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开始了。”
听到爆炸声的冯子友从草丛中一跃而起通过机甲内的秘密通讯频道向着周围百多名轻装机甲战士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没有任何犹豫与疑问所有机甲战士立刻爬起来组成战斗前进队形将冯子友以及他身边的几个护卫拥在最中央迅脱离卢乌战场范围向着雅库茨克方向前进。
雅库茨克才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在那里有强大的力量在等待着他们只要能够得到那力量的帮助他们就能够推翻现军政府恢复自己的统治。
不过直到目的为止那些轻装机甲兵依然不知道自己的队伍中有两个显赫一时的大人物。
轻装机甲部队很快就消失在密林深处。
离着他们五百多米外草丛哗啦一响两组侦察兵小心翼翼地借着地形与植物的掩护跟踪下去随身携带的摄录仪器将影像忠实地传送回团部。
不过此时此刻姜子欣却没什么心情看这一边的监视录像了。
他脸色铁青地望着卢乌方向的监视影像。
那是卢乌城中其中一个入口方向。
剧烈的爆炸持续不断火焰与黑烟滚滚涌起将昏黄的傍晚应成一片暗红色彩。
平整的街道被炸出大大小小连环相套的坑洞残破的汽车零件与牛头兵的尸体碎块散落得到处都是地面一片赤红。
本来是整个队伍重点保护对象的洛雨正闲庭散步般在硝烟烈火中漫步前行。一个牛头战士被她拉拖着在经过的路上画出一条笔直的红线。而顾东则心不在焉地跟在后面踩着红线东张西望。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过去的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立刻去人把她给我带回来。算了我自己去”姜子欣将军帽重重摔到桌子上震得桌面一阵轻颤转身就往外走。
整个团部内哑雀无声。
李雪峰叹了口气走上前拦住拍了拍姜子欣低声道:“老姜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对于姜子欣和洛雨之间的故事李雪峰是比较清楚的人之一而且除了知道洛雨对姜子欣的单恋外他还知道姜子欣对洛雨那种兄妹般的感情。
“我知道你想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可是你仔细看看”李雪峰把姜子欣拉到屏幕前画上的洛雨正把手中拖着的那个大块头牛头战士好像破布一个扔出去巨大的身躯在空中打着转落到了迎面冲来的数十个牛头战士中间炸开腥红浓稠的血雾弥漫开来细碎的肉骨杂块子弹样自血雾中射出染得街面一片狼藉。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你的力量能够照看。孩子长大最终要离开父母的怀抱而她也不是躲在你怀抱里的小丫头从开始就不是你们两个对对方的感情与作法都有点问题。老姜正视现实吧。”
姜子欣沉默下来怒气收敛望着屏幕怔怔呆画面中的洛雨正昂阔步走进卢乌城街道两旁妖尸累累跟班样的顾东依旧走在后面嘴唇蠕动似乎在说什么可惜离得太远声音无法截听。
他这个时候才真正觉那个走在血与火之间的女孩儿并不是只有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那么温柔内向的一面。他因为自己一厢情愿的感受而忽略了很多东西。即使没有这惊天动地堪比神魔的本领她也不仅仅是那个爱听英雄故事有着崇拜英雄幻想饱受没有结果的单相思折磨的小女人她还是传奇般的机甲女神还是那个对战局起着关键作用被称为将在未来二十年改变战争现在模式的巨型机甲的创造者。早在很久以前她就已经证明了自己不是一个光有美丽外表和不凡家世的瓷娃娃可惜他却没有看到这些。
一营长受不了这种气氛的压抑道:“我安排人去把洛少校叫回来吧。”
“不不用了。”姜子欣抬起头道:“按原计划行动跟住冯子友。”
“那洛少校怎么办”一营长担心地问“放她在卢乌”
“由她吧。”姜子欣又转头看了画面一眼那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正一前一后走进硝烟。那个顾东一定会舍了命地保护小雨吧一个连战神殿都会重视的人实力也一定很强。
且不提洛雨在卢乌大杀四方也不说一一八重装机甲团整军出紧紧咬在冯子友部后面。单说冯子友部离了卢乌一路急行借着夜色掩护悄然逼近雅库茨克。
那雅库茨克乃是远东一等一的大城当年玄武一战而下俄罗斯在原俄罗斯、白俄罗斯、乌克兰、波兰、捷克等国的领土上建立了妖帝国之下具有高度自治权的北方玄武王国后为了对远东地区用兵一直苦心经营雅库茨克战前的雅库茨克已经展成为北方经济、政治、军事中心在战略上具有重要地位无论各方都一直以为玄武会死守雅库茨克以保全远东优势但玄武一举抛弃整个远东的方略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虽然这里面不乏远东另一个重镇海参崴失于思夜语之手的原因但玄武行事的果断狠辣着实令人佩服。
据情报显示雅库茨克此时有两个牛头联队一万七千余驻守这百多个轻装机甲兵直扑雅城实在是给人一种飞蛾扑火般的自杀式悲壮。但就实际上来说这些小兵并不知道雅库茨克的情形也就不觉自己的举动有多蠢而从另一方面来说冯子友虽然各种消息都不灵通但却因为与另一方的联系而知道很多人妖战斗双方都不知道的消息下达进入雅库茨克的命令有着充分的信心与把握。
夜色下的雅库茨克灯火通明宛如不夜之城璀璨灯光让天上星月黯然失色。
可如此明亮的城市偏却安静得仿佛死城一般不仅对着数里外隆隆炸响的卢乌毫无反应重要进城路口更是连个卫兵都没有。
冯子友轻车熟路指挥着众部下穿大街过小巷直抵市中心的女王广场。
远远便瞧见那宽阔的广场两侧笔挺地站着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人模人样膀大腰圆只是身材稍高均都在二米五十开外将整个广场围的水泄不通。
在广场靠东侧一些的地方隆起一个奇怪的山丘浓厚的腥臭之气从山丘上散出来味道就好似那在太阳底下暴晒了几天的咸鱼干般中人欲呕。
广场中心搭了个简单却不协典雅的凉亭亭下摆着纯天然实木的长圆形豪华会议桌。桌前坐着一男一女两人。
远远看到冯子友部进入广场边际那男子便站起来笑道:“冯将军你可是来得迟了”声若洪钟震得四下嗡嗡直响回音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