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门的夜,灯火五光十色,多姿多彩。
许多商店、酒吧、餐厅通宵营业。
此时虽然是深夜十二点多钟了,但夜总会里传出的鬼哭狼嚎的歌声,仍是很高吭,震耳欲聋。
街头上,仍有不少游客,观赏夜景。
枪声掠过静寂的夜空,吓得四周的居民不敢出来,赶紧关门闭户,却也惊动了警方。
“呜呜呜……”警车的警报声响起来了,数辆警车急驰而来。
“快走!”陈冲拉起苗灵秀,赶紧跑入小巷,会合陈桂枝。
三人急穿小巷而出,钻进苗灵秀手下前来接应的车子里,驱车逃跑。
“呜呜呜……”警方发现深夜里竟然有车快速从出事地点而奔跑,感觉此车值得怀疑,便赶紧分工,两辆警车维护现场,另有一辆警车驰追而来。
“丫的,此事竟让郑重给搅乱了。总有一天,姑奶奶非宰了郑重不可。”苗灵秀坐在轿车前排的副驾驶室里,骂骂咧咧,咬牙切齿。
驾车的司机发现后面有警车追来,吓得猛踩油门。
轿车时速达180公里,驰骋如飞,发动机声“嘟嘟”直响。因为这是一辆破旧小轿车,是专门用来接应苗灵秀之用的,是不值钱且随时都可以毁的。
“咣当……咣当……”车速太快,吓得马路上的其他轿车纷纷闪躲,造成了几起连环追尾事件。
“吴委实没在华雄公寓守候你,他会去哪里呢?是不是你还有什么落脚点让他知道的?”陈冲却为吴委实没来华雄公寓,也不见吴委实派人来华雄公寓感觉奇怪。
“没有了。这两年来,我一直都是住在华雄公寓里的,这里的房租便宜。也许吴委实发现郑重派人守在华雄公寓里,感觉不方便吧。”苗灵秀摇了摇头,思绪开始想着吴委实没有前来的原因。
破轿车驰骋至白朗古将军大马路边的赛狗场时,因为这里夜间有赛事,赛场里传出阵阵掌声和欢呼声。
“烟味,给警方一点颜色看看。丫的,让他们追上咱们,咱们肯定吃不了兜着走。他们死了,好过咱们死。做掉他们。”陈冲与陈桂枝同坐在后排里,不时回头,透过后尾的挡风玻璃窗看着警车驰骋。
他看到警车紧追自己不放,不由热血冲脑,抓起脚下的两只汽油瓶,递与陈桂枝。
他想:反正自己现在已玩出火来了,再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拼命了。
他现在脑际间只有一个念头:挡我者死!逆我者亡!
“好!司机,刹车!”陈桂枝会意,喝令司机刹车。
警车快速驰来,渐渐靠近接应苗灵秀的破轿车。
陈桂枝、陈冲两人下车。
警车也急急刹车,几名警察从警车上一跃而下,其中一人拿着喇叭高喊:“举手抱头,接受检查!”
马路边观赏夜景的游客,纷纷驻足观看,以为在拍戏呢!这些游客议论纷纷这是一部什么警匪片呀?
另外几名警察,各握手枪,一边用黑漆漆的枪口对准陈冲、陈桂枝,一边疾冲而来。
苗灵秀也发狠了,赶紧推开车门,反手一甩,连续将汽油瓶扔向追辑而来的警察。
“砰砰砰……”她没有下车,扔不准。
汽油瓶没砸到警察,全摔碎在警车前。
不过,阻滞了警察疾冲而来的速度,逼得这几名警察左闪右躲,步伐放慢。
“检查你妈的身体去吧。”陈桂枝将两只汽油瓶往警车一扔,随即就地一伏。
陈冲侧倒于地,双手拔枪,扬枪射击,两粒子弹不偏不倚,正中汽油瓶。
他受过专业训练,枪法奇准。
当然,这得感谢他的练枪的启蒙老师兼仇人吴委实。要不是吴委实曾教过他练枪法,陈冲有可能已死过一百遍了。
当今社会,功夫再好,也不如子弹杀伤力大。
枪比功夫厉害。
各自双手托枪的几名警察侧头一歪,闪避汽油瓶,同时开枪朝陈冲、陈桂枝两人射击,可是陈冲与陈桂枝在扔出汽油瓶的时候,已伏地滚开了。
几粒子弹呼啸而过,击在苗灵秀轿车的尾后挡风玻璃窗上,将她轿车的尾后玻璃窗击碎。
“砰砰……轰轰……啊呀……”
汽油瓶击在警车的挡风玻璃窗上,摔得粉碎,两粒子弹击去,火星四溅,击穿了警车的挡风玻璃窗,将驾车室里的一名警察当场击毙。
汽油沾着火星,立时着火,燃烧警车,将警车连同刚跃下来的几名警察,炸得飘飞起来。
几声惨叫响起,血肉碎片一起洒落。
霎时间,马路中央,火光冲天。
“走!”陈冲拉着陈桂枝,转身急跃上车。
苗灵秀的司机当即驾车驰往三号码头,早有快艇在海边等候。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陈冲刚跃上快艇,手机便响了。
他低头一看闪光的手机屏幕,看到来电是南省的区号,知道是朱新新用公共电话打来的。
他赶紧滑盖接听来电。
“喂!志聪吗?莹莹怀孕了。现在,既要保胎,又要治她的白血病,急需用钱,你赶紧打钱过来吧。”朱新新语气急促,既告诉陈冲一个好消息,也告诉他一个坏消息。
“什么?能保住胎位吗?莹莹要休学吗?她会被校方开除吗?现在病情得到控制了吗?”陈冲闻得张莹怀孕,不由又惊又喜又心疼又难过。
他喜的是自己竟然要为人父了。
他心疼的是此时的张莹处于重病之中。
他难过的是自己连累了张莹,怕张莹因为怀孕的事情,会被学校开除。
“现在说不准!唉,莹莹的父母都哭了,大骂了莹莹一顿。莹莹也很伤心,医生刚她打了镇静剂,睡了。你快打钱过来吧,救人要紧。每天的医疗费高达三万多元,此外还要营养费、护理费,费用支出太大了,连我们发动高校师生的捐款也全用完了。没有你的支持,莹莹只能等死。如果她现在死了,那可是一尸两命。现在,读大学对她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保住她母子的命。”朱新新唉声叹气告诉陈冲一些关于张莹的情况,话语哽咽,难过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