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暴动”后的第二天,下面所有分公司的办公室里寂静空空。所有的职员似乎达成某种统一的共识,停工!人常说:“一份汗水一份收获”,只要给出适量的利益,才能燃起职员们工作的情绪。这一场“空前”的灾难让合作公司的高层颇感头疼,他们已经失去了处理此事的良方;狡猾的苗,把刘凯文找来,很“懒散”吩咐道:“尽快恢复公司的正常工作状态,怎么做你明白,我就不教你了。”刘凯文此时才真实的体会到,他这官是抗雷的官。有心想说自己办不了,但又怕自己一张嘴就失去了这份人人仰慕的职位。所以,他忍耐住了自己的不满。口里却应着:“我一定尽力。”

其实,处理此事刘凯文心里已经有了谱,只是他拿捏不准到底能不能起作用。最后,他决定还是去试试。当天下午,他要李丽芳通知下面所有部门的职员在第一分公司开会。会上刘凯文拿出了杀手锏,他说:“你们都与老外是签了合同的,如果你们这样闹下去,老外忍耐不住的情况下必然会与你们解除合约,那时候,你们连现在这点工资都没了,你们觉得合吗?……”

一席话说的所有人心里惶惶不安。有几个人借口上厕所,就乘机给宇文强打电话,问会不会把老外搞急眼了就可能解除合约。宇文强在电话里没有好气骂道:“你们这群草包,脑子是不让门夹了。不记得三年里不进不出的规定了?再说了,大家签的都是无固定期限的合同,老外是没权力来解除的。”可惜这几个鹦鹉学舌的只学了一半,进入会场后就窃窃私语的传播说:“签的是无固定期限的合同,老外奈何不了我们。”他们这样传播到不打紧,可那些签了固定期限的人心里就泛嘀咕了。结果,会议一结束,就有一部分职员开始工作了。“暴动”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被刘凯文给吓“死”了,“凯旋”后的刘凯文自然又得到了苗的大力夸赞,说他是独当万军的“赵子龙”。好话人人爱听,刘凯文也不例外。他对苗送来的这些赞美的话语,觉得犹如吃了“满汉全席”般的受用,爽心的滋味在心头仿佛摇曳成了一朵盛开的百合。

当得知“暴动”失败的消息后,宇文强的心里是沮丧的。也就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把工人称作“无产阶级”的真实含义,同时也进一步的认识到“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威力。“利”字当头,万事于后嘛;这是这个时代的主题,无论一个处于什么角色的人,当利益受到侵害时,似乎别的什么事情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如今,所有的人好象都是为各自不同的利益而活着,至于什么先公后私,舍己为人的良好美德恍如成了隔世的传奇,谈论起来都说那是傻子的行为。想到此处,他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日升月落,斗转星移。时光一天一天犹如无彩无色水一般,缓缓流走。没有绚彩的章节,没有惊喜的景象,一切都平平淡淡。在这平淡的场景里,隔三差五的就有一位下属公司的女工走进这座合作公司所在的“心脏”,美名其曰,充实机关办事人员。但其中所包含的玄机,只要脑子够数的都明白里面那些丰富的内涵。

自从有了数目可观的女性,在楼道里常常会碰到老外“热烈”拥抱女性职员的精彩画面,这使得了无生机的机关“重地”有了一种别样的景致;但对原居Z公司转过来的职员来说无疑是在观赏伤风败俗的经典,让他们有着一种被折辱的感受。折辱,只能去忍耐,因为没有什么好的措施去阻挡他们这种精彩的表演。

这段时日老外好似沉浸在男女“抒情”的章节里,忘却了所以。宇文强所在的宣传部,也不再有前先时候繁忙的情景。宣传部好似已成一个被遗弃的灶台,已经长久的不见有“烟火”气息。在这百事静然的时期,多事的何婉如却提出一个很有意义的活动——集资聚会,这个主意受到部里人一致的赞同。

九月,对于北方而言,似乎已经进入了深秋。街道绿化带栽种的菊花,绽着它们傲霜的花瓣摇曳成一副不屈的钢坚。宣传部的男男女女,嘻嘻哈哈的走在这飘有菊花香气的街道上,卖弄着他们“出泥不染”的洒脱。他们张扬的嬉笑,引来大街上行人羡慕的眼光,好似觉得这群人活的才真的有滋有味。

太阳已经西坠,花灯初上的街道又展开它夜景的迷离。而在步步高的雅间里,宇文强和他的战友们正举着酒杯,“美丽”着他们彼此的心情,彼此的胃,酒桌上他们肆无忌惮的说笑着。平日里最戏说笑话的小王,不失时机的又来了一个段子,他说:“有一位在中国留学的外国人,不喜欢住学生宿舍,就独自在外租了一套房子。这天外出,很晚才归。可却忘记带钥匙,房东的大门是那种铁皮做的,无法进入。于是他就在楼下大喊,‘房东大嫂,请把你的肛门(钢门)打开,我要进去。”话才落地,前仰后合的笑声已经把一间小小的房子挤的爆满。他们就这样开心的说笑着,嬉闹着……

记得有位哲人说过;“酒,有时候也是一种催情的药。”这话看来不假,挨着宇文强坐着的何婉如一手热情的给宇文强倒着酒,一手却悄然放在了宇文强的大腿上,还用她的食指在上面时轻时重的画着圈。起先宇文强没太在意,可几分钟后,宇文强就感觉到自己身体的某个地方有了变化;很无奈,第一他不能当众人的面制止何婉如的动作,第二他又不能突然离开。所以他作了一个豪饮的姿势,把右手放在大腿上巧妙的压住何婉如的手,左手却举着杯与大家痛饮。虽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却解除了桌子下面无人知晓的“威胁”。何婉如对宇文强这种遇事不惊坦然自若的处事能力颇感意外,也对他这样不露神色的行事能力有了一种五体投地的佩服感。她在心里说:“这家伙太聪明了。

饭局一直坚持到夜里十一点半左右才结束,多数人都以进入半醉的状态,一群没了青春的男男女女,出了步步高的门就按照各自回家路线的同异三三两两的分开了。无巧不巧的是,何婉如与宇文强恰好可以相跟着走一段。今天宇文强虽说没彻底的醉,但被几个平时交往不多女同事灌的够戗了。走路虽说不飘,但也不够稳当。这情况刚好给了何婉如搀扶他的机会,出了步步高没多远,何婉如就当了宇文强的拐杖。手搭在何婉如肩膀的一瞬间,不知道是何婉如还是宇文强有意,反正宇文强的手碰到了何婉如的“高山”,那弹性及强的“高山”刹那间让宇文强有着触电般的感觉,察言观色的何婉如,在此时却说出了别有深意的话:“你太沉了,我拖不动你了,怎么办?”“就近找一酒店,给我开间房。”

在金地酒店的806房间里,何婉如正把宇文强往床上扶,就在宇文强要躺下的时候,何婉如的手顺势碰了宇文强的下体。因这一下轻轻地撞击,一下子燃起了宇文强的激情,他一把拉过何婉如,嘴就压住了何婉如的双唇。何婉如推了一把他,说“别这样,别这样。”可宇文强的手此时却已经揉捏开她的“高山”了,很恰当的又把手伸到了她的禁区。何婉如一下就软了,倒在床上,任宇文强揉捏亲吻。宇文强此刻喘着气,红着脸很暇意在她的土地上“劳作”着。末了,看着快乐之后的何婉如静静不动的样子,宇文强有了一个胜利者的满足。何婉如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出其不意:“你厉害死了。”宇文强说:“作我老婆‘性福’吧!”

或许女人都喜欢听这些带有爱**彩的话语。尽管它不能抵御寒冷,不能充食饥饱。即便是有时候带有许多诱惑的成分,但女人就是喜欢听。即使是假话,也觉得是一种享受。何婉如微笑着,伸手搂住宇文强。低声夸他“身体”和文彩一样的棒,她说她老公没他这么“厉害”。她老公特胖,回家进门先是肚子,到床上,别的地方遥远不及,肚皮到先报道了。何婉如说她有七、八年没如此快乐过了。宇文强听后感觉自己是个好人,能给人“雪中送炭”,解除别人的苦难。他能让如何婉如这样的女人,活的更明白女人活着的快乐。何婉如问他:“假如刚才我**的声再大点,你是不是会更加亢奋?”宇文强说:“那是一个男人一级的秘密,以后你慢慢体会吧。”

宇文强毕竟不是勾引良家妇女的老手,他更不是一个花花公子。作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他还是担心何婉如的老公从何婉如身上发现什么秘密,比如何婉如身上是否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干活”的动作是否有什么变化,等等一系列的情况。可他的这些担忧似乎特别的多余,上帝好象早就预料到有这样的情节发生。因而,在造人的时候几乎把人的身体搞的天衣无缝,再怎么动都不会留下什么显眼的痕迹。尽管宇文强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总担忧有一天何婉如的老公会突然会站在他面前怒骂他偷用他的“设备”,而何婉如却一脸常态,好似所有的一切不曾发生过。这到给宇文强吃了定心丸,他渐渐的忘记了那“云雨巫山”的“凯旋”,心也平息了不少。

无事可做的日子是难熬的,宇文强如今就有着这样强烈的感受。自从“工人们”暴动以后,宣传部就如一件被凉在阳台上的破烂衣裳,不再有人大献殷勤的来乞求宇文强报道自己部门“先进”的事迹,也不再有刘凯文“和善与夸赞”的面容和词汇。宣传部这座庙门里,不再有昔日的“香客”的光临,近期里显的犹如没了炊烟的深山破庙,寂静成了此地唯一的风景。而他恰如这破庙里的那口无人再去敲打的钟,已没了往昔震耳的“轰鸣”声。犹如一座雕刻的人物塑像,每天就静静无音的坐在那里。如果,嘴里不时有烟雾蒸腾,说是一具尸体,估计怀疑的人绝对是少之又少。

这样的日子在不知不觉间,乘着时光的车马,走进了深秋。深秋了!太阳也黯淡了。大自然也萎谢了:在十月的晴空之下,所有的色彩都已失去了光鲜;远处的山峦上已有了皑皑白雪,近处的平原上被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秃枝的树缄默无声,仿佛在无语的太息。树的高处,一只孤单的大雁凄凉无依的嘶叫着,它觉得严寒的冬季就要来临了。薄薄的雾里,远远传来汽车的喇叭声,高高低低的,好似从某个人心灵深处发出的一声声惊世的呼喊。宇文强此刻就如一个蜡人,一动不动沉浸在这个场景里,好象在体验一种精神上的凄怆。他在心里对自己说:“秋季本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但百谷归仓后,留下的却只有萧瑟、荒凉、空旷以及寂静。这景象似乎就如人的一生,当一人走到成功的颠峰,获得所有的花环之后,所面对的就是一种失去目标之后的失落。”他就这样想着望着,不知不觉的走进了家乡的四季……

在宇文强的记忆里,老家只有夏季是最美的。每当夏季来临,河里就有了跃水的鲤鱼,那鱼儿扑通入水的声响带给人一缕欢跃的音符。望不到头的披着绿色的庄稼地里,稀稀拉拉的缀着一些无名小花的彩头,它们随风摇摆,恰如娉婷的少女,摇曳着青春所有的美丽。远处山峰的顶上,牧羊人的喉咙里,飘荡着与爱情相关的曲调;调皮的燕子,啾啾地叫着,在瓦蓝色的天空里飞来飞去,那自在翱翔的样子,仿佛能销蚀掉所有不快乐的情节。他最不喜欢的就是他家乡春季,每每此季来临,那里的居民就有了诅咒上天的怨气。所以要诅咒,是因为每到这个季节,大风卷着黄沙漫天飞奔,厉害的时候看不清路面。如果出了家门,遇到这样的天气,往往要靠自己的感觉走才能回到家,迷路的情况也时有发生;当地曾有这样的歌谣:春来刮大风,吹沙进口中,就算闭门不出户,入嘴的黄土够种瓜…….虽说歌词有些夸张,但可以想的出那里自然环境的恶劣度。而在冬季里,那零下近三十度的气温,有时他想起来心就战栗,那种刺骨的滋味确实让人有着畏惧感。也正是因为这些自然环境的恶劣,才有了当初答应纪彩虹来此地的根源;在舍与得之间,他至今也无法分出舍去的与得到的,那个多那个少。

总之,他时常在患得患失之间来回掂量。那头重,那头轻总是很难找到该有的平衡。每当听到发小里都人升了什么的长一类的职务,黯然的情绪就会攀爬上他欲欲而动的心头,那种失落的神情很容易让人发出同情的言语去慰藉。可是啊,生活就是这样,你选择了一个好的部分,必然就要获得恶的一部分。无论时光如何轮回,想要得到已经舍了的东西,还是很难很难的。

……宇文强常常这样想的时候,心里老是有一些彷徨的失意在窜动。面对现有的生活,他认为,就单单对肉体而言,应该说是良好的;但对于精神层次而言,或许,就如老家的气候对人肉体的折磨一样,是无比残酷的。

眼下,单位里是危机四伏。各种流言如风一样的乱窜,说什么竞争上岗了,要撤消部分部门了,等等,一些真假难辩的消息时时入耳。无风不起浪嘛,既然要进行革故鼎新,那就等呗。宇文强就如此成竹在胸的静侯着所有“风雨”的来袭。该来的终于来了,但并不是什么竞争上岗,而是要对一些没什么现实意义的部门实行一次性拿掉的强力压缩。宣传部首当其冲,宇文强面临着再一次岗位的选择。

宇文强感觉很是无奈。因为,他发现在合作公司的管理框架内,适合他这样类型的岗位几乎没有。除非做所谓的“官”外,在此地,根本就没有适合他岗位。是啊,在一个团体里,过于轻闲的部门总是能引起大多数人目光的关注,关注长了久了,就必然成了一些人眼中“黄金”岗位了,一但有了这“黄金”的含量,就必定会成为“众望所归”的理想之地。宣传部就是在被抛荒之后成为这样的“黄金”岗位的、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的。众口拾金,长时间的被“人”羡慕,被人垂涎,发生变革是众人“预料”的必然结果。老外借于众人对宣传部“热切”的关注,不得不宣布撤消该部门。

宣传部一解散,宇文强就被派回策划部了,而且是戴着部长的帽子回去的。回去的头一天,他就组织他往昔的“战友”开了一个特别会议,会上他作了一个特别的指示:他说:“我瞎奔了一圈又回来了,又能与大家一起工作了,我很高兴。但是,我对你们有个小小要求,做好自己该做的,管好自己该管的。力出到九成足够,话入木三分不浅。希望战友们与我一起努力,共同把策划部的工作做好。”

宇文强说这话是温和而不失威严的。他讲的意思,策划部的“和尚”们心里都明白,他那意思就是根据老外付给工资的多少,来确定自己付出多大的劳动成果;但表面上的工作一定要光亮,不能让老外发现他这个“方丈”领着一群“心怀叵测”的和尚。宇文强回来了,策划部的天也似乎变的晴朗了,所有的人,走那都一脸的灿烂,好象都是刚“娶”了老婆似的;微笑的面容处处留下一声声舒心的笑语声;好多人不明白其中的原委,就问:“你们策划部是不是集体娶‘媳妇’了,怎么一个个的嘴巴都乐的和烂柿子似的?”“是啊,我们娶了一个共同的‘掌柜’,一个志同道合的‘宝贝’——宇文强”。当他们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后,也咧嘴大笑,说这事值得乐。

策划部的职员之所以如此开心,主要是宇文强没有把自己当领导去看,而是当作了他们中的一个成员。同时,不论遇到什么样事,他也从未对谁发过火,更不批评人。如看出谁有问题:他就会这样问他:“如果,你是策划部的部长,看到出现了这样的错误,你会怎么办?”往往,被问的人会说出好几套方案,但到了最后,宇文强老是拍拍对方的肩膀说:“按你说的处理你,你愿意吗?以后多注点意吧,哈哈……”他有时候也以谈心的方式来扭转某些人的错误,用的都是人特别容易接受的方式。所以,在策划部里,没人觉得宇文强有用权势压人的恶劣行为。与原来的杨中华相比,他们觉得宇文强才是一个会当领导的人。他能洞穿每个人的所思所想,而且清楚每个人所喜欢的交流方式。所以,在策划部里,宇文强在这些人的心里有着一份无言的崇高。

按常理,宇文强把策划部打理的井井有条,又有着策划部一致认可的管理方式和大家赞誉的好的评价;应该是号召大家向他学习才对。可,恰恰相反的是,几乎所有的部门一致认为策划部的管理不够规范,缺乏寻纲导向的溯源;常此下去,领导的威严何在?公司的规定何在?而让宇文强想不通的是,领导的威严和工作方式有什么关系?公司的规定也与自己管理方式不冲突啊,何况如今不是提倡人性化管理的吗?听多了,想透了,他才明白“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来。与其说这些人是在鸡蛋里挑骨头,不如说这些人是为了变相的抬高自己。在职场里,这样的方式或许也是一种生存的手段吧。因为,在职场上没几个人愿意承认自己不如别人的;都喜欢拿自己长处与别人的短处相比,这样就不难发现自己耀眼的亮点。

宇文强的好名声,就这样被那些人用“诅咒”的音符撒满了合作公司的角角落落。他——宇文强又一次成了众人瞻目的焦点。也就是因为这个焦点,演绎了这样一折颇有意思的好戏。有一部门的全体职员,尽然联名上书,强烈要求宇文强做他们的领头羊。职员这样一闹,无疑在无形之中增加了宇文强的含金量。结果把肠子悔青的,恰恰是那些诅咒他的人。他们从职员联名一事上才看明白,他们是在给别人做广告,给自己挖坟墓。而宇文强却一如往昔,脸上平静如水;但心里却乐的开花。他在心里说:“人说谦可受益,满必失损;现在看来,损也是可以受益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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