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孟阳烦躁的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挡着巧书向他挥过来的拳头。“你这个王巴蛋,再不停车我就跟你同归于尽!”巧书从牙缝里恶狠狠的挤出这句话后就扑过来抢景孟阳手中的方向盘。
“疯婆子你放手,再不放手我就把你从车上扔下去。”景孟阳黑着脸单手解开了上衣的领扣。
“你最好现在就把我扔下去,我就是被车轮碾死也不愿意跟你这种人渣坐在一起。”说完巧书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景孟阳慌忙靠边停车,他拿出手机拨通号码对着电话冷冷的说“老陈带几个人来,我在宅子前的十字路口。”不等电话那头的人回应就酷酷的挂了电话。
“你果然是人渣,还叫了帮手来对付我,我告诉你除非你弄死我,否则我一定会找你报仇。”巧书歇斯底里的冲景孟阳大叫着。
“你他妈属刺猬的吧?我今天倒要看看把你的刺拔光后你还怎么扎人。”景孟阳边傲慢的说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气定神闲的抽了起来。
巧书还没傻到坐等被狼擒的地步,她一把夺下景孟阳嘴里的香烟,对景孟阳喊道“把车门打开,否则我用它在你的脸上画地图!”
景孟阳没有想到她会来这招,他悠哉的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叉枕于脑下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巧书捏着烟头就朝景孟阳的脸上招呼,景孟阳感觉到离自己脸越来越近的灼热,猛地睁开眼打落了巧书手中的烟头,低头用脚抿灭。
巧书一看奸计得逞,趁景孟阳低头的那一瞬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风一样的向来时的方向跑去。
景孟阳气得直跳脚,他下了车指着快消失在人海里的巧书对刚赶来的保镖说道“给我抓住她,她要是跑了你们谁也别想好过!”
众人箭一般的朝巧书追去。一支烟的功夫,巧书被四五个彪形大汉抗了回来。
“全都是废物,抓一个毛丫头要这么久!”景孟阳眉头紧锁不悦的说。
“少爷,你不道啊,这小娘们儿太能跑了,那两条小短腿捣腾地老快啦!这要不是咱五个老爷们儿声东击西的将她包抄,还不定能不能逮着呐!”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保镖呼呼喘着粗气抹着汗说。
“一群没用的东西,把她抗到我房里,手和脚都捆上,我要好好教训教训她。”景孟阳握紧拳头目露凶光的说。
巧书被五花大绑的扔在了景孟阳卧室的地板上,她不停的挣脱着背后被麻绳捆绑的双手,警惕的打量着这个比她家还大的卧室。
真气派啊!住着这么个人渣白瞎这个房子了。正想着,卧室的门被拧开了,景孟阳反手锁上了房间的门,侧卧在床上单手撑着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巧书。
巧书被堵上的嘴不停唔唔唔的叫着,双手用力的挣脱着,脚随着手的节奏用力的猛蹬,乍一看之下有点像砧板上待斩的鱼。
“小刺刺别白费力气啦!这绳子越挣脱越紧,识相的话就赶紧从了我吧!”景孟阳一边脱衣服一边玩味的观察巧书的反应。
“唔唔唔……”巧书的头摇得像个波浪鼓,惊恐的看着向她走近的景孟阳。
景孟阳蹲下身,用手抬起巧书的下巴得意的说“知道自然界的生存法则吗?我待会儿会用行动告诉你什么是弱肉强食!”说着景孟阳淫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巧书在心里告戒自己不要慌,保持头脑清醒,她吃力的支起上半身环视了一圈,视线定格在了卫生间门口的花瓶上,她蜷起身子向着花瓶滚去,花瓶下是一张四方的红木桌,巧书用尽浑身力气向桌脚撞去,伴着一声脆响花瓶粉碎了一地。
巧书挪动着转过身体,用手去摸背后那片大块的花瓶残骸。巧书的食指被花瓶残骸扎得流出血来,巧书不顾指间传来的疼痛奋力地割着绳子。就在她即将把脚上的绳子也割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巧书赶紧加大手上的力道并试图用脚去挣脱将要断裂的绳索,在门被钥匙打开的同时巧书一跃而起跳到了门后。
景孟阳穿着浴袍美滋滋的走进了房间,当他看到地上断了的绳索和花瓶碎片时惊讶不已,他一个箭步跑到开着的窗户前伸头向下张望,心想这虎娘们儿不会跳窗跑了吧,巧书猛地冲到景孟阳的身后用胳膊死死的圈住了他的脖子,景孟阳吃了一惊,这毛丫头难道是齐天大圣转世?想归想,景孟阳手上也没闲着,他用他雄厚有力的大手去掰紧箍在脖子上的那双铁钳。
女人的力气终究比不过男人,景孟阳掰开巧书双手的同时反身将她牢牢的锁在自己胸前。巧书顿时羞红了脸,一脚踩在景孟阳的人字拖上,景孟阳吃疼的抱着脚大叫,巧书一把将金鸡独立的景孟阳推倒在地,她不解恨的扑到景孟阳身上拳打脚踢。
“你有完没完,疯够了没……”景孟阳的话还没说完,自己身上的遮羞布就在巧书的又捶又打中被扯了下来。
“啊!”两人同时大叫。
“你变态!”
“你流氓!”两人同时指着对方骂道。
巧书捂着脸躬着身子僵硬的立着,景孟阳迅速钻进被窝里穿上裤子,他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全神戒备的看着巧书,看着巧书就这样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的站了十分钟,他突然有了想捉弄她一番的冲动。
巧书实在是坚持不住了开口问道“禽兽你的人皮穿好了没有?”回应她的是一屋子的沉默。
“禽兽?”
“禽兽你还在吗?”依然没有回应,巧书胆子大了起来,她慢慢的放下捂着脸的手。
“呀!你不要脸,既然在怎么不吱声?”巧书捡起刚才景孟阳掉落的人字拖向他脑袋砸去。
景孟阳光着身子伸手接住了拖鞋并穿在脚上,他流里流气的走到巧书面前把她圈在墙与自己之间暧昧的说“为什么要答应,我又不叫禽兽,我叫景孟阳!”
“你离我远一点!我该回家了,禽兽!”说着巧书气呼呼的朝门口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转身走回景孟阳身边伸出手道“赔我劳务费!”
“你在开玩笑吧?我还没让你赔我医药费呢!”
“少废话给不给?”
“小刺刺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景孟阳调皮的冲巧书眨了眨眼睛。
“别跟我发骚,没用!一百,拿来!”巧书又把手向前伸了伸。
“我可以给你一万!”
“好,拿来吧!”
“但是你得帮我个忙!”景孟阳狡黠的咧了咧嘴。
“什么忙?”
“假扮我的女朋友,月薪一万怎样?”景孟阳爱死了这种用金钱摆布别人的感觉。
巧书转身跑到衣柜前寻找着什么,景孟阳正诧异她的奇怪之举,巧书拿着找到的衣服挂对着景孟阳身上一顿猛抽,边抽边吼“就算我再穷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没人能把我的尊严踩在脚底,景孟阳你拿着你的臭钱华丽的去死吧,混蛋!”说完又补踢了两脚跑出门去,惊魂未定的景孟阳拍着胸口自言自语道“太突然了,她每次爆发前能有个过渡吗?”
膀大腰圆的彪形大汉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说“少爷,那小娘们儿跑……跑了!”
“我知道!”景孟阳不耐烦的朝彪形大汉摆摆手,眼睛盯着窗外那抹瘦小的身影。
“少……少爷,那娘们儿把……把老……老爷心爱的瓷……瓷瓶给……给砸了!”彪形大汉指着地上的花瓶碎片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利嗦了。
“那可是万历年间的汝窑青瓷,这个败家娘们儿,我是不会放过她的!”景孟阳咬牙切齿的说。
“少爷,我这就去把那小娘们儿抓回来,妥妥地!呸!呸!”彪形大汉往手掌上吐了两口吐沫,撸胳膊挽袖就欲起身去追。
“算了,来日方长,这战得持久地打,速战速决就没意思了!”景孟阳摸了摸结了痂的耳朵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