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暝看着洛瑾馨,欣慰一笑,感觉自己那个乖巧听话的馨儿似乎就快回来。
“只要你不走,我就没事。”景暝栖身靠近洛瑾馨,轻声在其耳边说道。
轻柔的气息在耳边环绕,一阵酥痒引得洛瑾馨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同时脸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
“咱、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儿吧.......”洛瑾馨向旁边挪了挪自己的凳子,有些羞涩地朝景暝道。
“正事儿?好啊~”景暝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却趁洛瑾馨不备,突然伸手拉住了洛瑾馨的凳子。洛瑾馨只觉身子跟着凳子一晃,整个人便已紧紧挨在了景暝的旁边。
“此案事关重大,我们需小声说才行。”景暝挨近洛瑾馨轻声说道。
洛瑾馨白了景暝一眼,气闷地别过头去,刚才还觉得这人甚是可怜,怎么如今便觉得这人甚是可恶呢?
“你觉得谭娉婷为何会死?”景暝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朝洛瑾馨认真问道。
“她不是畏罪自尽吗?”洛瑾馨有些迷惑地问道。
“她的确是自尽,但是她一死,实际上就是坐实了景康宴的罪行,令他百口莫辩。而现在,连景康宴都死了,当年案子的真相,便会随着他们的死,而被彻底掩埋。”景暝微微握拳,声音也变得阴冷了几分。
“哪就那么容易被掩埋?说到底,最大的嫌疑人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只要我们慢慢查,早晚可以查出真相!”洛瑾馨笃定地朝景暝说道。事到如今,他们之间也没必要继续隐晦什么。大皇子的案子,虽然披着私盐矿的外衣,可只要是当局者,谁又看不出这实际上就是皇储之争引出的悲剧?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注定会令每一个有机会站上去的人为止疯狂,什么兄弟手足也好、知己挚爱也罢,最终都会沦为皇权的牺牲品,这也便是洛瑾馨想要回避景暝的真正原因,她害怕有朝一日,自己会因为皇权而恨景暝。所以宁愿让一切结束在他们最好的时光里。
景暝点了点头,“也对,现在不就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
“你那边有线索吗?”洛瑾馨随口朝景暝问道。毕竟景烨送来的东西被他带走了,就算是承给了皇上,被收了起来,多多少少也会把线索告诉他才是。
“线索不多,虽然景康宴入狱后,去见过他的人不少,但有嫌疑的却是不多,其中比较反常的大概就是我三叔他似乎对景康宴很不友善。”景暝也不隐瞒,直接将自己的发现说与洛瑾馨听。
“不友善?那还真不像是恭亲王的性子,我还以为他会好酒好菜地招呼景康宴呢~“洛瑾馨略有些意外笑了笑。
景暝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但从那簿册的记录看,他不仅没有好酒好菜,甚是还试过整整三日不给景康宴任何食物,并且派人不停歇地审问他,直折磨得景康宴几次昏厥。甚至还想过要用刑!”
“恭亲王曾想对景康宴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