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体实验吗？”
阴暗的楼道，威廉提着一盏油灯走在前面，这是一个狭窄的通道，是一个地下室。
“人体实验？”伊斯安紧跟在他身后，眉眼间堆满疑惑，显然，伊斯安对十六年前的事情也并不了解。
“没错，那是被执政党隐藏了的秘密，也是十六年前塔实验室研究所里所发生的事情。”来到一间紧闭的房间，墙上布满了蜘蛛网，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地面都是灰尘。
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后，推开门，扑鼻而来的是一股浓浓的霉味和滚滚灰尘。
“请不要介意，这里我已经有几年没有来了，毕竟这里藏着的都是重要的情报，一般人我都不会把他带进来的。”打开灯，灯幽幽闪烁了几下后，黑暗的空间这才昏黄起来。里面放着的全是书，布满灰尘的书，这里就像一个被遗弃的图书室。
乔一环视着屋内，大大小小的文件跟书本堆积在书架上，全部都落满了灰尘。她感到不可思议，这样的情报屋，她还是头一回见过。
“威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关于怪物的事情？”伊斯安蹙着眉，缓缓开口。眼前的威廉明明才三十多岁，模样看起来却像五十多岁。他的左脚行动不方便，走起路来一瘸一拐，但是，他是地下街道负责贩卖各种情报的情报份子，没有关于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在黑手党里的名声也不小，经常跟黑手党的人厮混在一起，并且收集所得到的资料，走私执政府的情报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这关于反政党跟变革。
“我的确是知道一些，不过...”他神秘的笑了笑。
“不过什么？”伊斯安凝着眉，试图揣测他的意思。
“就算你知道了你能做什么，像待在执政区的你说不定知道后处境会更危险。”他将油灯放在桌面上后桌上爬着的几只蟑螂迅速逃离。走到一个书架前，将蜘蛛网弄走，从中拿出了一份文件。
那份文件保存完好，拍掉文件上的灰尘后，将其递给伊斯安。伊斯安接过文件，将文件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后，他显然很惊愕。
“所谓的人体实验就是十六年前的克洛丽计划，简称BLOOSR-AT实验体。这件事估计你们是不知道的，因为真相已经被从中抹去了，其实我也不清楚关于那件事的真相，但是我只知道，克洛丽计划的研究就是将某种生物过某种实验来强化体能本质，也可以这么理解，是人类想要通过那样的实验获得某种力量。”
克洛丽计划？乔一突然一怔，肩膀微微颤动了一会。伊斯安看出了她的异样，旋即眼眸一沉；“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你们继续。”乔一别过脸，努力克制自己不平静的心。
那个梦境，那个女孩，叫克洛丽...
“你刚才说的，某种力量是什么？”伊斯安继续问着威廉。
“就好比，能够让某种动物变异成另一幅样子，拥有本身不可能拥有的某种力量，假设用在人类身上的话，可以让人类生老病死的定律发生转变，使得人类脆弱的体能极限转化成拥有超乎于人类自身力量的一种能力。”威廉笑了笑；“他们是否很聪明呢？假如用在正确的用途上，或许是一项伟大的实验，但用在他们身上，就变成了人类的野心了。”
伊斯安顿时沉默，如果说那种实验能够让生物变成怪物的话，那么，人类是否也能通过这种实验变异呢？这么一想，他心里开始感到困惑起来。困惑的原因是不知道怪物究竟是生物变异还是人类变异。
“那样的事情，怎么可能会有？”许久，他自嘲起来，还是不肯接受这个答案。
“你不相信吗？”威廉看着伊斯安，他知道，口说无凭，伊斯安是不会相信的。他将另一份资料递给他，资料上面是一个叫做戴尔克的实验教授，令伊斯安惊讶的是，这个戴尔克实验教授，是十六年前塔实验室的负责人之一。
“你去见见他，不就知道了？”
......
伊斯安开着车，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来到了威廉给他的戴尔克所在的地址。
第九区精神病院。
空荡的走廊，墙面上抹了一层绿色的油漆，地板上有拖过地后还未消失的水印，四周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脚步声传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走在前面，而她的身后跟着伊斯安和乔一。
“那位先生是出于什么症状而被关在这里的呢？”伊斯安开口道，问着那个女护士。
“幻想症，他总是说一些让人恐慌的话，他自称自己是恶魔，还看得见恶魔的存在，当然没有人相信他的话，”直到来到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前，为了防止精神病人逃跑而不得不在门外再加上一道铁门和一把锁。“就是这儿了。”女护士对身后的伊斯安说道。
“啊啊！！”里面传来凄惨的吼叫，还有铁链拉扯撞地的声音。女护士打开了第一扇门后，并没有打开第二扇门，只是在门上开了那扇小窗口，从窗口上可以看到，里面仅仅只有一张铁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被铁链拴住手脚，裸露在外的肌肤是坑坑洼洼的伤口，他像疯了一样在地上打滚着，面容惊恐，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捶打着自己。看着都让人有种肉痛的感觉。
乔一看到这一幕后，不由的打了个哆嗦。
“他在干什么？”
“很正常的事情，他发病的时候会说是他体内的恶魔要杀他，有时候会发生自残的行为，所以我们将里面所有危险的东西都收走了，包括他最讨厌的镜子。”女护士冷静的回答着，似乎已经见惯了这些事情。
“镜子？”伊斯安又是一阵疑惑。
“是的，他非常害怕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听着女护士的回答后，他目光紧盯着那个痛苦的男人，只见地上的男人忽然起身，凶狠的视线对上了他的视线，他冲着他伸出手，想要冲上来却被铁链给紧紧的拴了回去，手和脚都出现了青紫的勒痕。
“他只吃生的肉。”女护士回答着。合上了窗口，关上门再次锁上后，还是听得到里面的人在吼叫..“很震惊吧，不知道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我们工作人员每天送去的饭菜他一样都没动，但送过去的生肉几乎一盘不剩。”
女护士将他带领到前台，将一份文件翻了出来后递给他，上面是关于那个人的信息，跟伊斯安在威廉那里看到的信息是一样的，他正是戴尔克，是一个受过高级教育的英籍实验教授，是在十六年前八月份被送到这里的精神病院来。
乔一的视线落在了资料上的年月日，显示着的是十六年前9月，跟她的父亲失踪正好是同一个月。
“没给他做过身体检查吗？”伊斯安大概的翻阅他的资料，问道。
“不，我们无法靠近他。”女护士摇着头，有些无奈；“上个月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工作人员在给他送食物时因为不小心而被扯掉了一条手臂，所以我们没办法近距离观察他，只能隔着一道门。”
“他吃人肉？”乔一有些诧异。
“是的，生的东西他都会吃掉，包括活老鼠，如同停止他吃生食，那么他就会啃食自己。”女护士说的话令自己都感到一阵寒颤，这是她在精神病院工作那么多年头一回见到的啃食自己和人肉的精神病病人...
伊斯安和乔一都不难看出戴尔克身上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都是他自己咬出来的，他难道跟十六年前的人体实验有关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又是谁把他变成了这样？
“那么他还有其他的反应吗？就是有恢复过正常吗？”
“这个..并没有，十六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状态，反应的话倒是有，就是有时候会一直喊着克洛丽这个名字，好像很害怕那个名字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