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冲中枪倒下了,可身边却出现了这么多称呼他为“老公”的漂亮女孩。
不仅是金玲喃喃自语,伤感异常。
而且,周婷婷、张莹、竹间慧子、何丽娟也呆住了,均是泪流满面,相互观望,相互打量对方。
每个女孩的心都仿似刀割似的。
她们伤感之余,皆是心头泛醋。
很酸!
很苦!
很闷!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要这么多女孩子同侍一夫?
太令人伤心了。
心爱的人倒下了,这已经很伤她们的心。
更伤她们芳心的是,陈冲居然同时拥有这么多老婆!
“男人,太可怕了。以后,我都不想恋爱了。唉,找优秀的男孩子吧,他身边总会有一大堆女孩子出现。找愚笨的男孩子,又对不起自己。找一般的男人,傻呼呼的不懂浪漫或是事业无成,我这辈子没面子。唉,难!”朱新新陪同张莹而来,见状不免心头一寒,几乎对爱情失去了信心。
她也自说自话,自言自语。
她的神经被如此场面剌激,实在有些受不了。
“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同时拥有这么多女孩子?这……对得起我们女人吗?”刘宝珠目睹诸女的伤心样,也很伤感,心弦触动,感慨万千。
“这……亚娟,这不是真的,你……别误会,我弟弟不是这样的人。这些女人之中,肯定有人想混水摸鱼,看中他功夫巨星的名望与地位。”陈怡起初也是傻傻地望着诸女,待看到陈冲从金玲滑落之时,蓦然惊醒,急拉着何丽娟的手相劝。
她不相信自己的亲弟弟会是如此花心之人。
她更怕陈冲会从此失去何丽娟。
在陈怡看来,何丽娟那可是陈家的准媳妇,又漂亮又贤惠,那是弟弟的最好的终生伴侣。
何丽娟仿佛没听见陈怡的话似的,仍是呆呆地望望金玲,看看周婷婷,环视张莹、竹间慧子。
“亚娟,你傻了?救人要紧啊!”陈伟伴是负责保护陈怡及何丽娟的,见状也扯扯何丽娟的衣袖,大声地道。
“那你还不抱他走?还等什么?”何丽娟这才回过神来,没好气地对陈伟伴大声斥喝。
“是……好!”陈伟伴如此当众被何丽娟责骂,不由满脸涨红,却又不敢顶撞“老板娘”,讪讪地答道,附身要去抱陈冲。
“快走啊!快让开啊!救人要紧!”岂料,陈桂枝后发先至,疾奔上擂台,分开诸女,泣声大喊,附身抱起陈冲,飞快地跑下擂台。
他率兵到中途岛之后,便驾船前往日本,再由日本乘飞机而来,没看上擂台赛,但看到陈冲中枪而倒,便急奔而来。
“怡姐,不管如何,我们回去再说。走。”何丽娟强忍着心头的酸楚,拉起陈怡,紧跟在陈桂枝的身后。
“弟兄们,保护好老板娘,快跟上。”陈伟伴挥挥手,让一帮随从,紧围在何丽娟与陈怡四周,护送她俩而出。
他自己则是去拉张莹与朱新新,归他统管的两名保镖,赶紧也架起刘宝珠,随后离场。
“弟兄们,开路!”擂台下,胡士元挥挥手。
杨刚等人两人一组,胳膊肘儿勾在一起,往人群里挤。
洪兴堂弟兄数十人,一起努力,挤开人墙,让陈桂枝抱着陈冲离开拳击场。
“老同学,走啊,还等什么?等田原利民来抓你作人质呀?”胡士元跑上擂台,拉起金玲的手,拖着她就跑。
“婷婷,快走!”汪大海也放下顾忌,拉起周婷婷,率领着一帮兄弟,护送她离场。
竹间慧子一人孤零零地站在擂台上,很心酸,很迷茫,很难过。
巨星中枪而倒,引发场面混乱。
田原利民、罗建成两人的保镖,想挤向擂台,却被杨刚率一帮弟兄隔开了,毕竟杨刚才是陈冲的“亲兄弟”。
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陈桂枝在人群中抱走了陈冲。
奥巴巴由陈冲倒下的那一刻开始,始终傻傻地站立于擂台下,神经麻木,脑袋空荡荡的,做梦也想到自己的对手竟然会在打赢他之后倒下。
拳击场外,警车与救护车都呼啸而来。
但是,陈桂枝的亲信副官早就在拳击场外,租好出租车等候他们了,待陈桂枝抱着陈冲出来,便拉开出租车的车门,迎候陈桂枝上车。
陈桂枝抱着陈冲,钻进车内后排,副官为他关上车门,随后拉开副驾驶室的门,便钻进车内,坐于副驾驶室内,喝令出租车司机开车、驶向机场。
出租车开动。
陈冲便从陈桂枝怀中起身,笑着为他抹拭泪水,道:“兄弟,你演戏演得不错啊,哭得这么象。”
“老大,你演戏演得才象,那么多女孩子在你面前哭天抹泪的,你竟然一声不吭。不过,好在你没吭声,你要是吭声了,如何面对她们?她们肯定会质问你,还有可能会为了你而打起来。你这回呀,可把亚娟的心给伤透了。人家那么痴情地在乡下或是在曼谷等你回来团聚,你倒好,外面女人一大堆。”陈桂枝笑呵呵地道,掏出“中华牌”香烟,递了一根给陈冲,自己也叨一根在嘴里,然后打着打火机,为自己与陈冲点燃香烟。
陈桂枝的副官赶紧打开出租车前面的车窗口,又递与出租车司机一百美元。
那司机本想制止陈桂枝、陈冲两人在车内抽烟的,可一看副官递来一百美元,便不再吭声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兄弟,这件事,得感谢你。你来得真及时。哦,亚娟这件事呢,我回到曼谷再向她认错,向她道歉。女人嘛,很好哄的,哄哄就没事了。”陈冲吐了口烟圈,不当一回事。
“这次,可能没那么容易哄。那么多女人叫你老公……嘿嘿……算了,这是你的家事,不提了。哦,对了,你得多谢胡士元想出这么好的办法来助你脱离田原利民的控制圈。要不是他打假枪,擂台赛一结束,田原利民肯定会要胁你回日本,或是让你赔钱的。”陈桂枝心里多少有些为何丽娟愤愤不平,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把话题转移到枪击案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