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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莲萱知道他所说要办的事情,乃是要顺着黑虎寨的线索往上查,可是黑虎寨的人,当时只说是京城人士,说话的口音,还有行事的做派,那都应该是达官显贵才有的架势。
他们口气冷硬,神色轻蔑,基本都不正眼看人,这让黑虎寨的几位当家很是恼火!
但是没奈何,人家给钱给的海,当时便搬去了两箱子黄金,说是事成后再给两箱!大将军府里家眷的人头,还能再换银钱!
这么大的手笔,当时就把黑虎寨的大小头领给砸晕了,那里还顾得上看这些狗仗人势的不顺眼,更是想不到什么国家民族,眼睛里脑子里全被黄金糊住了!
这才有了后来,马贼大闹广安郡,几天几夜赶路追杀莫莲萱母女的事情。
现今这黑虎寨算是彻底被剿灭了,该报的仇报了,该付出的代价也付出了,莫启云可不是下不了手的慈悲人,整个黑虎寨,那都是被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样的处置,莫莲萱心里是很慰籍的,别人大约还只是想着这伙人,只是为钱起意,虽然将广安郡闹了个天翻地覆,但好歹没伤到莫大夫人她们。
但是莫莲萱就不一样了,这黑虎寨,是她今生必除之地!
这伙子贼人,上辈子坏事做绝,杀了莫大夫人和莫莲汐,还将莫莲汐掳去做了一年多的奴才,莫莲萱那可真是很不得将其剥皮去骨!这只是斩杀,可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想到这些,莫莲萱因为大姑姑而发堵的心,瞬间畅快了,看看。不是只有不顺心的事情,可还有很多大快人心的好事情呢!总不能只看坏的那些,而忽略了好的吧?
到眼下这个境地,唯一还能继续查下去的。却正是那两箱子黄金。
要知道,这黄金的成色,形状,份量,每一样都能告诉人一些问题,京里的世家大族都有一个习惯,自己家的黄金铸造出来的样子,绝对要和别人家不一样,得有自己家的特色!
这越是有势力有能力有底蕴的人家,就越是这样。比如镇北侯府,他们家的金子全是一两大小的长方块,上面有一只鹰头,这鹰头还是镇北侯莫忘勇自己亲手所绘,绝对再没有第二家有。
所以按着这样的观点来看。现今能不能多查出些什么,可都在此一举了。
但是这出去四下探查的侍卫,也是马不停蹄的跑了这么多天了,却还是毫无头绪,不过,这件事情本就是大海里捞针一般,倒也不能心急。
好在现今莫逸良已经答应了。去帮着在太子殿下跟前求人情,莫启云这时间可就变得充裕的多了。
莫莲萱心中虽对这黄金有些希望,但却不大,要知道,这人的心思诡秘,自己和兄长能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想得到!
所以这黄金八成都不会是从自家库房取出来的,想来这人也不会有这么白痴吧?
但是瞧着莫启云充满希望的眼神,莫莲萱一点不敢讲心里话说出来,其实莫启云心中倒是想着,就算是金子不是那人家中所有。可是这么大分额的金子,不管从哪里换出来,想必都是记忆深刻的。
而且就算是遍寻不易,可也总要做些什么,要是明知道仇人就在京城,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去做,不去尝试!
那将来去地底下见了自家老子,那怕不是得大马鞭子活活抽死?!
父仇如山,莫启云如何能不拼尽全力的去找寻仇家呢?!
兄妹俩说着话,不知不觉的就已经到了萱草阁的门口。
莫启云见妹妹已经到地方了,望着天边那一轮明月,轻声言道:“总觉得西北的月亮比京城的大,在京城看月亮,总觉得多了几分婉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妹妹你有这种感觉吗?”
莫莲萱陪着负手而立的莫启云,配合的看了看宛如玉盘的明月,唇角轻轻扬起。
笑道:“妹妹刚回来时,也是这种感觉,总觉得西北的月亮是位雄赳赳气昂昂的威武汉子,而京里的月亮却是位温柔羞涩又带着点神秘的美娇娘,后来想了许久,为什么明明是同一个月亮,可换了个地方,看起来就这么的不同呢?”
说到这里莫莲萱停住话音,歪着头,瞧着莫启云浅笑,眼神中含着一种莫名的神韵。
莫启云见状是微微皱着眉头,低着头,顺着妹妹话里的意思去想。
莫莲萱瞧他深思起来,本不想打搅,有些事情还是自己想明白的好,可是随着紫容一个响亮的喷嚏声响起。
莫莲萱瞧着几十步开外站着的丫鬟婆子,暗暗觉得自己与兄长自幼练武,且怀里还抱着暖炉,站的再久些,想来也不妨事的。
可是这些伺候的人哪有这般的耐冻呢?
这要真是冻病了,自己心里又岂能安心?
她往后走了几步,朗声吩咐道:“朵儿留下,你们都回去吧,紫鸢去熬些姜汤,大家都喝上些,大冷的天,不要生病才是。”
打发走了他们,莫莲萱重又回到了莫启云的身边,但见莫启云这会子又是望着月亮,显见还未想明白。
说起来莫启云问的这句话是个极为直白的话,可是要细想起来,却又蕴含着深意。
莫莲萱当日也是想了许久才想明白,其实倒是很简单,虽然说是同一个月亮,可是你站的位置不同,瞧着它时的心情不同,就都会生出不同的感觉来。
比如说,西北的天高地阔,云舒星朗,那里的人,个性本就粗狂且又洒脱的紧,在那样的环境,那样的心境下,这月亮看起来自然也是充满了雄性的力量!
反之,京城繁华,处处精致,样样讲究,这样一来,要是看着月儿不婉约,那才奇怪!
这虽是观月的一点心得,其实却是一个人看待事物的心境,想法,想通了这点,这个人的想法定又要成熟很多。
莫莲萱现在看待事情,很多时候都不再是自己一个人的看法,总是会将事情换个角度去想,自己也会站在对方的立场重新思考问题,这样一来,自然眼界开阔了,想法也更深远了。
莫莲萱觉得,若是自家兄长能领悟这点,以后对他将会是很大的帮助。
良久,莫启云终是长长的叹了口气,用清浅的声音,呢喃的言道:“我还是宁愿站在西北的荒漠上观月,起码看得真切,不必蒙上这一层纱!”
莫莲萱笑了,只是这笑却是一抹淡淡的苦笑,她何尝不想真实?
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家都戴着面具做人,你若还想是真实的活着,只做自己,那么下场就跟自己的前世一样!
凄惨至极......
先别说现在自己现在还有娘亲,兄长也是争气的为自己撑腰,可只要莫莲萱还是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愿意低调隐忍,那么最后,为自己甘心付出一切的亲人,还是会被自己闯下的祸事所拖累!
结局大约也只是再多害了一些人罢了!
莫莲萱如梦似幻的言道:“有句话说的好,入乡随俗,京里本就浮华,人人面上都遮着薄沙,咱们自然不能例外,要知道,标新立异的人,总是被大家所排斥的。”
“兄长,妹妹知道你最近迎来送往,很是频繁,这不管心中欢喜还是厌烦,都得笑脸相迎,心里怕是憋屈的狠了。”
“我听人说,你昨日光是在外书房会客,就见了七八波客人,衣裳都换了四五身,以你的个性,怕也是忍到极致了,这才有今日一叹!对么?”
莫启云望着在月色中恍若仙子的妹妹,坦言道:“还是亲妹子了解我啊,这些年在西北是利落惯了,大家都是爽朗的性子,面上心里一个样。”
“说白了,这军旅之人就是好相处,哪像这些文人士官,说一句话至少有三四个意思在里面,猜的人上火!为兄并不是心眼少,脑子不够用,就是觉得.....”
“唉!现在才觉得祖父他老人家不易啊,这如履薄冰的在京城里撑了这么些年,真是好生敬佩于他!妹妹,你在京里,可要替为兄和六弟,好好的尽上孝心才是!”
莫莲萱见莫启云一吐心中的怨念,知道这样反倒是好事情,再加上今日自己刻意引导,兄长怕是也想通了些,倒是不用担心他,在应酬的时候,心中不耐了。
其实也就是个适应的过程罢了,想来祖父当日经历过,自己经历过,现在兄长和六弟也要经历过,只要过了心里的坎,自然就好了。
莫启云瞧着莫莲萱温和的笑容,心中温暖一片。
他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膀,诚心谢道:“好妹妹,多谢你今晚上陪为兄赏月谈心,咱们兄妹俩这一番恳谈下来,为兄的心中那是顺畅许多,想来明日待客,这笑的也要真诚些,要知道,有些话,不能和祖父说,也不好跟姚智他们几个说,这真正能说的怕也只有你了!”
“好在你本就是个懂事的好孩子,现今更是沉稳干练,看来你在京中适应的很好,身边的人和事也处的很好,为兄现在才算是放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