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爷,你先歇会,属下去袁伯那里打探一番。”
“去吧?小心点。若发现有可疑,马上回来。”李黑子的声音还挺洪亮的。
其中一个黑衣人躬身拱手道声“是”迅速闪身窜向袁家村。
凡事就是有那么巧,李黑子与另一护卫也很快发现这棵古树宜歇脚,便慢慢走过来。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侍卫,安顿李黑子坐下后,双目如鹰眼扫瞄古树周围。
雪芽吓的缩身藏头,脑筋急剧开动想办法,这要发现了,凶多吉少。硬拼肯定不行?别说她腿扭了,就是没事也打不过人家呀。何况一对二,没有一点胜算。
咬咬牙,狠狠心只有使用终极必杀绝招----专利主权出自天龙教的寒萼花雾!
悉悉索索的轻微响动引起另一个留守黑衣护卫的注意。他悄声安抚李黑子,猫着身摸向传出声音的古树背面。
古树参天嘛,自然枝繁叶茂。而这种得四五下成年人才能合抱的古树更是浓荫遮天,凉风习习。同时也遮了一半的月光,背面是明月照不到黑影地,阴恻恻的。
贴着树身毕直的站好,雪芽心里在默算着渐近的脚步。
黑衣人也相当警觉,他停停走走,故意发出声音,却半天不见个鬼影子,也感受不到浓浓的杀气,倒疑惑起来:不是村里闲汉难道是赶夜路的陌生人?
近了,快近了。雪芽紧张的手心出汗。
露出脸来,是掳她的其中之一,至今她都没搞明白是姓孟还是姓叶的?
“嗨,这里!”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雪芽举手轻轻打招呼,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他听见。黑衣人转脸向她,迎面一肌极淡粉末化成五瓣花形在眼前炸开。
“你……”短短一个字包含惊讶,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加恐惧。
“认栽吧你!”雪芽施施然走近,得瑟的晃晃手里特制的盒子吐吐舌头:“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扑通~人影扑地。
“叶三,怎么回事?”李黑子听到这声动静了。
雪芽整整衣衫,单脚蹦跳出树后,与站起身来的李黑子正好打个照面。双方俱“咦”一声。
李黑子不黑嘛?红光满面白嫩嫩的脸皮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多年的富贵闲人。身上金边丝袍华丽多姿彰显至尊身份。
而李黑子却错眼见晃出个白面黑睛,面容水嫩俏丽的小姑娘,双眸灵活的直勾勾盯着他。已经好多年没让人这么直视过,他颇不习惯。
“敢问是天龙教李圣爷?”雪芽拱手客气问。
李黑子不慌不忙摆好架子,威严的点头:“正是本王。”
“咦,你不但称圣爷还自称王?狼子野心啊,难怪让人逼的狗急跳墙。”雪芽奚落他。
“大胆,站口。”李黑子红光满面顿时乌沉沉的。
视线瞅向雪芽后背,眉毛一拧怒:“叶三呢?”
“哦,你说那个一脸凶相的黑衣人?”雪芽指指身后道:“让我放翻了。”
“你?”李黑子上下打量她。
年纪不小,身材也中等,会放翻精壮的叶三?那可是他的精锐护卫。
“用这个!”雪芽拐上一步,手里家伙直晃,笑的狡猾:“眼熟不?”
“寒萼花雾?你到底是谁?”李黑子尖声锐叫。
雪芽直摇手指:“啧啧,太久没下基层与人们群众打成一片了吧?这东西虽说是稀罕货,可也没规定就你们天龙教独家拥有呀。”
李黑子做大王久了,很快恢复平常气度,眼睛转冷厉,忽然道:“你是袁雪芽?”
“宾果,答对了。”雪芽调皮笑。
可李黑子没闹明白,华国有研制出几瓶他是清楚的。可褐衣堂会将稀有的寒萼花雾转交给她防身?为何她会单独出现在这里?有埋伏!他一旦想清这层,转身就跑。
“哎哎,你跑什么呀?站住!”雪芽让他闹个措手不及,蹦跳着追去。
若能活擒天龙教首,这可是天大的功劳。仗着功勋,她往后可不就能横着走!当然,也会财源滚滚瞬间跃升华国年轻富姐行列吧?
逃命的关头,李黑子越逃越快,很快就要消失在她的视线中,机不可失啊!时将不可待啊!于是雪芽张嘴就喊:“来人啊!抓贼!救命!非礼~”
呃?太溜口又喊错了。雪芽停顿一下,重新放声尖叫:“抓强盗啊!来人啊~~~”
前头李黑子身形好像趔趄了下,果断加快滚动的步伐。
“站住!”眼前突然窜出个年轻公子,赤手空拳的挡着道。
“臭小子,闪开。”李黑子没瞧多清楚,以为不过是让雪芽尖叫吸引来的村庄野娃子。
合该他倒霉,这人正是有点武学基础的耿聿。
当然耿聿也不是听到喊声才赶来的,他与小青前去探路,很意外的发现那个叫袁伯农舍正展开一场你死我活的打斗。
都是半老头子,很公平的各持武器打得浑然忘我,精彩纷呈。
小青只是瞄了一眼便指穿红袍,戴尖帽半老头道:“是国师。”
“啊?自相残杀还是分赃不均?”不是说袁伯是国师安插的亲信吗?那另一个就是袁伯了吧?
小青看一眼院中,横七竖八躺着的劲装护卫,认出是国师平常贴身侍从,忽动容道:“帮忙!”
“帮谁呀?”耿聿可没她心思转的快。
小青没功跟他解释,抄起地上丢掉的弯刀纵身加入刀光剑影中,格开国师的手里的一对判官笔,趁空转向皱纹深深一脸老农模样的袁伯飞快说了句耿聿没听清的话。
袁伯老眼乍亮,点头回:“是。”
双方达成共识,联手对国师左右包抄。
耿聿三脚猫帮不上忙,就躲躲闪闪的想偷学几招。忽见屋檐阴影角落,有人冲他招手:“耿少爷。”
“咦?是你?”
耿聿猫身爬过去,笑嘻嘻的问:“樊姑娘,你当真也来了?”
赫然是樊菂!
她守着身边一个浑身是血快要断气的男子,着急道:“雪芽怎么样?左大人什么时候过来?我没带够伤药啊。他快不行了。”
“怎么回事?他是……”耿聿敛容道:“袁雪芽大体还好,左大人还在山上收尾。”
樊菂悲切掉泪:“他是左大人安排保护我的人,一起来袁伯这里没安顿多久,突然就闯入他们一伙人,那个红袍老头厉声指责袁伯吃里扒外,然后就打起来……”
耿聿听明白了,这国师倒逃得快,带着几名心腹原想在这袁伯这里打尖稍歇的,没想到袁伯这里聚集不名人士,二话不说双方开战,目前局势算打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