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晴空的声音,听着有些失落。
“我......我知道,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会亲自和他解释,亲自和他道歉的”。
想一想,这还真的是一件非常令人糟心的事情呢。
她之前就答应人家答应的好好的,既然到目前为止,大家都没有喜欢的人,那就凑成一家混日子呗。
也好让我这个懒的清新脱俗的女子,能有个蹭饭的地方。
衣食住行一下子全部都解决了,人生也就近乎无限的接近完美了。
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的。
从他们达成一致,到婚礼举行,真的一切都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可是又谁会想到,半道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
天知道言跃那个家伙究竟是那根神经没有搭对。
大家不过就是几面之缘而已,而且还是互看不顺眼的那种。
谁又能想到那个家伙为什么忽然就去劫花轿了呢?
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报复?
在剑宗的时候,那个时候,她第一眼看到言跃,就感觉那个家伙不太顺眼的样子。
难不成他抢亲就是为了报复,那个时候受到的冷漠?
都说了,在路边要是看到银子什么的,可以放心大胆的捡回去,要是看到那些半死不活的人,能有多远就闪多远。
看吧,让你没事就喜欢做好人,怎么样,遭报应了吧,现在是不是很后悔?
可是话说,你后悔有个屁用啊,老娘的婚礼都被搅黄了。
记得那天晚上言跃那家伙也是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来着,入眼四周都是红色,红的有些刺眼,那明显就是一个准备成亲用的喜房啊。
忽然又想到了另外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
难不成......
难不成,言跃那家伙也是那天成亲,但是新娘子看到他家在半山腰上以后,觉得要是进来了就出不去了。
于是心一横,就直接跟着轿夫跑路了?
再一联想到那个家伙臭的能够冻死人的死人脸,这个可能还是非常大的呢。
所以呢?
他的新娘子跑路了,那天她正好也结婚,结果就非常悲催的被四处游荡的言跃给看见了?
那个时候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看见她,又让他想起了当初在剑宗的时候无辜遭受的白眼儿,于是乎......
她就成了言跃那个家伙报复涩会的牺牲品?
我怎么就那么悲催啊。
我就是宁愿出门就踩到一坨狗屎,我也不愿意这样啊。
不过,冷静下来仔细的想一想,忽然也就觉得没有那么的气愤了。
她能有今天的遭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自己作死的,得罪了不该得罪的小心眼儿。
可是石墨......
大婚当天新娘子凭空消失不见,还被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恶语相向。
那个时候,他一定很难过吧。
“嗯~,我知道的,等见到他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的和他解释清楚的”,毕竟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那个男人也是她招惹的,不管后果怎么样,她都会一个人承受。
“嗯,你能够着样想,那是最好不过了”,花无眠话锋一转,又提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现在在大石国上上下下的认知里,你早就已经是石墨的妻子,二皇子妃了,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回去后是好好的和他过日子,还是......”,花无眠看了一眼,正坐在外面,一脸悠哉的喝着茶水的男人。
“那他呢,要怎么办呢”?
柳晴空叹了一口气,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对上花无眠那一脸探究的神色,终于还是泄气了。
“还能怎么样呢”?
“古人不是都说了,这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眼下不就是有一个绝佳的机会么,正好来验证验证,这古人说的究竟是有道理的,还是头晕眼花时的胡言胡语呢”。
这话说的,不说是听话的人了,就算是说这话的人,好像也没有太大的底气呢。
还能怎办办呢,她现在自己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
吃不准那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些时间以来,也就是一直将她圈禁在这里,在没有下文了。
要说这男人是想要报复她吧,可是在这个地方,她也是一直都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从来都没有被亏待过。
可要说这个男人把她留在这里是为了......
啊呸~
脑子里面瞎想什么呢?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就被她毫不犹豫的一巴掌给拍死了。
自恋什么呢?
什么人都喜欢你?
什么人都对你爱的那是要死要活的?
自恋是可以,但是要是自恋成这个样子,那就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以为这个世界是你家的后花园呢,所有人都要围着你的沟子转?
可是......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她的。
虽然那个男人对她也不算是恶劣,除了偶尔法发神经之外,也没有什么,可是他每次看着她的眼神,却都充满着侵略小生。
就像是一名出色的猎手,看着自己的猎物似的。
丝毫不避讳。
............
在心里憋了好久,那句话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相像中的狂风暴雨并没有来临,男人也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也对,你在这里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是时候该到外面去走一走,然后把你那些破事儿处理处理干净”。
本来以为,只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将你与外界的一切隔离,你就会属于这里,你的心就会留在这里。
现在看来,好像是我错了呢。
我们的时间还很长很长呢,我就是放你到外面去看一看也好。
柳晴空有些惊讶,对上男人黑沉沉的眸子,一时间竟然也忘记了言语,准备了一肚子的话,一下去就在脑子里面搅成了一团浆糊。
说好的厉声呵斥呢?
说好的翻脸不认人呢?
说好的......
这次柳晴空硬着头皮来找言跃,早就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然后被一个滚字儿给砸的头晕目弦的准备了。
可是眼下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就这么答应了?
这么答应了?
答应了?
应了?
了?
用力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顿时就疼的龇牙咧嘴,眼泪花儿直冒,确实不是在做梦啊。
可是为什么感觉脚底有些轻飘飘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