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韶华回到梧桐殿,换了衣服说:“翠心。”
“奴婢在。”翠心看太子妃一脸疲惫,想是昨晚太累了,贴身说。
“本宫乏了,你带人守在门口。”她挥手说。
翠心不疑有他,躬身离开了。
等到大殿里只有司徒韶华一个人时,她换了衣服悄悄的从密道里离开了,这是当时她为了进宫方便特意和陆轩逸暗中挖的,之后顾菁华又缠着陆轩逸,被她知道了密道的存在。
只是顾菁华再怎么厉害,也不知道密道通往哪里,进入了密道后有无数的交叉通道,很容易迷路,这也是司徒韶华当初设计为了有人偷偷从里面走设计。
如果没有人带路,很容易迷失在里面出不来。
不一会,她出了密道,出现在一间普通的院子里。
“谁?”一沙哑苍老的嗓音传来。
“是我。”司徒韶华带了面纱,盖住了那张脸。
她走了出去,外面站着一个躬身驼背老人,约莫五十岁高龄,白发苍苍。
“你是谁?”老人警惕的望着站在面前的女人,很像他家小姐。
“福伯,是我,回来了。”司徒韶华说着走进福伯,打了个手语。
这是她专门为家人设定的暗语。
福伯先是一怔,然后是不可置信,在然后……
“呜呜,老奴本就是不相信小姐就这么离开了,果然苍天有眼,小姐回来了……”
一个老人泪流满面的模样,看的司徒韶华心里酸涩说不出来。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我时间不多。”司徒韶华扶着福伯说。
“对对,看我都糊涂了,小姐这边请。”福伯说着擦了擦泪水,带着司徒韶华左拐右拐进入一间房间里。
“小姐,现在我们还有一千人在京中,如果你要离开随时都可以走。”
“另外,老爷夫人留下了三分之一的产业,就在这里,这是墨少爷留下来的,说是……”
福伯说道这,泪水又流了下来。
“哥哥说了什么?”司徒韶华接过账册,放在身边,看着福伯手里那封信。
信有些脏,还有黑了的血迹,可见当时情况紧急,司徒墨肯定还受伤了。
想到此,她反而不关心司徒墨说了什么,更加担心他的安危不仅担心追问:“福伯,我哥哥到底怎么了?”
福伯醒悟,自己说多了:“小姐不比担心,墨少爷没事,这还是你自己看吧。”
福伯说到此,司徒韶华知道自己再怎么追问也问不到什么有用的,只好接过信看了去。
脸上神色立马惊变,不过瞬息又缓和了面色,哥哥给她的信实在是太惊人了。
就算是她重生几次了,还是觉得司徒墨看不透。
“这些我都知道了,福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福伯听了后点了点头,司徒韶华看差不多了,于是回了东宫,万一陆轩逸来了发现她没在,疑心起来以后行事就不方便。
再者,顾菁华没有死,反而活过来了,他一定会怀疑派人跟随她,所以她更加要小心才是。
刚回到梧桐殿,外面传来动静。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妃呢?”
“回殿下,太子妃这会儿在休息。”
“嗯,退下。”
“是。”
听声音是翠心和陆轩逸的对话,司徒韶华脱了衣服散发躺在床上。
看来她消失一段时间,让陆轩逸怀疑了,亲自过来查看她是否在。
陆轩逸走进见到曼妙身影,走进眉眼熟悉,静静站在床边望着顾菁华。
司徒韶华要再装睡,也睡不着,索性:“殿下,你怎么来了也不喊臣妾。”
“阿华醒了,再睡一会儿,现在时间尚早,离晚膳还有半个时辰。”陆轩逸亲昵的坐在床边摸着熟悉的眉眼说。
“这怎么行,殿下来了臣妾这不行礼岂不是坏了规矩?”司徒韶华说着带着娇宠的腻味说,脸顺蹭了蹭那只手。
“孤准你坏了规矩如何。”陆轩逸说着捏着下巴轻啄了一下,酥麻麻的让人心痒难耐。
“殿下,现在是大白日青天……”司徒韶华娇笑推了推陆轩逸,可是力度却又轻柔半拉扯,欲拒还迎。
“阿华。”陆轩逸俊脸临近深情的说。
……
次日。
司徒韶华呆在梧桐殿一天,陆轩逸跟随在她身边,说是陪伴,实则是监督,只有她和陆轩逸两个人在花园里。
“阿华,你看这朵花好看吗?”陆轩逸摘了一朵殷红牡丹送到司徒韶华面前,望着那张艳丽的脸蛋,妖媚的比花好看,特别是右眼下那滴殷红泪痣。
“好看,殿下送的臣妾都喜欢。”司徒韶华接过花闻了一下,然后又说:“殿下帮臣妾戴花。”
陆轩逸只是轻笑着,轻轻的戴到司徒韶华的发髻上。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眼底笑意全无,冷漠的望着手上那朵牡丹。
顾菁华,既然你不死,那就再给你一次机会,孤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陆轩逸轻柔的捏着花朵,别再发髻上。
“殿下,好了吗?”司徒韶华期待的声音说。
“好了。”陆轩逸看向顾菁华那张脸,目光又是柔和,仿佛刚刚那一瞬间只是错觉。
司徒韶华天真的笑了起来,抱着陆轩逸:“殿下,你对阿华真好,阿华就知道殿下就是最好的郎君。”
陆轩逸笑着摸了摸怀里佳人:“是阿华好,不然孤也不会娶了阿华。”
“太子殿下,有一封急报。”一个老太监的跑了过来,小心翼翼的抵着头看着脚下说。
这个时候老太监是不敢来打扰太子,可是急报上却是太子吩咐的又不敢耽搁。
陆轩逸目光冷了下来:“苏公公,没看到孤正在和太子妃温存感情,你个狗奴才居然敢过来破坏,是不是孤给你的胆子太大了?”
苏公公是五年前皇帝送到陆轩逸身边的总管太监,很听陆轩逸的话,也是他给了司徒韶华的毒酒。
“殿下,这个狗奴才最近确实胆子太大了,臣妾建议让他去浣洗房呆一段时间。”司徒韶华抬起头来,目光不善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