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蝉鸣极为聒噪,简安夕却极喜欢这种声音,眯着眼享受着蝉鸣的她放佛回到了那一年夏天。
“爸爸,蝉在地下蛰伏多年才能出来歌唱一个夏天,好可惜啊。以后夕夕长大了,一定要研究出让蝉能歌唱更久的方法!”
简靖国微微一笑,只是小孩子的天真想法罢了,却还是握了握简安夕的小手鼓励她。
那时的简靖国,确实从未想到,长大后的简安夕,依旧爱着蝉鸣的声音,只是小时候那不能实现的梦想,由于她的成长,早已被放到了心底珍藏。
心情还不错的简安夕刚打算转路去简氏公司就接到了柳波儿的电话。
“安夕我我昨晚呜呜呜。”
简安夕内心一惊,“卧槽,你你你,你不会真的和那个肥猪上床了?”
“上什么床啦,我被拖进浴室淋了一顿就跑了,下楼的时候撞到人崴到脚了,你个混蛋也不管我!害得我被主编骂了好久嘤嘤嘤。”
我是真的差点跟人上床啊啊简安夕内心一阵卧槽,要不是柳波儿她也不至于那么狼狈,自己真的是惨。
“话说你为什么不在news干了?是不是那个蠢主编因为新闻的事骂你了,没事的,那个混蛋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平时他不是还蛮好的嘛。”
“没事,就是有一些家事要处理。你要好好干啊。不要太想我哦。”
“才不会想你,哼!”柳波儿就是这样,单纯得像个娃娃,却又傲娇得很。“我才不会想你,丢下我自己就跑了,哼哼。不过你有麻烦一定要找我啊,谁敢欺负你,我就给你曝光他。”
简安夕听着这几句话,心底还是一暖。“好啦,你没事就行,你还是好好照顾好自己再来帮我吧。”
挂断电话以后,简安夕微微一笑,柳波儿真的带给她很多温暖。虽然有时候不太靠谱,但是她已经很满足了。
医院里,霍临尘站在简老爷子床前,笔直的身躯衬得老爷子尤为虚弱。
“临尘啊,咳咳咳,来坐。你上来的时候,看到她了?”
“嗯。”霍临尘丝毫不改自己高冷的个性,哪怕是对着这个病重的老爷子。
简老爷子倒也不介意,笑呵呵的看着霍临尘。
“四年了,终于等回了我的夕夕。这几年的事,多多少少我也有责任。但是我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几年幸亏你还常来照看我这个老头子。”情到深处老爷子还抹了抹眼泪。
“我知道你和夕夕之间的关系颇为复杂,不过你看,能不能看在靖国和我这个老头子的份上,稍微照应一下夕夕,我这把老骨头,也做不了什么了,真的是怕我的宝贝孙女受了欺负。姓姜的那个女人,你也是知道的。”
霍临尘憋了半天吐出来一个嗯字,转身就走了。
老爷子却忍不住笑了声,明明喜欢还假装不喜欢,真以为他是个糊涂老头子啥都看不出。纵是看得出一切,却只能在心里感叹句儿孙命,孩子的路还是要他们自己走。
“唉,我个老头子什么都做不了啦,睡觉睡觉。”
星空娱乐公司,助理看着自家总裁一改往日温文尔雅的样子,周身散发的寒气让他两腿瑟瑟发抖,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生吞活剥了。
“总总裁,上次酒会下药的人还没有查到,对方实在是狡猾,似乎是偷溜进会场的。”
“哦?你就确定不是当时会场里的人下的药?”
“这”
“滚吧,再给你两天时间,查不出来自己收拾收拾滚蛋!”
“是是是,谢谢总裁,谢谢总裁。”
霍临尘是真的很生气,他居然能被人阴了,要不是看到的是那个小女人,他绝对会把进他房间的女人杀了。
“该死的。”
凛冽的眼神昭示着此时男人内心的愤怒,而此时a市某酒吧里的女人后背一凉,回头发现无事发生,便什么都没放在心上。
挂断电话的简安夕匆匆赶往简氏公司,自己本来就计划好今天要回去的,不能因为任何事情打乱自己的计划。
而此时的简氏公司内部,虽然已经掌管公司多年,但是此次的简安夕来势汹汹,姜素容内心的不安越来越严重。不过想着自己这几年明着暗着安插了那么多心腹,还是稍稍安了心。
简氏公司所在的位置距离a市中心并不远,毕竟简靖国还在时,简氏公司的前景着实是势如破竹的。
“爸爸,我来夺回我们的东西了。”
站在简氏公司前,简安夕抬头望了望楼顶四个大字,那是简靖国亲自监督安装的,也代表着简氏公司当年的蓬勃发展。
简安夕握了握拳,如今她回来了,就一定要让简氏公司恢复以往的活力,重回巅峰。她一定会守护好自己父亲留下的东西。
重整了下自己的仪容,简安夕信心满满的踏进了简氏公司的大门。
“您好,请问小姐您需要什么帮助吗?”前台小姐纪澜礼貌的问道。
“哦,通知你们姜董事,简氏公司的继承人回来了,让她准备好开董事会迎接你们新的ceo吧。”简安夕言罢还冲前台微微一笑。
听完简安夕一番话的纪澜震惊之余,倒是想起四年前离家出走的简家大小姐,想着这大概是大小姐要回来继承家业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赶紧跑去通知自己的上司。
而本来熙熙攘攘的简氏公司大厅内,一时间竟变得极为安静,每个人都噤声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姜素容听到简安夕在楼下的一番话,差点气到吐血。没想到简安夕能如此高调,本来想着如果她悄悄的回来求那些董事,她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处理掉。现在可倒好,事情搞得如此高调她反而无从下手了。
而此时的简安夕内心想的亦是如此,她虽然不是很了解姜素容这个女人,但是自己不在的这四年,姜素容能把公司的大部分权利搞到自己手上,就证明她不是一个没有手段的人。为了保护自己,她也只能搞得如此高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