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从刚才就见这个所谓的大师的脸上青一阵紫一阵的一直变换着,连忙上前安慰说:“方才那些事情说不定就是那妖怪故作镇定的吓唬人呢~它哪有那么大本事来做如此定论,一眉大师,您还是想想办法,看怎么把它给请走。”
王浩一见此状,连忙随声应和着:“对对对,您可别被它给吓着了,赶紧想办法,把它从我家给撵出去。”
原本还在给一眉大师打气的王浩,李旭两人话才说了一半,就见一只圆滚滚的东西从屋里挪了出来,仔细一瞧,这东西竟然有腿!还没搞清楚这个东西是什么,就听它“吱~”的叫了一声,似在讨好自己般,便凑了过来。
变种的荷兰鼠吗?王浩望着地上的豆包,可这个体型比成年野兔都大,这是什么玩意?吱?老鼠?难不成那个家伙因为自己先前给它下耗子药,特意变成了一只耗子的模样来吓唬自己?不过这也太蠢了点吧?这个东西哪里像是老鼠?除了声音之外…。
豆包一直认为,只要自己坦诚待人,想来也会跟先前的那般招人喜欢,可不料今回自己失败了,扎扎实实的招人嫌弃了一把,顿时心里便觉得酸溜溜的,眼泪汪汪的继续卖蠢…
那一眉大师也没见过这个东西,起初还以为是这家养的宠物,可见那王总也是一副错愕的模样,想来倒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般,愣了半天不知如何是好时,就见一旁卧室的门悄悄的打开了一人宽的缝隙,没一会功夫就打里面走出了先前所见的那位女子来,只听她不紧不慢的说:“咦?你怎么还没走啊?难不成真的要让我送你出去?”
一眉大师听这话脸上可就有些挂不住了,见这个丫头确实没有什么提别之处,心里一横便开口道:“敢问小姐芳名!”
九九一听这口气,脸上明显的一愣,呦~来劲了啊~倒也有趣的说着:“九九。”又听他问:“可敢借手让我一观?”
九九一听这儿味越来越不对了啊~索性就由着他去,把守伸了过去,就听他皱着眉头看了良久,悠悠开口道:“见小姐手相也不似是那险恶之人,想来也是知书达理之类,敢问小姐家住何处?”
九九嫌弃的盯了一眼一旁的王浩,悠悠道出了他此时的想法:“你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那一眉大师原本也只是读了几本有关风水面相的书籍,靠一时运气在各处招摇撞骗,今儿被人冷不丁的这么一说,脸上瞬间就崩不住了,见周围这三个人都是如此嫌弃的表情,瞬间发火嚷了一句:“在下不才,还请老总另请高明吧!”说完就摔门而去了。
九九也搞不明白方才那句话的含义,只是见这俩家伙脑袋里都冒出了这么个想法,才冷不丁的读了出来,没想到这个还真管用,那人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九九望着家里这堆毫无用处的方桌红烛白米,实在是闹心的不得了,转而就叫醒了一旁还在发呆的两位随意的问:“这堆东西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李旭一听这话心里就不经意的打了个寒碜,见一旁的王浩一副你来解决的模样来威胁自己,当下也只好硬着头皮走了上去笑道:“我这就叫人给收拾一下。”
九九见这个家伙也倒是开窍了,不在意的往一旁的沙发上一躺开口指使道:“我饿了,早餐想吃点清淡的,赶紧去给我准备一下,再敢怠慢,后果自负。”说完,就见两人就该干嘛干嘛去了。
难得的清闲一会,就见他们俩又端着碟碟碗碗的走了过来,东西摆放好了,就一旁安安静静的一旁站着。
李旭见这位祖宗倒也实在,张口就拿起一旁的三明治毫无顾虑的咬了一口,胸口悬着心才稍微落了落,转而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方才,小姐对那人所说的事情可否是真?”
九九叼着嘴里那奇怪的馒头夹菜含含糊糊的说:“什么事情?”
“就是你用笔写的那些?”
九九回神想了想,挥手道:“哦~~那个呀~骗人的~我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本事来左右你们的人生,别在意。”
李旭一听这话,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的瘫软了下来,可还没放松个一分钟,就听一旁的小祖宗接着说道:“反正那也不是我的本事,至于能否灵验,我还真不知道。”
王浩一听这话倒也破罐子破摔的倒坐在一旁摆起架子,装起了大爷,伸手二话不说就拿起那盘子中的吃食塞进了嘴里,直接无视掉了一旁九九的怒火,开口道:“管你是妖还是神,事到如今,你到底想怎样?”
九九被他这么一问倒也愣住了,我想怎样?蹭吃蹭喝蹭玩~还能怎样?转而便一个神识打到了他的脑海里,去探究一下他的想法。
王浩无非也就觉得,这个家伙也算的上是一个女人,女人除了要车,要房,要地位,要金钱之外,还能会怎么样?况且,她若真有天大的本事,那这些事情还不手到擒来?自己又能为她做些什么?
九九见这个家伙想的倒也在理,掰着手指头开始在他面前数着:“我要车,不过你那个车太丑,我要自己去挑!房子?这里就挺好,还有服侍的下人,本人还算是满意。地位嘛~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就算是问你们要,你们也给不了我,至于金钱嘛~”
说到这儿,九九意味深长的看着面前的两位‘下人们’想了想开口道:“你们拆了我的庙,就应该赔给我钱,至于多少嘛~我那庙可是无价之宝,说出来你们也赔不起,从今儿起,我的开销你们就老老实实的掏就行!若是敢有半句怨言,当心我让你们穷的连条裤衩都买不起!”
说完,见这俩人的反应,比自己预料之中的还要好,忽然心情大好的坐在一旁接着啃手里的东西。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紫渊终于把他要找的人给请了回来,才一等到客人坐下,便张口暗讽道:“派人寻了那么久都不见你动静,我还以为你死在什么地方了呢~”
说完,就见面前这个家伙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碗里的清茶,悠悠道:“怎么会呢~好歹我也算是你未来的岳丈,怎么?不开口叫一声我听听?”
紫渊一听这话,眉间瞬间就给拧成了死结,当真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发现,这一明摆着的事实噎在喉咙里,憋了半天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忍了良久,才假装不在意的开口说:“炎儿可还好?”
白耀见状,也懒得跟他绕弯子,抿着嘴角开口笑道:“那要看是谁问!若是情敌,我自然会说,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丝一毫,若是我未来的女婿嘛~~你大可放心,你们大婚之日,我们自然会来。”
紫渊一听这话,当真是彻底的坐不住了,一旁的红木几案“啪”的一声被拍的粉粉碎,张口便呵斥道:“白耀!你别太得寸进尺了!”
白耀见状也无奈的只好作罢,长叹了一口气道:“罢了~这么久不见,你还是那副臭脾气,不过你这么千方百计想见我一面,想了不到万不得已你也不会这么做,你找我来究竟所谓何事?今儿我难得的有空,愿闻其详。”
紫渊见这里也没外人,便稍微放缓了眉间的气结,缓缓开口说:“耀,我天劫之期将至,我想让你帮我一个忙。”
白耀坐在一旁,听完此话倒也不敢意外,论岁数修为,紫渊早该渡劫升仙,只可惜当年他为了帮自己一把跟老爷子大打出手损伤了数千年的修为,才落得如此难堪的地步,细细算来,自己倒是还欠着他一个天大的人情,无奈只好耐着性子接着听他细细讲着。
紫渊见他终还是耐住性子慢慢听自己道来,便不客气的说:“我想让你帮我渡这个结,虽说这渡劫仅仅只是斩断****褪去这一身**凡胎,可是我不想把这件苦差事交给九九,所以,想让你帮我渡这个情劫。”
白耀一听这话,眉心处也苦笑的拧成了一团,无奈只好满面愁容的说:“这个忙,我虽想帮,却又无能为力。”
紫渊见他如此,心上便萌生了一丝不安,急躁的问:“为何?”
白耀随觉得这事有失脸面,但却是无法争辩的事实,只好悠悠叹道:“你可知炎儿现在身在何处?”
紫渊一听这话,心中的不安便越发浓郁了起来,可不知如何开口,就听他接着讲:“炎儿此刻被劫所困,这个劫,已经困了她几百年了…”
紫渊一听这话,脑袋里“嗡”的一声就愣在了那里,自打白炎带九九回来至今都已经过去了几百年的岁月,自打那日天雷落地,毁去她那身**凡胎之后,情劫便开始了日月轮回,眼见九九额间上的神籍,本以为一切都顺利安好,自己却从来没有考虑过,竟还会有如此荒唐之事。
白耀坐在一旁,见他满脸疑惑,想来也是能猜的到他接下来的话语,还没等到他开口询问,自己便沉不住气的默默道出了实情:“这一切自打炎儿刚刚发现自己有身孕时说起,那日我们在林间游玩,就听她在一旁自言自语,待我走进时,就听她在那里开心的嚷着:耀,我有孩子了,这个丫头将来会平安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唤名九九,将来可是一个极美的倾城美人当时,我一直以为这个丫头是跟我开玩笑,可后来我才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梦里,可惜却是一个无尽的噩梦……”
紫渊坐在一旁见他在那里一味的叹气,心里却有数不尽的疑问,为何她会知道九九的事情?细细想来,当年九九被带回来的时候,身上没有只字片语,炎儿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白耀见他也是一脸的疑惑,心里的那些无奈,想来自己不说他也能猜个大概了,只好捋了捋心里的万千思绪,接着说:“起初,我以为一切都会往圆满的方向发展,可后来我发现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我与炎儿的天劫几乎都在同一时刻,可是…你可知,那情劫,却把我们都推向了深渊。”
紫渊闻言,拧眉想了片刻,见他一脸的忧伤,心下当真惶恐不知所措,幽幽道:“难不成?”
白耀见他一脸担忧,心里的苦楚便开始翻江倒海的袭来,叹尽了心中最后的一口长气,只好接着开口道:“那个时候,九九在炎儿肚子里还不满足月,临盆之期未到,那渡劫之时却来到了我们的面前,若渡劫顺利,那个丫头怎么可能会顺利的降生于这个世上,算来,这一切都是炎儿的任性,若不然,我也不会如此心伤。”
紫渊一听这话便沉不住起了,连忙嚷道:“那炎儿现在在何处?”
白耀闻声叹道:“下界…被困在轮回之中,不得出路。”
紫渊一听这话当真是急了,张口便吼:“当年的劫数究竟是什么?为何会变成这样?”
“我的劫是她,而她的劫…却是她。。”
“啊秋!!”
一连好几日,九九的喷嚏声就一个接一个的充斥在不大的房间里。
自打之前那件事情稍作平息之后,王浩,李旭两人就以上班为由整天整晚的不见人影。
而一旁的豆包就一直闷闷不乐的瞅着面前墙上挂着的液晶电视,若不是它的身子太过圆润不轻便,根本就碰不到悬挂在墙上的液晶电视,否则,那东西早就被它啃的连渣都不剩了,当真是望机兴叹。
九九则闲来无事,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整日就听它在那里有气无力“吱…吱…”的叫唤着,就连手里的玉石,也哄不住它那支离破碎的心。
王浩的住所安置在这大厦林立的城市深处,虽说身居高层,视野宽阔,可站在那无缝的落地窗前,只能兴叹它夜晚的霓虹,可在这漫长的白日里却怎么都叫人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