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儿,草原好玩吗?”
“嗯。”
“有什么好玩的?”
“都好。”
刘通并排与龙端儿骑马走着,虽然行军颠簸,但还是耐着性子有一句没有一句的找端儿说着话。见龙端儿冷淡,知道她还是在生气,自己毕竟有种理亏的心态,便觍着脸哄着。
“好端儿,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红鲤武艺不如你的,你也不要动不动就叫她奴婢好不好?”
龙端儿听到此处,脸上憋着,有泪珠落了下来。刘通见状,心中一软,也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听端儿说道:“三叔就是不劝我,我也知道,你们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可是——”
端儿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泪,脸色傲然,说道:“可是,我父母就不是这样的!而且你也说过,不会喜欢其他女子的!”
刘通不敢申辩,心道,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是你不准我和其他女子交往的好不好!
“我就对你好,我也要你只对我好!”龙端儿说着眼泪又下来了。
刘通听后,心中戚戚然。是啊,端儿心里只有自己,也希望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只能对她一个人好。端儿自小和父母隐居,后来在刘府时间也不长,在昆仑山这些年入世也不深,不能接受世俗的某些东西也正常,何况她本是龙族后代,天然有股子傲气。
“端儿,那个,如果没有红鲤,我早就死了。你不要这样对她,好不好?”
“我其实不讨厌她,我就是……”端儿说着,又停了下来。
刘通不知道如何说服她,只得默默地陪着她前行,心想,慢慢来吧。只能这样了,如果让自己离开红鲤,显然做不到,红鲤为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家,也被师门不容,以她的性子,如果自己抛弃她,真不知道她会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她不会再纠缠自己,肯定就是独自离开,可是她能去哪里?她能怎样生活?
关键的是自己不可能离得开她。
这时队伍越走越快,刘通只得随着部队加快了前进的速度。部队一路快行,骑兵本来就快,晚上休息也未扎营,简单吃了点东西,席地而睡。
地点选择在一个小树林的边上,草原上,稀稀拉拉分布着不少这样的树林。刘通要了两条行军毯,在一棵小树下铺了一条在地上,拉着端儿过来,端儿也不拒绝,任由刘通抱着,刘通将毯子罩着上身,端儿柔软的身子和少女的清香让他情欲大动。
两人本就体会过肌肤之亲的妙处,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时刻。刘通胆子越来越大,手沿着端儿的腹部向上摸去,柔软而丰润的腹部之上,触碰到了坚挺而丰满的部位……
端儿靠着刘通的前胸,这是充满活力的身体,强壮而柔软,温暖得得让人全身无力。这是一种疯狂的感觉,有欢愉和刺激。
突然,触电一般,端儿顿时一惊,抓住了刘通不安分的手,虽然看不见自己的脸,端儿知道肯定是通红的。她挪动了一下,透过毯子上沿,看见军士们都在睡觉,但架起的火把却依稀能看见模糊的周边情形。
端儿推开刘通的手,伸手在刘通脸蛋上掐了一把。刘通顺着端儿的眼光,看向周边,似乎自己的举动被外人看见一样,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也让刚才的情欲顿时消退不少。
“别闹!”端儿说着,将身子从刘通胸前挪下来,像一只小虾一样,弓着背将后背投入了刘通一边由手臂和躯干组成的怀抱,枕着刘通的手臂侧躺了下去……
经过一个难受而短暂的夜晚,刘通迷迷糊糊被军马嘈杂之声吵醒。天还未放亮,微白的天空,清新的空气中,刘通看见端儿拿着吃食坐在身边,刘通神色如常,面对端儿微红的小脸,在她奚落的眼神中接过了早餐。
“快吃,斥候回来了,西河郡出现了状况!三叔命令全军饭后急行军。”
刘通见周边的军士都已经在收拾,便抓紧吃了几口后,将毯子收起。
一阵急行军后,刘通发现骑兵在各自将领的带领下开始列队。刘通自己没有领军,便向中军方向追去。
又是一路急行军。
远远看见兹氏城到处冒着烽烟,兹氏城下,漫天的匈奴骑兵已经停止了进攻,列队转向了阎柔的部队。
那些攻城器械被丢弃在城下。刘通看着这情景,心中纳闷,这匈奴军队至少也有一万多人,而兹氏里面并没有正规的大部队,守卫的千把人是如何抵御这凶狠的匈奴人进攻的?
荀贞这老头不简单啊!
“大河,夏侯兰已经堵住了他们东进的道路,这一战不希望全歼他们,只要将他们驱赶向西就行了,只要他们进入马超、张燕的包围圈,插翅难逃。待会随三叔正面进攻!”
“好勒!”刘通很是兴奋,只见匈奴人军马散布,衣着杂乱,并不像汉军这样旌旗、军容齐整。
阎柔打马向前,尹礼和刘通、龙端儿等人跟了过去,红鲤、骆铁见刘通向前,也跟了过来。
“栾提呼厨泉出来答话!”阎柔声音浑厚。
这时对方阵中也出来了六七骑,为首的是一个三十来岁身材伟岸的髡发黑铠将领。
“栾提呼厨泉,为何要反叛朝廷?”
“草原乃是生我养我的父母,你们汉人掠夺我们的土地、子民、牛羊马匹,那马超更是不把我们当人看,处处欺凌,是可忍孰不可忍。”
“单于,朝廷善待各部,一视同仁,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既往不咎,大家还可以继续在草原安居乐业!”阎柔喊道,语气坚定。
“谁会相信你们奸诈的汉人,要打便打!”呼厨泉身边一个大汉挥舞着一个粗大的狼牙棒冲阎柔冲了过来。
尹礼打马奔了出去,却发现一骑枣红神驹从自己身边快速越过,待看清是刘通时,便勒住了马。
有刘通亲自出马,那还有自己插手的份,尹礼知趣地向后退去。
红鲤本来想追随而去,见龙端儿脸色平静地看着前方,也不敢善动。
只见刘通挥舞着苍龙棍,快速逼近对方,对方马快,不曾想刘通的马更快,来人见来的是位小将,身材不像自己这么魁梧,有些轻视,但见他的坐骑如此神骏,略感惊讶。
待到一狼牙棒下去,他更加惊讶,只感觉金铁相交,一声沉闷的响声之后,自己双手顿时失去了其他自觉,那麻木的疼感,让自己头脑昏沉,而飞出的狼牙棒,在空中翻滚,让自己慌乱无措。
紧接着冲自己头部而来的铁棍如此快捷,即使自己不慌乱也难以躲避,亡魂像从自己身躯冒出,抽干了自己身上所有的力气,让自己全身无力而僵硬,他听到了自己头骨开裂的声音,也看到了脑浆混合着鲜血喷涌而出,之后眼前的景象,最后一次映在那惊恐的眼瞳,像是与自己告别。
两军军士见状,顿时沉默,这场景出现的如此快捷,如此诡异,出乎了人们的意料。
“嘭”,匈奴壮汉落地的声音,让众人的心像是失重,也随着陡然一沉,浑身难受。
“呀呀呀呀”,呼厨泉身边三个壮汉红着眼,冲刘通挥舞着狼牙棒冲了过来。
汉军阵中,尹礼看阎柔岿然不动,正在犹豫要不要去帮忙,却见身后一个少年手提长剑打马冲了过去。紧接着一个红衣女子也追了过去。
红鲤不曾想骆铁如此莽撞,骆铁学艺不久,没有长兵器,更没有战阵经验,战场之上岂能儿戏,稍有不慎就得丢了性命。红鲤心中着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