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白天泽正整理着有关柳立杰放火烧酒馆的情报,依旧是板着一张脸,冷酷的样子,都让他的下属习以为常了,以至于都没有察觉出来,从医馆回来的白天泽有些不对劲。
就在白天泽把不悦的心情化为干劲的时候,他白天泽派出去暗地搜查东巷的下属回来了。
“长官,没有任何发现。”
去察看东巷回来的下属说道。
而白天泽一听,便点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本来,他白天泽就觉得派人去东巷探查,是查不到什么的,毕竟,东巷就是一些平民百姓居住的场所,巷子扭曲得厉害,走进去了,还给花好长时间才能走出来的迷宫……
在这样的状况下,能查到什么呢?
白天泽无奈的摇摇头,然后脑子就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重要人物。
酒馆的伙计!
没错,这里也很有问题。
柳立杰作案才第二天,还是大清早的,怎么就立马找到证人了呢?而且,他楚晗宇说得没错,酒馆老板确实是个关键,如果能找到他,说不定这个案子,也就有眉目了……
“长官!长官!”
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打断了白天泽的思绪。
抬起头一看,是自己派去查看酒馆伙计的下属。
“怎么了?这么慌张。”
白天泽看着那下属跑回来,嘴里还大声喊着。
“白长官,那个酒馆的伙计有问题!”
那下属喘着粗气说道,然后看到白天泽还在继续听着自己讲话,才努力缓和过来,继续说道:“白长官,那酒馆的伙计当完证人以后,就没再出过柳府,但是,就在刚才,他就被换装成了个小斯,从柳府出来了,还有两个人跟他在一起,似乎是看管他的。”
“那伙计最后去了哪里?”
白天泽听下属说到这里,就不由得问道,然后就不由得感慨了:终于,有点线索了。
“东巷!”
那下属斩钉截铁的说道,但说完地点以后,声音就弱了。
“卑职无能,进了东巷,就不见他们的人影了。”
“那你有察觉到周围有人在盯着你吗?”
白天泽想到娄画脂和楚晗宇遭遇,就想了:万一是怕被发现什么,才要杀人灭口的话,那这个属下也应该遭殃才对……
“没……没有吧……那个,白长官,我是流冰带的,才来没多久,这个被跟踪什么的,还是有点迟钝……”
那下属低着头,无奈而又后怕的说道。
“知道了,等流冰办完事儿了,我会让他多注意你的训练的。”
白天泽说罢,就继续收拾东西,准备休息,好让自己明天更有精神去处理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谢谢白长官!”
那个下属听白天泽这么一说,便爽朗的笑起来,然后快速下去。
而白天泽虽然没有批判他的这位下属,但却不表示他白天泽内心就是这么平和的……
自打人贩子的案子结束后,他白天泽在边疆工作时的一个同事结婚了,自己忙不开,就派流冰去替自己送贺礼了,不过算算,回来,也是这几天的事情了……
而白天泽的另外一个得意手下,桂木,他则被安排在自己的妹妹白柔儿身边……
哎,流冰和桂木都不在身边,这办公的效率都不高了……
白天泽叹息一声,蜡烛的火光就灭了。
天亮,本是新的一天,就该有新的好心情……
可是,他白天泽一起床,就突然觉得要给娄画脂洗清罪名,就必须冲那个酒馆的伙计下手!
于是,他白天泽随便吃了些早餐,就快速赶到了医馆。
医馆里,因为有娄画脂住在这里的缘故,那大夫就一直挂着歇业的牌子在外面,加上现在是非常时期,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让外人知道娄画脂在医馆里,否则,这医馆还不给人踏平了?
白天泽进到医馆里,就感觉特别安静。
楚晗宇坐在大厅里,闲着无聊,正在看着医馆里的医书……
梦青和于弯则闲着帮大夫整理药材,打磨药粉。
然而,他白天泽却偏偏没有看到他想找的人:娄画脂。
“娄姑娘呢?”
白天泽不由得问道。
楚晗宇听罢,就用下巴指指医馆的里屋,说道:“还在睡着,可能太累了。”
“太累了?她昨天下午不是才睡过吗?”
白天泽有些不解,觉得楚晗宇是在骗自己,说不定,她娄画脂那个坐不定的女子,早就跑出去了!
于是,他白天泽就直接掀开门帘,走进里屋。
连楚晗宇都没反应过来,来不急阻止……
随即,里屋就发出娄画脂那大叫的声音。
最让楚晗宇听得清楚的一句话就是:“白天泽你个流氓,滚!”
紧接着,白天泽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屋的外头。
他白天泽一脸的不自在,咽咽口水后,才假装什么事都没有,来回的走动着。
楚晗宇倒是忍不住的嘲讽道:“白天泽,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
“哼!”白天泽清咳了一声,才面向楚晗宇,说道,“说什么呢?要不是信不过你,本官至于会这么唐突吗?”
“呦?那还是我的错了?本公子记得,我可是说过画脂在睡觉啊!”
楚晗宇说完,就不再看向白天泽,而是把视线转移到他身后的娄画脂的身上。
娄画脂只是穿好了衣服,头发都没梳,就走了出来。
她一脸迷糊样,但一看到白天泽,就忍不住冷眼瞪着他。
白天泽也是委屈,但他现在确实不在理,谁让他这么没规矩,就这么鲁莽的走进里屋呢?
“楚晗宇,昨晚不是说得好好的吗,本姑娘今天要睡懒觉,你怎么还放了一个男人进来!”
娄画脂撇撇嘴,说着楚晗宇的不是后,就冲梦青说道:“梦青,你进来!”
语毕,梦青就连忙跟着娄画脂回了里屋。
而还在外面的人,都是被娄画脂的举动给吓到的,当然,除了楚晗宇。
楚晗宇知道娄画脂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性子急,有起床气。
但不懂娄画脂的人,其内心都是:这姑娘怎么这样啊,一个官府出身的三小姐,怎么这么不知廉耻,就是穿好了衣服,头发什么的都没有打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白天泽很郁闷,但更多的是无奈。
今天真的太唐突了……太唐突了……
待娄画脂梳洗打扮好后,已是过了半个小时。
“白天泽,你大清早的,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吗?”
此时,娄画脂已经平静下来了,肚子里的火也就灭了。
她娄画脂才不会追究他白天泽看到自己起床的样子,毕竟她娄画脂是穿有衣服的,而且还是很保守的衣服:长衣长裤。
“来这么早,自然是有要事相商。”
白天泽说着,就无奈的摇摇头,看着娄画脂那一脸的满不在乎和努力填饱肚子的样子――喝完白粥就立马拿起一个面包。
“是这样的,娄姑娘,你还记得那天你去柳府,见到的酒馆的伙计?他在这里肯定有问题。”
白天泽说着,就把他下属探查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说了出来。
而也就在这时,她娄画脂有些思路解决这个案子了。
“白天泽,你现在意思是说,要把那个酒馆的伙计给捉了?然后进行审问?”
娄画脂说完,他白天泽就不由得提出问题了。
“可现在就是不知道那伙计在哪里,知道是在东巷,可是东巷那么大,巷子的岔口又多,实在是……”
“这有什么,引他出来不就得了吗?何必要亲自出马?”
娄画脂一听白天泽所说的话,就直接打断道,然后一个主意就突然冒了出来。
白天泽眼睛微眯,看着娄画脂那突然兴奋起来的模样,就不由得说道:“娄姑娘,这种事情可不能开玩笑,外边还有要追杀你的刺客呢!”
“这太危险了,我不同意。”
最后,白天泽说出自己的想法,觉得娄画脂不能再冒险了,毕竟要她娄画脂脑袋的刺客那么多,她一个女儿家的,怎么经得起折腾?
然后白天泽没想到的是,那个一直坐在旁边,话都不说的楚晗宇,突然插了这么一句话。
“我觉得娄画脂说得有道理,而且我也相信,娄画脂不会自寻死路的。”楚晗宇一字一顿的说道,“引那酒馆的伙计出门,是最快的方法,同时也是最有效的。”
“可是,娄三小姐,请你清醒点,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情……”
白天泽还是犹豫再三,尤其是听到楚晗宇也是在支持用娄画脂来做诱饵,把那酒馆的伙计引出来时,就更加不愉快了。
“白天泽,本姑娘告诉,这个诱敌计划的过程,本姑娘都已经想好了。”
娄画脂冲着白天泽,就说道:“按照本姑娘的计划,本姑娘是安全的。”
“只要他柳立杰醒了,开口闭口都还是本姑娘,那你白天泽就要下令重新审查。”
“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把证人再次送来,而这个时候,就是你白天泽出力的时候了。”
娄画脂一脸坏笑,看着白天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