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这小子是个小财迷!
“治病哪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治好的,花嫂子,走,先带我去看看!”白锦苏拨了巴锦睿的小光头,让花嫂子前面走,锦睿也不恼,巴巴跟在白锦苏后面,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想到什么,直放光。
照着花嫂子的指引,白锦苏细细将生了病的羊检查了一边,这只羊明显病了好几天,比自家那头严重,单是蒲公英一味,怕是治不好。
“嫂子,情况有点严重,你发现的迟了些——”
白锦苏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嫂子打断。
“妹子,你也见了,我这羊圈里有二十几只,哪能个个都细心伺候,这羊下的崽子全死了,我惦记着其它的母羊,这才忽略了——妹子,有法治没法治,现下还不是卖羊的时候,我一家就指——”
“能治,只是要复杂点,我回去配了药,灌几日,再敷上药,七八天就好利索了!”白锦苏生怕她没完没了,忙道。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我这就挤奶,你给小娃儿端上!”
花嫂子一阵风的跑厨房找家伙,白锦苏朝白锦睿眨了眨眼,小子好像懂白锦苏什么意思,自个到不好意思的抚着光头。
“二姐,你什么时候学会治病的?”
“锦睿喜欢?”
白锦苏早看出来这小子聪明,她只教了一遍怎么敷药,他就会了,还找来布,攀着羊的肚子,让药服服帖帖固定着。
“二姐全教给你怎样!”
“我学,二姐,你还没说你怎么学会治病的?”锦睿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家姐姐,就是村里也没个大夫,通常村里人有病,都到邻村找王大夫看,姐姐就比自己大五岁,怎么好像什么都懂的样子,这跟以前自私自利只爱美的二姐,真不一样。
“东家大夫教的,二姐聪明吧!”
“聪明!”
听到锦睿实实在在的附和,转过身的白锦苏差点一个趔趄,她弟啥时候学会拍马屁了?真是孺子可教也。
白锦苏回家,又到草坡上去了一趟,找了些清热解毒,除湿收敛的草药,回来一阵调配,锦睿早来帮忙,手里一边捯饬,还一边问,白锦苏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姐弟两人这一奇怪行为,终让两个大人觉得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白升山觉得就是孩子瞎闹,但细心地王氏却发现,白锦苏不但做的有条不紊,好像做了好多年一般熟练,她仔细的听了,白锦苏给锦睿说的是药怎么用,怎么制,怎么样才能发挥出功效,俨然一个教书先生!
再看儿子,不仅听得仔细,手下也利落,女儿说一,儿子不敢说二,等女儿将所有的药都准备好了,儿子就听话的帮着熬。
“睿睿,晚上的时候,姐姐教你和遇遇学写字,等你们都识字了,二姐到镇上给你买书,买纸,好好学,以你的天赋,二姐相信你将来定有大出息!”
白锦苏突然对小心侍弄药草的锦睿,就有些心疼,这么小,却这么懂事,天赋又是极高的,比她小时候都要聪明!
若是教好了,将来指不定像老黑一般,进翰林院!
“二妞,这些你是跟谁学的,这些草草子,真能治病?”女儿什么时候已经长大,还出乎她预料的懂事。
“娘,你啥时候来的,偷听我和睿睿说话?”
白锦苏站起来直了直身子,调皮笑了,复又一脸的严肃道:“东家大夫教的,咱小愈可金贵着,东家可着的疼,他打个喷嚏都有人着急,后来东家大夫就教我一些简单的用药,一来预防,二来让女儿心里有个准备,十来天白天学晚上学,倒是会了许多,东家开的就是药铺,这些药材,东家大夫一个个指给女儿认,手把手地教,你女儿可是个聪明伶俐的,可不,学了东家大夫大半,谁曾想——”
白锦苏故意停顿,会看病的理由算是充分了,幸好以前安排小愈身份时候用了心,不然,平白白的一个农家女,咋会的医术,还真让人觉得蹊跷。
“好了,娘知道了,哎,那东家倒是个良善的,可惜——好在小愈好好的,以后长大成人延嗣香火,也算是好人有好报,亏得他火眼金睛,识得我家二妞子是个金镶玉!”
自此,王氏再没怀疑过白锦苏的身份,再加上白锦苏在家时候就跟着白升山识字,会读书写字,倒也不是啥怪事。
王氏又将这一番话,晚上时候说给了白升山,白升山唏嘘不已,倒是对买地的事重视了许多,也不定女儿有什么别的想法。
“锦苏回来,我一下子觉得家里有了希望,你有没有这种感觉?”王氏推了推恹恹欲睡的白升山,睁着圆圆的大眼睛。
“你这娘们,胡说啥呢!快睡。”
白升山翻个身,背靠着王氏,他是有这种想法,可也不能让婆娘觉得他和她一般见识。
白锦苏用了六天的时间,将花嫂子的羊彻底治好了,花嫂子二话没说,给白家送来了三斤白面,王氏死活不收,花嫂子死活要送,两个人推推搡搡大半天,王氏最后还是收下了,锦苏给锦睿比了个大拇哥,姐弟俩悄悄地又上草坡。
过后,花嫂子逢人就说白锦苏会看病,还免费治好了她家的羊,这之后的一段时间,白锦苏这个未来的国医大师,看的不是张家狗,就是李家鸡,那些病歪歪的家禽,还真被她侍弄活了,慢慢的这会治病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这天下午,白升山想着女儿要草坡的事,硬着头皮到老爷子屋里去了一趟。
“滚,你这个残废——还想要祖屋后面的草坡,没见过你这么贪得无厌的贱种——你怎么不拿把头将我砸死算了!”
老太太一听白升山找白德是为了草坡,立刻破口大骂,不由分说几锄把招呼在白升山身上,一边谩骂着,一边用打白升山,往外赶。
白锦苏一听白升山被老太太打了,急巴巴去接人,看着父亲胳膊上,小腿上一块块的青紫,白锦苏气不打一处来,想上去和老太太理论,再怎么说,父亲都是她的亲儿子,偏心也要差不多点!
王氏一把攥着白锦苏的手,拉着她,扶着白升山往家走,一边走一边默默流泪,又是她害得孩子他爹被老太太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