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晴子,你没事吧?”
溪树和房里的梓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梓晴眼睛里的眼泪被吓得收了回去,溪树吓得心咚咚直跳。本章节由芗`忖`暁`説`網www。XiangcunXiaoshuo.com提供
当两个人听出这声音原来是酒吧的老板,溪树这才松了一口气,梓晴回了一句:“我没事,你有事吗?”好像这不是男人的家,是她自己的家一样。
“哦,没事就好,我要去酒吧开门了,你待会儿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好。”
没听见男人说完话后走远的脚步声,溪树不敢轻举妄动。
其实也不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外面的也不是来查房的警察,他只是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心虚,是第一次和女人单独的在一间房里,而且还一起睡了一整个晚上,再说女的对他还有意,他也不想让梓晴被误会,女孩子家的清白可是最重要的。
梓晴又抽泣了两声,溪树的脚还没动一步。
“晴子,别和男朋友吵架哦。”
门外又是一声传来,那男人难道是故意趴在门口偷听着他们里面的动静吗?这次声音消失后溪树才隐约听见男人走远的脚步声外加一声关门的声音。
他放下心来,看了看手上的表,快要9点了,“晴晴,我要走了,我订了今晚回去的机票。”
溪树走到门边就要拿他的行李箱,想到还在哭得伤心的梓晴,又回过头看了她一眼。
低着头眼泪不止的梓晴看上去真叫他心痛,他知道他这样走掉是不负责任的行为,但是他真的不想让梓晴再对他有任何的幻想。
溪树提着行李箱出了门,身后梓晴没再追来,溪树不敢想象他伤得梓晴有多深,但他相信他认识的梓晴没有那么脆弱,他也还有比梓晴要重要的事,那就是回去上班。
走到客厅里,他随意的看了一眼男人的家,虽然不过是一百来个平米的商品房,但这家装修得还真是既奢侈又豪华,单客厅与厨房相连的一个酒柜就看上去造价不菲,里面大大小小的放着十多瓶他没见过的酒,光看酒瓶,他就能想象肯定是慕斯说的那种年份很久的收藏酒,没个几大百,也最起码是值好几千块一瓶。
不愧是个开酒吧的人,可溪树想不通梓晴为什么会认识这样的人,被她妈知道了,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
他小心的关上屋门,刚下到一楼处就看到刚才猛敲门的男人就站在不远处的酒吧外。
溪树闪烁着眼神把头低下,想假装自己只顾提行李箱没有见到那男人,他就可以没事人一样的从旁边走过,谁知道那男人会不会奚落他?
男人眼睛到尖,很快就发现了下楼来的溪树,隔着十米远的他大叫着:“小帅哥。”然后几大步走到溪树的面前,一只手就搭在他的肩膀上,“没事了吧!”
比溪树矮一个头的男人手上倒是蛮有力的,拍得溪树的肩膀生疼。
别人看到会以为男人是客气,只有他觉得男人这是故意的,就像在报复他一样,谁知道这男人是不是真也喜欢梓晴,现在他这样做是在吃醋吗?溪树心中升起疑问,更重要的是他看到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脸,让他浑身都开始不自在起来。
“没事呀,我没事了。”
溪树虚伪的回了一个微笑,身体想站直的他也因为感冒没好加上严重的宿醉而没有力气站不直。
“起那么早,没欺负我家晴子吧?”
男人伸着头左右看了看溪树的身后……
真可笑……梓晴那么大一个人溪树还能把她藏在身后不成?这一看明显的就是她没有跟着溪树下来嘛,这男人是故意玩笑还是粗线条,溪树不想再理会。
“她还在上面,我有事,要先走了。”
溪树看到男人奸猾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他现在的情况一样,回想起梓晴说他昨晚上喝醉了是眼前的男人背的他,他还吐了人家一身,他难为情的“呵呵”了两声,然后一句“谢谢你呀大哥。”提着行李箱健步如飞的就上了路边停靠的一张出租车。
溪树准备先到车站买张去华市的车票,西城没有飞机场,只有相邻的华市才有,要先坐一个小时的大巴到位于华市的北郊,那里的机场才有能回去的飞机。
过年探亲拜访的人不少,长长的买票队伍排到了车站门外。
溪树站在一排队伍的最后一个,脸上的表情很不轻松,脸灰得和身上的羽绒服颜色没两样,鼻涕一直流的他要拿纸堵住鼻孔才止得住,漫长的等待也让他本就不好的心情低落到了和西城的温度一样,是负数。
他冷得全身抖动着,嘴里啃着一个小贩兜售的面包。
拿出电话,他看了屏幕一眼,慕斯打给他的未接电话有十多个,从凌晨三点就开始打到今早上的八点,他一个没接,一是因为醒过来接电话的时机不对,二是他可是早有准备要悄悄的早回去给慕斯一个惊喜。
而在惊喜前来一点让慕斯担担心的小前奏,他想着更能渲染出惊喜的效果也不错,就没给慕斯回电话过去。
他现在要打电话给的是继母。
电话通了。
“阿姨,我是小树,我要走了。”
溪树咽了一口口水,嗓子还是很疼,他就没有很大声的说,估计继母也不是很能听清楚,此时的车站里就像个菜市场一样的没什么区别。
“你好好的上班,别担心我们……”
溪树只大概听见电话里继母说的样两句话。
“好,车站太吵了,等我到了再给你打电话。”
溪树最后说了一句,不管电话里的继母还说了什么的他挂断电话,眼看排了一个小时的队终于轮到他买票了,他把手机装回到包里,两眼期盼的只是去华市的车票千万不要卖完。
历经重重的人群和关卡溪树才买到的票顺利上了大巴车,坐在车上的他一阵感慨。
要在这大过年的乘到车那还真就是件极其不容易的事,其他也买到票坐在车上的乘客不觉,到让溪树有了一次深刻的体会。
车开出了车站,他早累得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一样,闭上眼,很快进入了睡眠状态。
溪树看见梓晴哭的很伤心,蹲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只有她一个人。
他看到父亲气愤的脸,骂他,叫他滚。
他还看到毛毛跑过来,然后伸出舌头舔着他的脸,他笑了……
“喂,喂,小伙子,喂喂……”
一个声音由远及近,能清楚的听见,但又模糊的具体听不见讲什么。
“他生病了吧,怎么办呀,叫不醒。”
溪树觉得他的脸被毛毛舔得刺疼刺疼的,疼得他用力一堆,睁开眼看见一男一女就站在他的面前,其中一个女人的手还拍在他的脸上。
“怎么了?到了?”
溪树看了看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车已经到站,刚才他肯定是睡着了,做了一个被毛毛舔醒的梦原来是面前的女人在拍他的脸。
“小伙子,你睡着了,是不是生病了,看你把我和司机吓的。”
中年女人说着,还让她身后的司机大哥递了一瓶矿泉水给溪树。
溪树接过,“我没事,就是太累了,谢谢大姐大哥,我下车了。”然后他就下了车。
“小伙子,你有行李吗?”后面的司机大哥问了他一声。
溪树这才想起他的行李箱还在车厢内没有拿,他又转回到车里拿出他的行李箱,弯腰连连道谢,马不停蹄的继续往飞机场赶,此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飞机场十多分钟的高速路溪树乘车整整走了又是一个小时还没到,他在车上没再敢睡,只是他的等待已经到了极限,压制着他能瞬间爆发的怒火,他问司机:“大哥,怎么那么慢?”
“修路你不知道吗?”司机不耐烦的回了一句。
看得出来司机比他还要烦躁,他若再问,没等他发火司机就要发火了。
溪树早上骗梓晴他订了晚上的飞机票,但其实他根本没来得及定,回去的班机一天有几趟他也还没了解过,但他想尽快到了那里后现买机票飞回去,后天就要回公司加班,他想今天能到的话,就能和慕斯好好的呆上一天感受一下过年的气愤了。
时间一个小时又过了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候后溪树才终于到达了机场。
当他得知有五点的一班飞机刚刚起飞,只剩下晚上11点的一班飞机回去,他绝望了,他觉得今天是他的倒霉日,但他还是不得不买了11点的飞机票。
在候机室里的他是整个人瘫坐在冰冷的板凳上的,他全身酸痛的,没有一点力气,但他不觉得冷,他只觉得身体发热得冒汗,他的病还没有好,他只想尽快回去。
回去他就能见到慕斯,那个慕斯能给他一切的安慰,那个慕斯有一个最温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