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11111艾初语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她定定神,平复自己的情绪。
半晌她认为自己已经很平静了,才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很轻,轻的没有一点力气。
“祁南希。我只说这一遍,我只有你一个男人。你信,那我就当真心没有白废!你若不信,我就当这些天我一人在别墅里,都是在自作多情!”
可是祁南希似乎毫不动容,皱眉道:“怎么,你这是要当烈妇?”
“你说什么?”艾初语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真的是祁南希吗?只不过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这么无耻的话,竟然能从他口里说出来?
艾初语伸出手,想要摸上他的脸,心却被绞疼,指尖蓦的停在了他的脸侧,因为他比她先一步开口。
“艾初语,你若是想证明你的清白,就给我把身体养好。把孩子健健康康生下来!”祁南希冷冷说道。
艾初语愣了一下,他这是信自己了么?
可是,为什么说话这么冷,冷到她全身冰凉?
“你相信了?”她问。
“不生下来我怎么相信?”他的一张俊脸很奇怪的扭曲着,该死。他说了什么?
他本来想说,生下来,看看这孩子长得是像他多一点,还是像她多一点。
他没有说话,她也没有说话。
时间仿佛凝滞一般。
半晌,她苦笑,手指从他脸侧拿下来:“你是想要做亲子鉴定么?”
祁南希皱眉。亲子鉴定?
谁说要做亲子鉴定了?
何必做亲子鉴定,那孩子就是他的!
除了他祁南希,谁还敢做孩子的爸爸?
可是,如果他不能做,孩子……是不是就没爸爸了……
他该怎么说,才能让她安心养病?
“艾初语,孩子,你若想生,那我祁南希养到你给我生出来?你若不想生,那就立刻去做掉!一个月也不算大,他走的时候不会有痛苦!”
他咬紧牙关,逼迫自己说了出来。手紧紧的握拳,此刻,他只想发泄!!!狠狠的发泄!!
可是艾初语,我到底该不该让你把孩子生下来?
如果你知道了真相,会不会恨我?
“祁南希!”艾初语诧异,他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再也无法忍耐,她大声质问:“你居然让我把孩子打掉?你知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的第一个?!!”
她很爱,很珍惜!
那是他们的爱情结晶,是他们之间最美好的曾经。
可是,真的只是曾经了么?
她满含泪光,脸瘦了很多,身体也十分虚弱,因为失血导致脸色苍白如纸,祁南希的心狠狠的揪了揪。
他不想否认,知道她怀孕之后,他是兴奋的。
就好像,上天派来的第二个宝贝,他要当爸爸了!
从此以后,他会有另外一个身份,就像他爸爸对他一样,陪他长大。
然而,他有多兴奋,就有多痛苦!
祁南希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身体还没好,好好休息。”
说罢他便迈开长腿,走了出去。
“少爷,”程昊守在门口,见祁南希走出来忙低头致意。
祁南希略显疲惫,如冰霜般雕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守着她,有事情立刻叫我。”
“是,少爷,您这是?”
祁南希瞪了他一眼,无声质问,迈开步伐,头却蓦的一黑,颀长的身影晃动一下。
“少爷!”程昊忙过去扶了他一把:“您已经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
祁南希推开他,没有说话,只身离开。
“少爷…”程昊看着他的背影,疲惫的步伐挡不住一身的傲气,依旧飒爽英姿。
可是少爷,您这是何苦呢……
?病房内,门关上的那一刹那,艾初语的心也砰的关上。
艾初语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仿佛堕入了深渊。
曾经的欢笑,曾经的相恋,曾经的挚爱,可惜相爱容易相守难,不过一个月,这些所有的曾经,就被他踏的粉碎了一地。
晶莹的泪滴,顺着眼角留下,她苦笑。
一个月,我被你关在别墅,日日反思,夜夜思念,我究竟做错了什么尽帅豆号。?
就算我错了,这些日子的惩罚,难道还不够么?
那我还要怎么做?
要我亲手把我们的孩子打了才够么?
他才刚刚一个月!
你不是最注重亲情的么?可是孩子呢,他难道不是你的亲人么?
祁南希,我的世界,都是你,可是如今你却将我撇开,你让我如何在各自的世界里相安?
她斜侧着躺在病床上,身子弓在一起,病号服穿起来十分宽松,愈发显得她瘦弱。
艾初语的脑袋一阵阵的发蒙,回想着这些日子,她浑浑噩噩度日,日子简直过的不像那个就算父母去世,也能很快振作起来的她了。
一个月,她没有好好吃饭,每天做上一两顿,吃个几口?没有好好休息,半夜总是会醒来,发现床边一片冰凉?整日如同行尸走肉,脑子里只有回忆,她和祁南希美好的回忆。
然而,当她躺在那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石头上,第n次找祁南希教给她的那几个星座的时候,路安远却劫走了她,甚至对她动粗,差一点就……
一想到路安远,艾初语心中就阵阵刺痛。
她承认,这一切,都和自己有很大关系。只是,安远哥,你陷入了自己的魔障之中,难道我不也是一样么?
被路安远牵扯到身体,她差点流产,差点就没有了这个小生命,这是她过不去的坎。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她本以为看到了祁南希,她最爱的人,没想到她还尚在病床上,她刚醒来,祁南希却说了一句,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话!
这个孩子是谁的?
这个坎,更是高如大山,挡住了她前面的一切道路。
嗬…
孩子是谁的,还能是谁的,可笑!
艾初语弓在病床上,床很舒适,但是她很不不喜欢这里消毒水的味道,总会觉得自己就要死于非命了,她将略微冰凉的手,放在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上。
蓦地,脑海中突然划过只言片语,如一道白光照亮心扉,她的手死死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