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师弟,随我来!”为首老圣人剑指横眉,手中长剑凝聚天势地势,无穷气韵八方聚来,就要带头冲去。
“师兄,万万不可。”六圣之中唯一的女圣人当即喝止,快人一步,伸出双臂拦在老圣人跟前。
“为何?”老圣人受阻,又怒又急,朝她身后望去,眼看那四头冥物就要离开穷山范围,猛然怒目师妹,若非给出满意的答案,放虎归山,定不轻饶。
“师兄,人冥互不往来,是天道定下的定律,而今劫难降临我道宗,怕是没那么简单。”女圣人说道。
“你是说……”老圣人顾前思后,怒意大减,不说今日穷山异象连连,更有强大如斯的冥物至虚空中走出,确实没有那么简单,而且看那些冥物目的并不明确,或许并非冲着道宗而来,那么极有可能只是途中路过道宗罢了,说道:“莫非还有后手?”
“大师兄,三师姐说的没错,请看。”一个年约半百左右的圣人说罢,至怀中掏出一颗拳头般大小的夜明珠。
只见这颗明珠光滑如镜,其内刻有两朵白色祥云,祥云忽明忽暗,颜色渐深。
说道:“这是掌门师姐给我‘盗天煌珠’,可盗取一线天机,前时我夜观星象,隐隐猜到会有今日一出,若那四头冥物是祸端根源,而今离去之后祥云该是散去才对,可是……”
其余圣人纷纷聚来,确实看到盗天煌珠内的两朵祥云清晰无比,既是祥云本该宁静祥和,可眼中所见白云正朝着黑云渐渐转变,是祸乱之云又是魔云,不但祸端没有离去,反而更盛之前了。
“众位师弟师妹,宗主闭关百年之久,唯一的圣女又是去向不明,难道天要灭我道宗不成?”老圣人望天长叹,再次动用玄天大阵,本以为可躲过一劫,哪想这四头冥物仅是祸乱的开头罢了,越是往后越是凶险,而今穷山更穷,再无气韵可用,这该如何是好?
所有人沉默不语,也就在这个时候,四头强横无比的冥物已经逃之夭夭,合道宗所有战力既无法将其镇压,也没能留住它们。
“此事不能拖延,四师弟,五师弟,你们速速带领十名弟子,去往东域各大门派通报一声,绝不能让那些邪魔之物
再为祸人间。”老圣人沉声说道。
“是。”
“是。”
两位圣人应了一声,踏着飞剑朝下方飞去,而后各自带着五名弟子分东西两个方向离去。
“或许,也该去见见那两个老家伙了,祸出道宗,唯有保道宗平安,方能保东域平安。”老圣人说道。
“师兄是要去找焚仙谷和一念宗?”女圣人说道。
“不错,玄天大阵之后,道宗以无计可施,必须尽快找来援手。”
“可是……宗主和圣女都不在,六圣以离去了两个,若你在这时候也离开,那我道宗真的就剩一副空架子了。”女圣人并不赞同大师兄的做法,且不说日后还会有怎样的麻烦,单是那四头冥物万一再杀回来,道宗就无可阻挡了。
“我知你心意,可我若不离去,道宗灭亡仍是迟早的事情,你放心,玄天大阵可保穷山三日,三日之内无论我是否找到两大宗主,也定会赶回来。”老圣人斩钉截铁,见女圣人还要说些什么,拂拂衣袖示意此事以定,而后也踏着飞剑离开了。
几位圣人眼睁睁的看着大师兄离去,而后默默的低下头看着下方山河。
穷山更穷,到也不是穷山本身,而是穷山八方数十里地的范围,草木凋零,绿意不见,黄土立现,数十里地以成了废土,风沙漫天,怕是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难以在见繁荣了,穷山是保住了,根基不朽,可山下数十个大小村落的平民百姓又该何去何从?
半日之后,穷山清点伤亡,死了一百四十七个弟子,伤者增至三倍,圈养的百头灵兽中千年级别的亦损失了近六十头,东域三大仙宗之首在短短一日之间伤亡过半,何其惨烈。
此事在短短数日之间传遍东域各各角落,世人无不震惊,作为与道宗交好的一些门派和世家,纷纷赶来穷山,更是携带了许多粮食和水源等救急之物,当他们看到穷山如此一派萧条的景象后,惊呼不已,无法想象当时究竟是怎样的境遇。
穷山脚下村民一两万,居无定所,穷山亦容不下这么多人,好在世人救济及时,除了送来东西之外,也齐齐刻画阵纹保得干裂的土壤不至于变成黄沙;还有向天借水的,至地下深处引出一口口泉眼,虽不能长久,也可抵挡一时;也有人慷慨解囊,将自己收起用作栽种草药灵物的田地拿了出来。
一时间,穷山便在日夜忙碌之中度过,不过始终治标不治本,若想穷山恢复往昔面貌,还需循序渐进才行。
道宗并没有对此事谈及过多,对于明面上的有问必答,不过对于祸乱尚未消除这件事情,几个圣人绝口不提,而且除了他们也并没有太多的人知晓此事。
之后的某一天,有一行人来到了穷山境内。
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一只立在老妇肩头的黑色小孔雀,其余所有人皆是女子,而且是姿色无双,气质非凡的奇女子。
这一行人,便是轩铭等人了。
穷山大变之后,本就有八方世人纷纷前来,轩铭的到来原本也不算什么稀奇,奈何世人何曾见过如此多的无双女子?
这一行人所到之处,都会引来无数目光,惊叹,羡慕,好奇,疑惑,垂涎三尺……
轩铭对此状况早已事先预料到了,别说那些凡人,怕是连得道之人也难以抵挡这些人的姿色吧,王母与生俱来自有无比尊贵的气质,冥王天狼霸气绝伦,冥风无度风姿卓绝,玦骨冷漠高傲,虽说雷玲雷影境界最低,但她们是生来便是衍生惑女,若非轩铭事前替她们做了掩饰,怕是天下男人见了都要癫狂了吧,就连那只黑乎乎的小孔雀都透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气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