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后。
昨晚的几首曲间带有诡异的曲调,傅晓城在窗边观看这古琴,紫杉木琴体,琴弦为冰弦制作。
拭拨几根琴弦,浑厚内敛,余音亢长,是把好琴。
大公子闻声看过来,低笑:“看家本领还未弹,女娃娃就顶不住了。”
“摄魂曲么?”
“你也知道?”
“听过传闻,古书上记载这曲出自慕家,早已失传,怎会传到大公子手里?”
大公子若有所指:“因缘际会,就像你和女娃娃这般。”
傅晓城揉揉眉心。
和活了几百年的人说话感觉颇累人,也许这就是古人的通病吧,不爱说明话,能一句话说明的,偏偏喜好让人猜测,故作高深,云里雾里,让人觉得累赘。
傅晓城揉揉眉心。
程安安走过来:“聊什么呢?”
大公子问她:“想知道昨晚的曲廊是怎么回事吗?”
“想啊!”
“带你们见识。”大公子唤:“小竹,上书斋。”
竹伯欢喜的在前方带路。
书房位于主楼左侧,沿曲廊步行几分钟即到。
楼高3层,挑高设计,占地极宽,1-2楼古书,3楼藏字画。
沉香书柜可升降,白色丝帘垂挂而下。
看设计与做工,也是出自那巧手老师傅之手。
4人上至3楼。
3楼临窗花梨长桌上笔墨纸砚,玉石镇纸、水滴、香炉各置于书桌两侧。
竹伯拿过一本线装的《野获编补遗》:“这是真迹。”
程安安接过:“真是百年古书啊!”
竹伯得意:“那是,值钱的很。整座书斋价值连城。”
一只开屏孔雀木雕立于窗前,竹伯示意程安安过去瞧瞧。
只见大公子按下窗边的雀屏的第9羽,连接书房的曲廊便自动脱离,缓缓沉入水中,瞬间平静如常。
蓝天白云倒影在清澈的湖面上,莲花朵朵,日光暖暖微波粼粼。
再将第9羽往上拉,湖面水声哗啦啦,入湖的曲廊像昨晚那般浮出水面,“咔擦”一声与书斋楼相接。
程安安感叹:“古代就有这技术实在太牛,傅晓城,我突然发现你的木车成了小菜一碟。”
傅晓城自叹不如:“拿不出手。”
大公子笑:“晓城你谦虚了。这沉院也是花了十几年才建成,假如他还在世,你跟着他学,必当是胜于蓝。”
傅晓城说:“生不蓬时。”
“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