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阳看了一会.便问身边的薛明:“他们武功如何.”
薛明回答说:“不错.也算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
路阳问:“相比你.如何.”
薛明又道:“若是单对单.属下肯定稳胜.二对一.也有七分把握.三对一.尚有五分把握.若是四人一起上.只怕属下就要惨败了."
路阳微笑.“说了半天.原來在王婆卖瓜.”他先说对方武功一流.然后再说三对一尚有胜算.那不是等于说自己的武功厉害么.
薛明却悠然自得地笑了.“属下在说事实罢了.”
又看了一会.路阳道:“那人的招式显然有些缓慢.他身材‘肥’胖.不该练此等轻巧的功夫.理应扎实内功修炼下盘功夫.你看他跳跃起动都比其三人慢半拍.可见他不是练这种武功的材料.”
薛明道:“大人知之甚多啊.”
路阳却道:“就算不懂武功的人.也能看出他这个弱点.他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呢.”她说的不懂武功之人.正是自己.
过了一会.又见方才那人过來说:“两位.老爷请两位到那边去.”
路阳懒洋洋地起身.讽刺道:“你们家老爷真忙啊.”
那人道:“我们家老爷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他大概是管家之类.语气说得十分不屑.冷冰冰的.这南家庄乃是天下大庄.富甲一方.南峰的朋友也遍布天下.连朝廷有几位京官也都是他的至‘交’好友.而且眼前就正好有一位京官在府中做客.南峰的傲慢.并非是无缘无故的.
路阳微笑.淡淡地说:“你家老爷真势利.”
那人猛地生怒:“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敢这样污蔑我家老爷.”
路阳有些愕然.“这不是你说的吗.怎么是我污蔑.”
那人冷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了.看來你是來闹事的.”
“方才你自己说你家老爷不是谁都可以见的.不是势利.又是什么.”路阳语气淡然.脸上还挂着微微笑意.要挑衅.是不需要怒容相向的.丫的.就是要你发难.你不发难我还不能用拒捕的手段对付你.
路阳首先是被冷落.继而被怒容相向.这都是南家庄的武林食客看在眼里的.‘门’面功夫谁不会做啊.
南峰听到了路阳的话.顿时便脸‘色’一沉.想必若是不是看在薛明的份上.他是不会接见这么一个不懂礼貌的‘女’子.此‘女’美则美矣.太过肤浅庸俗.
路阳和薛明走到南峰面前.南峰抬眸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一抹惊‘艳’.方才在远处.虽能看到路阳的轮廓.却看不清五官.如今近看.方知道路阳竟是如此的美丽.
他打量路阳的同时.路阳也在打量着他.浓黑的眉‘毛’微微上扬.眉头凝成一个川字.四方脸.脸上有严峻的神情.毫无疑问.此男人的外表是出‘色’的.
“南峰是吗.”路阳也不含糊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南峰微微愕然.从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面前直呼其名.这小黄‘毛’丫头竟然敢如此胆大包天.他看了薛明一眼.淡淡地说:“贤侄.你也该知道.我这个南家庄并非人人都可以走进來的.”
此言虽然是给薛明说.但是很明显是针对路阳的.薛明淡淡一笑:“薛明当然知道.”
“你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南峰实在不喜欢他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便冷下脸來问了.
路阳‘插’嘴道:“不是薛明來找你.而是本官來找你.本官乃是震山县的县令.南峰先生.有人状告你与何丽嫦谋害人命.并且把自己的亲生儿子丢下山崖.不过很幸运.你的亲生儿子被一个采‘药’人救了回來.不过你也同样犯了人身伤害罪.这一次來.是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
南峰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毕.严厉地盯着路阳问:“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路阳疑‘惑’地问:“莫非.你不是大朗国的人.”
“我是大朗国的人.”南峰神态自得地说.右手在轻轻敲着椅把.身子微微后倾.一副大亨的模样.
路阳松了一口气.“既然你是大朗国的人.那就必须接受大朗国的律法监管.请跟我们回一趟衙‘门’.”
南峰哼了一声.斜睇着薛明.“敢情你出去‘混’了这么久.就是‘混’了个县令的‘侍’卫.”
薛明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做‘侍’卫不好么.到底是正当职业.行得正站得正.不像某些人虚担了大侠的名誉.干的净是男盗‘女’娼的事情.”
南峰猛地站起來.怒道:“你胡说什么.‘乱’七八糟.就该让你老子好好管你.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你老子.看我不把你打死.”
薛明讽刺道:“幸好我前生做得好事多.否则这辈子做了你的儿子.该是怎生的倒霉.就算不死.也活不长了.”
南峰点点头.看了两人一眼.平静地说:“好.看样子是存心來闹事的.今日就奉陪到底.好.这位什么县令是吧.你说有人状告我杀了人.请问这个人是谁.”
路阳一字一句地道:“良若绨.”
这三个字声音不大.但是却把南峰震住了.他狰狞着脸笑了一下.冷着一口气问.“嘿嘿.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是什么人指使你们來的.是不是良家那群窝囊废.”
“是良家的.但是名字不叫窝囊废.是良若绨亲自向本官递的状纸.状告你们夫‘妇’.所以这一次本官來.不止要带南峰大侠回去.还要连夫人也一同带走.”路阳咬字清晰地说.
“好大的口气.”身后传來一道‘女’嗓音.路阳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年纪大约四十多岁的‘妇’人慢慢走过來.她身穿大红的绣金‘鸡’锦服.头绾荷‘花’髻.‘插’着一支金步摇.容貌倒还可以.但是到底年近中年.皮肤已经见松弛了.她脸带严厉之‘色’.冷冷地打量着路阳.许是觉得眼前的‘女’子太过美丽.心里顿生威胁之感.
路阳严肃地说:“何丽嫦‘女’士是吗.良若绨状告你在二十八年前企图伤害她的‘性’命.并且把她的孩儿丢下山崖.此案已经由本官受理.故本官今日來.是请两位协助调查.”
何丽嫦冷傲地道:“那良若绨何在.你让她出來跟我对质.看是不是我杀了她.”
路阳微微一笑.“放心.自有你们对质的时候.良若绨如今已经在震山县衙‘门’.她提供了人证物证.证实两位确实在二十八年前伤害过她的身体.并且把她毁容踢下山崖.让她过了二十多年暗无天日的日子.她也正式循正途向两位进行索偿.赔偿金额是两百万白银.”
张口说瞎话是最容易的.此案落尘已经穿回去看过.确实有这样事情.所以路阳才敢这样向南峰夫‘妇’说.(明天出差.悲哀中.今年最后一次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