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了一会,觉得不那么的累了,宁婳儿起来去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收拾,被子都是一次性的,他们一直用新的,所以不需要留着,直接抱到门口打算扔掉,结果到了门口却看见了郝溢鸣站在那里。
一眼看到郝溢鸣宁婳儿愣了一下,郝溢鸣推开门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今天的晚饭。
宁婳儿看了他一眼,郝溢鸣进门把手里的晚饭交给宁婳儿,抱着被子转身去了外面,没多久人从外面回来了。
宁婳儿没马上吃饭,因为要收拾一下。
郝溢鸣回来了,便说:“坐着去。”
宁婳儿微微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不动弹了。
郝溢鸣也没客气,风风火火的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去,随手扔到大哥郝溢庭的脚底下,解开了两颗衬衫的扣子,挽起袖子在病房里面收拾,丝毫没有大老板的架子。
宁婳儿看了一会,退到了一边坐下。
她也有些累了,只好看着郝溢鸣收拾,但要她现在就吃饭,她也吃不下去。
郝溢庭现在吃流食,和她吃的不一样,一天几顿的给郝溢庭吃一些米糊之类的东西。
医生说没有营养,建议宁婳儿把营养食物打碎了一起榨汁给郝溢庭吃,宁婳儿不愿意,她觉得都恶心,怎么给郝溢庭吃。
经过几次的商量,宁婳儿和医生说:“我们吃什么是我们的事情,你们只管治病,如果营养不够就营养针。鲺”
因为这样,宁婳儿才没让郝溢庭吃上所谓的营养餐。
但现在宁婳儿也觉得挺好,一个月来,郝溢庭并没有消瘦,比起那些病床上一直吃营养餐的人,不知道好了多少。
所以她还是挺自信自己的决定的。
郝溢鸣不说什么,她也就成了这里当家做主的人。
郝溢鸣每天都来医院,白天去公司里面,晚上就过来住,和宁婳儿郝溢庭住在一个病房里面,床就在边上。
其实宁婳儿也不是没说过,这里不用他来住。
一方面是宁婳儿觉得不方便,同在屋檐下总要注意些什么,虽然别人都不说,但是他们自己也该知道。
但郝溢鸣却说:“那里住都是住,我不在,万一大哥有情况,你一个人我也不放心。”
其实宁婳儿是感激的,毕竟郝家现在除了她,就是郝溢鸣还相信郝溢庭能醒过来。
“怎么不吃?”收拾完郝溢鸣没看见宁婳儿吃,便走到宁婳儿的身边问,宁婳儿这才说:“我不是很饿!”
“不是很饿也要吃,不然你倒了,谁过大哥。”
听郝溢鸣这么说宁婳儿才把饭菜拿出来,坐在那里细嚼慢咽的吃。
其实宁婳儿也想多吃一点,在不多吃一点,就她现在的身体,肯定是熬不到郝溢庭醒过来了,更别说怎么照顾郝溢庭了。
但她就是吃不下去,每吃一口都好像嗓子里面有刀子划了过去。
不是东西太难吃了,是她真的没胃口。
郝溢鸣坐下看着宁婳儿,目光深邃,仿佛要把宁婳儿给看化了一样,宁啊忽而不太习惯郝溢鸣这样的眼神,所以也都不看郝溢鸣。
“你要是在这么吃,我就用嘴喂你。”郝溢鸣忽然的那么一说,宁婳儿抬头木纳的看着郝溢鸣,半天都没反应,他说什么?
“你没听清我就再说一次,你要是在这么一天小鸡吃米的吃东西,我就嘴对嘴的喂你。”宁婳儿的脸上乎的一下白了。
“郝溢鸣,你太胡闹了!”此时的宁婳儿,好像是给人羞辱了似的,脸色都变了,冷冷的声音,从来就没有过。
郝溢鸣原本坐在郝溢庭那边,起身便站了起来,绕过床朝着宁婳儿走,宁婳儿也没怕他,握着筷子的手变换了位置。
她说:“别过来。”
郝溢鸣没听,绕过桌子继续走过来。
“你吃不吃?”郝溢鸣问,宁婳儿吞咽了一口口水。
“你太过分了!”说是不害怕,但还是气短了。
郝溢鸣停下,抬起手捏了一下宁婳儿的下巴,低头看她:“你以后在不吃饭,我就嘴对嘴的喂你,你可以试试我是不是说的真话。”
宁婳儿脸色难看,抬起手筷子变朝着郝溢鸣扎了过去,结果郝溢鸣并没有躲开,而是让宁婳儿扎他。
“嗯!”结果宁婳儿的筷子真的扎进了郝溢鸣的身体里面,郝溢鸣忍着疼闷哼了一声,但脸上却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是说:“吃不吃?”
宁婳儿吓傻了,忙着把手松开,一双筷子就扎在郝溢鸣的身上,血顺着郝溢鸣的白衬衫溢了出来。
“医生,医生!”宁婳儿给吓傻了,忙着跑了出去,叫了医生进来,等医生进来郝溢鸣的脸也有些白了,人坐在了大哥的床边哪里。
医生忙着给郝溢鸣处理,郝溢鸣的衬衫慢慢脱了下去,一身的结实马上展现出来。
看的护士都
一个个的脸红,也只有宁婳儿吓傻了,对郝溢鸣的好身材没什么反应。
郝溢鸣看着她,医生那边处理着,而后护士想要给郝溢鸣包扎,郝溢鸣却说:“不用了,我嫂子就能帮我。”
抬头郝溢鸣朝着宁婳儿看去,宁婳儿的反应有点茫然。
“你嫂子?”宁婳儿俨然是个吓傻了,搞不清楚郝溢鸣嘴里的嫂子是谁了。
“把东西给她。”郝溢鸣说着,下巴朝着宁婳儿指了指,一旁的护士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宁婳儿,有些不情愿的看了一眼宁婳儿,她以为可以和大帅哥套套近乎,没想到人家还有个嫂子。
宁婳儿茫然了一瞬,很久才把手伸过去。
“都出去吧,没事了。”郝溢鸣说着把人给赶了出去,已经做过处理了,不用在消毒,只是包扎一下,相信眼前的女人做得到。
人走了,宁婳儿看着郝溢鸣,又看看手里的东西,咬了咬嘴唇,不愿意靠近郝溢鸣。
“我抱着你么?”郝溢鸣声音冷冷的问,宁婳儿这次便学乖了,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把纱布打开,而后按在一边,给郝溢鸣把伤口包扎上。
郝溢鸣由始至终都一脸的冷漠没有表情,给宁婳儿的感觉,郝溢鸣就是个变异的灵长类。
“以后多吃点饭,我们也能和平相处。”郝溢鸣说着,宁婳儿已经给他包扎好了,手自然也就拿开了。
等她拿开,郝溢鸣便站了起来,绕到了一边郝溢庭的行李箱哪里,打开找了一件深色的衬衫出来。
“那是--”
宁婳儿看着郝溢鸣穿上郝溢庭的衬衫,有些不愿意,开口便叫了一声,但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
转身郝溢鸣朝着宁婳儿看了一眼,问她:“我穿不合适?”
宁婳儿没马上回答,看了一眼床上的郝溢庭说:“你大哥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他有新的,我找给你穿,你把他穿过的脱下来。”
宁婳儿其实就是不想郝溢鸣穿郝溢庭的衣服才这么说,心里就是不舒服。
郝溢鸣看着宁婳儿,系着扣子的手就是不停下,宁婳儿眼眸低垂着,不说话了。
“被人穿大哥不愿意,我不一定,我穿兴许他就乐意。”郝溢鸣说完走过去看了一眼宁婳儿吃下去的饭菜,收拾了一下。
“我去买点热的。”郝溢鸣拿着宁婳儿吃剩下的粥走了,宁婳儿看他走了坐在一旁有点发傻。
过了一会拉着郝溢庭的手看着他英俊的脸说:“你看看,你不在他们都欺负我,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
宁婳儿觉得心里委屈,忍不住掉了一滴眼泪,听见门口有人走来,马上把眼泪擦了擦。
郝溢鸣推开门进来,宁婳儿吸了一下,脸上已经没有泪水的痕迹了。
转身看看,郝溢鸣手里提着几盒粥已经进来了,门关上郝溢鸣把粥放下,跟着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转身去洗手间里洗了洗手,用消毒液给手消了毒,出来走去了消毒柜那边,拿了勺子和一些纸巾。
到了郝溢庭的面前,拉着椅子坐下,把粥端出来了一碗,而后给郝溢庭喂。
看他宁婳儿半天才反应过来,走过去说:“我来就行,你给我吧。”
“你的在一边,想让我喂你么?”郝溢鸣抬头看着宁婳儿问,宁婳儿的脸立刻白了,这才坐到一边去。
坐下宁婳儿说:“我不饿,刚刚吃饱了。”
“以后别让我一句话说两次以上,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我是不是真的吓唬你!”
给郝溢鸣说完,宁婳儿把粥打开了一盒,吃不下去,也不情愿,但她还是一口口勉强的吃了下去。
而郝溢鸣也十分小心的给郝溢庭把一碗粥喂了进去。
喂了郝溢庭郝溢鸣起身站了一来,把另外的一碗自己打开很快的吃了下去,而后便去了洗手间的里面,门关上在里面方便。
宁婳儿在外面听了都脸红,郝溢鸣出来竟丝毫没有反应。
郝溢鸣出来的时候宁婳儿已经在给郝溢庭盖被子了,准备差不多就过去躺着睡觉了,至于郝溢鸣他走不走,宁婳儿也不愿意去管,只要郝溢鸣不打扰她,现在她可以不计较别的。
郝溢鸣出来宁婳儿就去躺下了,刚刚躺下就听见郝溢鸣说:“明天我接大哥出院,和你说一声。”
出院?
宁婳儿转身看着郝溢鸣,“他还没有好?”
“我知道,但这是最好的安排!”
说完郝溢鸣去躺下,而宁婳儿就那么呆呆的坐了一个晚上,她不明白,什么才是最好的安排,放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