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8日的早上。
朱士昌的办公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但过了一会儿屋里也没有传来回应声。“朱主任?”刘天佐又敲了敲们朝里面问道。又拧了下门把手,发现办公室的门被锁住了。
“这人去哪了?”就在刘天佐在办公室门前兜圈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走廊里传来:
“如果你找朱主任的话,他和赖世杰委员还有几个委员出去了。”
刘天佐抬头一看,发现说话的人是柯利亚。
“原来是柯委员啊,你怎么来这里了?”刘天佐问道,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恶意,因为柯利亚一直在当依文洁琳的“小跟班”,很少回来朱士昌这边,所以让刘天佐有些奇怪而已。
“陈主任放假了,依文洁琳也回去了,因此这段时间我来给朱主任帮忙。”柯利亚解释说。
自从前几天送走依文洁琳后,柯利亚便闲了下来,中央委员会也没有给他布置任务,所以他每天除了帮营地那边干干活外,就宅在宿舍里玩游戏。
前天陈果敢找到他,让他帮忙在他放假的几天给朱士昌帮帮忙,闲着无事的柯利亚便接受了这个任务。
“那你可知道他们干什么去了?又何时能够回来啊?”刘天佐急切的问。
“他们早上6点多就出去了,说是之前买的最后一批飞机到了,听说还一起运来一艘快艇。”
“这可不好办了。”刘天佐挠着脑袋,语气很急切的样子。
“怎么了?”柯利亚不解的问,他不知道有什么事让穿越众里的大医生急切成这样。
“医疗器材有问题吗?不可能啊,这套设备买的时候是刘天佐和穿越众当中的另一个医生姜泽东一起去的,货运回来他们也亲自检查了好几遍。有些设备虽老但绝对够用。”
柯利亚在心里推测道,这是陈果敢告诉他的一个技巧,在交谈的时候尽可能能提前猜到对方的意图,可以获得主动权。因此刘天佐便成为他的实验对象。
“资金不足吗?也不对,卫生部门应该不差钱啊,中央委员会恨不得能按照三甲的标准来购买医疗设备,再者就连崔武咎他们都没有来和他们抢过经费。”柯利亚否定了这个假设。
柯利亚的假设基本和现实无异,中央委员会对医疗卫生部门的经费要求一直是毫不吝啬的,即便是购买一套价值近五十万的氩气刀或者近100万的超声乳化吸引刀也没有让中央委员会的成员们皱过眉头,毕竟命实在是太重要了。当然,追根到底,还是他们腰包里的钱足够他们如此挥霍。
给氧装置、呼吸机、电动吸引器、自动洗胃机、心电图机、心脏除颤器、心电监护仪、多功能抢救床、万能手术床、无影灯、麻醉机、麻醉监护仪、高频电刀、移动式X光机、X光机、B超、多普勒成像仪、动态心电图机、脑电图机、脑血流图机、血液透析器、肺功能仪、支气管镜、食道镜、胃镜、十二指肠镜、乙状结肠镜、结肠镜、直肠镜、腹腔镜、膀胱镜、宫腔镜、妇科检查床、产程监护仪、万能产床、胎儿监护仪、婴儿保温箱、骨科牵引床、裂隙灯、牙科治疗椅、涡轮机、牙钻机、银汞搅拌机、显微镜、生化分析仪、紫外线分光光度计、酶标分析仪、尿分析仪、分析天平、细胞自动筛选器、冲洗车、电冰箱、恒温箱离心机、敷料柜、器械柜、冷冻切片机、石蜡切片机、高压灭菌设备、蒸馏器、紫外线灯、手套烘干上粉机、洗衣机、冲洗工具、下收下送密闭车、常水、热水、净化过滤系统、净物存放、消毒灭菌密闭柜通风降温、烘干设备、热源监测设备(恒温箱、净化台、干燥箱),还有数不清的医疗耗材和药品。
这些有不同作用的,分属不同科室的设备和物资被不计代价的购买,中央委员会肯定,这些东西迟早有它们发挥作用的一天——哪怕是逆向绘测用的母机或者教学用的教具。
总之中央委员会对医疗的无条件支持,已经支持到刘天佐和姜泽东觉得他们在浪费钱了。
“如果不是设备也不是资金,那还能是什么问题?”就在柯利亚思考的时候,刘天佐开口说:
“是这样的,我又找来一个医生,准确说是医学生。”说得时候刘天佐有些懊悔的样子。
“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加入啊?”刘天佐的话着实让柯利亚感到震惊,还有20天就要走了怎么还有这时候参加的。这是等到渡江战役才起义吗?
“别提了,这次放假临走了和我的朋友喝酒喝多了说胡话说漏了。”刘天佐看起来不好意思的说道。
刘天佐作为早期先遣队成员之一,主要负责队员和那些建筑工人们医疗问题,因此他和其他先遣队队员们一样第一批享受7天的假期,可谁曾想到他居然因为喝多了把穿越众们最大的秘密说漏了。
“你这嘴也没个把门的,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说的?”柯利亚不禁责难道,这种秘密被别人知道了可是要坏事情的。
“我临走的前一天晚上,被我家那边的朋友们拉去喝酒,然后这群小子们给我灌多了,事后听他们讲我把穿越门啊,异世界啊,精灵什么的都说出去了。”
“你这真是,唉!”柯利亚不禁叹了口气,问道“然后呢?”
“还好,”刘天佐庆幸的说:“除了我的那个师弟,就是我说的那个医学生以外其他人都不信,都以为我小说看太多,喝多了说胡话。”
“人家不觉得你是酒后吐真言?”柯利亚还是有些担忧的问,临走了引来麻烦是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朱士昌还特别强调过,要“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没有,都是以为我压力太大瞎说话,还有个哥们儿劝我去看看心理医生,担心我得了妄想症。”
“那还好,”听到刘天佐的描述,柯利亚总算是放下了心,随后继续问道:“那你说的那个师弟是怎么回事?”
“他叫蔡锌铭,是我爸同事家的孩子,他家是中医世家,他爸是厂子里的医生。他家和我家住一栋楼,小时候我俩经常一起玩过,后来他也学了医,算是子承父业,就考我上的那所医学院,于是就变成师兄弟了。”刘天佐解释说。
“哦,那他人怎么样?”
“人还不错,做事认真,博闻强记,是个很不错的人才。”
“那他说怎么和你说的?”
“他第二天早上就给我打电话,问我昨天的话是不是真的,他说他想去。我一听就愣了,我都忘了昨天我说啥了,让他一讲,我的脑子嗡的一下子,就觉得要完了,赶紧解释说是假的,”刘天佐绘声绘色的讲道:
“结果他告诉我,他回去后还特意问过其他的几个人,他们都以为我在瞎说,只有他觉得我不会说这种假话,于是就大早上特意打电话问我,后来我也没办法,就把真相告诉他了,他说他也要参加,说不想继续走读研读博的路子了,说就算当了博士去医院待遇也低。”
柯利亚听完不禁感慨医生们的待遇后想了想说:“那他什么时候来?”
“明天中午就到这里。”刘天佐说道
“这么赶吗?”柯利亚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决定,朱士昌还特意嘱咐过他,今天事情很多,不要给他打电话。
就在柯利亚不知所措的时候,想起了陈果敢的教诲,如果拿不定主意或者不知道怎么办,就让对方给你写一份报告,写完了交给上面的人就好了。
“那你尽快做一份报告,朱主任晚上就差不多能回来了,到时候交给他就好了,具体的还是看中央委员会安排。”柯利亚说道。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准备。”刘天佐点点头说道,随后便告辞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