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问心无愧!
——摘自《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预言者:守望者的准则》
<<CIDAA——超时空安全局第一部盗墓人第六卷守望者与守墓人的命运邂逅之歌——CIDAA>>
月亮昏黄而略带血色。一阵阵浓烈的尸臭味传了过来,鬼影竟然一个个参差不齐地飘了起来。小树、大宝、妖孽,包括纹身男的目光飘了起来,甚至座头市也抬起了头。
“吊威亚吗?”大宝心汗出如浆、浑身颤抖、发着干呕、摇摇欲坠。
“我没有感应到任何物质力量的牵引。”妖孽摇了摇头,脸色慢慢变白。
“欢迎参加百鬼夜行盛宴!”武士阴恻恻地笑了笑,消失在了暮色中。
医生空洞的眼睛、血迹斑驳的手术刀,护士残缺不全的超短护士服、修长的大腿鲜血淋漓,患者开膛剖肚后的血垢陈痂、肋骨断口间或闪过反射的微光……
一切历历在目。妖孽坠入无边鬼域,被绑缚在了肮脏的手术台,血迹斑驳的手术刀在身体上划过,眼睛离开了眼眶,手指一个个掉落在地,跌落声犹如枪炮声轰鸣。
啊!……
妖孽尖声惊叫,紧紧抱住了小树。大宝也用力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小树和座头市摇了摇头,又接着摇了摇头。
这两声惊叫引发了纹身男们的大规模惊叫。尸臭味更浓了,月亮变得血红。
一刹那,漂浮起来的鬼影如暴雨般倾盆而下。却没有任何的叫嚣声响。沉默、诡异而而杀机凛冽。
啊!啊!……
密集而短促的惨叫,首当其冲的一百多名纹身男瞬间倒在了血泊中。激烈抽搐,慢慢归于死寂。
小树的眉毛树了起来。用力抱了抱妖孽,抛出了手里的魔方。冲进了鬼影中。生命,应被热爱!不遵循此原则,就是小树的敌人,不管是人是鬼。顿时,鬼影成片成片地倒下,犹如被收割机收割的麦子。只是这片暗黑的大地,了无尽头。
“镇魂歌!”
座头市一声低喝,挥洒出一片刀光,五名鬼影飞了出去,但很快又爬了起来。座头市的眉头皱了起来,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停拔刀,不停还鞘。没有让任何鬼影侵入身前三尺之内,犹如阻挡潮头的礁石,岿然不动。
物理打击有效!!
大宝和妖孽暗淡的眼睛同时闪了一下。大宝抬起手臂,狠狠咬了自己一口,鲜血流了出来,眼睛也亮了起来。接着龇牙咧嘴地按下了繁星的红色按钮,嗡!繁星升腾起了一片璀璨的星光。
杀人者死,伤人者刑!!!
大宝大喊着舞起了繁星,带起了一蓬蓬的血光。却没有听到任何的惨叫。就像一场血腥的哑剧,一个噩梦,无法醒来的噩梦。更像迷失在了黑色的罪恶之海,繁星成了大宝唯一可以倚仗的船桨,唯有不停舞动,才不会沉没。
妖孽用力咬着嘴唇,慢慢停止了颤抖,举起右手,打了个响指。却没有任何的回应,一百多名纹身男没有了精神波动,而倒下的鬼影,慢慢爬起来,继续扑向小树、大宝和座头市。
他们的大脑被手术改造过!!!
妖孽恍然,却无计可施。被构造过的座头市耍的是拔刀术活人剑,繁星在大宝手里伤人容易杀人却难,恪守‘生命,应被热爱!’的小树更不用说了。妖孽摇了摇头,一脸忧色,陷入了沉默。
啊!妖孽突然惊叫了起来。
一道黯哑的刀光,从妖孽的目光中斩过,却诡异地停在了头顶。多维空间模型构造术!妖孽呢喃着流下了眼泪。一瞬间,又笑靥如花。爱的守护,自始至终。
という目斬!
镇魂歌!
武士挥刀再斩,却与座头市的逆刃刀斩在了一起。
叮!两人一击即退。
武士死死盯着座头市,骇然失声:“齐藤传鬼坊?!”
“在下瞎子阿市,颠倒众生的主上由在下守护,石川五右卫门请觉悟吧!否则在下将用逆刃刀奏响镇魂歌。”
“汝知道吾之名石川五右卫门,那么汝一定不是座头市,吾不知道汝耍什么鬼,但,醒来吧!齐藤传鬼坊!”石川大喊着,出其不意地挥出了一道刀光。
叮!
座头市反手还刀入鞘,稳稳守在妖孽身前。不可逾越。
石川的瞳仁遽然收缩,呼吸急促了起来,一个巨大的十字闪过,医院里只有自己刀痕的心和肝脏浮现在脑海,一时之间,石川感觉自己的心和肝脏也被斩开般疼痛。という目斬!凌乱的石川斩出了凌乱的一刀。
镇魂歌!
座头市反手一刀挥出,石川飞了出去,手中的武士刀断成了两截。
鬼影潮水般的退去了,尸臭味也跟着消散。月亮也变得清明。只是一百多具纹身男的尸体,已经冰冷。
大宝喘着粗气,在小树的搀扶下拄着繁星,走了过来。
“大宝!受伤了吗?”妖孽惶然变色。
“挨了几刀,更严重的是脱力了!”大宝脸色酡红,有些不好意思。
“这是怎么啦?”小树发出精神波动。收回了魔方。
妖孽伸出了手摸了摸小树的额头,又按住了小树的腕口,沉思了一会说:“瞳孔扩大,面色潮红,结膜充血,流泪流涎,肢体震颤,反射增强及轻微的运动失调,脉搏加快,血压上升,体温升高。”
“你是说,”大宝摇了摇头,接着说:“尸臭就是迷-幻剂。”
“应该是迷-幻剂。而鬼影是大脑被手术改造过的改造人。”妖孽点头。如果不是树和座头市的武道之心坚不可摧,如果不是树构造了空间……妖孽呢喃着冷汗又流了下来。
这一场迷幻的战斗,终于结束。妖孽松了一口气。大宝更是毫无形象地坐倒在地,拼命地喘气。
“他是要做什么?”小树发出精神波动,指着挣扎着跪起来、拔出短刀的石川。
“剖腹谢罪。”大宝撇了撇嘴。
石川脸色灰败,对着座头市大喊:“不管汝是齐藤传鬼坊还是座头市,汝击败了吾,请阁下为吾介错。成全吾的武士之心,终会在靖国神社的庭院中再相会。”
“是你自己击败了自己,因为你的心体技早已经不和谐、支离破碎,战败在所难免。剖腹对你不具有任何意义,对真正的武者不具有任何意义,因为你早已不是一个武道者。生命,应被热爱!丧失了这样的心,不过是行尸走肉。”座头市的声音冷冰冰,一如逆刃刀。
石川双目血红,手里的短刀激烈颤抖,却迟迟没有剌下。
大宝、妖孽笑嘻嘻地看着石川的剖腹闹剧,小树挠着扫把头,而座头市将杖剑驻到了地上。
毫无征兆,杀机乍泄!!!
小树抛出了魔方,座头市闪电出刀,利刃向外。
小树、大宝和妖孽岿然不动。座头市退了五步,脚下摩擦出了一道痕。
而石川颓然地说:“谢百地大人为在下介错!”说完咧了咧嘴,脖子上慢慢出现了一条血线,头颅掉了下来,骨碌碌滚出了三四米。眼睛睁得大大的。
死不悔改。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