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蓉在殿外候着,过了两个时辰,刘曜才让人进去,里面已经一片狼藉,酒瓶子乱滚,刘曜喝了不少酒,羊献蓉一上前,便被他拽住了手,压在了身下,神色十分阴冷,透着让人窒息的暴戾。中?文? w1w8w?.88111zw.
“她们都想当朕的宫妃,为何你不愿意?”
羊献蓉看着他,心底一沉,低声道:“皇上在为清河公主忧心?奴婢听闻,皇上今个一大早,便十分慌张的从凤栖宫出来,而清河公主便闹着要自尽。”
刘曜恼羞成怒,一把便掐住了她的脖子:“这些事,你从哪听来的?”
“皇上是想将得知这件事的人全杀了吗?恐怕现在已经传遍了整个后宫,两个时辰,若是有人要推波助澜的话,已足够这件事成为街头丑闻,有辱皇上英名。”
刘曜的眼微眯了起来:“你知道些什么?”
“有些事,奴婢并不清楚,所以需要皇上自个告诉奴婢,然后奴婢才能为皇上分忧。”
“朕为何要信你?”
她抬起头,看着他,眼神清澈见底,一字一句道:“士为知己者死。”
刘曜心底微动,很久没再听过这样的话的,如今却是从一个女子嘴里说出,实在有些嘲讽。
“好,朕信你。”
他将事大概说了一遍,他昨晚去了凤栖宫,每个月初一十五,他都会去那,缅怀故人。
他去了后院,那种了许多花草,并未荒废,献蓉在世的时候,就很喜欢在呆在后院,伺弄花草,让胭脂泡茶,在树下抚琴看书,岁月静好,她一惯如此,他每次一入后院,便放缓了脚步,仿佛那人还在。
然后,他看到了坐在树下抚琴的女子,穿着献蓉喜穿的湖绿色长衫,就连头饰也极像,他的心脏骤然狂跳了起来,是她吗?
“献蓉?”
他忍不住叫出了声,她转过头,刘曜眼色顿时黯淡了下来,不是她。
司马绾起了身,朝他行了个礼,眼色温柔如水,娇声道:“参见皇上。”
“平身。”
他的神色已恢复如常,看不出任何端倪。
“怎么突然抚起琴?”
他的眼神落在了这琴上,是他费了些心思给献蓉找来的,琴依在,只是芳踪难寻了。
“听宫里的嬷嬷说,母后好抚琴,绾绾在书房又看到了这琴,便试着弹奏一番,皇上觉得,绾绾弹的如何?”
“很好。”
“那……比起母后来,如何?”
刘曜并未说话,他伸手抚摸着琴身,琴弦有种尖锐感,随意拨弄了一番,声音依旧悦耳,献蓉死后,这琴便束之高楼,再没被弹奏过。
司马绾生怕说错了话,惹他不高兴,便连忙岔开话来,又让宫人泡了壶茶过来。
刘曜在桂花树下的藤椅上坐下,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桂花香,他闭上了眼,回忆弥漫心头,疼痛入骨。
司马绾站在那,有些无所适从,只能盯着他看,那年,她还小,困在金墉城之时,他便经常出入。
那个时候,她就十分讨厌羊献蓉,父皇死了之后,她便不守妇道,与别的男子交往过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