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也太漂亮了吧!”
“完全就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抛光前后的差距也太大了!”
原石切面经过最后一道抛光程序之后,立时变了一个模样,就如美人撤去了帘,佳人点上了装,有了质的飞跃,一下子就脱俗了。
文滕拓那块原本不浓不淡的绿色变成了翠绿,而陈松那块已经变成了正阳绿,绿色非常辣,虽然有一些棉花斑点,却增添了几分趣味,让人根本无法相信与抛光前是同一块翡翠。
“是不是所有翡翠抛光后都会变得漂亮?”
那群学生询问似的看向陈松。
“不一定。”
陈松答道:“翡翠抛光是一个物理过程,能让翡翠有质的飞跃,同样也存在不确定性,前后差距较大,有变得漂亮的,也有变差的,这个跟它的种水有关,种水越好,抛光后的效果就越好。”
“种好水好的翡翠果真永远都让人惊喜。”
郭春对那群学生问道:“现在你们知道翡翠种水的重要性了吧。”
“知道了,校长。”
众学生连连点头。
一名男学生问道:“翡翠越透明度是不是代表水头越好。”
“越透明不能代表越水。”
陈松回道:“水头只有在翡翠种老、晶粒细小、结构紧密、底子纯净的情况下产生的,其效果是优于透明度的光学现象,水是各种因素合成的效果,它是光线在翡翠內部作用后产生的结果,透明度的基本要素是有水,但是如果缺少种、底的配合,单纯的透明度不会转化为水,有水必透明,而透明的翡翠未必有水。”
那群学生豁然开朗。
之前课本上有详细解释翡翠的种和水的关系和影响,却一直无法很好理解,今天看了实物又经陈松这一解释,顿时完全明白。
“后江果然名不虚传,只要种老水好,这简单抛光出来的光感和胶感都非常好。”
郭春说完,转头看向处于呆滞状态的文滕拓。
此时的文滕拓脑袋一片空白,虽早已隐隐猜测到结果,可当结果摆在面前时,还是难以接受。
他嘴上不服地哼道:“赌石有赢有输,这次我赌输了,我认!”
“那你们赶紧履行赌约吧。”
众人幸灾乐祸地看着文滕拓等人。
对于这群人灰溜溜地离开情形,都很期待。
文滕拓看了眼众人,深吸口气,抬手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深深地看了眼陈松,沉声道:“我们走!”
“等等!”
陈松喝住正转身准备离去的文滕拓等人,道:“你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我已经按照约定,扇了自己一耳光,你还想怎样?”
文滕拓停下脚步,满带怒气地看着陈松。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说的是,我赢的话你们扇自己一耳光,然后从店铺内爬出去,以后不准再骚扰我的学生。”
陈松伸手指了指跟随在文滕拓身边的年轻人,道:“他们还没扇自己呢。”
“老师,我劝你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
文滕拓满脸怒容地盯着陈松。
“认赌服输,如果我输了,你会饶吗?”
陈松笑眯眯地看着他。
文滕拓沉默了。
很明显,他并不会,要是赢了,不要说饶了陈松等人,能不变本加厉就算不错了。
“这位老师,我们可没答应和你赌啊。”
其他青年顿时不乐意了。
让自己扇自己一耳光,还爬出去,被人知道自己还用出来混的?
“你们不是一起的吗?”
陈松奇怪地看着他们,道:“你们这些人不是很讲义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吗?”
那群青年忍不住瘪了瘪嘴。
有福同享是没错,至于有难同当还是算了吧,要不是看在文滕拓出手阔绰,谁愿意和他玩啊。
文滕拓转头看到身边的青年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不由为难起来,他对陈松道:“此事在我,既然我输了,都算我头上。”
陈松眉头一挑,道:“你倒是义气,你们加起来十二个人,难不成你扇自己十二个耳光,再从店铺来回爬十几圈?”
孙温韵一副恨铁不成钢模样对文滕拓道:“你看看你交的都是些什么人,一群猪朋狗友,早跟你说过他们靠不住,你偏不信。”
“小妹妹,怎么说话的?”
一名染着金色头发的青年冷冷地盯着孙温韵。
“我有说错吗?”
孙温韵看着他,冷声道:“你们这些人,平时一副生死兄弟的样子,跟文滕拓拿钱时候没见手软过,现在这点小事就迫不及待的撇清关系。”
“这本质不同,别的事我们肯定不会推脱。”
金发青年一时间也找到不到理由来反驳,因为孙温韵说的都是事实。
“那么小的事都不愿一起承担,别的事你们绝对跑得比兔子还快,你说得没错,这的确本质不同,难怪你们始终是不入流的一群混混。”
孙温韵一脸的不屑。
“你说什么?”
孙温韵彻底激怒了那群青年。
“毫无担当,出尔反尔,不是不入流的混混又是什么?”
孙温韵讥笑道:“你们自认为看了几部古惑仔电影,就自我感觉良好,可惜连最基本的同进退,说话算数都做不到,还妄称为社会人。”
“你特么的,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金毛被说得恼羞成怒,撸起袖子就向孙温韵逼去。
“来啊,我还怕你们这些渣渣不成。”
孙温韵虽然害怕,但还是不甘示弱地回道,身形并未移动半分。
“源哥,源哥,给个面子,都是自己人。”
文滕拓急忙挡在金毛和孙温韵中间。
“我就给你这个面子,再有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源哥冷哼一声。
“谢谢源哥。”
文滕拓见源哥不追究孙温韵,顿时松了口气。
“你们也就能在我们这些缩小之人面前逞威风,要是碰到真正的社团人,恐怕胆子都吓破。”
孙温韵的话让文滕拓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所有人有佩服地看着孙温韵,没想到她真的是什么都敢说啊,要知道这群青年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草!”
金毛顿时怒了,伸手就往孙温韵的脸上扇去。
“源哥!”
文滕拓死死将源哥抱住,源哥巴掌落在他左脸上,令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喊道:“孙温韵,你就不会少说两句吗?“
此时孙温韵也呆住了,看着脸上出现一个红印的文滕拓,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文滕拓,你特么拦着我干嘛?”
源哥怒道:“既然你的女人那么不懂规矩,你管教不来,那我今天就好好帮你管管。”
“别啊,源哥,给个面子,她怎么说也是我的未婚妻啊。”
文滕拓顿时急了。
众人一脸诧异。
从刚才可以看出孙温韵和文滕拓两人是认识的,但怎么也想不到孙温韵是文滕拓的未婚妻。
“闪开,这事就是你也没面子给!”
源哥用力一推,将文滕拓推倒在地上。
文滕拓顾不上疼痛,从地上爬起想继续阻拦源哥,结果被两名青年拦住。
见无法过去,他一脸着急地对孙温韵喊道:“你快给源哥道歉啊!”
“让我给这种败类道歉,做梦!”
孙温韵对源哥怒目而视。
“你这胆量可比文滕拓这小子强多了,可惜啊,晚了!”
源哥一脸狰狞,抬手一巴掌向孙温韵的脸扇去。
孙温韵看着源哥的巴掌下落,因为距离太近,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孙温韵就被打中,不少学生都惊呼出声。
文滕拓着急地大声喊道:“快躲开啊!”
躲?
怎么躲?
孙温韵掘强地一咬牙,准备硬抗这一巴掌。
源哥的巴掌在她瞳孔中越来越大,就在源哥的巴掌占据她整个视线时,瞬间停住。
“老师!”
众人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松,那群学生更是惊喜万分。
只见陈松右手稳稳地抓住源哥的手腕,巴掌距离孙温韵的脸不到一厘米,却不能再继续下落半分,而源哥一脸痛苦之色。
他努力想抽回右手,却发现怎么都无法挣脱,就如同被铁箍箍住,哪怕用上左手都不行,手腕还越发疼痛起来,这令他内心恐惧万分。
他忍住疼痛,对陈松求饶道:“疼,疼……老师请放手!”
“好!”
陈松将手松开。
收回右手的源哥看到手腕上圆形的红色瘀痕,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用力搓揉着。
“谢谢老师!”
孙温韵感激地看着陈松。
要不是陈松及时出手,自己这脸整不好得肿个几天。
文滕拓悬在半空的心也放了下来,孙温韵要是受伤,自己回去后根本无法和家里人交代,这婚事十成十得黄了。
陈松转头道:“你们都是我学生,带你们出来,我就得保证你们的人身安全,不能......”
“老师小心!”
文滕拓突如其来的大喊声将陈松的话打断。
因为角度关系,其他人或正面、侧面地对着源哥,陈松也转过了头,只有身在源哥背后的文滕拓清楚看到他悄悄摸上了腰间的蝴蝶.刀。
“你么的!”
拦住文滕拓的其中一名青年看到文滕拓出声提醒,劈头劈脸地一巴掌盖在他脸上,打得文滕拓是眼冒金星。
这种情况,以后肯定是没法和文滕拓继续玩了,他们哪里还有那么多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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