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了,既然你们相互喜欢,那就要在一起啊!今天我给琅才接机,琅才带了他的未婚妻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觉得,他可是并不喜欢我,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罢了。”叶轻一副痛苦的表情。
苏瑷体贴地拍了拍叶轻的背。
而冉知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轻声道:“叶子,有的时候,爱情也不是你说得那么简单。为什么自古以来,人们都说感情讲究门当户对?这也是一句老话了。是因为人们不会用善意的眼光去揣测别人,所以不对等只会带来恶意。而最重要的是,不对等的关系中两个人的认知也不一样,总有一个人会在丧失安全感的环境中迷失自己。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要在君上谦迷失自己之前,斩断我跟他的关系,这种做法才是最好的。”
一番话听得叶轻云里雾里,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不理解。
良久,她才开口道:“那么,我呢?我跟琅才,也会是这样吗?”
她紧紧地盯着冉知的双眼,似乎冉知接下来说出的话,将要改变她的命运一般。
将叶轻眼里的担忧尽收入眼底,苏瑷轻叹了一声,神兽覆上叶轻紧紧抓住裙摆的双手,温柔地说道:“叶子,别担心,我理解你的感受。”
感觉心里好受了一些,叶轻感激地看了苏瑷一眼,苏瑷笑着回应。
“叶子,其实你跟财狼,也是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排除掉身份地位的察觉,你才是精神上的富有者,而财狼则是精神上的贫瘠者。”
苏瑷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道:“叶子你之前说的财狼的家事,他在精神上对感情是十分稀缺的几乎可以说是没有。而当时你说你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上了他,可能是看到他那副无助的模样,你的心里在怜悯他。其实你是在用一种高高在上类似于神的怜悯在爱着财狼。”
听了苏瑷的话,叶轻愣了好久。
自己对琅才的感情,难道真的是因为怜悯的爱吗?
叶轻只觉得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便割舍了一般,整颗心空落落的,疼痛得厉害。
后来在聊天中,叶轻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模样,直至回到家中,她才稍微好转了一些。
不管怎样,明天还是应该继续好好上班。以后的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叶轻纠结着上了床。
第二天叶轻照常来到了公司,虽然外表看起来乖巧大方,但是当她看见琅才被安子萱亲热地挽着手走进办公室之后,一颗心还是狠狠地抽痛起来。
闷头走回了办公室,叶轻看着办公桌上那只小小的兔耳朵,不由得发起呆来。
就在这时,门被扣响了。
“叶秘书,安小姐说让你给她端一杯热咖啡过去。”
“好的,我知道了。”
叶轻勉强打起精神,走到茶水间,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走向总裁办公室。
办公室中,安子萱坐在沙发上,一副等了很久的模样。
看见叶轻走了进来,安子萱站起身之前,转头看向正在工作的琅才。
琅才的神色一凛,安子萱了然地微微点头。
款步向叶轻走去,安子萱伸出一只手,准备接住叶轻双手捧着的咖啡杯。
“安小姐,小心烫。”叶轻急急地开口,生怕安子萱一只手端不稳。
就在接过咖啡杯的时候,安子萱的指尖微微一动,一杯滚烫的咖啡瞬间掉落在地上,清脆有声。
“啊!我的衣服!”安子萱尖声叫道,她的脸上很快布满了阴霾,厉声道:“我这件衣服是设计大师isa今年的最新款!没想到今天刚穿,就被叶秘书给弄脏了。”
忍住手腕被飞溅出来的咖啡烫伤的疼痛,叶轻顺着安子萱的目光看去,只见安子萱洁白的衣摆上正是一大摊咖啡渍,着实难看。
“对不起安小姐,这是我的疏忽,我会赔偿给您的。”叶轻连忙跟安子萱道歉。
只是她的声线有一丝委屈,她刚刚明明看见安子萱接住了咖啡杯,又怎么会突然摔落在地上。
她偷偷抬眼看向了坐在一旁看文件的琅才,对方低着头专心处理公务,两耳不闻他事。
叶轻的一颗心顿时坠落谷底。
眼眸里溢满了绝望和痛楚,琅才这般对自己毫不在意的模样,可能是真的不喜欢自己。
叶轻的眼眶逐渐的湿润。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欺负自己,自打遇见了琅才,自己才有了这样不堪回首的经历。
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低到尘埃里,而叶轻此刻,并不能开出花来,她的心里只有无尽的落寞。
吸了吸鼻子,叶轻低声道:“对不起安小姐,我的手腕也被烫伤了,我现在得去医务室处理一下,这些碎片我稍后过来清理。”
闻言,琅才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叶轻的手腕上。以他锐利的目光能清晰地看到,一截白嫩如藕的皓腕上,正是红通通的一片,还鼓起了几个水泡。
琅才的眼睛动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便移开了目光。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叶轻不再寄希望与琅才的身上,她艰难地转身离开。
在去医务室的路上,叶轻的泪水这才控制不住地夺眶而出。
夜晚,叶轻哭着打了电话给苏瑷。
在叶轻抽泣着将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诉自己之后,苏瑷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沉声道:“叶子,财狼是不爱你的,他若是爱你,会一句话都不说?也不出来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便以沉默判处了你要赔偿安子萱那件衣服?”
闻言,叶轻沉默不语。
她自己心里清楚,自始自终,都只是自己一个人在自作多情。
琅才他根本就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下属,又怎么会对自己又更多的情感?而自己,也是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资格去责怪他。
想起之前在酒吧里,她亲眼所见的一切,苏瑷又是叹息一声,“叶子,我,知了,二飒,都是反对你跟财狼在一起的,而现在他又不知道从哪里弄出来一个未婚妻,你这般单纯,又怎么会是安子萱的对手?所以叶子,洗洗睡吧!别再乱想了。”
“可是,苏苏,我”叶轻哽咽着,她不舍得,不舍得就这样放弃。
“叶子,我都明白的,也理解你的感受。但是你要知道,财狼他就是一个冰块,即使你要再热的心想去将他焐热,到头来,还没等他回心转意,你自己倒是掀化了。所以,你乖乖听话,我们都是你背后坚强的后盾!”
苏瑷柔和的声音唤醒了叶轻的一丝理智,她吸了吸鼻子:“好的!我明天早上就听你们的话离职!”
“这才聪明,放心吧,姐妹们以后一定给你物色几个更好的男人!”苏瑷半开玩笑道:“银行卡里面的余额是未知数的那种!”
“那我可不敢要!”叶轻破涕为笑,俩人欢快地聊了几句,才欢快地挂了电话。
一个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还是一个不心疼自己的男人!叶轻想通了这点,心情便也好多了。
第二日一早,叶轻便已即将毕业,事情繁忙为理由,向琅才提交了离职书,并且赔偿了安子萱那条昂贵的裙子。临走的时候,叶轻将办公室里面属于自己的小物品都装到包里。
当她的目光落到办公桌上的那个小兔子花盆的时候,心里还是微微地抽痛了一会儿,很快又坦然地笑出了声。
其实她当初买这个花盆的时候,便是看中了这可爱的兔子模样,再说了知了不是一直叫自己是一只又笨又傻的小兔子吗?所以她送这个花盆,也是另有寓意的。
只是如今,这一切都不再重要了。花盆碎成这样,自己的心也好不到哪里去。反正自己以后和琅才也不会再有其他的交集,留着这个做什么呢?
淡然地转身,叶轻拎着包离开了公司。
此刻的总裁办公室里,正摆着叶轻丢下的那盆多肉,绿茸茸得很是可爱。
“琅总,这是叶小姐留下来的,您看”
说话的是琅才的贴身秘书,跟着琅才也有好几年的时间,自然对琅才和叶轻之间那些细微的变化有一些模糊的了解。
琅才的目光落在小兔子花盆上,那俩个秀气的字“叶轻”。关于这个花盆为何会碎的事情,他也了解得差不多。
“扔了。”
琅才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看着花盆委身在垃圾桶里面,内心突然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他瞬间有一丝失神。
不过很快,琅才又回过神来,继续埋头在工作里,一副工作狂的模样。
人们总是喜欢忽略身边的人,等到习惯的那个人离开之后,再寻找,才会发现自己失去了什么。
而选择离开的,不止叶轻一个。
君上谦呆呆地坐在钢琴面前,双手搭上黑白色的键盘,却没有一点音乐声传出。
他刚刚听说冉知已经从这栋楼中搬走了,恍惚间,他才明白,像冉知那样地位极高的人为什么会和他住在一栋楼。
原来这里只是她暂时停留的地方,就像他一样。
良久,钢琴声再次缓缓响起。
对于君上谦来说,音乐不仅是他的爱好,更是在他悲伤的时候,可以一直陪伴着他的东西。
只是与往常不同,今天的钢琴声,除了悲痛,便只有悲痛。
人们的悲痛不会减少,而日子却照样飞快地流逝。
几个月以后,已经是入秋的时候。
此时,苏瑷与sh公司的合作项目已经结束。
苏瑷下课后,走到校门口,却看见那里停着一辆熟悉的车,新款劳斯莱斯幻影。
那是黄至忠的车,她认识的。
看见苏瑷出门,黄至忠立刻从车内钻出,帅气地摘下墨镜,向苏瑷伸出手来。
经过这几个月的合作,苏瑷发现其实黄志忠这个人,还是蛮君子蛮绅士的。
看着黄志忠伸出的手,苏瑷自然而然地挽了上去。
而在项目结束之后,经过了各种钻石鲜花的浪漫之后,苏瑷和黄志忠三个月之后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