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苏等着元楚挑开盖头,过了许久也不见动静,她又不敢捣蛋因为害怕被报复,可是,这许久了,元楚莫不是睡着了?
白锦苏眼眸一转,灵光乍现,柔弱无骨的往前冲,直直的撞上元楚的怀抱,心里想着这下你该有所行动了吧!
还没动静,要怎么办?越挣扎越报复手段严重。.最快更新访问:щщщ.79XS.сОΜ。
却说白锦苏这么一扑元楚才回过神来,鼻间传来熟悉的‘女’人香让他心动的一笑,心里的忐忑终于落了地,娶到的总算是他心爱的‘女’人。
“白锦苏!”元楚顺势一抱,低声念道:“我元楚这辈子心愿达成,谢谢你!”
白锦苏“可怜”他,也回抱,不过,还是不敢出声,心里啧啧啧的嘲笑他,人还没老呢,听听说的话多老气沧桑的,摄政王的位子都没坐热,丞相府,定国公府都还没出手,文宣还等着他纳妃,这般群狼环伺的危险,一点追求都没有。——呵呵,心愿是娶她白锦苏,好吧,看在他这么爱她的份儿上,她就勉强陪着他。
“白锦苏,你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第一次见面,你要打我,之后你将我‘弄’下水,我那时就在想,怎么会有这么大胆的‘女’人?她都不怕我吗?”
怕的要死,她为了赢得他的注意,可以肯定自己当时是用了心机的,他居然喜欢?有病了吧。
“在那之前,我觉得生活就是复仇,就是报复,我娘多可怜,被人那么亏待,折磨,我身边的人也这么跟我说,可是见了你之后,我便发现——”每个人都没那么可怜,自己做的事都要负责任,都会付出代价,或者是我觉得不平,别人比我还觉得冤,元楚回望怀里静静地‘挺’尸的妻子,这般乖巧,这般文静,是怕他所说的报复吗?那就怕久一点,再怕一点吧,怕到什么事情都不敢再瞒着他!
“我是侯府世子,即便没有恢复身份,我都有世子位,就算是宇文菊她都不敢当面着我的面对我发火,更甚动手!”
白锦苏皱眉,人家不怕你,那是,人暗地里可以下黑手,差点儿她就陪葬了。对了,还没问,宇文菊最后怎么样了?听说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还有平阳侯,别怪她不知道,这些无名小卒她一个忙到为国捐躯的摄政王根本没时间调查他们的‘私’事。
然后呢,然后呢?是不是被我的大义之举感动,然后想着以身相许——
“可是我没想到我的妾,居然是那么小气的一个人,锱铢必较——屁大点事就不要她相公了!”元楚说完,听见怀里强装斯文的人咬牙切齿的声音,嘴角牵起一个美丽的微笑。
死去吧,XX妾!
“楚怀愈,我们的儿子,直到我看见她事无巨细的伺候小宝宝,我的心告诉我,这就是我要的‘女’人,这就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妻子,就是死也不放手!”
“无奈,别人也发现了她的好,我只能拉下脸追到她家里,她居然没恼我,还给我饺子吃,现在想想心里都偷着乐,我的妻子,我离她又近了一步,可是我的身份会给她惹祸,我不能告诉她啊!怎么办?我着急的上火,可她居然一猜就中,你不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开心,我就在想,她也是喜欢我的吧!她会喜欢我吧?她一定会喜欢我吧——”
白锦苏发现怀抱又紧了,恶狠狠地想,这个醋夫又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吧!
“她居然与我的属下有说有笑,孤男寡‘女’还坐在一辆车里!”白锦苏翻白眼,那时候,你谁啊?我认识你。
绝对不承认其实她对他印象很好。
“我追了,我疯了我觉得那时候,要是她喜欢上了我的属下,我该怎么办?不过算她眼光不错,她喜欢的是我,不是他!”
这个疯子,什么时候才揭盖头!
“后来,我就抱了她,柔柔软软的很香很甜也很可口,我感谢老天爷,感谢所有伤害我的人,如此,我才能遇到她,爱上她,并被她所爱!”
怎么流眼泪呢?白锦苏暗骂自己没出息。
“我怎么都没想到,有人虎视眈眈的惦记着她,只是我一分心,她便被人伤的几近逃避,几近要放弃我,放弃所有发生的一切!而我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傻子,我居然没发现危险在一步步的靠近,我沉溺于她对我的珍惜,对我的依赖,对我欢喜,甚至她温柔的怀抱,若没有危险发生,而我可以确定我自己一定会沉溺其中一辈子!”
‘肉’麻!
“她离开我了——我的世界再也找不到她了,甚至她连亲人,朋友都抛弃了,什么都没带走,什么都没带走,连她亲手抚养的儿子怀愈都再也找不到她!——她何其狠心,她何其残忍,她怎么连她最喜欢人都能放弃,我恨她!”
恨吧!只有恨了你才会健健康康的活着,你才会珍惜自己的生命!她可不高兴看着人与她陪葬,尤其是她在乎的人。
“好了,放你出来了!”元楚一边呢喃,一边用称轻轻挑开,白锦苏头顶鸳鸯戏水的大红盖头。
“不用担心什么,一切有我,自此之后,你愿意便愿意,不愿意便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勉强你做任何事!”
“好!”白锦苏认真答应,回抱他。
世间事,就是一个愿意不愿意,有的人活着,终其一生都在做不愿意的事,有些人却可以任‘性’的选择。
前二十年,她几乎都在做不愿意做的事。
之后的几十年,她希望可以做愿意的事。
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了解对于普通人,愿意和不愿意其实没什么区别,就算是心里再不愿意,该做的还得做,不愿意说的违心话还得说。
可是他懂她,便够了。
“那我要收拾文景,你不能拦我!”白锦苏一想到之后元楚对于文景的维护,心里还是在乎的。
“她不需要你出手便会得到结果,你看着便罢了,莫脏了手!”元楚笑她小心眼儿,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居然还想着报复。
“好吧!想知道我在渤海怎么活下来的吗?”白锦苏问他,一直不说,是因为怕他难受,现在也只是忽悠一下他,关于渤海最初的辛苦永远都不能对他说实话。
“彻彻都告诉我了,你最厉害!”元楚将眼泪隐在眼底,对于渤海王夫‘妇’所为,他们已经回报他们了,只是瞒着白锦苏。
“想不想看看更厉害的?”白锦苏神‘色’一变,预化身妖冶舞姬。
元楚边笑,边小心翼翼的扶着她,替她清理好‘床’,这才道:“图图要我小心他的妹妹,不过,我想应该会是个弟弟吧!一个像你又像我的弟弟,由我亲自照顾,一点点从我手里长大‘成’人,所以一切都由我来管!”
语毕,元楚大步出了喜房。
该死!
他们居然敢换掉她的避孕‘药’,白锦苏躺在‘床’上砸‘床’,无奈四周是厚厚的被子,一拳挥出去还能回弹。
“生了两个,养了一个,三个儿子,还怕没人养老怎的!还要亲手教养儿子,元楚啊,你是有多喜欢孩子!”
无可奈何的白锦苏碎碎念。
屋外,静静‘挺’立的高大身影闻言,这才转身向宴席方向而去。
“来来来,宸王殿下,老臣这一杯酒,您一定要喝!”
“对对对,还有我这一杯!”
“这里,还我我一杯!”
但凡是到跟前敬酒的大臣,元楚都一一饮了下去。
众人见此,与元楚往日不太熟悉,刚刚够上参加酒宴资格的也纷纷前来敬酒。
一时间,元楚被众人围了起来,好不热闹。
“皇上,你看看,看看这些大臣,眼中哪里还有您的存在,再这样下去,这还得了?”端庄秀丽的皇后一手扶着吃了贾神医的‘药’有所好转的皇帝,低声抱怨道。
四十几岁的皇帝喉头蠕动,可是看着面容英俊,意气风华的儿子,总会让他想起倾国倾城的宸妃,那个搅动他心弦又弃他而去的薄命‘女’子!
都是这些可恶的权贵,让他没能与他的心上人白头偕老,这些人,又来祸害他的儿子,他们想得美,想得美!
皇帝眼中喷‘射’出浓烈的火焰。
皇后还以为她的话奏效了,视线不由得和某位大臣相‘交’。
“哥哥,爹爹这样喝酒,真的没事吗?”彻彻还是第一次见父亲饮酒,可是这么牛饮下去,他的小妹妹还有命吗?
楚怀愈不担心,是因为他知道父亲几乎千杯不醉,以前在工地的时候,几乎是夜夜喝的醉凶凶的,连他第二天醒来都是一身的酒味,夫子还当他偷酒喝,差点儿罚了他。
“没事的,爹爹千杯不醉!”
图图看看自家哥哥,再看看这个叫楚怀愈的家伙,真是笨蛋,没看见爹爹那小厮拿的是鸳鸯壶,不过是最高级的那种罢了,正是他亲手替父亲准备的。
话说回来,这个叫楚怀愈的家伙虽然抢了父亲,不过也多亏他陪着父亲,不然父亲没了他们,又没了娘亲,多可怜。
不,这家伙是娘亲亲自抱回来,爹爹亲手养大的,不能跟他好,不能——
“皇上,老臣有话要说。”正是热闹时候,不料,人群中突兀的传来这么一声。
是谁这么不知趣!众人疑‘惑’,循声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