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东方流年和我是朋友关系?”战筝觉得有点好笑。
人啊,真的要吃点苦头,才能把情绪摆正。
嗯,效果还是不错的。
“没错,朋友。”盛非池又不傻,自然清楚他和战筝是因为什么闹矛盾的。
因为,他没相信她。
或者说,他质疑了她。
还在她提出警告的时候,选择无视了她的警告,这才将她推到很远的地方。
他本意不是这样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和发展都太顺了,总觉得缺少点考验,就像没经过考验的感情,是无法长久的一样。
但其实,没有任何规定说两个人在一起就一定要经历什么考验。
只要相爱,什么考验还会是考验?
可惜……盛非池明白这个道理明白的太晚了,生生将本不该存在于他和战筝之间的东方流年,硬生生推到了所谓的考验位置上。
明明就可以,规避开的,他却自己搬起石头,咱了自己的脚,明明小姑娘不让他搬的。
算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那你,为什么视频时才说星麟病了?最开始时为什么不说?”
“不想打扰满满和朋友吃饭。满满是自由的,这份自由就算是老公也不可以干涉。”
盛非池能说出这番话,让战筝感到很欣慰。
她冷了他好几天,要的不就是这份信任和尊重嘛。
虽然味道不那么纯粹,好像是强扭的瓜似的,一点也不甜。
但甜不甜重要吗?
重要的是,她给扭下来了。
甭管甜不甜,不甜蘸酱吃呗。
想着,战筝看了看手表,“所以星麟已经烧了十个小时了?”
“是。”
战筝没说话了,掌心祭出一团蓝紫色的火焰,慢慢靠近小家伙。
她感受到小家伙的身体里有盛非池的力量,护住了脏器和筋脉,除了小家伙的本命星陨火,这已经是最好的救护方法了。
盛非池自觉不能多言,便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
蓝紫色的火苗很快扩散,呈现出一种十分亲近的样子,将盛星麟小小的身体包裹住,静静的燃烧。
明明他的身下就是床和被子,可火苗却对这些易燃物视而不见的样子。
“满满,这是什么火?”
“我不想理你。”
盛非池当即就将唇闭合的紧紧的,紧锁着少女的眼神却好像在说:“好,老公不说话。”
这般逆来顺受,战筝自然看在眼里。
尽管这是她要的,但看到他这副听话无比的样子,为什么还是好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室内安静,星陨火在静静燃烧,小家伙红彤彤的脸蛋也渐渐变了粉嘟嘟。
体温,似乎肉眼可见的降下来了。
突然一声震动,战筝看向自己的手机。
一旁,盛非池取出手机,发现是一条短信。
他本来没有心思看,却发现号码显示的是三个字:【钞能力】。
手指鬼使神差地点了进去。
【盛先生您好,针对您目前的情感问题,有以下三个解决方案。
第一条:别说话,吻她!
第二条:如果她反抗,那么请参照第一条,直到把她吻得不反抗为止!
第三条:吻完记得说一千遍“我爱你”,比“我错了”和“对不起”更有效果!
——钞能力】
盛非池收起手机,显然是已经知道这条信息究竟来自何处。
他觉得,可以试试。
逝世也得试试。
毕竟信息很可能是……小姑娘对他的暗示。
“满满。”
“你别说……唔……”
盛非池的动作极快,战筝防不胜防,后脑被大掌拢住,前压着,唇被柔软的攫住。
瞪大的双眼里,映满了往日熟悉的,望眼欲穿的痴缠。
那种痴缠似曾相识,带着情,却不带一丝欲,让战筝想起了他们第一次接吻时的情景。
在病毒研究所,国际间最高规格的防护的透明泡泡屋里,他脱下满身的防护,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柔柔的吻着她。
那个时候,这个男人的吻技,不,没有吻技可言。
她也是,心里和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来不及想,也根本没什么吻技和经验。
但好在他天生在各方面都是高手,引导着她。
后来呀。
好像被人叫停了。
就像警察喊话那样,被叫停了。
猝不及防的,令她当时也没有来得及回味,就匆匆将初吻经历藏进了心里。
随后的时光中,他们接过很多次吻。
他的吻技精进的神速,连带着她这个学生都进步了不少,却从来没有哪一次的吻,让她能再次回想起在面对有可能传染变异病毒那种危机之下,却不顾一切的感觉和动容。
除了此刻……
大概是太久没有接吻了,战筝回过神来时,竟没有反抗。
或者说,她本来就不觉得反抗会有什么作用。
又或者说,她早已经习惯自己沦陷在他的吻中了。
都怪他。
怪他的唇太过柔软,怪他的吻太过醉人,怪他的情太过深邃。
她,其实也,好想他啊。
三天对度日如年的盛非池来说,实在太漫长了,漫长到担心自己会在第四天出殡。
难受,煎熬,就像被困在一个玻璃盒里,未来就在眼前,能看到,却苦无出路。
所以他用上全部的吻技和虔诚,尤其是当他意识到战筝并没有反抗的时候。
夜不能寐的想念和悔恨,折磨得他快要疯了!
从未有过的激动和感慨,令他从小心翼翼变得躁动不安,却都被少女环上来的双臂自动安抚消弭掉了。
若不是门铃声响起,两个人可能会就这样环抱着彼此,吻到地老天荒。
是盛非池率先停下的,这让战筝感到意外。
殊不知,男人只是不想让她觉得他无法掌控自己,其实心里舍不得的很,都恨不得直接把按门铃的人剁碎了喂狗。
当真是咬牙切齿,却还要面带微笑。
“满满叫了客房服务?”
“没有。”
“那这么晚了,会是谁?”
战筝正想说不知道,却听到门外的人喊道。
“亿姐,快开门啊,磨蹭什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