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成何体统!”寻宛竹倒是不由得邹邹眉头,看着楚晗宇把娄画脂送进屋里后,就忍不住说道,“老爷,那楚晗宇不是当了那个什么督尉吗?让他快点来提亲,快点把事情办了得了,这样看着……多不雅啊。”
“住嘴!”娄志诚听了寻宛竹的话,开口就道了两个字,随后严厉的说道,“楚晗宇和娄画脂的事情,由着他们自己决定了,而且,现在也不是结婚的时候,边关战事风雨未定,府中又多重灾难,这里应外合的,实在是不适合轻举乱动,以不动应万变才是硬道理。”
“这……老爷说的是。”
寻宛竹听过娄志诚的一番话后,也不由得认同道。
另一边,娄千亦听说娄画脂回来了,也就快速走出来,想着看看怎么样了,却不晓得只瞅见了一个背影。
南风锦倒只是瞟了一眼娄画脂的方向,便把视线转移到白天泽身上。
只见白天泽一脸冷静的样子,但也就只有南风锦知道,这样平稳的白天泽,其实一点也不平稳。
白天泽发觉南风锦在看他了,便冷哼了一声,跟娄志诚说了句人已找到,放心好了,就离去了。
“千亦,我出去一下便回来。”
南风锦看着白天泽如此模样,就忍不住跟了上去。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
马车上,白天泽与南风锦面对着坐着。
“白天泽,你不觉你这样特别搞笑吗?”
南风锦摇摇头,否认着他的问题,相对的,他也提出了一个问题。
“搞笑?天底下搞笑的事情多了去了,你不就是一个例子吗?”
白天泽可不嘴软,更不会因为南风锦的身份而低三下四。
“我搞笑?哎,当初是谁最先逃跑的?谁最先离开的?”
南风锦听着白天泽的话,自然是不高兴了。
“南风锦,你怎么还是那么傻,兄弟情谊,你真以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吗?别忘了,就算有血缘关系,皇宫贵族的,哪里有什么情分可言?”
白天泽似乎是被楚晗宇点燃了,跟南风锦说的话一下子就变得特别赤裸起来。
“白天泽,我干什么,用得着你来管吗?”南风锦也生气了,愤怒道,“兄弟情谊,兄弟情谊,你们这些人都是薄情的,冷血的怪物!”
“谁冷血了,谁怪物了?自始自终,也就只有你以为是兄弟情谊罢了,也难怪,这么久了,连南麟王那蓄谋已久的念头都没有发现,还白白的将天下转让给他!”
“你什么意思!你居然说我哥!”
“怎么,你以为我不敢吗?摄政王什么人,你难道不比我清楚吗?杀人不眨眼这种事情,他做的少吗?现在,都开始打战了,你知道百姓的疾苦吗?”
白天泽像似坏掉的水龙头,一下子,水哗啦啦的流个不停。
“南风锦,你就是个懦夫,我劝你最好别去招惹娄府的二小姐,像你这样的男人,要是被娄画脂知道你的真面目了,肯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居然拿一个女人来说我?哼!你以为娄画脂她就很厉害?不过是一介弱女子罢了,能把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喜欢谁,跟谁在一起,要你管吗?”
“是啊,你都不要我管,那你管我喜欢娄画脂干什么?”
白天泽这句话一出,南风锦就一时语塞了。
是啊,他不允许白天泽管自己,那他,凭什么管白天泽?
“南风锦,这天下的事情,你该正视它了,别再逃避了,你已经不是那个十一二岁的小孩了。”
最后,白天泽补充道。
“我知道!我都知道!国事,国事,你们眼里怎么只有国事?”
南风锦有些抓乱,而就在这时,他听到马车停下的声音,之后,他恼火的二话不说,就掀开帘子,走下了马车。
而马车上,白天泽那愤怒的心情终于平息了些。
只是,下了马车的南风锦却是平静不下来了。
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哼,白天泽他懂什么,他知道什么……
“哐当”一声。
南风锦撞一个挑蔬菜的人,他不爽了,但却没有开口谩骂他人,而是冷冷的瞟了一眼那个人,吓得那个人连菜都不捡了,慌忙的就跑了。
然而,看着那个走了的男人,南风锦才意识到,被撞的人是他啊,怎么自己还生他的气啊。
南风锦无奈的摇摇头,叹息一声,就沉闷起来了。
十一二岁的小孩,白天泽那么大的时候,也许他已经懂了。
是啊,南风锦幼年时失去了父皇,母皇一人管理后宫,本就劳累,后参与听政,操劳过度而卧病在床,之后在一年的时间里去世……
这事情很突然,以至于一直养尊处优的南风锦适应不过来,还好有南麟王和白天泽,他才度过那段黑暗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