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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骄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不知道是谁拉开了窗帘,一室温暖里,阳光很好。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她一个人,看来路臣已经离开了,夏骄阳抬起手背看了看,拔了针头,莹白的手背上剩下两根窄条的胶布。
夏骄阳看着被子上跳跃的阳光,发了一会呆,她觉得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即便她见过了路臣恶魔的一面,竟然也能在他怀里安睡整晚。
是的,她不能否认,昨夜在他的怀里,自己睡的很好。
“哟,病美人醒了?”一声清冷的女声忽然响起,夏骄阳抬头看向门口,微微皱眉,门开了她竟然都不知道。
果然胡思乱想最误事。
夏骄阳敛了敛神色,看向风飞雨,“你怎么来了?”
“喏,你家阿臣让我来看看你。”风飞雨一边走一边晃了晃手里的保温桶。
夏骄阳闻言低下了头,他躲着自己么?
“吵架了?”风飞雨诧异的问。
夏骄阳的事路臣从来都是亲力亲为,早上路臣给风飞雨打电话让她来送粥的时候,风飞雨就已经觉得很不正常。刚才夏骄阳听到路臣名字时眼里又有一闪而过的复杂,更是证实了风飞雨的猜测。
啧啧,路臣竟然舍得跟夏骄阳吵架,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夏骄阳没有答话,风飞雨也不在意。
挑了挑眉,将手里的保温桶放在餐板上。风飞雨拧开盖子,顿时香气四溢,伸手给夏骄阳乘了一小碗,递过去。
夏骄阳搅了搅碗里的粥,红色是胡萝卜,绿色是菜叶,还放了一些虾仁,和白色的软粥搭配在一口,光是色泽已经很让人食指大动。
只可惜——她没胃口。
以为回去熬一碗粥她就能原谅他么?
可笑。
夏骄阳皱了皱眉,将碗推向一边,手腕上的淤青在不经意间露了出来,正要缩回去时,被风飞雨一把钳住,“他弄的?”风飞雨皱眉,语气极为不善。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夏骄阳尴尬的抽回手,淡淡的嗯了一声。
风飞雨虽然出身黑道,但并不代表她是个只会用无力解决问题,没脑子的人。
看了夏骄阳一会,风飞雨在床边坐下来,拿起来夏骄阳没动的那碗粥,搅了几下,舀了一勺,自顾自的吃,“你做了什么?惹路臣生气。”
以路臣对夏骄阳的宠爱程度,风飞雨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能让他这么暴力,除非……
“你出轨了?”风飞雨错愕的追问,还不等夏骄阳回答,又否定的摇了摇头。也不对啊,那样的话路臣估计会直接杀了她,不会只有两道淤青这么简单。
夏骄阳意外的没有让她滚,别过脸看了一会窗外,受伤的表情让风飞雨都动了恻隐之心。
想要劝她又不知道从何下手,正琢磨着是不是一会打个电话问问路臣,又听到夏骄阳轻轻的声音:“他以为我出轨了。”
一口热粥猛地咽了下去,烫的喉咙一片热辣辣的疼,风飞雨扔了勺子连忙起身。
一阵手忙脚乱后,她靠在床头柜上大口的灌水,斜着眼睨夏骄阳,“这么说你有人了?”怪不得路臣会对她动手,这不是自己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