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MD,就因为你,还有你的同伙,才害死了我的弟弟。等我把那个逃跑的家伙抓住,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我非把他们一刀刀的切片沾盐生吃了不可。大兴,你给我狠狠的揍这个家伙,我不相信他不知道他的同伙藏在哪儿。我要让这家伙说出他所知道的一切!他们一共有几个人?藏在什么地方?谁是营地里的内应,让他把知道的东西统统说出来!
一个大汉走过来,照着周孝元的肚子狠狠地踢了两脚,可是周孝元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大汉发觉不对劲,连忙低头翻看了一下周孝元的眼皮,立刻慌了手脚,急忙然后抬头对着那个自己的头目说道,“头儿,这小子咽气了,我只踢了他两脚,这小子咋就死了呢?”
那个青年头目跑过来一脚就把那个叫做大兴的土匪给踹了出去,TMD,废物!我让你揍他可没让你把他弄死啊,你他妈的是头猪啊!人死了你让我怎么审问?
头儿,这事儿不能怪我啊,在我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死了,我踢他,可他一点反应也没有啊。
那个青年头目把周孝元的尸体仔细地检查了一遍。
嗯,我明白了,这小子受伤很重,刚才又被你们几个揍了一顿,所以内脏破裂死掉了,难怪他这么硬气,原来是知道自己根本活不了几分钟了,所以才跑出来充硬汉。TMD,居然被一个要死的家伙给耍了,真是气死我了。
头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那个叫红刺的土匪头目突然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来,扭身狠命地将匕首刺入了夏医生的心窝,夏医生吃惊地望着对方,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角开始缓缓地溢出鲜血。
夏医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不好,谁让你把咱们俩有血仇的事情告诉我了呢!既然知道了你妹妹的死跟我有关,我就再不能留你活下来了,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啊!
当红刺将匕首从夏医生的心脏里爬出来的时候,夏医生已经没有了呼吸。红刺在医生的白大褂上蹭了蹭匕首上的血迹,把匕首重新插回腰里。转身对自己剩余的5个手下吩咐道,“去把里面的病人都给我宰了。一个活口也不要留。如果有人问起,就说当我们到达的时候人已经全死了,是入侵者杀了这里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吗?”
手下的几个兵匪答应了一声,是!马上就全都冲进大病房里去动手杀人了,很快大病房里就传来一连串的惨叫声。
有奴隶哭着向士兵们求饶,可是对方却毫无怜悯之意,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已经再也听不到奴隶们的惨叫声。几个匪兵握着带血的刀子走出来后,互相之间使了个眼色,几个人便快速地撤离了这间医院。临走时红刺打碎了医院里的一盏油灯,橘红色的火苗腾的一下就窜了起来,顺着木头制成的架子,很快就点燃了半面墙壁。
我与杨青一直躲在密室中监听着传面的动静。等到我们确认一切安全从密室里面爬出来的时候,整个医院已经陷入了烈焰之中。我们来不及为死去的人悲伤,我拉着女人杨青一路迅速地向着孩子们的落脚点奔去。
一路上我拉着杨青翻山越岭,抄小路赶回自己的宿营地。杨青已经看到了夏医生与周孝元的尸体,一路上不停地哭。我感到心里又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头般压抑。树林里的地面凹凸,时常有山石与树根拦路,我开启了红外线视觉,靠着月光努力地辨认着方向。我的脑子有些混沌不清。许多人物的面孔萦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我与杨青在密室中的时候,我们接吻了,互相拥抱在一起,差一点就突破了男女大防。现在我们的关系变得有些复杂了。周孝元成了英雄,女人一直在哭,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别哭了,你现在必须跟我走。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别忘了,你还有孩子在等你。”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女人,只能说些别的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说起孩子,女人果然不再哭了。
一千米的距离很快跑过。我已经联系上了二号和三号,很快看到了我藏起来的三匹马。二号告诉我,孩子们一切平安,我离开时一切都好。我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
我拉开车门,孩子们立即兴奋地扑了出来。女儿高兴地抱着我直叫。元宝和金锭二个孩子则一下子扑进杨青的怀里,母子三人哭成了泪人。
我将杨青和孩子们送回汽车里,告诉她们安静地等着我,我打算再回营地里去一趟。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女人和孩子们都扑进我怀里不让我离开。
“好不容易逃出来,你还回去干什么?”
“我要去弄些吃的东西回来,顺便为周孝元和夏医生报仇。”
“求你不要去,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草根树皮都行,别再冒险了,你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么活?”
“别说傻话了,孩子们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怎么能吃草根树皮。你放心,我有把握,不会有事的。而且,那些残害无辜者的刽子手必须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有些事情我必须去做,不然我无法面对自己的良心。听我的话,你们都呆在汽车里别出来,有任何事情,我的手下二号和三号会去解决,你们都呆在车里安静地等我回来就好。”说完,我把自己的手枪留给杨青,并教她使用的方法。
“不,我不想学开枪,我要你留下来保护我们。”
“你必须学会,很简单,孩子们现在需要你的保护。我保证天亮之前一定会回来。”
我将‘白菊’战刀交给二号使用,对他与三号下答了原地保护汽车的任务后,独自一人带着杜兰达尔悄悄地又溜回了清溪镇大营。
夜色笼罩,心情沉重。我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次没有回程票的旅行。我想先找到夏医生的尸体,这个医生太可敬了。还有周孝元的尸体,我必须为他们掩埋尸体。可我还是来晚了一步。
当我再次回到一片废墟的奴隶医院的时候,大火还未完全熄灭。倒塌的木柱上还燃烧着桔红色的火苗。空气中弥漫着奴隶尸体被烧焦的恶臭。曾经的医院已经化为尸骸遍地的一片焦土,还有一群大约二三百名饿坏了的奴隶正在疯狂地抢食死人的尸体。奴隶们争相抢食烧得半生不熟的人肉的情景
有十几个土匪正冲过来不停地用手中的铁棍大力地抽打抢食尸体的奴隶,一边打一边痛骂道:“该死,该死,该死的狗东西们,谁允许你们吃肉的,都他妈的给老子站起来滚到一边去。”
十几个匪兵的殴打引起了奴隶们的愤怒,饥饿到极点的奴隶们被匪兵们的铁棍打出了怒火,他们上百个人围住了打人的十几个匪兵,一副想要杀人的仇恨表情。
那些土匪一看情况不对,也不敢再对奴隶们出手了,他们缩成一小堆,拔出手枪,对着围上来奴隶们不断地恐吓着。奴隶们有些犹豫了,但他们并没有退缩,因为他们的人数此时是对方的二十倍。
老八,看看你的人干的好事,老大明明让你们亲自动手来灭火。你到好,非要偷懒找一群奴隶来灭火,现在好了,奴隶们吃了死人肉有了力气,现在要造反了,我告诉你,这件事你要负全责。
草,大力,你他妈好意思说我,你们哪个不是这么干的?又不是我一个人这样做过。别他妈地推卸责任了。好好防守吧,等一会儿狂狼老大派人来就好了。现在我们要保持好队形,千万不能乱了队形,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就在十几个土匪与二百多奴隶僵持不下的时候,突然有三个已经被火烧死的奴隶居然晃晃悠悠地从焦土中站了起来。他们一言不发,直奔向包围圈内的一群匪兵,发起了自杀式的冲锋。
“他妈的,这三个家伙是人是鬼,打死他们,开枪,开枪,快开枪。”有领队的土匪惊恐的叫了起来。他们与奴隶之间的平衡瞬间就被打破了。
呯呯呯呯的枪声响成一片,那冲过来的三个人被迎面射来的子弹带飞了大片的骨肉,但他们速度丝毫不减,仍然直直地冲进土匪群中,用几乎没有手指的手掌和残缺不全的牙齿做武器对土匪们猛烈啃咬起来。有两个土匪防备不及,一下子被奴隶扑倒在地上咬破了脸皮,发出惊天的惨嚎声。
局势立即转变,有了三个不死的‘家伙’带头,其他奴隶们也不再犹豫,大家手里握着木棒和石头等简陋的武器,一拥而上,眨眼间就淹没了那十多个土匪。有几个奴隶被子弹击中腹部倒了下去,但鲜血并没有吓退他们,更多的人冲了上去。用木棒打,用石头砸,用牙齿咬,奴隶们哭声,笑着,狂叫着,将这些土匪的血肉从他们的身体上活生生撕扯下来咽进嘴里。在烈火废墟的映衬下,成了一处真实的人间地狱。
那三只死而复生的活尸,自然是我刚刚召唤出来的神仆。我见奴隶们与土匪们陷入僵持状态,担心一会儿土匪们的大部队赶到失去了此刻的良好气氛。既然民心可用,就要帮他们火上浇油才行。
于是我偷偷地接近火场,用黑光召唤了三具被火烧焦的尸体,命令他们对土匪们发动自杀式冲锋,才一举打破了双方的僵局。
奴隶们拿起了土匪们的枪支和武器。将被杀死的土匪的头颅砍下来挑在铁棍的尖顶上高高举起,仿佛一面胜利的旗帜一般大力的挥舞着,所有的奴隶们都热血沸腾了,自由在向他们招手,积聚已久的愤怒如火山般不可抑制地暴发了。奴隶们在营地里四处打砸抢烧,犹如一场洪水过境,冲进一座座奴隶大营,与看守们展开激烈的搏杀,他们释放出更多的奴隶伙伴,更多人加入了混乱之中。这是一场彻彻底底的暴乱,人影晃动,刀光闪烁。每一处角落都在撕杀,到处都是火光,喊杀声,惨叫声,混杂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