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的二十秒
——若人
十八的如花年华为了钱、为了生存熬夜在工厂的流水线上时,我心底的悲凉瞬间喷涌出来,那张脸笑得多甜,永久难以忘怀。她那么年轻,真是一朵刚刚吐蕊的花,现不敢轻易为她下定义,究竟是什么花,绽放时便知分晓。可我已动情,只因那一瞥余光所见的灿烂的笑脸,除非打死我,否则永生忘不了。
夜,静寂如坟场,何况寒冬之虫鸟已尽踪迹,千家万户都沉入深深的梦国了吧,裹着暖和的被褥,搂着甜蜜的肌肤。还有一群人没睡:工厂里上夜班的打工者。那夜,我荣幸而悲哀地身为其中一员,我们的身体机能一样地下降,大脑一样地渐渐空白,腰酸背痛也是一样的体感,虽然被口罩遮去了绝大部分疲倦,双眸还是出卖了我们。
她,一人坐在机器旁边,安静极了,唯独十指不停地在安装手机CD(手机屏幕),一部又一部,周而复始、周而复始,除却无言的钟表能够理解那种机械的重复之外,还有钱可以理解。是的,就是简单地用时间换取微薄的钞票,规定的时间到了,预设的钱也便有了。
突然,心底升起厚重的苍凉,蒙住我的眼睛。“想要钱的,赶紧挂好厂牌。“这句无意而分量特足的大实话更刺激了空白的脑海,一股飓风吹翻了我的长风破浪,也是这时候,我真正体会了真话的残酷性,能量足以爆棚,难怪大家伙儿那般忌讳真话,从古至今,一成不变。
她,安静极了。我因见她不发一言、不语,便感性地认为她是明静的女子,是我最偏爱的女子类型。听说,她已有男朋友,我还是忍不住自作多情地在心里怜香惜玉了好一会儿。我继而想到一句禅悟:千万别苦了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人。不容否认,那刻的“这个身边最亲近的人“很有可能是单指爱人,事后证明,它就是爱人。
每个人一生中陪伴最久的人莫过于爱人。有人也许会认为是父母,但历史证明,不是。那么,心疼爱人、关怀爱人就是理所应当的了;不论是出于人性的需要,还是由于现实的原因,珍惜爱人都是最应该积极履行并贯彻始终的一项职责与义务。
一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在如今,确实没什么了不起的。她有的宝贝,别的女人同样具备,她有妖艳的青春姿色,别的女人也有。她们终将委身于人。尽管她们有着无数引诱人心的宝贝,她们终究逃不过委顿的宿命、凋谢的凄凉,这便是女人一生最终极的宿命。
当她倾尽所有的宝贝之后,眼角的皱纹浮现了,双眼也不再如当年那般美丽动人,挺拔的乳峰已被时光的凉风削平,纤细的小腿仿佛火腿,平坦的小腹已隆起山丘……试问,她还剩下什么?男人,自古以来貌似都是喜新厌旧的淘气的孩提,女人不过他们的一只玩具罢了,旧了、腻了,便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了。然而,玩具的生产又源源不断。
喜新厌旧的男人应该被诅咒,我赞同被诅咒,若是允许,割掉他们的***也不为过。亵渎、轻视、玩弄感情的男人是不可原谅的,可女人们为何更要心甘情愿地跳入火坑,自讨苦吃呢?天下不是没有好男人,人间也不乏贤良淑德的女人,然而那么多原本不必发生的爱情悲剧还是一出接一出,永不间断。这便是我凝视她二十秒的感悟,权且随意记录吧!
我永远祈祷,人间多有几双梁山伯与祝英台、罗密欧与朱丽叶。当然,不是怂恿你们为爱牺牲,而是活下去,长久地活下去,活过这不短不长的一辈子。这是我所有的希冀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