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艾初语惊讶:“明市的人加害我家?我们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敌人?”
她从来不知道她艾家竟然有这么多仇人。
祁南希走过去,靠在桌子旁边看着她,简要阐述:“当年你们艾家风头过剩,招来了一众商人的嫉妒。于是有人提议联手攻击艾丰集团。”
“不可能啊!”艾初语不可置信的看着资料,可是资料上确实明明白白的写着。很多人甚至都收了一笔定金,小则几千万,高则几百亿。
最多的这几百亿,便是路安远家所收的。
但是,他们一个艾丰集团,根本就不值那几百亿。
“商人都是无利不图,艾丰在明市常年压制着其他企业公司,必定引起公愤,你父亲又是规规矩矩的正经商人,受人嫉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祁南希说出这番话,想让她更加清楚明白,商场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啪!”艾初语气愤的将资料丢在桌上:“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为了利益,忍心残害我一家性命!”
祁南希看着她,稍加不安。他没有告诉她,这些人的诡计,其实都还没来得及实施,他们家便遭遇了不测。
“祁南希,我该怎么办?”艾初语双眼泛红。尽管十分脆弱,却强忍着没有一滴泪落下来。
祁南希走过去,摸着她的头:“我们去把你爸妈接回来,如何?”
艾初语抬头诧异的看向他,当年的旧址已经燃烧成废灰,路安远甚至都没让她回一次家,这么多年她父母对他来说。就是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路安远做过最对不起你的一件事之一,就是将你爸妈的骨灰藏了起来!”祁南希蓦地说道。
“你说什么?”艾初语不可置信,路安远还做过这样的事情?那为什么刚刚来见她的时候,不告诉她?
他还想瞒着自己什么?
“有的事**盖弥彰,”祁南希将她按在沙发上,“我已经安排程昊去处理,大概下午,他就能带着你爸妈的骨灰回来。”
当年,路安远瞒着所有人,将她父母火化,并将骨灰盒埋了起来。就他看来,或许是想有朝一日请求艾初语的原谅的最后一张底牌。
可是他没想到,艾初语不只没有原谅他,反而视他如仇人。
“程昊要回来了?”艾初语问道,“他现在能释怀了?”
祁南希不悦:“你不关心你爸妈的骨灰,你关心程昊?”这是什么逻辑?
艾初语无奈的吐吐舌头:“我相信程昊能把我爸妈的骨灰带回来啊!”因为相信,所以不再担心。
祁南希面色稍霁,没有说什么,拿起桌上的饭盒打开。
“都是你喜欢吃的。”艾初语笑着说道。
可是男人却将餐盒左翻翻,右翻翻,脸色愈发不好看。
“你翻什么?”艾初语不解。
“没有寿司。”祁南希拧着眉,似乎没有寿司就没有什么胃口吃下去。
寿司?
艾初语黑线。
她怎么敢再做寿司给他吃,就他那挑剔的口味,一准儿记的上次的寿司不是她做的。
“不想吃就别吃了!”艾初语蓦地站起来弯腰收拾着餐盒,腹诽着:“挑剔的要死,顶级的世界大厨也难以满足你的**。”
“艾初语,”祁南希不悦:“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就不该做给你吃!”艾初语收拾着,手下的动作却慢的如同电影放慢动作一样。
祁南希看着她的动作,哼了一声,“放着,我吃。”
搞定!
艾初语暗自偷笑,却还是装出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吃不完,我就再也不给你送饭了!”
祁南希无奈的拿起小勺子,一口一口地吃起了饭菜,还不错,是她的手艺。
“这是什么?像汤圆又不像。”像小汤圆一样的白色小球球做成的汤,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祁南希用勺子勺起了一小勺。
“酒酿圆子啊!”艾初语看白痴一样的看着他:“秘书室的人说你休息了,我想你应该是累了,有淡淡酒味芬芳的汤品能让你一会休息的时候更惬意。”
祁南希的心一动,她想的很周到,很细节的汤品,都能看出她的用心。
他喝下了一口汤,圆圆的糯米丸子软软糯糯甜甜的,伴着芳香淡淡的酒味,很好喝。
“嗯,你就像这些小圆子。”他淡淡的说。
“什么?”艾初语不解。
“我说你的¨¨¨¨¨”祁南希用眼神看了一眼她的胸部:“小小的,却又白白软软的,跟这酒酿圆子似的,好吃的很。”
艾初语黑线:“你说什么!”
“你自己刚刚不是一直在偷看么?”他语气邪魅:“不只偷看,还偷摸,是不满意么?我满意就行了。”他很满意。
艾初语唰的脸红,忙扭过头去,什么人啊这是!
“嗯,这一碗酒酿圆子太少了,我吃不饱。”祁南希邪魅的看着她,将她的小脸摆正。
“祁南希,你!”艾初语憋得脸通红,却也不甘示弱。
“祁南希,你知道你特别像汤圆么?”
祁南希脸黑:“什么?”
说他像汤圆?!不活了?
略占上风,艾初语眨巴眨巴眼:“是啊,你就像芝麻馅的汤圆,外面看起来白白净净的,打开一看,心黑透了!”
祁南希嘴角却越发上扬:“我不认为这是贬义词。”
说罢,他便丢掉了勺子,一把将艾初语打横抱起,扔到了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嗯,几日不尝,好吃的很。
黑色的床和她白皙的皮肤对比明显,看着她一条光溜溜的小白鱼似的瘫在床上,视觉冲击力大的很。
艾初语睡死过去,梦里他每天每天,都缠着她要吃酒ょ酿ょ圆ょ子ょょょょ
她恨不得从来没做过这一道汤给他吃!
尽上爪才。
¥私人海岸边。
祁南希告诉她,不久之后,这里将会有他们的另外一个家。
艾初语和祁南希并肩站立在一块凸起的高石上。
夜风微凉,星空美妙,她怀抱白色的骨灰盒,身穿黑色孝服,后面一队人,各个都身着黑色孝服,胸带白花。
今天,也是父母的祭日。
六年前的九月,她的爸爸妈妈去世。
“爸爸妈妈,女儿不孝,让你们含冤在外六年。”艾初语迎风而站:“爸爸,您说您喜欢大海的自由,所以我带您来这里了,您喜欢么?”
艾初语微笑,六年,终于有一个祭日,她是微笑着出来的。
“妈妈,我记得你说过,有我和爸爸的地方,你就快乐。”艾初语低头抚摸着骨灰盒:“现在我们一家在一起,你快乐么?”
艾初语抬头,看着夜空,嘴角微笑着,眼泪却再也无法抑制的流了出来。
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这个夜空,很美。蓦地,一颗流星划过天际,一瞬间便消失,就好像什么人在跟她诉说什么。
“爸爸妈妈,你们听到了是么?”她打开骨灰盒的盖子,用手抓起一把,伸直手臂,张开拳头,风一下子吹散了手中的骨灰,掉落到海水中,瞬间不见踪影。
爸妈,你们喜欢自由,就随风而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
“艾初语,可以回去了么?”祁南希还将她搂在怀里,海边的风有些许微凉,他担心她受凉,轻声问道。
艾初语点点头,任由他搂着自己离开。侧身的一瞬间,却蓦地被远处上空的一颗星星吸引。
“祁南希,你看!”她指着远方,南面天空的一颗亮星。
祁南希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天际间悬着的一颗亮星,向西看去与几颗黯淡无光的星星组成了一条鱼的形状,最亮的那一颗,正是鱼嘴的部位,似乎张大着口痛饮几百杯的样子。
“想学习星座么?”祁南希蓦地说道。
“恩恩,想。”艾初语点头。
如此美丽的夜,如此曼妙的星空,释怀的心情,另一个世界的亲人,和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此刻都在她的身边。
他接过手下递来的一条毛毯为她裹上,双双坐在石头上。
他指着远方那颗星星,修长的手指向西侧划着:“那是南鱼座,南天星座之一,看起来像是一条鱼,你看到最亮的那一颗,是主星,古人又叫做北落师门。”
“它是像牵牛织女星一样有很美的神话故事么?”
“在希腊神话中,美神阿弗洛狄忒为躲避大地女神之子攻击,化成了鱼潜入尼罗河中,后来宙斯将它升到空中就化成了南鱼座。”
“原来她有这么美的神话故事。它的眼睛好亮,所有人都会一眼看到它!”艾初语依偎在他怀里。
“北落师门,纵使光彩夺目,却最孤独。”
“那还是还是不要做最亮的那一颗了。”她呢喃。
“既然做了,那就要承担一切的孤独。”他说。
“没关系,我会陪着你。”她轻轻的说,微微有些犯困。
祁南希却听懂了她说什么,摸摸她的脑袋:“南鱼座以西,是宝瓶座,瓶口正对鱼嘴。”
“嗯,像是在喂小鱼喝水似的。”她迷迷糊糊的。
“旁边倒三角的星座,是摩羯座,也是南天星座之一,虽然没有一颗亮星,但是轮廓却很清楚。”
“南鱼座的南边,是天鹤座,像一只展翅高飞的仙鹤¨¨¨¨¨¨”
“¨¨¨¨¨¨”
他似乎在孜孜不倦的说着,她静静的听着,海风轻轻地吹来。
渐渐的,她窝在他的怀里睡去。
夜已深,祁南希抱起她走向车内,回头,宁静的海面,唯美的夜空,不远处一栋白色的海边别墅已经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