚就已经吃过了,而且客栈内还有那么的客人,你们不信可以问他们。”心凌仍就微笑地解释着,原来免费送东西都这么麻烦呀。
早就有些好奇的百姓围在门外,听到心凌这么一说,都争先恐后地向客栈里冲去,在这个社会中大多数的百姓都吃不饱,现在真的有免费的,当然是纷纷抢了进去。
一下子冲进的人群,让心凌微微一惊,身躯下意识地向一边躲去,羿凌冽也下意识地伸出手臂,恰恰揽住了她。
心凌的身躯微微一怔,同时也感觉到羿凌冽的身躯猛然一滞,微微用力,想要挣开,羿凌冽却抱在更紧,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站在对面的狂隐双眸一寒,同时漫上浓浓的愤怒,只是碍于中间横冲直撞的百姓,一时间过不去,只能双眸狠狠地盯着羿凌冽,若是目光能够杀人的话,只怕羿凌冽早就化为灰烬了。
只可惜,羿凌冽此刻根本就感觉不到,在揽起心凌的那一刻,他的身躯便猛然僵滞,那种熟悉的感觉,那种柔软中,带着温暖,带着温馨的感觉,是只有心儿才能带给他的,还有她那一惯的执着与倔强,此刻他再没有丝毫的怀疑,她绝对是心儿。
“心儿。”唇微微地贴近她的耳边,喃喃的低语,是他日日夜夜的思念,带着他的狂喜,也隐着他的害怕。
心凌的身躯再次一滞,下意识地想要挣开他,只是用尽了力气,却仍就无法挣脱他,心凌暗暗的懊恼,狂隐不是说她现在武功已经很高了,为何她还是不能挣脱羿凌冽。
却忘记了羿凌冽也是练武之人,而且不管怎么说,男人的力气总是要比女人大些。
羿凌冽并没有因为她的挣扎有着丝毫的微怒,反而淡开微微的笑意,“心儿还是那样的倔强。”言下之意,她的挣扎是很正常的。
心凌一滞,停下挣扎的动作,双眸一沉,冷声道:“这位公子,我希望你能自重,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我是有夫之妇,我的相公正在看着呢,难道公子跟我有仇吗?要这样破坏我与相公的感情。”心凌下意识地望向狂隐,便恰恰对上他那愤怒到了极点的眸子。
羿凌冽的微微一僵,“我不相信,心儿,不要再骗我,我知道,你就是心儿。”
“公子,我真的不是什么心儿,公子最好是放开我,我现在怀有身孕,若是一个不小心伤到我肚子里的孩子,只怕”心凌淡淡地说道。
羿凌冽的身躯再次僵滞,“你真的怀有身孕?”若她怀有身孕,那
心儿离开也只有半个月,不可能那么快就有了身孕,而且他与心儿除了新婚之夜并没有同过房,太医也曾说过心儿并没有怀有身孕?她说怀有身孕,一定是骗他的。
心凌微微一愣,也难怪他要怀疑,当初在皇宫中,太医亲自为她检查的,说并没有怀孕,如今她说自己怀孕了,他当然不可能那么轻意相信,不过,这一点似乎恰恰可以帮到她。
“这位公子可真会开玩笑,怀有身孕这种事可以拿来开玩笑吗?”。心凌的脸上带着刻意的怒意。
“不可能。”羿凌冽急急地脱口喊道。他明白若她真的怀有身孕,那便可能不是心儿,但是她分明就是心儿呀。
心凌冷冷一笑,“公子,你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这种事,是我与我相公的事,公子有什么资格来断言。”
“你是心儿,我便有资格。”羿凌冽微微一怔,却仍就坚持地说道。
“可惜我不是心儿。”心凌仍说冷冷地回道,看到客栈内已经挤满了人,看到狂隐那狠不得杀人的目光,微微一怔,“公子是想等我相公过来打我,还是打你呢?”看到狂隐的那一个样子,她一点都不怀疑那种可能。
狂隐一个跃身,竟然就那样直直的跳了过来,心凌一愣,他刚刚在做什么了,怎么现在才想起用跳的,却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被他狠狠地拽了过去。
而更让心凌想不到的事,狂隐在拽过她的同时,手便狠狠地向着羿凌冽击去,狂隐的速度有多快,心凌很清楚,那日在皇宫中,那么多侍卫的围攻下,他都能一剑刺中羿凌冽,何况是现在。
所以,狂隐的拳,直直地狠狠地击向羿凌冽的腹部,躲闪不及的羿凌冽就那样被他狠狠地击中了,猛然的疼痛让他弯下了腰。
心凌一愣,双眸猛然一闪,却又快速地隐了过去,沉声道:“公子,我已经警告过你了,还希望公子以后能好自为之。”对他,她的心已经冷了,所以不想再与他有过多的纠缠。若是这样能让他对她死了心,她情愿做一个狠心的人。
却没想到狂隐猛然将她揽入怀中,狠声道:“女人,你最好也给我安分点。”心凌微怔,却不知,他此刻是在演戏,还是说的真的,她总是感觉到狂隐有些怪怪的。
杜言看到羿凌冽的样子,快速地闪了出来,担心地问道:“王爷,你没事吧。”
羿凌冽没有理会杜言,只是双眸怔怔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闪动的是那深深的伤痛。
心凌并没有望向他,反而一脸委屈地望向狂隐。
狂隐一怔,明知她是假装的,却仍就有些不忍,遂轻声道:“我是怕再这样会伤到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要不,我去找个大夫来看看。”一连串的问题,却也是说给羿凌冽听的。
心凌一怔,却也明白了狂隐的意思,为了彻底的打消羿凌冽心中的疑惑,她决定配合狂隐,只要找一个大夫来确定她真的怀疑了,那羿凌冽也就会死心了,遂轻声应道:“好。”心中却暗暗疑惑,为何狂隐会知道,羿凌冽不知道她怀孕的事。
羿凌冽一愣,心是有着几分期待,却也有着几分害怕。
看看客栈内已经挤满了人,看到掌柜的一脸的心疼,却不得不吩咐小二上菜,心凌不由的微微一笑。
狂隐的双眸满是宠爱地望向她,略带责怪,却又有些好笑地说道:“你呀“
恰恰在些时,听到刚刚走进的几个百姓说道:”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将军府被盗了。”
“真的吗?哪一个将军府呀。”旁边的一个疑惑地问道。
“笨呀你,当然是李将军府了,南宫天的那个将军府有什么东西好偷的。”另一个人略略笑道。
“是呀,是呀。”另外一人附和道,“听说昨天晚上呀,整个将军府所有的财宝都被偷光,而且李将军的那个儿子也被吓疯了,口口声声喊,他家的金银财宝是被鬼偷走的,而且今天李将军早上回府,看到所有的财宝都被偷光了,唯一的儿子也疯了,当时就急晕了,现在正到处找大夫呢。”看来这人倒是知道的不少。
“什么鬼偷的,明明是一个侠客,听说还在墙上留了一个很可爱的标记呢,还把那些偷来的钱分到了老百姓的家中,我家今天早就门外就有很大一块银子。”
心凌一愣,很可爱的标记,她记得自己明明是留了一条蛇的呀,可爱吗?是她记错了,还是
“是什么标记呀?”此时恰恰一个人替心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一条很可爱的蛇。”那人略带得意地答道:“以后有这样的侠客,就不怕那些贪官恶霸了,说不定,那位侠客会将整个京城那些所有的贪官的钱财全部偷光呢。”
心凌一怔,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想到过,不过老百姓的钱都被那些贪官榨干了,的确是够苦的了,也的确是应该想个办法让他们把那些搜刮的钱财吐出来。
但是总不能让她一家,一家地去偷吧,再说了,她也不知道别家的宝库在哪儿呀。
心中猛然一动,心凌微微一笑,有了,竟然不能去偷,那就用‘抢’的,昨天,她看到整个京城只有一两家像样的酒楼,而里面也都是一些穿着华丽的公子哥们,而且那里的价格也是贵的吓人,但是那些公子哥们却是无所谓了,那样的生意跟抢钱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不如,她就来想一些特别的花样,想法让那些人心甘情愿地大把大把地把银子掏出来。
这样她也可以多多帮助那些老百姓,又可以存一些银两,以备以后特别的用途。
想到此处,心凌心中有了主意,对身边的狂隐说过,“跟我来。”她昨天吃饭的那个饭馆,地方不错,也很大,就是很久没有装修了,看起来有些阵旧,而且整条街的生意地很差,死气沉沉的,若是她能够将那些店铺都买过来,再好好的装修一番,让整条街都变得华丽,高档,就不信那些有钱的人不来。
狂隐一怔,“做什么?“口中虽然有疑问,但却没有丝毫迟疑地跟在她身后,而羿凌冽自然也紧随其后,杜言无奈地摇摇头,王爷真的是中邪了,这样下去,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呢,却又不得不跟了上去。
找到那条街,生意真的是只能用一个惨字形容,心凌真的不知道他们这样的生意能不养活自己。
再一次走进昨天的那家饭馆,老板看到心凌微微一怔,却随即满脸微笑地迎了过来,“姑娘你没事,就好了。”看来这个大爷还在为心凌担心呢。
大爷望了望跟在心凌身后的几个同样的一脸冰冷的男子,微微一愣,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慌乱,“这.这……”
心凌微微一叹,这几个人,像三个冰人般地跟着她,走到哪儿,都会让人害怕,遂轻声道:“大爷,你不用害怕,他们不是坏人。“她只能这样解释,双眸一一扫过身后的三个人,怒声道:“若是想要跟着我,就不要一副冷冰冰的样,脸上带点笑容。”
狂隐一愣,脸上随即漫上微笑,“娘子,这样可以了吗?”。
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
羿凌冽本来欲扯动的唇角听到狂隐的话微微僵滞,而杜言看到王爷的表情,只有一脸的无奈,那还笑得出。
大爷一愣,“原来这位公子是姑娘,不应该是夫人的相公呀,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呀。”大爷的双眸略过心凌身后的狂隐,满脸带笑地说道:“不知道夫人今天来,想要想什么?”虽然看到他们这样的装扮,不像是会来他们这样的店子吃饭的,但是客人进了门,总是要笑脸相迎的。
羿凌冽听到他的话,双眸猛然一寒,冷冷地望向他,店老板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心凌微微犹豫了片刻,试探地问道:“大爷,你这店的生意如何?”其实心凌的话也只是为了探探老板的心意。
老板微微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仍就如实地说道:“不瞒您说,这几年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而且税收却越来越重了,根本就连自己都养不活呀。”
“那你为何还要这样撑着呢?”心凌继续问道,其实老板说的跟她想的也差不多。
“这.现在做什么都不容易呀,何况这是我经营了多年的,总会有些不舍,而且现在那有人敢接这样的店子呀,明知道亏钱。”老板无奈地说道。
“这样吧,你说说你的店子想卖多少钱,我来给你接了。”心凌淡淡地说道。
老板一愣,似乎有些不信地说道:“这.夫人是在开玩笑吧,我这样的店子,夫人怎么会看在眼里。“
心凌微微一笑,“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钱由你来说,你说多少,便是多少。“
“真的?“老板难以置信地说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开玩笑的吗?”。心凌一脸认真地说道:“不过,我还想大爷您帮个忙,我想把这整条街的店子都买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
“这个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而且我也绝对不会让夫人您多出一分钱的。”老板爽快地应了。
“钱不是问题,不过不要勉强人家。”心凌微微思索着说道。
“夫人放心,不会勉强了,我在这儿做了快二十年的生意了,各家的情形我都了解,夫人这么做,可是帮了我们呀。”老板感激地说道,“我这就去办,夫人稍等。”说话间,老板已经急急地向门走去。
“等一下。”心凌突然开口说道。
老板的身躯猛然一僵,脸上的笑意的瞬间僵滞,“夫人是不想要了吗?不要紧,不要紧,说真的,把这样的店子扔给夫人,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心凌微微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告诉你,若是他们想要继续留下来帮助的,我会付工钱给他们,反正我将来也需要人手。”
老板一愣,脸上随即再次漫上笑容,感激地说道,“好……好,夫人真是好心人。”说完便急急地跑了出去。
只是羿凌冽听到那老板,一声一个夫人地喊着心凌,整张脸慢慢的变黑。
看到老板离开后,狂隐一脸疑惑地望向心凌,“你买这么多旧店铺做什么?”
“做生意呀。”心凌微微白了他一眼,这个人竟然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
狂隐一愣:“做生意?这儿哪有生意做呀?你是不是钱多的没有地方放了。”也是,昨天晚上偷了那么多,只怕几辈子都用不完。
羿凌冽也满脸疑惑地望向心凌。
心凌微怒,愤愤地说道:“听好了,我是要赚钱。”
“呵呵……好好赚钱。”狂隐附和地笑道,只是却很显然根本就不相信心凌,笑着补充道:“不过,娘子,你不用那么辛苦的,难道你还怕你的相公我养不活你呀。”
心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双眸微微扫向羿凌冽时,亦看到他有些不相信的样子,心中不由的暗暗懊恼,这些可恶的人男人,她一定会证明给他们看。
不到一个时辰,老板就返了回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应该是那些店子的老板。
“应该按照夫人的吩咐都办好了,他们都愿意把店子卖给夫人,价钱,我们也已经商量好了,每家一百两银子,夫人若是觉得不可以,我们可以……”
“好了,你去把所有的老板都喊过来,我们在这儿签一下协议。”心凌没有丝毫的犹豫,爽快地说道,然后转眸看到身边愣愣的狂隐,愤愤地吼道:“还不去拿钱。”她知道狂隐一定知道她放钱的地方。
一看到狂隐的那副表情她就生气,他那表情,分明是看不起她。
“好,好,我这就去拿钱。”狂隐连连陪笑道,心中却暗暗好笑,那有像她那样做生意,若是那样,还不赔死了,不过反正她有的是钱,而且就算那些钱都用完了,他也绝对有办法帮她弄到更多。
羿凌冽的手微微伸向杜言,杜言会意,立刻从怀中取出一把银票,递到羿凌冽的手中。
走到心凌的面前,羿凌冽冷冷的眸子自觉的放柔,将手中的银票递到心儿面前,“心儿,这是一万两很票。”声音亦是平日里不曾有的轻柔,他的意思很简单,只是想要帮助她。而他刚刚也看过那些店铺,应该不会超过五十家。
但是此刻看在心凌,与狂隐的眼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心凌的双眸不由的染上一丝愤怒,还未开口,便只得狂隐冷到滞血的声音猛然响起。
“你这是做什么?”狂隐的双眸此刻完全可以喷出火来,狠狠地瞪着羿凌冽,双手也不由的收紧,若不是心凌在场,只怕此刻他已经将羿凌冽撕成几块了。
羿凌冽冷冷地扫了狂隐一眼,自动忽略掉他那完全可以凌人焚烧的怒火,淡淡地说道:“我只是想要帮心儿。”言下之意便是与他狂隐无关。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寒,“你最好给我记清楚,她是我的娘子,你若再敢对她有所纠缠,就别怪我不客气。”狠狠地声音中是无法掩饰的愤怒。
羿凌冽却并没有发怒,反而淡淡一笑,“她到底是不是你的娘子,你知,我知,不必那么紧张。”跟心凌相处久了,倒是学了不少心凌的歪理。
狂隐的双眸中闪过嗜血的阴戾,紧握的手微微轻颤,猛然抬起。
心凌一惊,快速地向前,“好了,这位公子,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的钱就放在客栈中,离这儿不远,等我相公去取来便是。”手亦顺势压下了狂隐意欲挥向羿凌冽的手。
双眸这才转向狂隐,略带责怪,却语气轻柔地说道:“相公,你还不去。”
狂隐微微隐下双眸中寒气与愤怒,略略犹豫地一下,说道:“你跟我一起去。”他可不放心让心凌与羿凌冽单独在一起。
心凌一愣,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但是这么多的老板在这儿等着呢,她怎么可以跟他一起去呀,遂轻声道:“这么多老板都在等着,我离开似乎有些不妥。”不管怎么样,面子,她还是要给他留,毕竟他现在是她的相公,至少要在外要面前做做样子,特别是在羿凌冽面前。
狂隐一怔,明白这也算是她的让步,不敢再逼她了,自然只能快去快回了。狠狠地望了羿凌冽一眼,这才快速地离开。
心凌让各家老板分别写好协议,自己便拿了几张纸,略略地勾画着接下来要装修的样子。
羿凌冽直直地立在她的身后,看着她快速地在纸上画出的图案,双眸中不由的闪过惊讶。
这些构造很是特别,他从来就没有见过,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画出的构造的确很别致,很独特。
一张一张的勾勒下来,每一张都有每一张的独特,羿凌冽猜测着,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看到她认真的样子,却不忍心打乱她,终究没有问出口。
心凌只不过是凭着记忆中一些经常去的餐饮和娱乐场所的格式画的,所以根本就不用多想,画的非常快,等到狂隐回来时,她已经将她心中想的大略的样子画的差不多了。
狂隐背了一大包的银子进来,她敢说,他根本数都没有数,看到他急急地样子,心凌不由的暗暗好笑。
“娘子,我拿过来了。”狂隐将银两放在桌子上,邀功般地说道。
心凌不由的暗暗白了他一眼,这个人怎么这笨呀,不会先拿去钱庄换成银票呀,他们可是外地而来的,带着这么多的银两,像话吗?
羿凌冽的双眸望向桌上的银两时,也不由的微微一怔,眸子深处快速地闪过一丝疑惑。
不过既然拿来了,心凌也没办法了,一一收起那些协议书,数了数,一共有三十六家。
看看桌上的银两只怕有一百多个吧。
心凌微微蹙眉,然后双眸一闪,“这样吧,每家我出二百两银子。”然后让狂隐一一分开大家。
狂隐一怔,她这真的是要做生意吗?还是要做善事呀?可是就算也做善事,也不用这么麻烦呀。
但是她下的命令,他却不敢有疑问,看看他拿来的银两,的确多出了很多,便只能一家,一家地分下去了。
所有老板纷纷一滞,还没有见过这样做生意的,难以置信地说道:“这这怎么可以。”
“好了,大家也不容易,拿着吧。”心凌打断了他们的话。
“谢谢夫人,谢谢夫人。”几个人连连说道。
等狂隐分完了,心凌也终于将装修的图纸画完了,随手递给狂隐,“按我画的去装修。”现在狂隐完全成了她的奴仆了。
狂隐一愣,疑惑地接过图纸,双眸中亦不由的染上惊愕,抬起双眸,愕然地望向她,“这是你画的?”语气中似乎还有些不相信。
“怎么?看不懂吗?”。心凌不解地说道,她刚刚的确是画的有些快,可能会有些乱。
狂隐一怔,“不是,我会按你画的弄好,保证你满意。”虽然仍就是满脸的笑意,只是此刻他却早也没有了刚刚的质疑,他相信经过她的装修,这样的格式,这样的独特,一定能够把那些有钱的人全部吸引过来。
只是为何他有些看不懂,他到底是想要做什么的,特别是前面的三间,真的让他有些莫名其妙,“心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狂隐忍不住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只要按我画的去做说行了。”心凌淡地说道,反正现在要跟他们解释,只怕也不是一会半会的事。
看来,他还是没有完全了解她,他狂隐,自认为这天下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也没有他不能做到的事,但是,独独对她,他费尽了一切心思,仍就感觉到无力,为了她,还甚至.
心凌已经设计好了一切,最前面的三间,她要打通了,用来做现代式的剧院的,她是艺术学院的,这正是她的特长,也是她最喜欢的。
在这古代,并没有剧院之类的东西,但是大家对于那些戏剧还是特别着迷的,她还记得第一次进宫时,她与梦儿特意为太后演的那场,那时,在场所有的人都惊住了,也都迷住了,她还记得太后那时候好像还哭了。
所以她想在这古代开一个戏院,一来可以赚钱,更重要的是,她可以完成二十一世纪时没能完成的心愿。
只是这演员要去哪儿找呢,一般的百姓家的女孩子肯定不会去抛头露面,突然记起,这星月国的京城好像有几家****,她可以去哪儿找呀。
那些人本来就能歌善舞的,倒还可以让她省了不少心。
想想那些女子也很可怜,有那个好好的女子会愿意去哪儿呀。
她这么做,也可以救那些可怜的女子脱离灾难。
只是就怕那些****的妈妈会不同意,不过只要她多带些银两,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心凌不由望向桌子,想要看看还剩下多少银两,这才发现,剩下竟然都是黄金了,一绽,一绽的黄金,晃晃的有些闪眼,
心凌不由的一滞,她真的有些怀疑,狂隐刚刚到底有没有看,她敢保证,他是整箱地倒的,因为,她昨天晚上向那些百姓家分的时候,就发现有很多箱子,上面是银子,而下面是金子。
这样也好,省的再跑一趟了,这些黄金,只怕把整家****买下都不成问题了。
看到狂隐仍就立在一边,心凌微微蹙眉,“你还不快点去弄,还在等什么?”
狂隐一愣,疑惑地说道:“现在就去?”这也太快了吧,总要让他喘口气吧。
心凌微微斜了他一眼,“有不知道时间就是金钱吗?”。
“那你呢?”狂隐双眸扫过一边的羿凌冽,装似随意地问向心凌。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心凌随意地说道,她现在的任务就是要去逛****,不过她可不会告诉狂隐,否则百分之百地去不成了。
“不行,我必须陪在你身边。”狂隐双眸一冷,沉声道。
心凌双眸微微一眯,“我现在去做我事,你现在去做你的事,我们各有各的分功,这样才能将事情快速地办好。”
“不行,我说过,我必须要陪在你的身边。”狂隐的双眸担心地望了羿凌冽一眼,坚持说道。
心凌的脸色不由的一沉,她有她的自由,她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替她决定,“你确定。”声音中已经有着明显的怒意。
狂隐一怔,知道自己已经惹怒她了,再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真的无法预料,因为,她从来都是不按理出牌的,遂改口道,“好,我去。”
想他狂隐是何需人,天不怕,地不怕,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他怕人,他怕的事,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一切就都变了,他甚至变得连他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嗯。”心凌轻轻地应了一声,这才拿起桌了剩下的黄金。
狂隐一愣,刚想开口,但是看到心凌的表情,终究不曾说出一个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心凌向着外面走去。
羿凌冽当然随即跟在后面。
狂隐一个闪身,拦在他的面前,“你做什么?”
羿凌冽微微一笑,“怎么?难道我还不能离开了,是不是我的行动还要请示你呀。”
狂隐冷冷地扫了羿凌冽一眼,然后望向心凌,有些急切地说道:”婉儿,你就任由他跟着你。“
心凌一怔,轻声道:“难道你觉得我有支控他的资格吗?”。
狂隐顿时无语,只能看着羿凌冽紧随着心凌离开。
心凌停下脚步,双眸直直地望向羿凌冽,淡淡地说道:“你真的要跟着我吗?”。
羿凌冽一怔,却随即快速地答道:“当然。”
“不管,我去哪儿?”心凌继续淡淡地问道。
“是。”羿凌冽回答的简单而干脆。
“那好吧。”心凌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然后向前走去。
羿凌冽微微一愣,没想到她竟然这么轻意地让他跟,心中一喜,随意地问道:“可不可以先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心凌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没有转身,双眸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妓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