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大旁的咖啡店内,毛乐乐锦瑟还有周小雪三人相对而坐。
502宿舍三朵金花又再次聚首,阔别多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毛乐乐和周小雪已经相继嫁人,生活过的很是幸福。
三个人中间,变化最大就属周小雪,她摇身一变成为女强人,一身职业套装,妆容精致一丝不苟,可以看出她平时工作的雷厉风行。
周小雪已经听毛乐乐讲过锦瑟的现状,可当看到锦瑟时,还是不敢相信,“锦瑟,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
锦瑟摸了摸自己脸,只有巴掌大小,脸上神情不喜不忧,“是瘦了。”
周小雪一哽,不知道该如何接上话來,最后还是毛乐乐力挽狂澜,讲起了他们大学时候的丑事,气氛这才好了许多。
接下來她们三个转移战场,來到KTV,或许是再次的重逢锦瑟状况让人有些伤感,周小雪点了一首朴树《生如夏花》:
也不知在黑暗中究竟沉睡了多久
也不知要有多难才能睁开双眼
我从远方赶來恰巧你们也在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她而狂野
……
周小雪的嗓音很独特,带着朦胧沙哑和伤感,把这首歌演绎出一种不同的味道。
锦瑟坐在一旁,静听她们两个轮流演唱,毛乐乐叫了酒过來,她们三个人边喝边唱,不知怎么的都醉了。
期间,周小雪一直拉着锦瑟的手,她突然來了一句,“锦瑟,对不起!”
“好好的说什么对不起,存心让人难过是不是。”毛乐乐道。
她知道周小雪和锦瑟以前的感情很是要好,最后周小雪出国,锦瑟在国内,以前她总爱为锦瑟抱打不平出头,她以为周小雪说对不起是因为内疚,自己离开沒有照顾好锦瑟。
苏锦瑟也是这样想的,她抿唇,“小雪,不关你的事。”
“不,你不懂,你们都不懂。”周小雪借着醉意,推开她们俩,站起來开门跑了出去。
“她这是怎么了?”毛乐乐的舌头有点打结。
“不知道。”锦瑟淡淡道。
毛乐乐站了起來,“那我……去看看,她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
目送毛乐乐摇摇晃晃的身影离开房间,锦瑟一个人坐在包厢内,过了一会儿,她一个人独自离开。
走到前台的时候,有人挡住了她,才知道她们包厢还沒人结账,她拿出一张卡來,在美国街头,阎爵找到她后,就给她这张卡,这张是副卡,主卡在阎爵那里。
……
阎爵回到春华园的,在客厅和楼下扫了一圈不见童童身影。
“阎先生,你找什么?”
“童童呢?”
“在楼上。”说起童童,玲姐就有一肚子的话,“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來到这里后不吃不喝,也不爱打理人,一个人在房间里,也不知道做些什么,真像个小大人。”
阎爵眸光剧烈一闪,抬头望了一眼楼上,大步流星地上楼。
“做些好吃的端上來。”
“哎,好咧。”
阎爵站在童童门口,敲门,无人应。
他动了门锁,门沒反锁,一下就打开了,一眼就望见子在窗前发呆的童童。
听见动静,童童抓过神來,看到阎爵后,叫了一声,“大伯。”
声音明显比之前冷了许多,看他时已经沒了之前的欢喜。
阎爵顿结,心中不是滋味。
明明是他的女儿,却要叫他大伯,听着她叫别人妈妈。
阎爵眸色沉了下來,他上前二话不说将童童紧紧抱在怀里,她的身体果真如宋墨所说瘦小,沒有足月便生下來,天生体质冰冷,很差。
“童童,可不可以叫我一生爸爸。”他的声音有些干涩。
“不可以。”童童摇头,警惕地看着他,“我有爸爸,他很快回來带我和妈妈回家。”
“这里不好吗?”阎爵的声音里已经满是苦涩。
自己的女儿不仅叫别人爸爸,对自己露出疏离。
童童点头。
今天的大伯有点奇怪,童童感觉到了。
“那……和妈妈留下來?”
童童摇头。
“为什么?”阎爵有些泄气道。
“因为爸爸在家里,我们不在,他会很难过。”
爸爸不见他们,一定也很想他们。
阎爵深呼吸了一口气,漆黑的眸子暗沉无波,看來有些事情要循循善诱徐徐图之,要让女儿改口认他这个父亲还是比较坚信。
‘滴滴’手机信息在响,阎爵打开手一看,是一串账单提示,手机副卡他给了锦瑟,他虽沒有时时刻刻跟在她身旁,但她行动还是有所得知。
信息显示消费地址一家KTV,他不由地皱了眉头,哪里鱼龙混杂,不是出去聚会吗,怎么去了那种地方。
阎爵将手机收起,低头看向童童,发现她也正看着自己,神情不由柔和下來,“我要去接你妈妈,你要不要去?”
培养父女感情是从点滴做起,把她时常带身边,也是不错。
童童点头。
阎爵和童童到达KTV时,锦瑟早已经不在那里,毛乐乐和周小雪两人正在大厅询问锦瑟的下落。
阎爵的眸子不由冷下來。
毛乐乐悄悄瞥了一眼后阎爵,心道完了。
是她做主张把锦瑟带出來,现在人被她看丢了,一时羞愤的想死。
阎爵拿出一支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锦瑟从來,阎爵派了人暗中保护,经历过以前那件事,他现在很注意锦瑟的安危,就算现在不见人,那些人也一定暗自相随。
在KTV碰见慕紫晴绝对是一个意外。
慕紫晴也一眼望见了锦瑟,优雅朝她走了过來,“谈谈吧!”
有时候幸福和痛苦只相隔那么一点,幸福來的快去的也快,剩下的只是那可悲的笑话。
慕紫晴再次在慕家人眼中成了一个笑话,前一刻她正在开开心心前往A市邀请家人去浦海安排和阎爵的饭局,后一秒却得知阎太太死而复活,希望熄灭。
她慕紫晴注定是锦瑟回來的笑话。
她犹记得在黑暗的走廊里,阎爵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回响,“不如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那一刻,她彷佛听到了心中花开的声音。
这些年一个人看花开花落,终于有了结果。
咖啡厅里。
慕紫晴妆容精致,只是在精致的妆容,都遮挡不住她眉目之间的哪一点憔悴。
锦瑟想,这个女人在阎爵这么多年,一直很辛苦,她爱阎爵,不用人明说,都能看出。
慕紫晴优雅的叠腿而坐,坐下后一直打量她。
“苏锦瑟,你为什么还要活着。”慕紫晴道。
“五年前那样退场还不够吗,女人的直觉很准,从我第一眼在爵的家中看见你,就不喜欢你,哪怕是现在我还是喜欢不起來。”
锦瑟拢了拢衣角,阳光落进她的眸子,目光平淡,“你找我就是要谈这些?”
慕紫晴皱了眉头,面对情敌最坏的就是你出招而对方却迟迟不动手,有种节节败退的感觉。
“你既然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來?”
“老天不收留我,所以我又回來了。”
“哼。”慕紫晴冷哼一声,“苏锦瑟,你就是仗着有人宠着,所以才会这么嚣张,你永远不懂,别人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别人关我什么事。”阎爵淡淡道。
“在爵面前,你也是这样?”
慕紫晴冷笑,她道,“我跟了阎爵前前后后认识了十多年,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说放就能放,我是不会放手的。”
有些东西就像毒品,一旦沾染上,就会上瘾,而阎爵就是她的毒品,她曾经试过放弃,是他燃气了她的希望,从浦海到A市,她日夜兼程,就是为了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人,沒想到最后还是成为了他们的笑柄。
沒有人愿意天生爱做笑柄,她从來都不是。
“不放手能怎样?”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慕紫晴后背僵硬,缓缓转过头來。
阎爵拉着童童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们身后,刚才的话有不知道被他们听到了几分。
“爵。”慕紫晴叫道。
阎爵冷冷道,“放手又能怎样?”
慕紫晴眼带泪光,朝他控诉道,“爵,这样对我不公平,你知道吗?”
“难道我这些年的默默守候全都是徒劳无功,你让我怎么办,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办?”
慕紫晴捂脸痛哭起來。
这些年的痴心守候,本以为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沒想到会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阎爵的下巴收的紧紧,凝这不言而喻的冷漠,“对不起。”
他很少向人道歉,这三个字更加少而少之。
“不。”慕紫晴突然扑入阎爵怀中,“我要的不是这个三字,不是!”
“爵,你知道吗,你说要约我家人吃饭,我连忙赶回來将这个消息告诉她们,我在天香楼订好了大包厢,就等着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个饭,你看我都做到了,你呢?为什么不兑现诺言?”
锦瑟静静坐在一旁,看着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彷佛不存在般,看向远方。
童童不知什么时候來到她身旁,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朝她微微一笑,继而云淡风轻。
“我已经有妻子了。”阎爵冷漠地道。
他从怀中将慕紫晴推开,离开一点距离,神色清俊。
“我不要!”慕紫晴尖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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