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辰星闲来无事打算去找弄玉了解一下现下笙箫阁和梁王的往来情况,没成想得到了一个大消息。
“这是梁王说的?”辰星一再确认。
“是的,据说当时祁王也在场,陛下疾言厉色地训斥了太子,指责他玩弄权术,慢待朝政,让他闭门思过,禁足一个月。”弄玉刚得知这个消息还觉得很震惊,这太子自被立为储君一来,还是头一次被禁足。
“但是下个月就是秋收之际,皇室都会祭天狩猎,帝王离宫,太子监国,如今这太子被禁足了,这监国一事要如何安排?”辰星想着景子瑜不久前告诉自己关于祭天狩猎一事。
“这就不知道圣意了。”弄玉一时间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辰星一时之间有些担忧了起来,这太子被禁足,再除去景子瑜这位佯装不问世事的秦王殿下一定不会接手监国一事,剩下的就是祁王和梁王了,最后若是变成这两人相争,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到秦王殿下详细叙说才好定夺,恰逢秋收祭天之际,还不知道殿下的安排是怎样。”辰星自上次景子瑜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似是有意想让自己一同前去。
“姑娘是否和殿下一同前往?”弄玉望着辰星,知道秦王已经提前将这件事情告诉辰星了,应该是有意想要辰星一同去的。
“姑姑和殿下还真是心意相通,我也在思考这件事到底要如何?”辰星笑了笑,这主仆二人还真是想到一块儿去了。
“这倒不是什么心意相通,姑娘的才华出众我心里十分明白,很多地方都能帮衬着殿下,殿下自很久以前起就一直独自面对这些事情,这苦我就不说了,我看在眼里也是很心疼。如今姑娘能够协助殿下,我实在是很感谢姑娘,也希望姑娘能替我好好照顾殿下。”弄玉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有些感慨地说了好长一段话。
“应该的。”辰星明白弄玉的心情,弄玉看着景子瑜从小长大,怕是早就当他是亲人一般了。
“平常人看不出来,但我却知道,殿下看待姑娘和看待他人是不一样的。姑娘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的时候,那如水般温柔的目光,就如同.......当年的小姐一样。”弄玉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当年的小姐是指殿下的母妃恭仁皇妃吗?”辰星想着这弄玉嘴里的小姐应该就是景子瑜的生母,没想到这弄玉原来一开始就是跟着先皇妃的。
“是啊,恭仁皇妃,但是这名称只是冰冷的石碑上毫无生气的字,一点也不像小姐。”弄玉心里对这皇家的华贵有些不屑一顾。
“才女楚潇潇......”辰星想起了非晚之前和自己说青州之行的经过的时候,那位苏子提到了这么一句,还提到了现在的左相柳征。
“姑娘是听谁说的?”弄玉显得有些惊讶,辰星居然知道恭仁皇妃的姓名。
“苏子,曾对非晚提过一次。”辰星如实回答。
“也是,自小姐死后,殿下闭口不言任何关于小姐的事,这么多年也没有再提起过,这是殿下一直的心病,若是殿下能说出来,我倒觉得放心了。”弄玉叹了口气。
“殿下倒还真的对我提起过母妃的事......”辰星依稀记得在景子瑜曾经和自己讲过关于他母妃梦魇的事情。
“是吗?”弄玉有些惊讶,同时也有些好奇地看着辰星。
“在浮生花事件时,殿下对我提过,他母妃也曾梦魇的很严重......”辰星猛然想起来了当时自己还有遗留没有深追的事情。自己当时其实就已经怀疑景子瑜的母妃可能是和自己遭受了一样的事情才会梦魇,可这样的话,一切都会改变了。
若说景子瑜的母妃最后是因为这件事导致死亡的话,那这便是蓄意谋害了。犹还记得当时自己还有所忌讳,才没有说出自己的猜测,但是记得的确是告诉弄玉去查了。
“那是段很悲伤的回忆。”弄玉像是也陷在了回忆里,神色都有些凄凉。
“当时,我委托姑姑查询,不知道可有何结果了?”辰星想着时间过去这么久,弄玉多少应该有什么线索才对,前阵子的青州大案完全占据了自己的心思,如今静坐下来倒是想起来了。
“这个......弄玉无能,完全没有查到任何线索。”弄玉犹豫了一下,眼神望向了别处,略带抱歉地回答着。
辰星定定地看着弄玉的神情,沉默了一会。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想必也很难查证,姑姑不必自责。”辰星顺着弄玉的话往下说。只是刚刚弄玉的神情的确是充满了惋惜,但是自己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弄玉一瞬间的停顿和躲闪的双眸,这些象征着托词和谎言的动作。
“的确是这样,所以就一直没有和姑娘说。”弄玉有些满脸歉意地看着辰星,像是很无奈的样子。
“那便算了。”辰星看着弄玉,若不是刚刚突然被自己问及此事的时候,弄玉一瞬间眼神的闪躲,自己怕是真的会相信弄玉的话。不过话说回来,可能弄玉真的查到了些什么,不能和自己说。但是想来毕竟和自己无关,他人之间的恩怨自己又何必计较。
“多谢姑娘体谅。”弄玉心里觉得松了一口气,刚刚一瞬间有些心慌,毕竟要当着辰星的面撒谎,但是这件事情的调查结果是秦王殿下特意嘱咐的,不能告诉辰星姑娘,一丝一厘都不能说。
“不知姑姑可愿告知辰星这楚潇潇小姐,左相柳征大人还有苏子之间的事?”辰星当时听非晚叙述的时候就存有疑虑,这苏子还有这柳征与景子瑜的母妃之间到底有什么羁绊。更外重要的是自己心中的怀疑,这左相柳征,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相大人,究竟是不是景子瑜背后协助的那个人。
“这......倒是不难,只是怕说来话长,这也算是一段过去的故事。”弄玉犹豫了一下,虽然不知道这辰星姑娘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是讲出来也并没有什么问题。
辰星端坐着,静静地等着听弄玉将那段曾经的故事娓娓道来。
当年,有位声名大噪的才女楚潇潇,不仅是才华横溢,更是姿色倾城。当时的楚氏一族如日中天,楚氏族人为官为商者都很有成就。这族长的孙女楚潇潇自小便是捧在手心中长大的,尤其是在发现这个小孙女天赋异禀,是个神童之后,更是极其宝贝,而楚潇潇也不负重望,成为了一个非常出色的大家闺秀,令多少豪门贵族趋之若鹜。
苏子原名苏畅,和柳征自小相识,二人一同读书,苏畅自小立志要考取功名,走仕途之路,而柳征却觉得读万卷书当行万里路,不念朝堂,只爱江湖。
二人天资极高,加之勤奋苦读,也成为了饱读诗书的青年才俊。
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三人结识了。自此命运之轮便开始转动了......
最后的结果便是,楚潇潇最后嫁给了当时还是太子的帝王,柳征为了守护楚潇潇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自己最初的理想,踏入了仕途,最后官至左相。而苏子则厌倦了朝堂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回归了江湖做起了隐士。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命运的捉弄,柳征和苏子最后走的都是对方预想的一生,都是和自己初衷相悖的道路。
弄玉说完之后,不由叹了口气,仿佛有什么遗憾似的。
辰星听完这段话,虽然弄玉并没有叙述中间发生的过程,但是自己也想象得到,要经历些什么才能得到这种改变了初衷令人唏嘘的结局。也不由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景子瑜是楚潇潇之子,楚潇潇早亡,这柳征于情相助景子瑜的几率极大。
“若是当时......唉......”弄玉回忆着往事,不由想着有可能发生的另一个结局,心里十分压抑。
“已成定局之事,还望姑姑多想开些。”辰星看着弄玉因为自己的问题而有些沮丧的神情,不由出声安慰。
“是啊,所以我现在的愿望便是帮助殿下完成任何他想完成的事情。”弄玉舒了口气,对着辰星说道。
辰星和弄玉又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之后,便离开了,对于弄玉刻意隐瞒自己的事情也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上一代的恩怨。
辰星在流星阁里随意走着,看着一路的美景,却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深居,不由觉得有些孤独,不由想起了景子瑜陪自己一起找浮生花的时候,又回想起刚刚弄玉说自己眼神像当年的楚潇潇,心里五味杂陈。
翌日,当景子瑜和往常一样来流星阁的时候,辰星心里居然觉得有一些怪怪的感觉。
“你的脸色是怎么了?不舒服吗?”景子瑜一进门就瞧见辰星不太自然的表情。
“没什么事,只是在思考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辰星随意解释了一下。
“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你是说监国一事吗?”景子瑜轻车熟路地坐在了窗边那个位置上。
“祭天狩猎,监国一任落在谁的头上?”辰星见景子瑜像是不怎么担心的样子,便觉得景子瑜很有可能已经知晓这帝王的打算了。
“自然是梁王。”景子瑜回答的理所当然。
“为何?”辰星有些好奇。
“因为祁王不愿。”景子瑜一副和我一样的原因的样子摊了摊手。
“那......也是,祁王向来不喜争端,这种时候退让倒是很符合他的个性。”辰星笑了笑,自己真是想多了,自己当初推出二皇子景子璃不就是因为他不喜争端,惯于躲避和退让。
“这两日你不会就在想这些吧?”景子瑜看着辰星有些自嘲的笑意追问道。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辰星听景子瑜这么说,仔细想了想这塔拉尔最近无事,易谦也没有来找自己,这弄玉和梁王的事情最近也很顺利,自己的伤也在康复......
“祭天狩猎的事......”景子瑜看着辰星一直在凝神深思的表情,就知道辰星完全没有想起自己问的那句是否和自己一同去祭天狩猎的事情。
“殿下的意思呢?”辰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选择反问景子瑜。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你在权衡是留下观察梁王和太子的好处多,还是一同前去可以了解的东西更多些,是也不是?”景子瑜知道辰星的顾虑,便直言说出来比较着。
“殿下明见,但是我觉得殿下恐怕已经帮辰星想好了万全之策了。”辰星相信依照景子瑜的性格,这件事情怕是一开始便已经安排好了,至于过问自己的意见也只是想查漏补缺而已。
“呵呵,这倒是。”景子瑜难得的笑了笑。
辰星看着景子瑜的笑颜,不由想起了谷莀,那位当初自己曾经觉得笑声格外好听的男子。
其实直到现在,辰星都觉得谷莀的死实在是太过意外,如若不是苍术的自刎,自己甚至一度觉得这只是谷莀的另一个局而已。
景子瑜看着辰星忽然间有些飘忽的眼神,便知道辰星的思维已经不在这里了。想着近来辰星经历的事情有些多,也有些理解,而且,未来自己还有件不得不做的事情怕是也必然会影响到她。
一刹那,屋子里的二人都沉寂了,各有所思。
辰星发觉自己的走神,抬眼看向景子瑜的时候,发觉景子瑜也像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不由觉得好笑。
“所以,殿下的安排是什么?”辰星笑着打断了景子瑜的沉思。
“这个怕就要委屈一下你和非晚了。”景子瑜抬眼看了看辰星,眼神却让人觉得有些捉摸不透。
“非晚也去吗?”辰星还是第一次知道景子瑜的计划里还包含了非晚。
“是啊,你们两个方便一些,就是要委屈一下你们两个做我的侍女了。”景子瑜说着这话,但是脸上一点抱歉的意思也没有。
“想来也是,路上还好,那到了行宫之后,我们要怎么办,毕竟没有正规编制。”辰星不担心身份的问题,就算被人识破自己和非晚是混进去的,但是秦王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会有人敢质疑。
“若要真说皇室有什么特权的话,那便是在这种奇怪的小事上格外的方便,我会让人打点好一切的。”景子瑜这句话里暗藏着些许嘲讽,世人都想当天家子弟,可又有谁知这皇室宗亲哪有这么好做,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是件很奢侈的事情。
“那这并州之事......”辰星想知道景子瑜和自己离开之后,这并州的事情要如何,毕竟第一次监国的梁王和本该监国的太子正在禁足,这二人这种对比,很难想象会有什么意外之事。
“这件事你早该猜到了不是吗?”景子瑜一早便知道了辰星询问弄玉的事情,想来自己的幕后帮手也早就应该被猜到了。
“左相大人。”辰星本也没打算瞒过景子瑜,毕竟自己也知道的很清楚,弄玉忠于秦王,自己有什么事情,弄玉都会和景子瑜汇报的。
“你是什么时候怀疑的?”景子瑜想着自己和左相柳征在外人看来是毫无关系的,二人几乎不见面。
“在我听说苏子那件事情之后。”辰星笑了笑,不得不说,景子瑜的这位幕后帮手还真的是很不一般。
“你倒是机敏。”景子瑜笑了笑,关心则乱,自己当时也是不得已,结果被辰星发现了,但说实话自己也并不想瞒着辰星。
“苏子和左相是至交,世人都知道。当初苏子会选择帮助我们也是因为柳征大人,殿下给苏子的信件来源于左相,很容易就能知道殿下和左相大人关系匪浅。”说实话,就这件事而言,辰星还是有些感动的,毕竟当时是为了自己景子瑜不惜暴露了和左相柳征的隐秘关系。
“你知道也没有关系,毕竟在外人看来,左相和我并没有交集,而且不只是别人,甚至连父皇可能也不知道柳征大人踏上仕途的真正原因。”景子瑜想过有一天辰星会一点一点知道自己的事情,但是却发现辰星越来越了解自己,而自己对这个女子却是依旧知之甚少。
辰星刚想开口说话,便听见门外不远处便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说话声,细细听来,倒像是七曜和非晚的声音。
“你让开!”非晚的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再过一会,殿下和辰星姑娘在议事。”七曜有些无奈地一边阻拦一边解释。七曜自重新开始负责辰星姑娘安全之后,一直都尽职尽责,就连非晚都不放过。
“议事也要吃药啊,你是希望辰星一病不起吗?”非晚端着药直接就要走。
“可是......”七曜站在一旁,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
“可是什么,让我过去。”非晚板着脸说道。
其实非晚这段时间也有些生七曜的气,本来关系还算不错,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像陌路人一样,整天就一本正经的不说话,见人也躲着走。几乎所有时间都在流星阁的角落里呆着,辰星去哪他就去哪,现在倒好,连自己都开始拦着了。
“不行。”七曜伸手拦了一下,虽然知道辰星姑娘受伤需要吃药,但是殿下也在,这个时候自己不能讲人情,只能就事论事。
“你......”非晚这回是真生气了,七曜以前不会这样。
“七曜,让非晚姑娘进来。”景子瑜的声音传了过来,七曜才收回了手,让非晚进去。
“还有,给非晚姑娘道歉。”景子瑜继续说道。
七曜刚打算转身离开,听到这句话不由愣了一下。连非晚都有些纳闷,这景子瑜什么时候这么通情达理了。
“非晚姑娘,抱歉。”七曜虽然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还是遵照指示向非晚道了个歉。
“没......没事。”非晚瞬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七曜已经走出去好远了。
非晚一头雾水地走进了辰星的房间。
“我把药拿来了,趁热喝了吧。喝完我就走,不打扰你们。”非晚知道辰星和景子瑜有事要商量,但是又怕辰星不吃药。
自从非晚发现辰星将药偷偷倒进盆栽之后,便一直要看着辰星喝下去才肯罢休。
“无妨,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景子瑜端起来茶,悠悠地喝着。
不只是非晚,连辰星都觉得景子瑜好像有些变化,难得对非晚这么随和。
辰星还没来得细想缘由,便只闻到一股浓浓的苦味顺着鼻息飘来。
“喝吧。”非晚笑的天真烂漫。
辰星看着非晚的神情,又看了一眼黑黑的汤药,眉心都皱了起来。
“等晾一会再喝。”辰星本能地抗拒着这药。
“晾一会之后,是盆栽喝还是你喝呢?”非晚已经学会在这种时候不相信辰星的托词了。
“盆栽喝是什么意思?”一旁喝茶的景子瑜听到非晚这句话不由有些好奇。
“就是把药偷偷倒在盆栽里,假装自己吃了药。”非晚转头对着景子瑜解释道。
“呵呵......没想到辰星也会做这么孩子气的事情。”景子瑜不由笑出了声。
“是啊,黄了好几盆植物我才发现的呢,所以现在要重新开始吃疗程。”非晚将辰星以前的植物搬走研究,估摸着辰星倒药的次数不少,决定从头开始煎药。
“黄了好几盆?”景子瑜像是来了兴趣的样子。
“是啊,我说怎么照顾的好好的盆栽都开始发黄了,还一盆一盆的发黄,我还一度以为是植物得病了呢。”非晚也很耐心地解说着。
辰星在一旁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对话,心里觉得别扭极了。想着当初非晚向来对景子瑜有排斥感,自己还主动调解,现在想来,还是排斥些比较好。
辰星实在不想继续听这段对话,便打算起身离开。
“好好好,我不说啦,那你快把药喝了。”非晚见辰星要走,急忙拦着。
辰星有些无奈地看看非晚,又看看面前这碗黑乎乎的药。
“我知道,我这儿有蜜糖。”非晚说着便从袖口处掏出一方手帕,里面有一个用纸包着的小包裹,非晚特意打开,将东西放在了辰星面前。
尽管如此,辰星还是很抗拒眼前的这碗药,这种好似无尽的苦涩味,无论吃多少蜜糖都掩盖不了。
但是在非晚和景子瑜的注视下,辰星还是不得不端起了药碗,只是闭眼喝下去那般决绝的样子真的如同喝下了一碗毒药一般。
辰星只觉得苦涩味在自己的口腔,喉管甚至全身蔓延开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赶忙将非晚之前拿出的所有蜜糖都吃了下去。
“正好你来了,下个月皇室祭天狩猎,你和辰星与我一同前往。”景子瑜见这段插曲终于告终了,便正好将事情直接告诉了非晚。
“又要出去呀......”非晚脸上不由有些担忧。
“放心吧,这次出行不会出任何问题的。到时候不只是皇子们,当然,要除了太子和梁王,还有我父皇也会一同去,不会也绝对不能有任何危险。”景子瑜明白非晚在担心什么,辰星上次出行的伤还未好全,如若不是保证不会出事,自己也不会想要辰星一同去的。
“既然辰星同意了,那我就没有意见了。”非晚看了看辰星没有说话,想来应该是商议好了的结果。只是方才听景子瑜说其他皇子也会去的时候,自己脑海中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景子璃,不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老是记挂着这个人。
非晚应邀留下,三人商议了出行的具体安排之后,景子瑜便离开了,离开之前将七曜带到了隐蔽处谈话。
“殿下有何吩咐?”七曜恭敬地问道。
“以后不只是辰星,也要保证非晚的安全。”景子瑜表情有些严肃地吩咐着。
“是。”七曜立马回应,但是心里却在疑惑这中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不得对非晚姑娘无礼。”景子瑜本已打算提步离开,想了想回头特意对七曜嘱咐了一句。
“是......”七曜一如既往地应着话,但是心里的疑惑却更大了。
景子瑜看着七曜的神情,叹了口气,轻声解释了原因,刚好风起,树叶的沙沙声让景子瑜的话有些模糊。
但是七曜却听得一清二楚。
只是七曜听完之后,不由愣在了原地,久久不能平复,甚至连景子瑜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