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开一看,慕梦秋倒是一愣。
只见如墨倾泻的长发带着一分妖冶,散在喜床上,半遮着宽厚的背脊。而笔直有力的大腿,肌肤带点麦色的光泽,胸肌腹肌,纹理分明,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身型修长又结实,看上去手感极佳。
当目光往下方扫去时,她迅速转头,耳根红了起来。说到底,常年沉浸于训练的她可没多少经验。
她在四周巡视了一番,便冷静地从镂空的书架上拆卸下一根约是半米长的细木条。将其对半一折,又不折到底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镊子形状。
拿着这个木条,她背过身,将孟落寒的亵裤猛地用木条夹起。谁料幅度太大,木条竟然碰到了最不该碰到的某处!
而因为速度太快,木条在孟落寒那儿掠过,细细地划了条道,慕梦秋并不知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她才把孟落寒的亵裤拖拉下来,松松地挂在了大腿上。
闭着眼将孟落寒身子一翻,屁股朝上,又将某一处猛地一压。
他便被剥干净了,说时快那时快,拿起大红喜被将孟落寒身子一裹,将细木条往床底一扔,她松了口气,总算是完事了。
在被窝内,她又重新将孟落寒翻过身来,在锁骨处,手臂处通通用了巧劲掐了一掐,伪造出吻痕的模样。
下一个,就轮到她了。
慕梦秋走到镜子前,看着绝色倾国的容貌暗生赞叹,卸了沉沉的凤冠,洗净妆容。
她此刻已经知晓无人再监视了,也脱了衣裳,仅剩下肚兜,在手上锁骨等等各处伪造出吻痕,盖着被子,当做孟落寒不存在,美美地准备睡去。
“你……”正午时分,孟落寒终于醒了过来,揉了揉晕乎乎的头,却发现自己全身赤裸,某一处像是力竭一般疼痛,而身上有着多处红色暧昧的吻痕。
再看躺在自己身侧的慕梦秋,像是婴儿般蜷缩起来睡着,长长地睫毛紧密地阖着,面若桃花,睡得很香,嘴边带着一丝笑容,像是破晓的晨曦般明媚动人,难道,她竟是不嫌弃自己是娈童,而因为和自己……而喜悦?
孟落寒耳根一红,心剧烈跳动起来,细长的桃花眼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丝丝情意。轻手轻脚慢条斯理地穿好衣衫,唯恐吵醒了沉睡的梦秋。深吸一口气后,恢复了放荡邪魅的模样。
慕梦秋感觉到动作,警惕很高的她立马睁开了眼眸,瞥见孟落寒穿衣完毕,说道:“好了,没你事了,出去!我要穿衣。”
“你的身子我都看光了,此刻羞涩好没道理。”孟落寒风流地邪笑,却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竟然想不起任何细节!可又实实在在发生了啊!
慕梦秋垂下了头,绝美的脸上浮现了几丝笑意,想必他觉得有几分蹊跷,不过,事实明明白白摆在面前了,他也只会自己给自己解释!
用了同样的办法直接搞定了两个人,真是,太轻松了!
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所有的情绪,他只能看到她瓷白的容颜上,艳丽如火的红唇缓缓勾起,略含邪气的笑容让一张绝美的容颜流光溢彩,美得诱人堕落。
孟落寒心中一震,待想再看,却听她冷声喝道:“滚出去!”
他眨了眨眼,心里暗叹一声,自己恐怕是看错了,这纨绔女,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最好看。
叹了口气,他风姿卓越地走了出去。
不多时,日上三竿娈童才从王妃喜房内出来的消息,顷刻间已经传遍了整个王府。
据说,云夙当时就痛不欲生,摔了他最爱的青玉笔洗,拂袖出了王府。
一路上,他将痴情被驱赶出来的夫君形象演绎地淋漓尽致,让行人又是惊讶又是怜悯,有好事者索性尾随着他,却看到他竟去了京都第一青楼牡丹楼,被当红的琳琅姑娘当做入幕之宾。
他可是断袖啊!他可才刚刚成亲啊!
众人的好奇心完全被吊起来了,在青楼外等了许久才等到衣衫凌乱的云夙大步而出。
一瞬间,八卦的光芒在众人眼中灼灼闪烁。
有人索性就进了牡丹楼,问起花魁琳琅身边的丫鬟来,“诶,素兰姑娘,快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花魁的大丫鬟素兰被人拉扯着走不开,才不得不在不经意间透露了云夙一直为自己未来妻子守身如玉,哪怕是被人当做断袖也在所不惜,直到娶了那样的纨绔女,洞房都将他赶出来召娈童去了,他才彻底死心,索性风流而为。
众人大惊!
原来,他们都误会了三王爷!什么断袖啊,明明是为心爱的人守身如玉,而这慕梦秋也太过分了吧,就算是慕家唯一嫡女,也不该如此离经叛道,不守贞洁啊!
众人心中本来还有几分疑惑,却在听到王府中奴仆不小心对着别人说起这个消息后,彻底相信了!
世间竟有这样纨绔好色,不守贞洁的女人!对着慕梦秋,本身就没太好影响的众人,一下子大骂起来,慕梦秋的名声更是跌到了谷底。
而一时间,云夙痴情认真被伤害的形象广为传播,而原本断袖的形象已经被彻底扭转!就算有起疑的人,想着慕梦秋向来如此纨绔,也就放下了疑心,一心一意跟着骂起慕梦秋来。
收到了最终结果,云夙这才志得意满地回到喜房之中。
慕梦秋见着他,依旧害怕非常,她已经由青枝和红裳服侍着穿好了衣服,一见他便惊惧地开口:“你来做什么?”
云夙好言好语地说道:“王妃,今日,我们得进宫谢恩。”
慕梦秋应了下来,仿佛是想到了自己洞房之日做了什么,整个人又是惊慌又是恐惧,“能不去吗?”
云夙却来拉她的手,温柔地说道:“有本王在,走吧。”
慕梦秋不得不急急地跟上他的脚步,幽深如墨的眼中划过一丝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