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这条校园小路上没有人,能够让她小溪静静的走会儿。
但是这个安静很快又被打破了。
“你以为你的好同桌以后不会像我一样?你害怕我?想躲着我?那你当初还不是被我救下来的!让你办这么点小事都不行,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人!”
“……”
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阮小溪想起柳温温干净却又害怕自己的眸子,这次打算不欲多管闲事。
“柳温温,你TM说话!”
女生显然很生气,声音都不自觉提高了。
听到她那同桌的名字,阮小溪慢慢停下了脚步。
“阮小溪不是那样的人……”
又细又小的声音却坚定的响起。
“你!她不是那样的人,我就是了!”
对方气狠狠的问到。
“……”
又是一片沉寂。
“好!我给你看看我究竟是什么人!给我上,打她!”
暴力一触即发。
听到这里,阮小溪在心底叹一口气,转身走向包围圈。
“嗨,你们好啊,又见面了!”
阮小溪主动走向前打了个招呼。
“阮小溪,怎么又是你?你是跟踪来的?”
小太妹惊讶的看着阮小溪。
“还是你告诉她的?”
小太妹转身恶狠狠的盯着柳温温,“我就知道,你这个表砸!”
说着,小太妹就要抬起手来扇柳温温。
阮小溪眼疾手快的拦下了小太妹,“女孩子家家,动手动脚的多不好,要文雅,懂?”
旁边的帮腔的几个小女生有些怵阮小溪,想上前拦她,但又犹豫不决。
阮小溪平静的双眸沉沉的看着他们,原本蠢蠢欲动的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阮小溪,你的死期快到了,享受你最后的平静吧!”
小太妹一改愤懑不平,变成了期待看好戏的样子。
也不计较柳温温的事儿了,领着小爪牙们就走了。
他们走后,阮小溪看着柳温温又安静了一会儿,慢慢的坐在了柳温温的旁边,这次柳温温只是动了动,但没有跑走。
“我听到了……只是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知道,那为什么还要害怕我躲着我?”
阮小溪平静如水的声音缓缓流出。
“……”
傍晚的夕阳洒在柳温温脸上,额前的刘海打下的阴影盖住了眼睛的清澈。
“不想说么,那就算了。
很晚了,你也快回家吧。”
阮小溪听不到回答,站起身来,声音中也没有丝毫波动,就像是仅仅单纯的问一下,得不到回答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突然,一只带有肉窝的手轻轻拉扯住了阮小溪,“我说。”
阮小溪顺着根本不存在的力气做了下去,没有说话,仅仅做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当初,她也是帮了我一次,但后来她知道我是特困生后,就开始欺负我,后来慢慢变本加厉。”
说到“特困生”
时,柳温温抬头注意看了一下阮小溪的神情。
傍晚的余晖打在她秀挺的鼻梁上,将原本坚毅的线条软化了。
浑身的气息也柔和了。
柳温温看一眼后低头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怕你也会是这样的,所以躲着,后来发现你不是这样的人,但她知道后,警告我要远离你,不然就要我好看。”
“我知道你肯定很失望,毕竟你救了我,我却那样对你。
对不起……”
柳温温小心翼翼的看向阮小溪。
阮小溪低头看了一眼柳温温,正好抓住柳温温看向她的视线,敏感又单纯的姑娘。
她轻笑一声,“没有,很高兴你能和我说清楚这些,我很开心。”
当初看到柳温温干净的双眼时,阮小溪就觉得柳温温这个姑娘应该是心地善良单纯的,但后来她奇怪的行为让她摸不着头脑。
现在知道来龙去脉后,阮小溪才理解了柳温温的行为。
“走吧,很晚了,该回家了。”
阮小溪站起身,又一把拉起了柳温温。
“嗯。”
柳温温的视线不再躲闪。
两个姑娘相视一笑,夕阳在他们剪影中间一点点落入地平线下。
——阮小溪在校门口和柳温温分道扬镳,心情不错的上了那辆低调的迈巴赫。
“心情好?”
纪城严放下手中的财经杂志,专注的看着阮小溪。
“嗯,还好。”
阮小溪面带笑意的看着车窗外慢慢走在的柳温温的背影,嘴角微勾。
纪城严看着阮小溪的侧脸,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外面走着的女孩子,抿了抿唇。
又等了一会,阮小溪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开车!”
纪城严声音中有些冰冷不悦,阮小溪有些奇怪的看向纪城严,但纪城严已经闭目养神了。
吃过晚饭后,阮小溪要去书房看书,纪城严开口说道:“跟我过来。”
阮小溪不知道纪城严找他什么事,还是乖乖的跟了过去。
纪城严进入卧室,躺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掏出一本英文书扔给随后而来的阮小溪,“念。”
“我英文不好……”
阮小溪一看是本英文版的百年孤独让她念,有些为难。
她的英语口语确实不怎么好,以前考试全靠聪明的大脑,会做题,找规律,拼技巧。
原本闭目养神的纪城严睁开锐利有神的双眼看向阮小溪,“没关系。”
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咚咚咚“少爷,您的红酒。”
纪城严点了点头,女佣放下红酒退出了房间。
“喝。”
纪城严也不睁眼,就对阮小溪说道,阮小溪还是不解,搞不明白纪城严到底想要做什么。
阮小溪只能听他的话,端起红酒喝了一小口。
这时,纪城严睁开眼睛看向她,“喂我。”
“噗!咳咳……”
幸好阮小溪喝的少,只是微微呛了一下。
纪城严蹙眉看向她,不理会阮小溪大睁的双眼,“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交叠的修长的双腿在沙发椅上占了大半,闭着眼睛的他就如古希腊神话里休憩的神袛。
阮小溪看他不容拒绝的样子,只得又抿了一小口,弯腰向纪城严倾身而去。
就在阮小溪微嘟着嘴慢慢靠近,直到轻贴在纪城严薄而凉的唇上。
纪城严突然睁开,黑沉沉的眸子紧紧攫住阮小溪的视线,就在阮小溪被吓到要后退时,一双大手出现,箍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半丝后退。
唇瓣摩擦,渐渐变得火热,突然一条有力的小蛇窜入,红酒在唇齿间生香,一丝晶莹的液体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阮小溪手中的酒杯不稳,慢慢倾斜,纪城严慢慢顺着她的胳膊而上拿下酒杯放在一边,没有了让注意力分散的酒杯,阮小溪的感官集中在两人纠缠的地方,没有支撑点的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纪城严另一只手,快速揽住阮小溪的腰,一把将她带到自己腿上,而此时阮小溪口中的红酒早已不剩半滴。
一声轻哼从俩人负处溢出,阮小溪用力挣开,捂住被咬的唇瓣,瞪圆了眼睛看着纪城严,像只可爱的小猫儿。
纪城严黑沉沉的眼神盯着阮小溪的唇瓣部位,移到腰间的手想把她捂着的手拉下来,阮小溪看到他的动作,身体本能的向后退去,却忘了她此时身处的位置。
“唔嗯!”
一声低沉性感的男声响起,一双大手瞬间箍住她的腰,“别动!”
阮小溪看着纪城严压抑的眼神,察觉到了什么,动作立刻停了下来,不敢再动一动。
圆溜溜的眼睛像是浸了水光,想被踩到了尾巴,又不敢伸出爪子,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主人。
更想欺负她了!纪城严本就压抑的地方又鼓了鼓。
这时,一阵铃声突然响起……
纪城严不去管它,看准阮小溪细长雪白的颈子张口咬了过去,阮小溪“啊”
的叫了一声,又快速捂住叫出声的小口。
“纪城严,电话……”
阮小溪忍住疼痛,声音像水一边柔柔的安抚着纪城严。
电话还在不停的响,纪城严被打断的心情很是不悦。
但还是伸手捂住阮小溪的眼睛,将她抱在怀里,慢慢平复着气息。
阮小溪心想,不会被咬出血了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怎么见人啊……许久,纪城严伸手拿起电话,声音恼怒而冷漠:“喂。”
阮小溪趁此机会,趁他不注意快速爬下纪城严的身子,小心的站在一边捂住脖子。
纪城严看她一眼,越过她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接电话,“什么事?”
声音中的冰渣子次的对方一阵胆寒。
阮小溪借机走去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眼含水光的少女,以及雪白的脖子上出现的一大口红痕,欲哭无泪。
她的身子本就很轻易留下印记,这么疼的一口下去,没流血真是神奇啊!这纪城严是属狗的吗?今晚怎么老是咬人!想到他刚才发狠的样子,想要把她吞吃入腹一般,阮小溪顿时有些怂。
可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她又是哪里戳到他敏感的神经了?听着外面纪城严已经挂断了电话,自己又不能一直待在卫生间不出去。
此时,外面纪城严已经敲响了卫生间的门。
“出来。”
冷静,阮小溪!你可以的!冷静!将眼睛里的水光压下,身体挺了挺,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阮小溪先声夺人,“我学习上有些地方不会,你可以教教我吗?”
真当阮小溪看到纪城严的时候,原本的心理防线却又隐隐要坍塌之势,但她却努力用认真期待的眼神望向他,正经的让人不忍拒绝。
“去书房。”
纪城严没有继续刚才的事情,让她松了一口气。
阮小溪拿着书放在纪城严面前的桌子上,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纪城严的旁边,像一个乖巧的学生面对威严的老师。
……“懂了么?”
纪城严简洁严谨的思路让阮小溪恍然大悟。
似乎所有的问题在纪城严这里总能找到直击核心的方法,也让学者听得通透。
阮小溪点了点头,然后突然腾空而起,又被纪城严放下了大腿上。
她正要挣扎着下去,纪城严指着另一道类似的题,“做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