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种情况白羽应该当做没看到才对,但他对上那双美丽的黑沉沉眸子像是被定在了原地,怎么也挪不开脚步。
白羽眼睁睁地看着墨淡以比他手上正掏着肾的那个青年男子更快的速度倒了下去,他腹部的白色衣裙绽开一大团艳红色的血花。
看到这突然神转折的一幕,白羽有些懵。
未容他多想,那仍然站着腹部被挖出一个血洞的青年男人陡然发了狂,面目僵硬如死尸,眼神空洞,无差别地胡乱攻击。
躺在地上的墨淡被青年男人凌乱的攻击伤到,咳出一大朵血花。
“真男主这演技!”白羽在脑海中感叹了一句。
“宿主,现在是完成任务的好机会,你要不要上?”系统十分民主地询问道。
白羽指尖弹出一抹灿金色的线条,直取那青年男人咽喉替他做个解脱,与其被血炼之术控制作为行尸走肉不得解脱,不如让灵魂重归天地。
他掠身到墨淡身边,面上闪过一丝犹豫。
“宿主,你还犹豫什么,真男主这回是真受伤了。”系统道。
墨淡看着那红衣少年走到自己身边蹲下、身,染血的淡色唇角掀起一抹虚弱的笑容,有些吃力地想爬起来,却由于身体原因极糟糕难以做到。
墨淡想到叫他哥哥的那个落凡门圣女,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厉,只要装可怜哥哥就会心软了,帝羽他一定会温柔地抱起他问他哪里疼。
“只要你把他砸晕了,他就可以任你为所欲为了!”系统循循善诱道,一本厚重堪比叠在一起的砖块的书出现在白羽手中。
系统的话听上去有些猥琐,但白羽还是做了,用手中系统出品的圣经砸晕了黑化真男主。
做完这件丧心病狂的事情,白羽愣愣地盯着自己的手和手上的书,仍然有些不敢相信他真的把黑化真男主砸晕了,事情貌似太顺利!
“宿主,把他抱回家,想对他做什么都随便你。”系统调笑道。
白羽回过神来,完全没心情理系统,他检查了一下墨淡腹部的伤口,腰侧的肾居然碎了,对自己都下如此狠手!
“黑化真男主是男人吗?”白羽第一次怀疑这个问题,一个男人居然会对自己的肾下狠手,毫不留情。
“你可以把他裤子脱了看。”系统用莫名的语气建议道。
白羽冷哼了一声,根本不用看,上次他还被当充气娃娃用,他将地上的人横抱在怀里,单薄的身体很轻,一如方才为他检查身体时所探查到的,他的身体沉疴遍布,经脉之上尽是裂痕,修习的功法极为凶狠霸道,身体负荷极重,整个身体都处在极为欲要崩溃的病态。
白羽轻轻叹了口气,这一切与雷文中的描述差不多,以墨淡现在的状态来看,修为提升地越快越高,身体就越发处在崩溃的边缘,他潜伏在第一修派的目的也正是要解决他身体的原因。
白羽召出衣衫上的金色凤凰合而为一,给怀里的人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踩在鸟背上像结界入口疾驰而去。
空中的飞兽虽然比地上的走兽数量少了些,但他手上还抱了一个人并不是那么那么方便,与鸟兽纠缠起来,白羽极为注意地护着怀中抱着的那人,没让其他伤害留在那具脆弱易碎的身体上半分,将避不过去的攻击引到自己身上,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是血脉之力被抽走的多了些。
在红衣少年专注地战斗无法分神关注怀中之人时,墨淡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唇角在无人能看见的地方勾出满足的弧度。
刚才他是真被他砸晕了,帝羽所用的力道并不太重,以至于只是一会的功夫他便醒过来。
墨淡仍保持着均匀而微弱的呼吸,鼻端萦绕着他身上特有的暖寒幽香,还能够肆无忌惮地紧贴着那具温热的躯体,和他预想中的结果差不多,虽然中间有些意外,但他并不关心帝羽为什么会砸晕他。
等帝羽带着他走到结界出口时,墨淡他已经熟悉了红衣少年柔韧而修长的身体,在战斗时他身上那层薄薄的肌肉会绷成什么样的弧度,以及他在出手掠夺生命时是兴奋的,心跳会比平时更快。
“师姐她受伤了,我带她出去治疗,请各位师姐放行一下。”白羽对收在结界入口洛凡门的弟子急切而担忧地道。
白羽抱着怀里的墨淡,想到接下来那个作死又鬼畜的任务,他内心是拒绝的。
墨淡表面上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真的晕过去了一般,内心却是极为欢喜,要作他未来的一个好道侣,那就要无条件包容他,让他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第二次来到元木王朝的都城,白羽直接去了城中面向修者租住的修炼之地。
听着管事天花乱坠的介绍着他们商会不同档次和价位的修炼之地。最低等也最便宜的是单独的房间,接着是院落,最后是昂贵的洞府。
白羽一想到接下来妖做的鬼畜之事一片烦躁,“带我去看看洞府。”
管事极为高兴地带着人朝洞府所在地走去,看到那个年轻少年怀里有一个被他抱着很紧还挡的严严实实地少女,多嘴地问了一句,“这是道友的道侣吗?看起来似乎受了伤,我们清远福地内有拍卖场,今晚会有天极灵丹拍卖,道友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白羽断然拒绝道,真男主身上的伤他自己就可以治,何必花那个大价钱,不过是再补一个肾而已。
管事有些失望,却仍然笑着道:“道友选择我们清远福地绝对是正确的选择,里面所有服务一应俱全,各种宝物皆有,只要道友出得起价!”
白羽敷衍地应了一声,挑了一个小点的洞府,粗略地扫了一圈,很满意,方便他接下来行事,利落地付了一个月的血石。
把人放在床上,白羽盯着他腹部被血染红的破烂衣衫看了一瞬,打算把他治好了再做鬼畜任务。
白羽伸手拉开他的腰带,反正人都晕了,也不知道他扒过他的衣服。
对于真正的姑娘,白羽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冒犯的事情,伪娘真男主,大家都是男人,看几眼也没什么,哪样方便治疗哪样来。
在帝羽扒他衣服时墨淡有些紧张和担心,他要是脱了他的裤子看到他是男人该怎么办?一口气憋在胸腔中不上不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咳了起来。
白羽扯开墨淡衣衫的手猛地顿住了,以为他醒了,床上那人平坦的胸膛上下起伏。
那口气顺过来后,墨淡再次恢复了之前的平稳、沉静,猛然想通了,心中甚至浮起欣喜与期待。
若帝羽真的脱掉他的裤子,他就光明正大地把他压在身下,对他做那种羞耻的事情,是他先招惹他的就不用客气了!
然而,帝羽只是拉开了他的衣服便停住了手,将手掌按在他自己弄伤的腹部。
白羽松了口气后,戏谑地盯着墨淡那堪比飞机场一样平坦的胸口,并不是他穿着衣服时显露的那种单薄、弱不胜衣的羸弱,那具散开衣衫的躯体覆盖着一层漂亮、劲瘦的肌肉,皮肤是病态的苍白,两朵淡色的樱红点缀在胸膛上,看起来极为性感、诱人。
墨淡虽然闭着眼睛,仍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胸膛上,苍白的脸上不自觉地泛上绯色。
哪个女人的胸能平成这样!白羽嗤笑了一声。
听到这句意味不明的笑声,墨淡心下一紧,下一瞬一道温柔的力量涌入他的腹部。
白羽全神贯注地修补那颗碎掉了的肾,将吞噬掉的血魂之力转化为血肉之力,金色的细线勾勒出肾的轮廊,将血肉重组,粘合裂痕。
极为精密的工作让他精神高度集中,未曾分神,虽然他能把这颗肾挖出来,重新给他绣补出一个新的肾出来,不必如此麻烦,但白羽下意识地认为原装货最好。
腹部的疼痛被暖洋洋的舒适代替,墨淡从未有过如此舒服的感觉,少年颌角掉落的热汗滴在他的胸膛上,仿若烫到了心尖上,他的身体轻轻颤了颤。
白羽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指尖探出的金色细丝细致地将那颗肾勾勒、描画,让其生机复现,恢复到最鼎盛、健康的时刻。
终于完美地将其整个修复好,只需要最后注入血脉之力,白羽方分出神来看了墨淡一眼,他的脸有些红。
白羽疑惑地伸出手摸了摸墨淡的额头,轻声呢喃道:“有点烫。”
墨淡心中猛地一跳,帝羽的手出了点汗有些凉,竭力不让自己的伪装被揭穿,但脸上的红晕却有些不受自己控制,反而更加烫了些。
他的心跳声和血液流速有些快,白羽这时有注意到,收回放在墨淡额头上的手,可能发烧了吧,他没有多想,注入自己的血脉之力,将注入的力量化为血肉。
一瞬间的疼痛猛然侵袭了他的身体,刚才陷入舒适、温暖感觉的身子在极大的落差下有些不适应,墨淡的呼吸猛然重了些闷哼出声。
看着手下光滑、白皙的肌肤,以及体内那颗修复完全,比伪男主第一颗被挖出来的肾还要完美充满活力的肾,白羽满意地笑了,不枉费他体内的血脉之力被猛地掏干。
墨淡还隐藏了修为,白羽在替他医治腹部的伤口时才发现,并不是表面上的内境中阶,而是内境后阶,他注入他体中的力量像是被一个无尽黑洞吸收一般,总也不满足,有些失算。
但白羽并未停手,勉力坚持到最后,总算完成了完美的杰作。
之前在未澜平原便高强度地输出过血脉之力,此时体内不止修为连力气都一滴不剩,白羽从满意中回过神来才察觉到自己身体的糟糕状态,疲乏至极地倒在了那个光洁的胸膛上。
墨淡立即爬起来抱着帝羽仔细查了一遍又一遍,得出一个结论,是完全脱力和太过疲惫所致。
他苍白的脸上闪过懊恼和心疼之色,前面只顾着自己,让他抱了那么久还让他替自己治好伤口。
将红衣少年小心翼翼地抱在怀中,墨淡翻出自己的一个储物袋,看着上面绣着的黑蛋,不知道想起什么,满足地笑起来。
打开储物袋,掏出一枚墨色镂空的圆球,掰开那枚蛋状的小球,墨淡捏起白色的丹丸,面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色,羞涩地笑了笑。
将白色的丹药塞入自己的唇中,飞快地印上怀中少年那红润的唇,灵活的舌尖挑开他的牙关,把口中化开的丹药渡了过去。
白羽意识陷入深度沉睡,但尝到最喜欢的熟悉味道,下意识地想要更多。
两人舌尖相触,墨淡动作猛地一停,脸上越发红了些。
少年喉头滚动咽下了那美味的丹药,仍然有些不满足,舌头缠上了那仍然有着残余味道的外来物。
墨淡只停了一瞬,抱着人激动而羞涩地回应了过去,那人却嫌没味停止了主动。
墨淡也不恼,将人狠狠地亲了个够,看到帝羽睡得十分不安稳皱起的眉头时,依依不舍地退开他的唇间。
两人分离时,牵扯出暧昧的银丝。
墨淡将其一一舔去,仿若尝到的是无上美味一般,盯着那张被他亲到有些红肿的唇,又羞涩地轻轻啄了一口方放过怀中的人,将自己被扯开凌乱而脏兮兮的外衣和上衣脱下,抱着那散发暖寒香气的人躺在床上。
白羽有些迷糊地醒来时,看到的是白花花的胸膛,触觉在同一刻苏醒,他也袒着胸膛,两人温热的肌肤贴在一起,温暖而舒服。
白羽猛地惊醒,什么瞌睡、迷糊全没了,要跳起来时,腰间一只温热的手臂阻止了他的动作,箍住了他的腰。
白羽猛地抬头对上了一张极美极淡的脸,如夜色般美丽的眸中蕴着微光般温馨、浅淡的笑意。
发生了什么?白羽整个人都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