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质问(1 / 1)

月咏此时倒是摆出一副谦虚而问的态度来:“哦,不知这位大人是如何了解到叛党所居的源州以北的百姓生活的?”。

那位二品大员哪料她会如此追根究底,支吾了片刻这才大着胆子说道:“臣是在当年云绰长公主主张与叛党议和之时听人所说。”

“嗯!”月咏应了一声,复又冷声而笑,咄咄逼人地说道:“依这位大人所言,方才你所说的情况应是在数年之前,而且也不过是道听途说,单凭这些便能说明你们了解现今源州以北的百姓现状?每年姜国百姓辛勤劳作上缴税赋,却用来养活你们这帮单凭道听途说便敢妄下决断的父母官,本宫想想,也真是替他们感到心寒!”

月咏话音落后,朝堂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底下的朝臣们各自暗想,打从今儿这位公主入殿以来,这气氛便一直紧绷着,眼下瞧这境况,更是令人心中忐忑。她这突然登堂入室,难道是特意过来找茬的?

众臣心里头犯起了嘀咕,有些人难免会想,依她所言,那么她方才所说源州以北叛军横行,百姓民不聊生的境况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好似是看穿了朝臣们的心思,月咏由袖出掏出一卷素帛,转交给柳洵后命其呈给苏重幕。不待苏重幕翻开去瞧,月咏便又发了话:“这密报是本宫未曾到姜国之前便命柳护敢于派人前去源州打探而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若这叛军是真正看不惯朝廷不良作风而为民请命的,倒是可以议和招安,可是这叛军惨无人道、视百姓如草芥,如此,你们还要在此为出征与议和而争执不下吗?”

她这番话说得群臣无言以对、面面相觑。其实主张议和的朝臣不过是想贪图一时安定,而且大多是早年经历过动荡的上了年纪的文臣。他们现今只想在官场多混几年,保全自己便是最佳选择。

“怎么?方才你们不还是议论纷纷、各抒己见吗?怎么现今倒不说话了?”月咏见堂下无人敢出声,顿时眉头紧拧,语气越发的清冷阴沉:“本宫知晓你们平素没少为国事、政事、民生操心,现今也不必谦虚,否则给外人瞧着,倒是觉着你们只凭着腹中有些墨水,或是空有一身武艺而身居高位,实际却是金玉其外只拿着朝廷俸禄吃闲饭不干实事的主儿。”

月咏的话越发的尖酸刻薄,就连侍立于御座旁的柳洵也替阶下那群大臣们感到汗颜。平素那苏小狐狸仅是暂代朝政,对朝中文武百官面上也还算客气。虽然偶露威严,却也还能顾及到他们的颜面,可是月咏这才刚在朝堂上露面,便露雷霆之威,不知这些朝臣领教之后该如何作想?

听了月咏这些不中听的话,终于有胆大的朝臣绷不住了。但见一身紫袍胸前是仙鹤补子的朝臣挺直了腰板举着朝牌出列,语气显然有些不悦:“启禀殿下,您刚归国不久,想来对朝中情况并非完全了解。臣等之所以就叛党之事议论,是因为考虑到眼下朝廷将才青黄不接,为免朝廷军队失利,所以臣等才慎重斟酌。”

“哦,大人这句话说完了就是除了柳尚书柳鸿之外,朝中众们武官无一人堪当重任喽?”月咏睨了他一眼,随即眼光扫向立于前排的苏重幕:“苏相大人前些日子向本宫举荐一人,称此人可担领兵出征的重任。那么便请苏相再跟诸位大人说一说,为何要举荐此人?”

苏重幕闻言,便忙出列,一脸肃然地将他举荐柳洵的理由说个了清楚明白。其实他所说的再由无非柳洵是名将之后,文武全才,有勇有谋,是领兵出征的不二人选。

虽说苏重幕身为左相,他向来一言九鼎,也鲜少有人质疑。但因他先前并不曾就叛党宣战之事表明立场,所以那些主张议和的大臣们还以为他持与往年相同的观点。

听闻左相也是主张应战,那些主张议和的朝臣便有些站不住了。方才那位着了仙鹤补子的一品大员便出列质疑道:“柳洵虽是将门之后,早年也曾在军中行动,且也曾在叛军攻入王城时领兵力挽狂澜。但说起领兵打仗,依柳洵的资历,怕是军中有人不服吧?如此一来,便难保军心不稳了。”

“哦,说起来在众位朝臣中,左相大人无论是年纪还是资历都不及诸位,依大人之言,想来这朝中也有许多人心中不服喽?这且不说,若真是比较起来,本宫更甚,自小在长于天朝,也未曾得名师授业,对于本国情况不甚了解,所以听闻眼下许多人对本宫不仅不服,而是怠慢轻视了。当然,这也是道听途说,不过有句话不是说无风不起浪吗?若是诸位大人对本宫真有不满,尽可向本宫直言。本宫虽然不才,但还是心胸坦荡宽广,对于诸位谏言自会有则改之,无则加勉!”针对这些朝臣的言论,月咏是见招拆招,一番唇枪舌剑便将众人驳得哑口无言。

众臣哪料这位长于市井的昌宁公主竟是如此能言善辩,他们不想再碰一鼻子灰,也只能乖乖听训,闭口不言。

苏重幕平素倒是口才一流,而今听了月咏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也只能垂首恭听。就算他年少得志、自视甚高,也不得不暂且臣服于她。凭良心来说,往日瞧上去干练端庄的云绰长公主,确实不及她十之一二。若是他真要跟她硬碰硬,只怕是占不到半分便宜。

月咏见群臣静默不语,眸光掠过苏重幕,语气客气地问道:“说起来先前也仅是左相大人与本宫有过接触,不知这数月下来,左相大人对本宫可有意见要提?”

苏重幕见她频频把矛头直向自己,额角几乎要冒出冷汗来。他心中叫苦,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只能恭敬地答道:“臣不敢!”

“嗯?不敢?本宫又不是洪水猛兽,更不是像纣、桀之流的暴君,为何左相大人不敢进言?”月咏听他所言,心头很不爽快,忍不住出言相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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