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他爱上她了,他不要让他们的爱成为过去,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你答应给我一年时间的!”她能爱上自己一次,一定能爱上自己第二次。他可以再让他爱上自己,一定可以!
这就是人的略根性,该好好珍惜时不好好珍惜,失去后才来追悔莫及!
毫无理智可言的赤焰他们谁都没见过,这一刻,相思说不出心里的感受。这大抵就是天意弄人吧,花开花落花无悔,缘来缘去缘如水!
是啊!
她答应的事,她不会忘。
可悲的是,她不爱了,他却爱上了!
“我会信守约定!”这件事蘑菇到了最后依旧是这个结果。
“好,我等你出来!”赤焰不放心的瞥了一眼秋子墨,转身离开。“秋子墨,你给我离她远一点儿,她是我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惧怕那个男人,明明自己无论样貌、身份还是地位都不输他的……
这个男人真是疯了,相思扶额!他跟师尊放什么狠话?她哪里知道,吃醋的男人根本没理智可言!
“不牢妖族少主挂心,秋某的徒弟,秋某会照顾!”这话怼的那是不留一点儿余地。
赤焰的脚步顿住了一瞬,接着整座冰牢传来一阵地动山摇,是他,他将无处发泄的怒气砸到了冰牢的围墙上。千年寒冰,蓦地碎裂开来,若不是足够坚固,这里面的师徒俩就被活埋了。
目送着赤焰离开,暗处的冥神扯着嘴角,咂咂嘴吐槽了一句,“果然跟本神估计的一样,有相思在,那妖孽根本就杀不了秋子墨。看来,还得指望魔子了。”
牢房内。
望着小徒弟脸上茫然一片的表情,秋子墨鬼使神差的走近她,将她拥入了怀里,他抚摸着她的发,声音温柔,“舍不得了?”他有些紧张,那双眼睛更是闪烁不定,还好相思看不见。
“再重要的人,让我失望多了,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她告诉秋子墨,“我的心不是一天凉的,真心换不来真心,不如早点儿死心!”
明明是那么年轻的一个女孩子,为何心智如此成熟了?秋子墨听的越发难受了,安抚着她:“不要多想了,忘了也好,凡事有师尊在!”
是啊!
有师尊在!
他永远会站在自己前面,他会保护自己的!
相思抱紧了他的腰,秋子墨身子一阵僵硬,耳朵蓦地红了起来,心慌慌的、甜甜的,恨不能让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若说,刚才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见到赤焰会气、会怒、会无法自持,会不顾自己修为大不如前跟赤焰硬撼,那这一刻他懂了,他竟然喜欢上了这小丫头?
天呐……
他到底是该打醒自己,还是该以死谢罪算了!他这一生,荒唐了一次还不够,这把年纪了,还来一次?他觉得他是越活越回去了!
明白了自己的心,秋子墨开始刻意的躲避着这小丫头,他害怕自己越陷越深,害怕自己不经意的举动会吓着了相思。师徒、师徒,拉开了距离,他们就还是师徒。
可他们就住隔壁,一墙之隔,能躲哪里去?
因为自己的缘故,害的师尊损失了那么好的琴、那么好的棋,相思内疚不已,帮他打扫牢房以减轻自己的自责。而秋子墨却别扭的转过身去,静心打坐,大有将自己的那套谬论实施到底的意思。
“师尊,你住另一间牢房吧!这里床都没了!”
“无碍,你回去休息吧!我再修炼一阵子!”说是修炼,其实是要疗伤。
师尊不肯离开这间牢房,也罢,她想办法。
刚松了口气,本以为人走了不会回来了,就见到那丫头不知道从哪里拘来了水,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他的牢房里重新多了一张歪歪扭扭的床榻、四条腿不怎么一般长的小几……
“这床怎么这么丑?”相思手摸上去,发现床面坑坑洼洼的,一张小嘴顿时撇了起来。
秋子墨见状,想笑又不敢笑,只能继续硬装。
小丫头从储物袋中召出了两张毯子,勉强给秋子墨铺到床榻上,手摁了摁,没发觉不妥的地方,亲自试着躺了一躺,还是觉得有点儿硌人。没办法,灵识钻进了储物袋里,在里面翻腾了半天,总算是找出了一件厚厚的白狐皮披风。她也是学过针线的,就是手艺不怎么样,改了大约两个时辰,这条白狐皮褥子算是勉强“竣工”了。
灵力在体内运转了几个大周天,秋子墨觉得五脏六腑的疼痛减轻了些。人刚起身,见到小丫头趴在床上睡了过去,手上针线还没收,针脚歪七扭八,两个手指上隐约可见针眼儿,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唇角不自觉的上扬,从她手上轻轻扯下褥子,一半搭在了她身上,一半拿在自己手里,做着徒弟未做完的活计。
天大亮时,相思睡醒了,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感觉身下硌的生疼,小眉头都皱成了麻花儿。睁眼一看,秋子墨还在打坐,身上的褥子已经完工了。她顿时有些懵:奇怪了,我怎么记得昨天还有一点儿没缝完的?
她将褥子看了又看,这才发现后面的针脚又密又平。她顿时就惊呆了,脑补出了师尊坐在这里缝褥子的画面,顿时就笑喷了……
“……”秋子墨睁眼时看到的就是笑得眉眼弯弯,前仰后合的小人儿。明明知道该避嫌了,他还是管不住自己的腿,起身走近她,直接被小丫头抱住了腰身。
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腰部传至全身,他又羞又囧,别扭的教训道:“笑什么呢?”
“师尊,你竟然缝的比我还好!”小丫头扬起笑脸看着他,眉眼弯弯,“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
秋子墨叹了口气,替徒弟道:“你一定是觉得堂堂上仙会做针线活儿,太好玩儿了!”
得,被师尊猜到了。
相思收回手,垂着头,糯糯的反驳了一句,“人家不就是想想吗?”
话是你说出来的。
腰上一空,秋子墨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空落落的,抬手敲了徒弟一个爆栗子,赶人离开,“回你的地盘去,这几天师尊要闭关!”
“哦!”相思揉着脑袋,跳下床榻。目送着她离开,秋子墨总算是松懈了下来,身子一个踉跄,人跌到了床上。
“不愧是半神之身,看来这内伤没几个月是好不了了!”他盘腿坐好,运转体内灵力修复起了受伤的经脉和五脏六腑。
十天时间转眼即逝,魔子兑现承诺的时间到了。可魔头们却不想再起战事,因此他们成了魔子兑现承诺的拦路石。
“我魔族如今还在修养阶段,魔子还是过上几年再去寻秋子墨晦气的好。”
其他几位也是这个意思,“蓬莱高手如云,想进入蓬莱刑罚殿杀人,谈何容易?”
“当初有求于人时答应的那么痛快,如今却都来阻止。”初云仙子嘲弄道,“魔族的誓言,果然是不能信的!”一句话怼的那些魔头心虚不已。
魔子靠在软榻上,听着他们争论,唇角弯起了一个刚刚好的弧度。“那你们是要我堂堂魔子,失信于人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众魔都不言语了。
“不是说那秋子墨身中妖皇的双生花毒了吗?他还有几日好活?”心儿望向初云,劝解道:“仙子再等些时日,说不定就传来他的死讯了呢!”
“对付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也的确是胜之不武。”魔子还真瞧不上现在的秋子墨,更不屑与之动手。
“那日追杀仙子的可是秋子墨的首徒,仙子这是要徒债师偿了?”风魔觉得有趣。
“那小兔崽子自然也是要死的!我只要你魔子帮我铲平了秋华殿,秋华殿的一只老鼠都别放过!”初云仙子走近了魔子,一双潋滟美眸勾魂一般的望向魔子,“就是不知道魔子,打不打算过河拆桥,不讲信用了?”
魔子就喜欢这种只可远观、高高在上的仙子,如今面前就有一个,他岂能放过?他凑近了初云,眼中满是掠夺,这个女人仿佛就是她的猎物,他盯住了,就不打算放过她。“好处呢?”
“不知道初云的一身毒功算不算好处?”她知道这个男人想要什么,她人虽然进了魔族,可也不是好欺负的。
几个魔头不自觉就远离了她几步,这女人还真惹不起,刚才的话已经伤人了,现在不得不夹紧尾巴做魔。谁想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身中剧毒,要死不活?
“算!”魔子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人都来了,当然早晚是他的。“当然算,普天之下,除了霄云峰,仙子的毒术独步天下!”这么好的人材,他就是用点儿非常手段留住她,也是应该的。“得仙子助力,是我魔族赚大了才是!”
魔子都这样说了,众魔头就更无话可说了。
“魔族既然也是我的依靠了,我理应替魔族考虑才是!”初云仙子给了魔子一个台阶下,众魔头洗耳恭听。“我帮你们打开阵法进入蓬莱,让他们一柱香的时间无法动弹,你们只管杀上秋华殿,宰了秋子墨就是!”
“这主意甚好!”魔子满意的颔首,对这位初云仙子的体贴很是满意。
众魔头松了口气,同时也有人打起了别的主意。
趁着初云仙子去准备了,魔子和他们开了一个小会。目的很简单,用最短的时间,杀最多的人,抢最多的神兵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