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谷就这么平静地在爷爷的墓边坐着,偶尔和爷爷说几句话,时不时地会给爷爷倒几杯准备好的爷爷最爱的碧螺春。
“爷爷,不错吧,茶很香醇,你最爱的。”阿谷微笑着,是释然地笑。
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墓园的一位老爷爷扫着地,难得看见有人这么晚还呆在墓园里,这位姑娘似乎没见过啊。
“姑娘,我扫完墓园,就要关门了,你快回去吧。”老爷爷好心提醒道。
阿谷有些不想走,走了之后,就又要费脑力想下一个去处。可还是不能让老爷爷为难。“好,我马上就走了。”说着理了理裙摆,提起包。
“你是这位老人的我看你眼生啊,姑娘。”
阿谷有些愧疚,那段时间自己真是失了良心,忙着做昧着良心的事,爷爷的墓地根本没来几次。“我是他孙女,以后会经常来的。”
“那经常来的那位小伙子是?他倒是一星期来一次,每次来都带鲜花,有时候一星期来两次呢。对了,这束新鲜一点的花束还是他前两天带来的。”老爷爷一个人在这里也是寂寞,经常会记住一些经常来的人,他总是愿意相信,那些人是不会忘了本的人。
“我也不清楚,我也好奇我爷爷这墓上都是谁送的花。你能给我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阿谷承认她还是不得不好奇送花的人是谁?
“高高的,有些清瘦,文质彬彬的。”扫墓爷爷大致描述了下。
阿谷心里其实早就确定了,知道爷爷的墓地位置的,除了他还有谁。问出最后一个问题:“戴眼镜吗?”
“戴的。”爷爷的回答更是印证了阿谷的猜测。
“真是个好小伙呀。”爷爷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关系,一边感叹一边拿着扫帚继续往下一台阶扫。
阿谷若有所思地在原地站了一会,仇任,你到底在想什么?一种来我爷爷的墓地,又是因为什么?
----------------------------------------------------------------------------------------------------------------------------------------
阿谷当晚就住在离墓地不远的宾馆,第二天大早上,阿谷又带了些爷爷最爱的早点,豆浆油条和烧饼去了墓地,还没走到,就看到了一个高大熟悉的背影,阿谷惊到了,手里的豆浆一下子全洒在了地上,阿谷马上躲到了一旁的树后。果然是仇任。
阿谷就这么躲了半个小时,别人都说等待是漫长的,但她一点也没觉得这段时间漫长,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自己是罪魁祸首,害得自己现在看着他的背影也成了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