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什么性子的人?我们两个在一起,不过是家族利益,且我们自幼一同长大,自是有几分感情的。可再好的感情你架不住你这怨妇模样,若真心觉得不合适,那还不如早点分开了好,免得彼此耽误。”陈剑锋漫不经心的搬弄自己的手指,用清淡的语气说着薄凉的话。
早知道这男人无情,本以为他和自己在一起,有一部分是图自己是木家族长的女儿,另一方面觉得他多少有些喜欢自己的。也怪自己太过自信,更怪自己禁不得他甜言蜜语的诱惑。
天下男子皆薄幸!
木蜜桃任由眼泪划过脸庞,自嘲的微微一笑,再不是那种装出来的模样,而是真心觉得凄凉。那悲伤娇弱的模样,看的陈剑锋心里一颤,脸上表情缓和了些,做出宠溺模样,仿佛刚才说那些绝情话语的人不是他。他牵起木蜜桃的手,依旧是那清淡的语气,
“好啦,脾气也发完了,难不成你还真要和我好聚好散不成?几百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来来往往的人看着,羞不羞?有什么话,咱们先回房。”
木桃蜜有些跟不上陈剑锋的节奏,呐呐的说:
“不是你说散的。”
陈剑锋在她光嫩的脸上轻捏了一下,瞪了她一眼说:
“我那不是被你气的,这都听不出来?走吧,先回房。”别的不说,木桃蜜的皮肤确实是他遇到过的女人中最好的,百摸不腻,细滑的让人流连忘返,特别是胸,嫩的如水般润滑,就这么想想他下半身都开始有反应了。这个女人,先哄着吧,自己还没玩够。
进房间后,木蜜桃依旧没有回过神来,而陈剑锋按捺下充头的热血,半拥着她,在她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轻轻的说: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你就是我的劫数,遇到你,我是一点章法都没有了。哪个女人对我如此大呼小叫后,我还能好声好气对她的,也就你了,还不知足。”
木桃蜜抬起头,巴掌大的小脸上露出迷茫:“真的吗?你还喜欢我?”
趁机在她嘴上啄了一口,陈剑锋紧紧抱住她,头在她肩窝处流连,一边亲啃一边说:
“你感觉不到我的心吗?我喜欢你喜欢的都要不认识自己了,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药,让我如此离不开你,刚刚一想到你真的准备与我分道扬镳,我就忍不住颤抖,你摸摸,我现在都还在害怕你离开我。”说着引着木桃蜜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服里,而他也趁机解了木桃蜜的腰带,手从散开的衣服里伸进去,从背后解了水蓝色的肚兜,摸上从刚才就一直想念不已的双峰。
当木桃蜜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的时候,已经被脱得半光。看着埋在自己胸口的男人,木桃蜜的心仿佛掉进了万丈深渊:原来是舍不得我这幅身子……
回到房间的花音并没有探出神识,所以根本不知在她进屋后那两人演的一出情感大戏,此时的她正对着玉盒里的一线蚕头疼不已。缔结契约,滴血认主,为何精血滴下去,除了被吸光,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不是应该会建立主仆感应的吗?
不会又来个极品吧,花音忍不住撇了一眼黑神,暗嚎一声:不会吧!
接受到花音的眼神,黑神别扭的动动脖子,想想自己有何好心虚的,又仰起头冲着花音说:
“关乌鸟事!你这么瞧着我做什么,能遇到我,肯定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是大善人,才修来的。”
花音冲她点点头敷衍了一句:
“恩,有自信是好事。”
此时她有更重要的事,懒得与黑神啰嗦。不管是不是极品,既然是连红魂都忌惮的妖兽,不收为己用,也太对不起机缘了。又挤出一滴精血,还是瞬间被吸光,可能是精血入体,一些一线蚕透明的身体有些泛红,特别是最上面那只,看上去就要比其他的更大更红一些。无奈之下,她将这只精血喝的最多的单独放在玉盒里,剩下的封好禁制收进墨灵簪。不过今天是不能再挤精血了,她已经隐隐觉得有些头痛。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连门都没出,天天挤精血的日子,终于在五天后,花音感觉到了一丝极微弱的心灵感应,面对这个能吃的上古妖兽,她心里只有两个字:
坑人!
这才一只就需要十滴精血,一般修士一天最多可挤出六滴精血,然后经过灵气与食物的滋补,加上休息得当,两天能恢复过来。精血乃是血的本源精华,若是长期如此,修士会得一种败精症,也就是精血的再造速度跟不上自然流失的速度,慢慢枯竭而亡,死状犹如干尸。
感觉到一线蚕有些不安的情绪,花音将它带进墨灵簪,放在一株香铃草的叶子上,一线蚕闻到了食物的味道,到了它熟悉的环境,不安的情绪逐渐稳定。
看着这么个线头似的妖兽,真的很难想象它会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虽不知对方能不能听懂,花音还是蹲□子,冲着完全隐身的一线蚕说:
“你现在就是我的灵宠了。”
恼怒?恼怒也没用。花音觉得还挺有意思,黑神一开始就会说话,而之前养的替身火鸦,完全就是没有情绪,让干什么干什么。像这种带有情绪感知的灵宠,花音还是第一次养,一时玩心大气。
“做我的灵宠,待遇不错的,你刚才也出去过了,外界的灵气可没我这里浓郁,而且,香铃草你可以随意吃,跟着别的修士可没如此方便,这年头,空间法宝可不多见。遇到我是你万般难遇的机缘,定是你上辈子上上辈子积了德。”花音说完后发现黑神的这套说辞还挺有道理的。
咦?挣扎了。
花音再接再厉,顺着的已经说过,现在该激一激了:
“你若是想解除契约也是可以的,勉强而来的相处起来也不愉快,恩,待会就去交易厅帮你找个你满意的主人。”
不满?
花音对它摇摇头说:
“想我放了你是不可能的,万一和上古时期一样,被邪修得了去,我岂不是这全天下的罪人,这点你就不要想了。你就三个选择,一是做我的灵宠,二是我帮你找个看上去品性过得去的正道修士,三是我杀了你们!”
见对方沉默,再无半点情绪泄漏出来,花音更加惊奇:这小东西厉害啊,不仅会隐身,连情绪都能自控收敛。
其实从头到尾都是花音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一线蚕最后不过是不想再回应她,所以才沉默,因为它发现它表达的情绪,这个主人完全理解不了。
等了几息,对方还是沉默,花音试探的问了一句:
“沉默便表示你同意第一种了啊。”
仔细感受对方的情绪,没有反抗与不满,花音这才满意的笑了,
“既是灵宠,自然得有个像样的名字,你觉得‘线头’如何?”
一线蚕顿时怒了:这名字哪里像样了?!
花音就见它全身白光一闪,一线蚕显现出身形来,虽然还是透明状,但是肉眼能看见了。花音忍不住用神识探了探,依旧感觉不到,她很好奇一线蚕是如何做到的。不过,问了对方也答不了,只能等她开智灵再说。
“别着恼,不喜欢可以换。”回头想想又跟着嘀咕了一声:“挺贴切的啊,为何一个个都嫌弃我取的名字。”
花音瞪着它,用她为数不多的文化努力想一个好听的名字
“外面那只金乌叫黑神,你要不就叫白神吧,再不然,叫阿隐得了。恩?你喜欢阿隐这个名字?好!就叫阿隐了,那么阿隐,你何时能结蛹,我也好做件隐身披风。”
回应她的只有深深的怨念,虽然她不明白阿隐在怨什么。
“那你就好好呆在这吧,除了这香铃草,别的灵草你可不许乱吃,即使要吃也得先问过我,过些日子我专门弄一块地出来让你住,你喜欢吃什么也可以告诉我,我帮你种,在吃方面,我还是很大方的。”想了想运起防御罩,红魂说的那么恐怖,还是谨慎一些的好,将另一个玉盒里的一线蚕全部倒在香铃草叶上,非常体贴的对着阿隐说,“你的同伴,放出来陪你,免得你寂寞。”
阿隐线状的身体扭了扭,花音能感觉到她的兴奋,而且是非常兴奋……略有不解的瞥了一眼阿隐,既然理解不了就不猜想了,总归它应该是满意自己这个行为的。
安排好一线蚕后,花音回到外界,又看到黑神在修炼,走上前,戳戳她的肚皮,
“最近为何如何用功?还有,你不愿意进墨灵簪,总有理由吧,每次问你,你都不吱声,你我之间何时变得如此见外?”
看见黑神听见自己的话后不好意思的扭捏起来,花音脑中念头一闪,有些不相信的问:
“你早发现墨灵簪里有一线蚕?!”见黑神点头后,花音恼怒的狠狠的用手指戳她,“我操,你发现了,却不告诉我,万一不小心我被它进入体内……说吧,怎么回事?”
面对花音的责问,黑神心虚的低着脑袋,嘟嘟嚷嚷的说:
“其实第一次用神识进墨灵簪的时候就发现了,你们人类是用眼睛看东西,可我们妖兽天生对危险就极为敏锐。当时我仔细搜寻过,并未找到,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是一线蚕,只是记得那里面危险。后来时间长了,我就将这事忘了,你前段时间进去后,我才想起,不过看你每次都好好的出来,我就没敢提,担心你骂我,当你去问红魂,知道是一线蚕后,就更不敢说了,你肯定会骂我的。”黑神越说头越低,都快埋进肚子里了。
花音哭笑不得的看着黑神,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个崩。其实她也感觉到了,自从遇到暮琰他们后,黑神总是有不安的情绪泄漏出来,她到底在担心什么?
“不要说的你好像很怕我,你最近总是心神不安的,到底所谓何事?”
这么一问,黑神更加心虚了,挣扎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视线落在他处,不敢直视花音
“我要是说了你不许生气!”
听着她孩子气的话,花音双手换胸,看来还有别的事瞒着我,该不会…想到这个可能,花音瞪起眼睛,轻轻地问:
“该不会,你不是神兽金乌吧?”
“放屁!我如假包换…你,你居然怀疑我!”黑神气的尾巴都炸开了。
花音摊摊手,松了一口气不以为意的说:“只要不是这个,你说什么我都能接受,说吧。”
本来还因为被怀疑而火冒不已的黑神,听见这话又蔫了回去,目光闪躲,最后一狠心,闭着眼睛说:
“我确实还有件事瞒了你,是关于魔石的,早在白云宗开启血脉传承时,里面就有完整的记录。只是当时我刻意没告诉你,担心你知道了后会不要我,毕竟这件事责任重,危险大,又和你没有直接关系。这个世界有我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镇压魔石,不然即使金乌一族绝灭了又如何?老天才懒得管,我是注定与魔石脱不开干系的。所以,是我自私了,想你陪着我一起面对,不想你过早的知晓这件事心生怯意,更不想你因为这件事将我转手他人……遇到红魂后,我后悔了,不该将你牵扯进来,红魂那么厉害,有他帮着暮呆子一点问题没有,而我却什么都帮不了你,修为低不说,天赋神通不仅未开启,还得去找火灵的蛋壳……”说到最后黑神有些烦躁的甩甩脑袋。
花音有些心疼的看着黑神,觉得黑神仿佛一夜长大了,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骄傲与辛酸,轻轻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
“小黑,你还记得我娘死的时候说的话吗?她说你是唯一能陪我到最后的人。你在我心里不单单只是一只灵宠,还是我的亲人。我以前不说,是因为我以为你知道,无需我多做表达。我不善于说这些,不表示你在我心里不重要,你不是可有可无的,不是可以拿来买卖的,是不可以失去的伙伴。无论发生何事,无论你是不是神兽,无论与你一起需要面对多少危险,我都不会舍弃你嫌弃你,这样说,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我白担心了吗?”
这是什么理解能力,说了那么多怎么就抓了这么一句重点,花音内心无奈的看着她:
“嗯,我很高兴你在意我,不想离开我,即使你是拉着我去冒险。而且,我觉得你这次进阶变化很大,除了声音变了,好似也成熟了许多。”
“啊?我不曾有感觉啊,不过,我有预感,再次进阶的时候,我便可以化形了。”
“难怪你最近如此用功,”花音眨眨眼,突然想起包裹里的春宫图,一脸狭促的对黑神说,“给你个近距离与红魂谈情说爱的机会,能不能把他弄上床,就看你的魅力了。”
事关乎红魂,黑神期待的等着花音的下文,只见她拿出两幅写着“壹”的春宫图,还有两张空白传音符,笑咪咪的看着自己说:
“这两样东西你统统认识,花楼你看的也不少,你学欢颜说话的腔调来读这图上的注解给我听听看。”
虽然十分不解,但黑神还是照着做了
“公子,您别急啊…啊…我这新作的衣裳才才第一次上身。”
“还是不穿衣裳好看,美人,我等不及了,来摸摸,它都想死你了。”
花音打断她:
“男子对话跳过,你就读女子部分的,我感受一下。”
黑神大约猜到花音的意思了,稍稍有点羞涩,偷窥是一回事,把这羞耻的话语读出来可大不一样,连一向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她都略觉得不好意思,可一想着红魂那性感的嘴唇里吐出这样的话,还是与她搭档,她那少的可怜的羞耻心立马飞到天霄云外去了。
清清喉咙,想象对面站着的是红魂,入戏的读起来:
“唔……唔唔……啊……爷……,奴家伺候的可舒服,你弄的人家嘴巴里满满的……再不来了。”
“不能碰那,不要,啊……”
“不行……不……爷,你轻点儿,啊……慢点儿……,我受不住了……”
“爷,你太厉害了,就知道欺负奴家,奴家那儿哪里受得起……不行不行,真的不行了……这个姿势真的不行……啊……啊啊……”
花音一边听一边用手打着拍子,最后冲着黑神赞赏的点头:“太有天份了,太完美了,太有感觉了!简直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黑神满头雷鸣:你确定你是在夸我吗?
“走,我们找红魂去,不过,他可没有暮呆子那般好忽悠。”花音拖着下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要如何才能让他答应呢?他一个无欲无求的人,根本没有可吸引他的地方,他唯一在意的便是魔石,魔石,魔石…
“小黑,我问你,你可了解魔石的习性,除了魔化了的魔石,转世投胎的仙石会有什么样的品性,有可能是好色之人吗?如何知晓他们是不是女娲化石转世?可有不同于其他普通人的地方吗?”
黑神仔细想了想才抬头说话:
“分几种,第一种,无论转世成为人还是妖,丹田内必定存在其仙石本体,只要神识一探,便能知晓。第二种,无论是凡人,妖精,还是修士,必定是聪明绝顶,天众之材,人中龙凤。第三种……”
“停,你说的这些与看不看春宫图有何干系,就像世俗届的皇帝,天之骄子不表示他就不好色。小黑,以后说话要学会找重点。既如此,我就有办法让红魂同意。”
黑神想到她要靠花音才能有机会接近红魂,面对花音的鄙视的眼神,她只好闷闷接受。
一人一乌来到隔壁,暮琰看着花音严肃认真的样子,有些愣神,以他这段日子对花音的了解,这女人从来都是无事不出门的那种,而且在修炼上很是用功,除了喜爱画春宫图这个喜好有些不得体外,一路上并未看到她其他不检行为。如果再忽略她一身不得体的装扮,偶尔冒进的行为,倒也不失是个真性情的姑娘。其实他一直很想提醒花音:你头顶一个发髻上插着两根簪子,看上去真的很怪异。不过,没等他再次纠结到底如何开口才能不伤对方自尊时,对方已经坐到红魂的对面,黑神依旧站在她的肩头。
“红魂,关于仙石化身之事,我听黑神说了,但我还有一事不明,望解答。你之前说过,我们必须找到身有仙石之人,魔修暂且不说,另外有可能是凡人,有可能是修士,且不分男女。我想问的是,你可有法子找到他们?”
暮琰默默摇摇头,下次再找机会吧……听到花音问的是有关仙石的事情,他在旁边静静坐下,
“这事我也问过红魂,他说没好法子,只有神识探过才能知晓,我们修为不够,何况,贸贸然用神识打探对方,怕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才学了医师,原本这次出宗门就是打算各地出诊,多些机会接触修士,看能不能有机会遇到,即使只遇到一个也是好的,虽然希望渺茫,但总比坐以待毙的好。至于那风铃魔女自不必有此烦恼,她修为极高,被她神识探过的正道修士也是敢怒不敢言。”
听完暮琰的话,花音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这暮呆子就是忌讳太多,
“这大海捞针似的,真让你遇到就活见鬼了。为何不想个法子让仙石化身知道他们身居险境,让他们主动来找我们岂不是方便。”
这几个月暮琰已经熟知花音的心性,只当瞧不见她眼中的深意,将头转向一边看向红魂,与花音辩解绝对是自取其辱,最明智的就是让红魂去与她说。
红魂看着每次都败下阵的暮琰终于学乖,心想:人类果然适合在挫折中成长,阿琰以前就是太顺利了。
再面对花音时,已经一副长辈般平和的微笑:
“花音如此说,可是想到好法子了,不如说来听听?我和阿琰确实没什主意。”
花音忍不住抖了抖,实在是为黑神担忧,这样温柔儒雅的男子,能看上少根筋的黑神?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花音回过神,对红魂说:
“我有个想法还未周全,说出来大家共同商议商议,对于凡人我还未想到,主要是针对正道修士的。是这样,能否炼制一件东西,大部分修士都感兴趣的,在里面设一仙石模样的禁制,让拥有仙石的修士一看便知里面有他感兴趣的内容,禁制里并不多描述女娲之事,只讲明‘同道中人,事关安危,还望商议’,你们觉得这样如何?”
从花音开始说,暮琰就在观察她,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语气很平和,这有点像红魂,与她外在的样子不太符合。但又不完全与红魂一样,红魂是因为经历过岁月,看淡一切的心态,所以由内而外的散发一种宁静,而她却是带着点小狡黠,不看她的表情光听声音,绝对会认为她是一个温柔善良的女子,可你若是瞧着她的眼睛听她说话,那亮闪闪的眼神,就知道她定是在想歪主意。所以,他倒要看看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法子倒是可行,可修士大多谨慎小心,不知详情的情况下,如何敢现身暴露自身秘密,这是其一;其二,何种法宝能让大多数修士都会购买,还可设有禁制的,我确实想不出。花音既如此说,必定是想好了的,不如直接说吧。”
“嗯,事实上正如我刚才所说,我想的并不周全,但肯定要比你那医修的法子要好些,正如我卖这春宫图一样,大家都知道一个金丹期女修制作的,若是此图被仙石所化之人看到,想必不会对我有太大的戒心。人都有好奇心,就算只有一小部分人冒险,对我们来说也是进展不是。”
红魂思索着点头,
“确实是可行的,不过就是会给自身也带来危险,好在广源群岛不是魔石主要选择之地。花音可有需要我和阿琰的地方,尽管开口,能力范围内定义不容辞。”
花音就等着这句话呢,不愧是老人精,说话就是省事,摸摸储物戒指,一枚玉简和一个传音符出现在手上,
“春宫图太容易被复制,光靠我的配字不行,时间一长容易会被人学了去,我想制作成有配音的,应该不会有多少女子愿意担当此任吧,这样也能吸引更多的男子,也有一些母亲会买了送女儿,所以,这里的男女声就由你和黑神担任,你觉得可行吗?”
就算红魂活了亿万年,见多识广,也架不住花音这个提议太过匪夷所思,乍一听,把他惊的怔住了。慢慢的有股热血涌到脸上,万年不曾变色的脸微微有些红。
对于花音玩出新花样,暮琰一点都不吃惊,只是同情红魂即将晚节不保,真是谁都逃不过她的魔爪,连自己的神兽都不放过,她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过同情归同情,他可没有将此事接过来的打算,写字还可以稍稍改变风格,难道要他掐着喉咙配音吗?想想都觉得恶寒,话说回来,她真的是正道修士吗?
再说花音,不仅她期待的看着红魂,黑神也是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红魂觉得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轻轻喉咙说:
“嗯嗯……花小友,你这个想法很有新意,可是……”
“有新意就行,别可是了,就如此说定了,我这有近一百幅图,传音符也已准备好,为了方便你们配音,不如红魂就随我们回房,即时开始,如何?”怎么能让他把可是说出来,花音打断红魂,不给他拒绝的机会,说完就带着兴奋的不能自已的黑神与暮琰招呼了一声便出了房门:
“暮呆子,你一个人住不打紧吧,红魂借用几日,卖得的灵石会分与你们的。”
暮琰就听到花音语速超快的一句话在耳边滑过,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他真的很不想承认自己在幸灾乐祸,可嘴角上扬的角度出卖了他,强忍着笑意望向红魂:
“你可要去?我一个人不打紧。”
红魂:人类果然学好很难,学坏很快,那么正直古板的阿琰也学会打趣了。
想了想,红魂自己笑出声来,有了花音同行,日子确实有趣多了。拍拍暮琰的肩膀,去找黑神配音了。
黑神没想到红魂来的如此快,她还未准备好,为何会如此紧张?可看到一脸轻松毫无羞涩之情的红魂,她又有点不甘,暗骂了一声:“这人也是个脸皮厚的。”
花音将两人关进了修炼室,设了一个困灵阵,美名其曰:怕他们害羞完成不了任务,所以强行关了他们,不配好不让出来。其实她是躲在外面控制法阵偷听,就听到黑神有些扭捏的声音:
“你还是变为本体,这样我看着舒服些,不然会觉得有些怪。”
花音:这是在为煮饭做准备了,可是本体□不是比较有难度?
嗯?怎么不说话了,见他们两人大眼瞪小眼,花音心想:是不是没气氛?刚想给法阵里加点场景,就听到红魂温凉的声音在传过来:
“黑神姑娘,我们开始吧,就将此当做赚取灵石的手段即可,不必有负担。”
唉……黑神任重而道远啊……
见两人断断续续地开始配音,花音决定出去逛逛,上船这么多天,还未去见识一下。出门刚好看见暮琰从隔壁房间出来,两人便结伴往底舱走去。马家的格局与风家也不同,最底层是各种娱乐设施,第二层是下等房,第三层是中等房,依此类推,越往上,环境越好,价钱也越贵。花音和暮琰依旧选的中等房,此刻他们正穿过普通舱的大厅,准备去底舱。
两人一路商讨仙石之事,突然听到一声充满惊喜的尖叫声,然后花音就看到一个白色影子闪到眼前,她下意识的祭出防御罩,手持混沌金针,还未有动作,就听到对方激动的对着暮琰喊了一声:
“阿琰!”
花音默默将金针收起,这样也能遇到熟人,真不是一般的有缘分,而且还是位美人。
见花音戏谑的看着自己,暮琰瞪了她一眼后转头看向面前之人,看来对方也去凑佘会门的热闹了,不过能遇到同门,又是平日里较为熟悉的,暮琰也很是高兴:
“原来是方师妹,没想到师妹也被传送到这里,师妹可有遇见我妹妹暮溪?”
方碧云摇摇头,
“这几十年我将广源群岛各大岛屿都跑了个遍,也不知是不是运气不好,或者他们没被传送到这里,一个同门都没遇见。不过我留下了宗门记号,若是暮雪师妹和其他同门看到,必定会去参加百花榜,说不定到时就见到了,师兄无需担心。”说着不经意的看了一眼花音,见对方友好的露出微笑,方碧云心里莫名一紧,这个相貌普通的女子好似与阿琰关系很是亲密。再看阿琰也已经与几十年前大不一样,不是说样貌,而是散发出来的气质,以前的他对女子是疏离冷清的,除了暮溪,从未见他如此和颜悦色的与女子聊天?好像气场也不同了,这是晋级元婴了?
方碧云高兴的对暮琰说:
“阿琰晋级了?!这太好了,阿琰不愧是我天道门的天才,恭喜阿琰。以后可不能再叫师兄了,得叫暮师叔了,唉……我是追不上了……”
暮琰望着她作怪的样子,无奈一笑:
“碧云又打趣我,你何时叫过我师兄?就是在长辈面前,才勉强叫个一两声,况且瞧你的气息,也已经是金丹后期了吧。”
说到自己的修为,方碧云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她是单木灵根,除了宗门的几个异灵根之外,她的修为一直算是提升较快的。如若不是到了这灵气稀薄的广源群岛,她何须在金丹中期待了近四十年,
“如此甚好,我也觉得叫师叔仿佛把你叫老了一般,明明你还比我小两岁,小时候跟在我身后叫姐姐的人,突然让我叫师叔,我还真叫不出口。对了,阿琰不与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吗?我们可光顾着说话让人家在一旁等了半响。”说完歉意的朝花音笑笑。
“哦,她是…”暮琰突然有些不知道如何介绍她,之前都是兄妹相称的,略顿了顿,接着说,“她是我在这里遇到的朋友,也是绥远大陆的人,你叫她花音即可。花音,她是我天道门掌门的掌上明珠,姓方名碧云。”
对方修为比她高,花音先开口示意:
“方道友。”
“花音不必客气,既是阿琰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叫我碧云就好,我也厚着脸皮,直接唤你的名字了,呵呵呵…”说完捂嘴轻笑。
方碧云的自来熟并未引起花音的反感,反而觉得此女甚是爽直,很合自己的性子,当下改口道:
“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到底,还是我占了便宜。”
面对她毫不扭捏的反应,方碧云笑着的眉眼微微一动,随即对着站在不远处的三人动动嘴唇,就见其中一人与其他二人低声说了几句,三人一同朝着花音他们走来。
方碧云帮他们介绍彼此后,一行人便一起朝着底舱走去。这两男一女是她到广源群岛后认识的天心宗的弟子。说起来她运气不错,被空间裂缝直接甩在了内陆,醒来后刚走不远,正好碰见他们三个被一伙人打劫,评估了一下双方实力,三人是同一服饰,瞧其法宝应该背景不低,所以,她毅然决定上前帮忙。多她一个形势立刻转变,加上她的法宝符箓不缺,排名第一宗掌门之女身家怎可能不丰厚。就这样击退了打劫的,四人结交,她也没有隐瞒,将先后因果说了一遍,那三人一致决定陪着她去找回去的路,本来他们出来就是历练的,到哪都一样。后来瞧百花榜日子渐进,才开始返回天心岛。人世间的事就是这么巧,她也没想到会遇到暮琰,那个背影,她只需要瞄上一眼,就坚绝不可能认错。
除了花音外的五人都是出自大宗门,一时间,名门风范尽显,这就显得花音与他们格格不入。
方碧云与他们谈笑间一直在悄悄留意花音,见她悠然自得的跟在后面。方碧云眼波流转,落后了一步走在花音旁边,而其他人见她如此,也都配合的停了一步,好在大厅宽广,容得下几人并排走,但这样看上去就有点像花音被众人拥在中间。
其实花音知道他们并没有排斥自己的意思,只不过是人天生会选择和气场相近的人做朋友。加上她本也不是话多之人,所以并未觉得他们做的有何不妥,但方碧云的贴心举动,她还是感激的。
领情的朝对方笑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突然听到旁边个子稍矮一点的修士喊道:
“马家的赌场最有意思,几位告罪,在下要进去玩两把。”
“宋师弟,你又要赌,别输光了裤子出来,哈哈哈。”
原来不知不觉,几人已经走到了赌场的门口,花音眼睛亮了亮,也准备跟着那名矮个修士进去,才将跨出一步,看出她意图的暮琰一把拉住她的袖子,虽然在她顿脚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手,这一幕还是落在了方碧云的眼睛里。
花音疑惑的看向暮琰,意思是:有事?
看着毫无自觉的花音,暮琰真心觉得有些头疼,与她传音道:
“这里不是女子该进的地方。”
花音愣了一息,抬头看看招旗,确实写的是赌啊
“不是花楼啊,为何不能进?只招待男子吗?那可有招待女子的赌坊?怎么赌坊也跟风花雪月楼似的分这些,是由男子招待吗?”
怎么说的她好似进过风花雪月楼一般,再联想到花音画春宫图手到擒来,暮琰脑子里突然显现一个想法:难道她是花娘?不不不,随即又否认了,花音的元阴明明还在。
她那一副感兴趣的模样到底是何意思?暮琰僵硬着脸,转身跟上已经走到前面的方碧云几人,平淡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总之,女子不该去这些场所,我话已至此,你自己决定。”
“我决定好了啊,我要去赌钱啊,即使不赌,也要进去看看啊。放心,输了也不会让你养我的。”花音望着暮琰的背景眨巴眨巴眼睛,传音后转身走进赌坊。
暮琰听见身后的动静,一张脸黑的像锅底。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