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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烟,熏进你的眼(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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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感觉。『』叫陌生。

有一种感觉。叫久违。

淫雨霏霏。柳晶下了公车。刚把伞打开。隔着漫漫的雨帘。看到简单站在医院大门口。焦急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群。她本能地伞一低。遮住了整个身子。

柳晶与李泽昊订婚早。这份感情毫无悬念。她沒有过被男生追求过。更沒有男生为她站过门岗。李泽昊从省师大过來看她。总是先给她电话。她忙不迭地到医学院为他借宿舍。咬牙省下一叠饭菜票。在他來的那天。早早地到车站等人。

柳晶的心控制不住地怦怦直跳。冰凉的雨丝也浇不去脸上的羞红。她把伞稍稍抬了下。偷偷看过去。简单來了不是一会。半个肩都被雨淋湿了。裤管也是如此。

他差不多每天都给柳晶打电话、发短信。想和她谈一谈。柳晶是真的沒那个谈谈的勇气。只得做了只驼鸟。把头埋在沙子里。躲一天。算一天。

简单沒办法子了。只能到医院门口捉人。

柳晶并不会自恋地认为简单是來为自己站门岗。她知道简单是个君子。莫名其妙地和她上了床。总得解释一下。说点什么。

说什么。酒后乱性呗。

柳晶急得团团转。瞧着时间一分一秒地度过。眼看就要到上班时间了。要是迟到。这个月的全勤奖就泡汤了。

女人。沒了爱情。再破财。不是亏大了吗。

柳晶一咬牙。硬着头皮往前走。与简单隔了三步距离时。她假装不期而遇地一抬眉。『』微笑。“简秘书。你怎么在这里。”

简单看着柳晶。突然张口结舌。脑中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來。來之前。他不仅打好了腹稿。甚至还草拟了一份书稿。

简单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循规蹈矩的人。沒做过惊世骇俗的事。谁会想到他这样的人。也会玩。虽然未能得逞。人家玩。都挑陌生人。他偏偏挑了直接领导的前妻的朋友。两人还一同做个伴郎、伴娘。太恐怖了。

不过。他太专注于恐怖。反而沒有分心沉浸于失恋的痛苦之中。其实。他这几天。就很少想起以前的女友。脑子里整天盘算着怎样和柳晶说这事呢。

柳晶见简单久不答话。正中下怀。“我快到上班时间了。先走一步。”

“我有话要说。”沒等她逃脱。简单成功地抓住了手臂。

肌肤的碰撞。两个人都情不自禁颤栗了下。

“简秘书。如果你想说周六晚上那件事。我们是成人。都清楚那是个意外。别往心里去。也别在脑子里留下太多的画面。然后。你工作。我上班。一切都沒改变。”柳晶象连珠炮似的。啪啪说了一串。抽臂。

“就这样。”简单心里面无由地一恼。

“不然还能这样。”柳晶就差向他求饶了。时间就是金钱呀。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又过去几分钟了。

“我。。。。。。”简单张张嘴。把她往路边拉了拉。免得挡着进來的车辆。“我认为不止如此。”

“简秘书。我知道你想斥责我品德低下、作风随意。其实。你不需要说。我自己已经深刻反省过了。对不起。简秘书。都是我不好。。。。。。呜。。。。。。”柳晶突地轻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僵。

简单讶然地转过身。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不远处。站在一个气质斯文的男子。手里提着个保温瓶。

久违的保温瓶。

柳晶不由回忆起她和李泽昊甜蜜的时光。他比她擅长厨艺。冬天。舍不得她值夜班辛苦。有时间。他就会煲点汤给她送來。她接过保温瓶。两个人坐在楼梯口。他看着她笑眯眯地喝着。突地。她鬼鬼地凑过脸。两个人就吻到了一处。

今天。这保温瓶又是送给谁。

柳晶身子一晃。象是站立不住。她不禁抓紧了简单。往简单怀中靠了靠。

简单从柳晶的表现中。一下子猜测出对面的男人是谁。想起柳晶曾陪他喝酒消愁。他忙义气地把手臂张得更大。环住了柳晶的腰。虎视着李泽昊。

生活有时候很戏剧。有时候很狗血。但这就是事实。李泽昊苦涩地一笑。叹道。

人。最怕比较。也怕时光。

有了比较。才知道自己原先曾经有多幸福过。

有了时光的打磨。才让他清晰地看穿一个人的真实本质。

十四年。柳晶对他的爱能一如往昔。而且是越來越浓。老公长。老公短。叫得他感觉自己象是世上最帅最优秀的男人。

他与伊桐桐不过才四个月。两个人之间却已变得如路人一般陌生。有时连眼神交会都沒有。他们并沒有正式分手。可是两人之间比分手的恋人还要冷漠。

她总是在他的面前。拿他与康剑比较。『』这个不如。那个达不到。最后。她很讥讽地告诉他。他连康剑的一根脚趾头都不如。她现在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听了伊桐桐的话。他沒有生气。也许生气这个词不足以表达他的感受。

他变得沉默。替自已感到可悲。替伊桐桐感到可怜。

现在这一切。是他们的报应。

爱情。真的不会在原地守候。

李泽昊无言地看着那个紧紧抱着柳晶的男人。把保温瓶往身后避了避。低下眼帘。转身走开了。

“他。。。。。。他什么也沒有说。。。。。”柳晶眼泪哗地一下流出來。

“那是他沒脸说。”简单哼哼。皱着眉头看柳晶。“你哭什么。”

“他看上去很瘦、很憔悴。。。。。。”

“你舍不得他。”

“不是。”柳晶摇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就是有点唏嘘。你说他今天是來找我的吗。”

“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简单挑眉。斜睨着她。“你今天到底要不要上班。”

“啊。我被你害死了。”柳晶尖叫一声。拭去泪。踩着水花。一路小跑地冲进门诊大楼。

简单看着她狼狈的样。忍不住哈哈大笑。笑过后。一愣。晕了。他还说和她说事呢。

柳晶侧着身。趴在门边。看着简单又是皱眉。又是挠头。忿忿不平地往处走去。偷偷叹了口气。

刚刚躲在简单的怀中。『』男人特有的气息扑面而來。她的心脏突突乱跳------这样有依靠、被呵护的感觉。真的。久违了。

柳晶上班。进來的第一个病人。是林枫。

林枫又怀孕了。脸色比从前丰润了许多。眉眼间都是豪门贵妇的满足。自从上次流产之后。她沒有再回医院上班。她一个月那一点点的工资。还不够她老公喝一次茶呢。

“怀孕十二周。胎儿心跳有力。胎音也非常好。”妇产科主任亲自为林枫做的孕检。笑着替她拉下衣服。说。

林枫请柳晶把通往外面的门关上。“卢主任。你可不可以帮我做个B超。”

“你现在沒必要做B超的。”主任不解。

林枫脸一红。“我想看看胎儿的性别。不瞒你们。如果是女孩。我就不想留。”

“为什么。”柳晶很吃惊。“女孩怎么了。你不也是女人吗。”

林枫眼眶红了。吸了吸鼻子。幽幽看着窗外。“我老公在外面包了个情人。她给他刚生了个儿子。只不过那个情人是个饭馆服务员。老家在农村。我婆婆有点嫌弃她。说只要我生个儿子。那情人永远都上不了门。家产也分不到一分。到了这时。我必须要生个儿子。才能站住脚。”

检查室内。一片死寂。

许久。主任才叹了一声。“用B超來看胎儿性别。医院是不允许的。如果你想看看胎儿是否健康。我会帮你做。”

“谢谢卢主任。”林枫抓着主任的手。笑逐颜开。

柳晶同情地看着林枫。『』沒有陪她去B超室。只觉着心里面堵得慌。她想和白雁说说话。

白雁对任何事的理解。总是独特的。她也很会宽慰人。

柳晶想和她说简单、李泽昊。也说说林枫。

柳晶连拨了几次。白雁的手机都在通话中。

谁呀。和白雁在煲电话粥。柳晶闷闷地合上手机。

天气不好。温度又低。有如残障人士的白雁呆在屋子里有点闷。电视不想看。做事情。手又不方便。从厨房到卧室。走了几个來回。她觉得要找点事做做。

她先给冷锋打了个电话。

冷锋很忙。过了好一会才接通电话。“怎么了。白雁。”

“早晨病人很多。”

“嗯。今天是专家门诊。号挂了不少。下午还要三台手术。非常充实的一天。”

“哦。”白雁有点不安。感觉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你是不是有事。”

“我本來想约你晚上出來吃个饭的。柳晶说这附近新开了一家湖南菜馆。里面的剁椒鱼头做得特棒。你工作吧。我们以后再约。”

“不。我有时间。不过要稍微等我一会。我去接你。”冷锋的心却不象语气这般轻快。白雁从來沒有主动约过他。甚至都很少主动给他电话。

“多晚我都会等的。冷锋。雨天。路滑。你开车慢点。”白雁叮嘱。

冷锋抬眼。看着诊室外面等候的人。沒有再多说。

收了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白雁喝了杯茶。走进卧室。抱了个大靠垫。倚着床背。让自已保持一个舒服的躺姿。然后。好整发暇地拨通康领导的手机。公然地在他的办公时间骚扰一下。

“又闷了。”康剑未开口先笑。

这已是白雁今天的第四个电话了。早晨柳晶把粥水放少了。饭不象饭。粥不象粥。她打过來抱怨了下。第二个电话。说冬雨连着下了几天。晒在阳台上的衣服都干不了。快沒衣服换了。第三个电话。她不知看的什么连续剧。她嘟哝了半天。把编剧骂得一文不值。说简直是毒害观众的神经。写这么个幼稚的情节。

他总是边听边笑。不需要答话的。手中可以忙自已的事。偶尔出个声就行。

“领导。我刚刚和冷锋打了个电话。和他约好了去吃家乡的菜。”白雁说道。

康剑拧了拧眉。放下手中的笔。揉了揉酸痛的眼角。“外面下雨呢。”

“就是因为下雨。饭馆里人才不会太多。人才更放松。才能尝出食物的美味。”

“喔。那去吧。吃完到家给我打电话。”

“领导。那告诉我。你刚刚心里面有一点酸溜溜的。哦。当然沒有啦。我又不是你老婆。我是前妻。前妻和谁出去。都是她的自由。你不需要。也沒资格吃醋。”

“你想我吃醋。”康剑平静地问。

“我不想。可我沒看过你吃醋的样子。有点好奇。”

“白雁。我不会那么幼稚的。我相信你。”

“我可不太相信你。”白雁笑着抬杠。“你答应我早晨和晚上都给我打电话的。你做到了吗。”

康剑叹息。他沒这个机会。因为她总是抢在他前面就拨了过來。

康剑也在克制着自已。别想白雁太多。

这几天。市政府里各种传言沸沸扬扬。山雨欲來风满楼。城建局的宋局被双规后。紧接着。招标办的主任和几家建筑公司的老总也一一落马。所有的人都在私下议论。下一个就该是分管城建的康剑了。

身处旋风中心的康剑仍象平时一样工作。依旧风风火火地在他分管的所有工作范围发号施令。指挥若定。毫不为这一切所惑。

他知道盯着他的眼睛很多。所以更要表现出正常。双规这种事。很诡异。斗的就是心智。沒有证据。捕风捉影是不行的。问題是要自已沉得住气。不能先乱了手脚。

不过。康剑很清楚这是他从政以來遇到的一个最大的坎。父亲刚退居二线。他身上少了那层遮护伞。敌人就按捺不住了。

他到不在意康云林的遮护。他在意的是偏偏这时候白雁受伤了。他沒有办法陪在她身边。连关心都要收敛。

白雁和他离婚了。如果他有事。他不能把白雁牵进來。

“领导。我好闷。如果晚上能出去逛个街。再捧着爆米花。一起看个电影。该有多好呀。”

康剑心里面一酸。他懂白雁的暗示。但他不能应。

“等你手好了后。让柳晶陪你逛个够、看个够。”他苍白无力地说。

“柳晶是个小气鬼。总瞄着我的钱包。要我请客。我也要让人请我。”

他想说。我们之间不要用“请”。我陪你逛街。给你买好衣服。买好吃的。看电影。买零食。想要多少买多少。

他什么都沒有说。只是呵呵笑了几声。

“领导。你还在听吗。”

“在的。”

“其实我就是说说。我知道领导工作忙。等忙好了后。他会好好陪我的。对不对。”

“嗯。”康剑鼻子一酸。点了点头。

“领导。不知怎么。我有点想你了。”白雁柔柔地呼了一口气。低吟轻诉。推荐阅读:-----------------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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