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看了眼旁边的两人,脸立刻涨的通红,“恬不知耻!”说着,原本顿下来的剑又立刻发动起了猛烈的攻势。
婉娘见他的动作,面色刷的一下就冷凝了起来,声音却仍然十分轻佻,“怎么,当初咱俩好的时候你虽然也不大会说话,可也不像现在这样,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话啊。难道是想我想的?”
“……”李阳又看了眼旁边,毕竟苏染和宁渊在这里,他又向来嘴笨,自然是说不过婉娘的,干脆选择不说话。
可婉娘却自以为看透了他的心思,冷笑道:“怎么,从前对人家百依百顺,这么快就变心了,看上你那小师妹了?”
无辜躺枪的苏染:“……”
苏染这会儿只能无语望天了,虽说师兄师妹这两个词向来都是奸情满满的,但可也不至于每个姑娘都认为她和她的师兄们有关系啊。
先是沙果果觉得她和陆星云有不可言说的关系,现在婉娘这个大魔头又觉得她和李阳怎么怎么样,难道她就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吗?
“你不要瞎说,我只是把师妹当做妹妹看待的。你说这话有损我师尊和师妹的清誉!”这时候,李阳总算发话了。按理说其实他不解释也没事儿,毕竟没人会在意一个魔头是不是误会了。可是莫名其妙的,他就是多此一举的解释了。
“哦,真的吗?”无错不跳字。婉娘脸上微微透出一点笑意。
“是真是假,与你无关!”说着。李阳扬起剑,直直的向着婉娘刺去。
“与我无关?那我反而更好奇了呢!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来问!”说着,她的攻击便向着苏染而去。
苏染:“……”我做错了什么?只是在围观你们两个人打斗(**)而已啊!
心里虽然在腹诽,但苏染的动作却毫不迟疑,婉娘的攻击虽然出乎意料,但却也给了她一个加入战局的机会。
然而她刚出招,李阳也出手了,他猛的将手中的剑给刺了出去。他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干什么!”
婉娘见那把剑刺了过来,竟然不躲不闪。“嗤”的一声。那把剑直接没入了婉娘的小腹里。血涌了出来。婉娘将手抚上伤口,血顺着她的指缝渗了出来。
她低下头看了眼伤口,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冷冷的说道:“呵。这是你给我的。我会记得的。”
然后她一挥袖子。无数的黑色小虫子蜂拥而出,黑压压的一大片,向着苏染、宁渊和李阳过去了。
这些虫子品级不高。却胜在数量巨大。再加上一旦被其咬上,不仅会少一小块肉,更会损失一些灵力。肉掉一点没关系,反正对修士而言也是可以再生的,但要是灵力没了,不仅会变得很弱,肉也长不回来了。
一只两只没关系,但要是被一千只,一万只咬了呢?恐怕灵气还没来得及回复,就已经变成了一具骷髅了吧。
三人连忙开始斩杀那些虫子,地上堆积了厚厚的一层虫尸。
苏染本打算由她和宁渊两人对付这些虫子,由李阳去对付婉娘。但却发现即使李阳冲出了虫子的包围圈,那些虫子依旧会分出一波去围追堵截李阳。
而且虫子的威力大大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本以为只是少块肉和一点灵气。却不想被咬了之后伤口周围便会留下一圈黑色的痕迹,伤口也无法复原,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而且即使他们撑起了灵气罩也没用,这些虫子竟然可以直接无视掉灵气罩。
婉娘静静的看了三人一会儿,然后便走到了那扇石门前,将手印在上面。
过了好久,婉娘面色红润了好些。她心满意足的收回手,然后对着苏染三人发出不屑的一声嗤笑,竟拂袖而去了。
三人都诧异了一下,尤其是苏染和宁渊,毕竟刚刚婉娘可是拼了命想要杀掉他们的,现在竟然走了?
婉娘一走,李阳便立刻不顾那些虫子的噬咬,想要咬牙御剑跟了上去,但这些虫子却不给他机会,依旧将他团团围住。
“大师兄!”苏染看出了他的想法,问道:“师尊很担心你,你就不回去看看他吗?”无错不跳字。
李阳斩杀虫子的动作顿了一下,“等我杀了那个魔头就回去向师尊请罪。师妹你不必劝我了,我心意已决,此生若是杀不了她,我也不必苟活。”
“师兄你何苦呢?”苏染有些无奈,也不知道如何再劝他了。
苏染本以为等婉娘走了之后这些虫子就会退散,即使不退散也不会再变多了,却不想这些虫子仍是源源不断的涌来。这样下去,他们三个不仅离不开这里,更会被拖死在这些虫子身上。
这时宁渊灵机一动,在自己周身撑起了一个红通通的灵气罩。苏染见状,劝道:“小渊,这个对这些虫子没用,反而会白白浪费灵气。”
“师傅你看!”宁渊语气倒十分轻快。
苏染定睛一看,立刻也轻松的笑了起来。
原来正常的灵气罩都主要是用来防御,因此修士也都把精力放在了如何增厚上面。
而宁渊却突发奇想,在灵气罩上施了个烈焰诀。于是当那些虫子扑到灵气罩上,立刻就被烫的不行,自然被烧的不敢再往上爬了。
三人都没想到,这些不怕死的虫子竟然怕疼。于是苏染和李阳二人便有样学样,也撑起一个灵气罩,最后竟然就这样突破了虫子的包围圈。
虽然那些虫子都不敢靠近他们了,但它们仍虎视眈眈的在一旁窥视着三人。
三人对视一眼,便立刻御剑离开了。那些虫子也赶忙追了上来。但没多久便被三人甩掉了。
很快,三人便飞到了海面上。这时海上已经不见那狂风巨浪了,清澈的海水微微漾出小小的浪花,看上去十分和谐美好。
“师妹,我要继续去追杀那个魔头了。”李阳说道,“还麻烦你代我向师尊道歉,我……辜负了他的期望。”说道最后,李阳的声音都有些哽咽了。
“大师兄,婉娘比咱们早走那么久,而且修为比你高。这会儿早就不知所踪了。倒不如和我们一起先回去从长计议。”苏染说道。
“不了。我追杀了她这么久,若是没有确定她的方位的方法,早就被她甩开了。”李阳笑道。
“可是……”
“好了师妹,我就走了。此生恐怕是没办法再侍奉在师傅的跟前了。还望你能代我行孝。”说着。不等苏染回答。他便御剑而去。
苏染出神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天边,让宁渊不禁有些吃味。
“唉。我觉得其实大师兄还是喜欢婉娘,婉娘也未尝不对大师兄有情。”苏染说道。
“嗯,大师伯若是对她无情,大概就不会和她废话了。她要是不喜欢大师伯,咱们三个恐怕就都死在那里了。”宁渊回道。
这时苏染才发现身边只剩下宁渊了,想到自己居然和自己的小徒弟探讨别人的感情问题,不禁有些尴尬。
其实她也不是傻子,不管是宁渊在梦里对她的样子,还是后来的表现,她都大概看出了些什么。
可是苏染实在没有脸对宁渊进行说教,因为她觉得宁渊这样一个小孩子,之所以会产生这样的错误倾向,都是因为自己在梦里对他产生了误导。
所以只要宁渊不说,她也装作不知道。至于该如何解决,还是等回去了之后再试探一下,说不定是自己想多了呢?
然而此时和宁渊单独相处,苏染还是尴尬的不行,她觉得都是自己教坏了小孩子,简直没脸见人了。
宁渊却好像没有发现她的尴尬一样,笑眯眯的向苏染展示他刚刚在那里的收获。
很快,苏染便被各种各样的法宝给吸引了,那些小情绪也被抛之脑后了。
忽然,苏染定定的看着宁渊拿出来的一个巴掌大青铜钟,问道:“小渊,你这个能给我看看吗?”无错不跳字。
宁渊立刻将它递给苏染,苏染皱着眉,将它放在手中细细打量,最后还放在耳边晃了晃,但却没有响。
“你那个师傅果然是见识太少了,明明是口钟,虽然小了点,但她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还晃,怎么晃也晃不响啊!难道不知道用灵气去撞吗?”无错不跳字。无极老人不屑的说道。
“闭嘴!”宁渊毫不客气的说道。
无极老人:“……”他算是发现了,自从上次他骗了宁渊害得苏染受伤了之后,宁渊就对他越来越不客气了。
晃完之后,苏染又用灵气去撞那口钟,但钟却依然没响。
无极老人立刻纳闷了,“怎么会呢?这个东西有古怪啊。”
“我看是你少见多怪。”宁渊说道。
却不想苏染见它没响,眼睛立刻迸发出巨大的光芒,她满怀期待的说道:“小渊,这个东西,你能送给我吗?我可以用其他东西来换的。”
“师傅想要的话拿去就好了。”宁渊笑的眉眼弯弯的,看上去似乎十分满足。“我的一切都是师傅给的,哪里还需要师傅拿东西来换。这里的这些东西,师傅要是看上了拿去就好了。”
苏染不禁有些愧疚,感觉宁渊简直太可怜了,拼死拼活的好不容易拿到的法宝,就这样被自己要走了。
她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宁渊,说道:“这怎么能行,我只要这个就行了,这是师傅给你的补偿。”
不知怎么的,宁渊脸色立刻冷凝了下来,“师傅对我也这么生分了吗?那我从前拿师傅那么多东西是不是也要还回来?”
苏染呐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是你师傅……”
“正因为你是我师傅,所以我们才应该是最亲近的不是吗?”无错不跳字。宁渊说道,“那这些小事自然也不应该计较了,对吧?无错不少字”
见苏染似乎被说服了,宁渊又和煦的笑了,“反正这东西我已经送你了,要是你不要,就直接扔海里吧。”
苏染拿着那口小钟,半晌,她才慢慢说道:“谢谢你,小渊。”
“师傅就不要和我客气了,这样我可是会伤心的。”宁渊半真半假的说道,“对了师傅,你要这个没用的东西有什么用啊?”
苏染故作神秘的笑了笑,说道:“它可不是没用,你看好了。”说着,她便将其放在空中,用一团灵气托住。
“小渊,你用你的剑来劈它,尽全力。”苏染嘱咐道。
“哦。”虽然不知道苏染要干什么,但宁渊还是照做。
一拿起剑,宁渊身上的气势立刻变了,原本他给人一种温和无害的感觉,但现在立刻变得锐不可挡了。
他向着那口钟劈了一剑,只听“咔嚓”一声,那口钟立刻碎成了一团渣。
苏染却毫不在意,跑过去在那团渣里面拨弄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
苏染显得十分惊喜,“居然真的有这个。”
宁渊走过去,便看到她手心里静静的躺着一个银色的小铃铛。
那个铃铛只有黄豆大小,上面却篆刻着黑色的铭文,像是生出的锈迹一样,看上去十分普通。
“是魂铃!”无极老人大惊道,“她要这种东西干什么?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这里面有这个东西!”
“魂铃?是什么东西?”宁渊问道。
“魂铃能够召唤人的灵魂,是邪修最爱用的东西,但却已经是几万年前了。现在,不管是天下邪修还是正道,要是知道她有这样一个东西,估计你们不交出去根本就上不了岸了。”无极老人说道。
“不可能啊,”无极老人好像想起了什么,疑惑的说道:“要是这真的是魂铃,那你们两个人早就灵魂离体了啊,怎么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
“师傅,这是什么啊?”宁渊一脸好奇的说道,似乎对这个东西一无所知。
苏染垂下了眸子,目光也有些游移。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来,看上去似乎十分漫不经心,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只是一个法器而已,之所以这么高兴,也只是因为我设的一个阵法刚好需要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