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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6 辛苦你们了(1 / 1)

256辛苦你们了

本在悄声议论的天医、天平、天玄‘倏’的回头,便见不远处的床榻上,一头银发的青年正侧身而坐,一只腿略曲起,一只手的胳膊肘搁在那腿的膝盖上,手掌则拄着下巴,意态潇洒、煞

有介事的看着他们三人。

他醒了。

朕?他方才说朕?

也就是说,他还是郑无波?

催眠蛊不都取出来了吗?怎么还是郑无波呢?不带这样玩的啊。

思及此,三人几乎是同时扑到床缘边,抬着头紧张的看着他。

“陛……陛……陛下?”

“天医,说话怎么这么语无伦次?”

“您……您可好?”

床榻上的银发青年用手捋了捋头发,漫不经心道:“你说呢?”

“陛下……您……您是……”

“是郑无波还是上官澜?”

天医急忙点头如捣蒜。银发青年诡谲一笑,不答又问:“你觉得是郑无波好一些还是上官澜好一些?”

“上官澜。”天医、天平、天玄几乎是异口同声。

一时间,银发青年满脸的肃杀之气,“你们都想喂大白、大黄!”几乎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天医有种崩溃的感觉,道:“陛下,您就给个准话吧。”

“你们真那么嫌弃郑无波?”银发青年好笑的看着紧张的三人。

天医、天平、天玄三人齐齐摇头。

银发青年的脸一黑,道:“既然不嫌弃郑无波,干嘛都选上官澜?”

“我们怕他。”天医、天平、天玄三人几乎又是异口同声。

伴君如伴虎,能不怕?动不动要喂大白、大黄,能不怕?

银发青年继续摩挲着下巴,诡谲的看着三人,道:“你们的意思是……不怕上官澜?”

上官澜和他们一起打打闹闹长大,虽是主仆但情如兄弟,说话有时都可以荤素不忌,就算是惩罚最多只是暗房而已。相较于郑无波而言,上官澜要好说话许多。再说,只要你别没事找事的

惹上官澜,一般情形下上官澜不会如郑无波般阴晴不定,很好说话。郑无波就不一样了,动不动就要摘人的脑袋。别说他们怕,就是林漠轻、林漠寒、林漠楼他们三兄弟对郑无波不也是又怕、又爱、又恨?

眼见银发青年眼中戏谑之意起,天医、天平、天玄三人突地高兴得疯了般的一跃而起,个个都蹦到了床榻上,叫着‘主子,你醒了,醒了’的话。

“主子,你记起原来的事了吗?那还记得郑无波的事吗?”天医急急问。

“累。”字一出,银发青年又重新躺下。

“啊”的一声,天医、天平、天玄三人傻了眼。看着静静的躺着的银发青年。半晌,只听他又道:“饿。”

哦,吃的。

于是,天平率先冲出天权阁,很快端来早就熬好的药粥。这段时日,都是他们喂主子吃药粥。

一碗药粥吃完,银发青年又闭目养神半晌,这才睁开眼睛看着仍旧紧张的盯着他的三人道:“辛苦你们了。”

这是,这是上官澜的语调。天医、天平、天玄三人几近有些颤抖的叫了声:“主子。”

“我是上官澜。”

三人喜得‘呀’了一声。只听他又道:“但我也记得郑无波的点滴。”

“好,好,好。”说话间,天医的声音居然有些哽咽。

原来,在手术之前,考虑到徐燕如说有两只催眠蛊,且它们相互控制、相互克制、相互感应,那动一只必惊动另外一只,万一让另外一只感应到了,巴顿也许会用另外一只毁了上官澜。

为了不引起另外那只催眠蛊的察觉,天医在为郑无波作手术之前,用了大量的麻沸散。只有将郑无波处于完全麻痹状况下,那催眠蛊才不会有感知。但是,人体承受麻沸散的量都是有限的

,大量运用的话可能会导致这个人死亡再或者伤及脑子。这也是上官澜沉睡两个月未醒的原因。更是先前天医总说“不好说”、“难说”的原因。

如今,主子不但醒来,不但知道自己是上官澜,且并没有丧失郑无波的记忆,也就是说那大量的麻沸散并没有损伤主子的脑子。

可以说,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手术,天医激动得能不哽咽。

“天医,你才是真正的金牌御医。”

“主子。”

“成了。告诉我,我躺了多长时间?”

“两个月。”

“两个月?”不想一睡两个月。

于是,天平、天玄争先恐后的说及这两个月的事。

当知道小儿子满月了居然被过继到了武家,上官澜的脸倏地冷下来,道:“曜儿、晔儿两个都姓上官,郑无波一个儿子却姓了武,哼,明明偏心于上官澜。”

“啊”的一声,天医、天平、天玄又紧张的瞪着他们的主子:这是吃醋吗?那他现在是郑无波?看手下三人的神情,上官澜不觉拍了拍脑袋,接着道了声‘痛’,原来正好拍在做手术的伤口上了。

天医急忙小心翼翼的检查。

上官澜呢则很郁闷的靠在床头:为什么要吃醋,我不是上官澜吗?为什么要吃上官澜自己的醋?

天医仔细检查后,发觉上官澜的伤口愈合状况非常的好,道了声‘没事’后又看向上官澜,问:“主子,你现在是拥有了上官澜记忆的郑无波?还是拥有郑无波记忆的上官澜?”

天医的话虽然绕口,但天平、天玄也都听懂了。上官澜自也是听懂了。他蹩起眉头,道:“我现在脑中非常的乱,但我知道我是上官澜。”

啊,只要知道是上官澜就好办了。至于脑中非常的乱……

“可能还是麻沸散用多了的原因。管是上官澜还是郑无波。主子醒来比什么都好。主子也不必过于纠结自己是谁。无论是谁不都是主子你吗?”

闻言,上官澜一笑,道:“有道理。不过,我想起往事这事不许你们告诉天珠,我要出现在她面前,看她是唤我无波还是唤我师傅。”如果没记错,小徒弟有几次差点冲口喊‘师傅’来着

,后来见形势不对,于是见风使舵的改了口而已。

这是人家的夫妻情趣,这一点他们还是会成人之美的。三人齐齐点头,道:“明白了。”

“还有呢?还有些什么事?”

“林镜之成亲了。”

上官澜感觉像被雷劈。脸颊有些抽搐,道:“成亲?”

于是,天平会声会色的将林念之、陈欣语大婚出现状况,林镜之、陈唯救场的事说了个详细。同时,也将是武念亭成全的二人说了个详细。

“很好,很好。都当上媒婆了。”上官澜道。

“不过,还有一件事,必须告诉主子。”

“嗯,说。”

“就是小少爷,小少爷……”

还记得寒毒一事,莫不是没控制住?上官澜立马紧张起来,问:“晟儿怎么了?”说话间,他已经冲了下去。奈何趟了两个月的原因,才下床脚便一软,倒在了地上。

天医等人急忙胡乱的扶了他重新上床。上官澜紧张的拽住天平的手,紧张的问:“快告诉我,晟儿没事。”

唉。先还想要分清楚自己到底是郑无波还是上官澜,虽然最后偏向于上官澜,但如今以为小儿子有事却比谁都着急,完全不觉得这个小儿子是郑无波的?这不就是一个父亲的标准体现。天

平感叹间,道:“小少爷没事。就是小少爷的头发有事。”

“头发?!”上官澜不明白。

于是,天平将武念亭想将武晟身上的寒毒转移到她自己身上,奈何没成功,那寒毒偏偏被转到武晟头发上的事说了一遍。

自己的小儿子出生的时候是银发,接着一日一变色,赤橙黄绿青蓝紫的变换着。如今东傲国人居然将小儿子看成祥瑞,更将小儿子那一头银发看成祥瑞中的祥瑞。小儿子如今差不多是东傲的舍利子了,但凡出行,必有无数人恭敬虔诚的跪迎?

上官澜一时间在欣慰放心的同时,居然又郁闷了,道:“他郑无波的儿子怎么这么有特色,这么风光。”

这是吃醋吗?那他现在是上官澜?

问题是,他一时吃上官澜的醋一时吃郑无波的醋,他到底是谁?

当看到三个手下又纠结的看着他的时候,上官澜额头拧成‘川’字,道:“好吧,我现在脑子乱得狠,觉得还要再躺躺,整理整理思路。”

“成。主子,你好好躺着,我们陪着你。”

眼见着上官澜再度入睡,天医、天平、天玄三人的兴奋溢于言表。最后,三人悄悄的步出主寝。

上官澜这一睡,又是一天一夜。再度醒来已是翌日清晨。

天医守在他身边。见上官澜醒了,急忙上前扶他靠在床头,问:“主子,头还乱吗?”

“好多了。”

“可还记得在巴顿手上遭遇了什么?”

“虽然一直未见到巴顿,但那个女人还是有映像的。”

然后,上官澜讲述了他在掉入深坑时其实也被火弹炸晕过去了。但醒来的时候已到了一间密室的事。

“我醒的时候,手脚都戴着铐镣。可那些铐镣根本奈何不了我。我很快就挣脱了。也与此同时,冲进来许多手持弯刀穿着异服的异族人,为首的是个女人。一如魏展韬所言,脸极白,其上

涂着厚厚的粉,手持着弯刀,脚踩着木屐。武功是他们中最好的。由于我的身体并未恢复,身上有伤,所以方方脱离铐镣的我和他们打斗所耗时间较多……”

可以想见那个打斗场面的残酷了。天医暗自心惊。可以断定那个女人应该就是来自于樱国的忍者,而那些异服在樱国称之为和服。

“当我冲出密室的时候,不想又是另外一间密室。内里结构相当复杂。我凭着良好的方向感,仍旧突破了层层密室,最终推开另外一间房的门的时候终是体力不济的倒地。等我再次醒来,

我又被上了铐镣,又锁在了那密室。不过这一次,他们不是用铐镣锁住我,而是用它们穿透了我的四肢。”

难怪主子的四肢有伤痕,而他们都大意了,都以为只是爆炸后受的伤。却不知他曾经遭受了这种非人的折磨。

“当时我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着不要再靠蛮力逃脱。而是要蓄集力量一击而中。也是在那个时候,我也隐约猜测得到眼前那个女人是什么身份。她应该一如那年合州案的忍者般

来自于樱国。当事时我还想着,也许是在合州的时候,我杀了他们太多的同仁,他们找我来报仇。我还想着,也许那密室在樱国也说不定。”

见上官澜吞咽着口水,天医急忙奉上参茶。上官澜接过喝了后,又道:“我又逃脱一次。这一次逃脱很成功,几近逃离密室了。且推开了最后一道门。因是白天,外面的亭台楼阁说明我所

处的地方应该不是樱国,应该还是在我们这片大陆上。”

听得惊心动魄处,天医问:“然后呢?”

“没有然后。我一出现在外,大批的忍者都杀了过来。再加上铐镣穿透我四肢的原因,我失血太多,再次晕倒。等我再醒来的时候,还是那间密室。但这一次,那个女人用针灸之术废了我全身的武功。”

莫看上官澜讲述得平淡,但天医的额头却已冒汗,道:“她之所以不废你的琵琶骨,只怕就是想着以后还有用?”

点头赞同,上官澜一笑道:“失了武功的我犹如废人一个,再也逃不了了。我唯一希望的是你们不要也落入他们的手中,希望他们不要用同样的手段去对付天珠……也是在这个时候,那个

女人拿来了催眠蛊。”

“催眠蛊?你那个时候就知道它们?”

“是啊。我那个时候就知道它们。但当我变成郑无波后,我居然就忘了它们。”

“想必是在催眠的过程中一起进入了催眠状态。”

“嗯。”

感觉上官澜很累,天医道:“要不要休息会子再说。”

“不了,休息两个月,足够了。”

这两个月,天医等人都是用最好的药材为上官澜养气活血,而且天天为他按揉全身保证他手脚不僵。天医很自信,只要上官澜能下床走路,不出一个月时间,他又将是一个神采飞扬、生龙

活虎的上官澜。

只听上官澜又道:“那个女人在我面前讲述了催眠蛊的作用。虽然我对它们不屑,但心中仍旧留了一手。是以在他们催眠我的过程中,我不时的用牙咬自己的舌,提醒自己我是狼首,我是

狼首。”

催眠的第一步是要他忘了他是上官澜,否则不能进行催眠他是郑无波的第二步。如果不进行第二步,也就是说第一步并不成功。

若催眠不成功,上官澜不知他们还会想出什么办法折磨他。成了废人的他要想逃出密室已是天方夜谭,变成郑无波是唯一的出路,不入虎穴焉能得虎子,他也想看看他变成郑无波后这些人

最终要唱什么戏。于是,他便如了他们的意,忘却自己是上官澜,然后在他们催眠他的同时,他时时以曾经的狼首的身份警醒自己。

“可是,似乎没用。那女人的催眠之术似漩涡般的令我不得不进入被催眠状态。后期,我连提醒自己是狼首都不可能了。只记得自己是郑无波。唉,所以说我还是很没用。”

“不。主子。也许正是因为你在他们实施第一步的时候暗中不合作,从而导致他们的催眠并不完善。”

“不完善?”

“主子,你想想。当你是南召大王的时候,明明听从巴顿的招唤在他夺宫的时候大开杀戒助他外围。可后期,夺了北极天下的你为什么没有听他的招唤将北极拱手让予他呢?应该就是你在

被他们催眠的第一步不合作的原因。”

天医的话可谓一语惊醒梦中人。想不透的似乎真的可以这样解释。上官澜‘咦’了一声,道:“继续。”

天医又道:“主子。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成为郑无波的时候,处事风格会和狼首一般无二?你在当南召大王、南召皇帝的时候处理政务的手段不就是当狼首时打压那些巨贾的手段?其

实,你是狼首这个概念哪怕在被他们催眠的第二步灰飞烟灭,但其实仍旧深种于你的心了。再加上那个时候正好碰到了天珠,彻底激起你心底的狼性,不但不听从巴顿的招唤,更为了天珠的‘正宫、七杀、桃花劫’之命格不惜背离巴顿,夺下北极当皇帝。”

狼,莫看凶残,但一生只有一个配偶,便是为配偶死也心甘情愿。

在万般无奈中,在得知催眠蛊的厉害之处的时候,狼首是他唯一能够认定的且隐藏得最深的身份了。其实如今想来,他在接受被催眠的第一步用‘狼首’提醒自己的同时也是提醒自己勿忘

小徒弟。

“主子,你再想想,自从你当上南召大王后,便是信号弹采用的都是狼头,这些不都是你心底的呼唤在作怪吗?”

“天医,你的医术已在我之上了。”

“不,是因为主子身在庐山不识庐山真面目而已。如果这事发生在天医身上。主子定当也解释得清楚。”

所谓当局者迷就是这个道理了。

上官澜即使被催眠成了郑无波,但心底仍旧有一份他是狼首的认知。也正是因了这个狼首的认知,他并不是十分的配合巴顿的招唤。更在碰到小徒弟后彻底的背离了巴顿的招唤,不听巴顿

的调派了。

事实也证明,当他成为郑无波时,他并没有当皇帝的打算。只到碰到小徒弟,得知小徒弟的命格,他便有了得天下的想法。

可以说,冥冥中,他都做了最好的安排。只是这个安排一步都不能走错罢了。

“我初入阁楼时,觉得那阁楼是陌生的又是熟悉的,觉得自己的脸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觉得那面具是陌生的也是熟悉的。同时,心里还觉得我似乎在等一个人,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只

要她来了也许我就不会再烦燥。如今想来,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认定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觉得我死了,天珠一定不会相信,一定会出来寻我,我等的就是她……我烦燥是因为不知她会不会寻到南

召来。”

若小徒弟没有寻到南召来,那条路走得就会艰辛许多。最后也许会是在巴顿利用他夺得天下之后,他和小徒弟相逢在东傲,但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

老天终是偏着他的,将小徒弟送到了南召,且是他救了她。然后,所有的路走得也就顺理成章了许多。

“因了烦燥,再加上听闻自己的父王毒杀了自己的母妃,当事时我便觉得我想等的人应该就是我的母妃,等着我的母妃为我送吃的、喝的、穿的……而我的父王歹毒过甚,粉碎了我所有的

希望……”

于是,这才导致他冲下阁楼杀了郑氏阖族,弑父、弑太后、挥师南越城下弑君。造下种种杀戮。

天医听得明白,连声叹着‘好险,好险’的话,又道:“好在雨过天晴。”

是啊,雨过天晴,该是欠债的还债、欠情的还情的时候了。

可是,除了寒毒之外,能够彻底不再受巴顿的控制且找回了自己,可以说徐燕如的功劳最大。

上官澜闭目沉思,脑中飘过桃林中的徐燕如和如今在七星阁广场边缘人不人、鬼不鬼的徐燕如,半晌,他道:“天医,我对燕如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一切讲究因果。”是啊,如果不是徐燕如因爱生恨,更杀了靖安帝,又追杀小徒弟,且很是残忍的将小徒弟推下落凤坡,若非如此种种,她又如何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天医,燕如喜欢我这一事,你们知道吗?”

“你没感觉?”

“我待她,一如待天英、天巧。”

“初时,我们也不知道。直到后来她夺了未央城城主之位,并且刻意打压逍遥王府,且时时打着为你报仇的旗号我们才知道。唉,她将自己的心思藏得太深太深了。你没察觉也不怨你。”

上官澜颇是头疼的揉着脑袋,道:“先有一个龙咏萱,再来一个徐燕如,唉,天医,你有没有觉得我还是当郑无波的好,免得天珠知道我醒了,拿龙咏萱、徐燕如的事和我算帐。又说我惹

了一身烂桃花。”

他清楚的记得在茅屋山庄的时候,小徒弟和他说及许多她的身份的事。看来,他曾经瞒着她的许多事,她应该都知道了,想想自己曾在她面前多次说什么‘为师什么时候骗过你’的话,上

官澜如今只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头大。想来,他这个师傅如今在小徒弟的心中肯定就是‘大骗子’的定位。

如果死了,还好,小徒弟心善,必不和他争。

可如果活着……

“天医,我决定了,我还是当郑无波。”

主子,你这是准备掩耳盗铃吗?天医无语的瞪着上官澜。

“成了,在我还没想好怎么对燕如之前,暂时不要让天珠知道我醒了。”

也是,主子的小徒弟虽然心善,但也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徐燕如杀了靖安帝。哪怕现在老城主逍遥王爷上官若飞站在徐燕如面前维护徐燕如,那个小徒弟肯定也是一刀就要插在徐燕

如心窝上的主。更别提上官澜了。

作为未央城中人,多少有些情义在,多少有些私心,多是不希望徐燕如死的……

思及此,天医点头,“成。等你想出好办法再说。”

只是这世间,要想出一个能令徐燕如活又能令小徒弟不报仇的办法,那肯定是比登天还难。上官澜再度揉着额头长吁短叹:有时候,还真不如就当郑无波的好,一是一、二是二、无挂碍。

“对了,世怀那边有什么消息没?”

一直守在屋外的天平、天玄一听这话,立马纷纷进屋,天平更是笑道:“要说龙世怀的消息,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上官澜‘哧’一声,道:“夸张,难不成他也变成另外一人?”

于是,天平、天玄将龙世怀前往西南边陲重镇最后遇难沙尘暴,而他们奉上官煜之命前往沙漠寻找龙世怀的事一一说出。从他们差点死在死亡之海到后来侥幸逃出,从前往南越寻找龙世怀

到在路上相遇并得知龙世怀居然多了一个儿子,从龙世怀夺回西南边陲重镇到夺回曾经失陷在巴顿手中的二十八城等等事说得再清楚不过。

“如今,龙世怀合着东平王、西宁王两路大军,将巴顿死死围在合州。而巴顿,如今仅有江州、河州、湖州、海州是他唯一的支撑了。”巴顿在合州称帝,将国号命为‘东吉’。龙世怀、李子通分别夺了南越半壁江山将南越瓦解之事,他上官澜还是郑无波的时候就都知道了。

如今,无视龙世怀夺回西南边陲重镇,也无视龙世怀收复二十八城。上官澜的重点放在黑寨、东方一一、龙儿身上。“你是说,龙世怀在外面和人生了一个儿子?而且这个儿子居然比曜儿

、晔儿大一天?而且东方一一就是东方六六的妹子?”如果按时间算,莫不是那一年的御香楼中人果然不是林珺?龙世怀居然闹了那么大一个乌龙!

天平、天玄同时点头,天平又道:“说起这个黑寨大当家,就不得不说主子您的二徒弟叶歌。”

自从清醒后,一直没听到有关叶歌的消息。上官澜还是颇担心的,毕竟叶歌和小徒弟是一起跳的山洪。“叶歌如何了?莫不是和黑寨有联系?”

天平竖起大拇指,在上官澜疑惑的眼光中,将叶歌跳入山洪正好被东方一一所救,带回山寨逼婚,成为龙儿的爹的事一一说明。

上官澜有种被雷劈的感觉。自己爽朗如月、纯真率性的二徒弟居然成了‘负心汉、玩弄感情、抛妻弃子、始乱终弃’的人。

当将东方一一、龙世怀、叶歌所有的恩怨都听清楚了后,上官澜叹道:“世怀这次遇到一个强人了。”

“可不。初时,因那黑寨大当家和叶歌有婚姻存在,龙世怀还只当龙儿果然是叶歌的儿子。还在龙儿面前自称什么‘叔祖’呢。哈哈,哪知闹了这么一个天大的误会。”

上官澜对东方一一也没什么映像,唯一的映像也只记得那一年,小徒弟收到一封东方二二的信,信上曾说明东方二二不能来东傲和小徒弟团圆的原因似乎就是那个东方一一要嫁人的原因。

万不想兜兜转转,居然让八竿子都打不到的人都打到了一处。龙世怀应该也有个好结果了吧。毕竟,他后宫中的那些美妃没有一人能走进他的心中去,再多女人终是孤单的。作为兄弟,上

官澜再懂龙世怀不过,他希望龙世怀有个好结局。

只是叶歌,这个二徒弟,唉,情场的路似乎颇不顺。一来受制于他这个师傅,二来受制于龙世怀……

不过好在叶歌和东方一一并不是真感情,应该伤不到心。

念及此,上官澜道:“叶歌人呢?”

“在南越替龙世怀看守江山呢。”

二徒弟知道家、国、天下了,上官澜很是欣慰的点头。又问:“奕真呢?可有奕真的消息?这又过两个月了,他是不是还在合州当巴顿的坐上宾?”

龙奕真相当于上官澜的三徒弟,虽然没正式收徒,但大家都知道龙奕真相当于是个闭门弟子。主子担心他也是应当。

“自从巴顿只剩下合州,江州、河州、湖州、海州后,城防极严,没办法进出了。如今奕真在合州如何,真没人知道。但他打小玩得开,想必也不会吃什么苦。”

在茅屋山庄的时候就听小徒弟说过龙奕真的事,那个时候他做为郑无波还有些恼龙奕真。如今想来那份恼并不是无端生事,而是奕真真的有觑觎小徒弟之心。小徒弟不知是因为他这个做师

傅的先下手为强,让奕真认定了她师母的身份,不敢越雷池一步罢了。“你们有没有想过巴顿为什么要那么讨好奕真?”

“想过。但实在是想不透。”天平老实回答。

“我觉得这个事也许龙熙敏会知道。”上官澜道。

天医、天平、天玄同时‘啊’了一声,面面相觑。

于是,上官澜将他当郑无波时和小徒弟分析龙熙敏所作所为的种种合盘托出,最后道:“你们说说,龙熙敏是不是真有可能是龙凭栏的女儿?”三个手下老实点头,同时道:“有可能。”天医又道:“只是,巴顿和龙熙敏又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巴顿夺天下就是为了龙熙敏?将国号称‘东吉’也是为了以后还予龙熙敏?这是不是说

巴顿痴情于龙熙敏呢?”

“事情不能这样想。”

“那怎么想?”

“如果巴顿果然痴情于龙熙敏,那林璇如何算?难道他对林璇是假的?”上官澜觉得他看得极准,不认为巴顿对林璇的情意是假的。

“主子,你的脑袋一向比我们灵光。你就说清楚些呗。”

上官澜笑道:“不知是谁说我醒来会不会变成傻子。”

天玄摸着脑袋道:“那是担心,又不是诅咒。”

“你们想一想。如果龙熙敏果然是龙凭栏的女儿,那巴顿有没有可能是龙凭栏的儿子呢?”

“不可能。”天医、天平、天玄异口同声。

“怎么不可能?如果我没记错,东傲史志有记载,东傲靖安帝五年,龙凭栏兵败合州后失去踪影,直到翌年龙世怀满月才出现在皇宫。其实,从他兵败到龙世怀满月这段时间,他是躲在冷

宫的。你们再想想,那个时候,李婉儿因毒害孝慈皇后不成,也在冷宫。”

如此一说,天医等人再度面面相觑。天平嘴快道:“不对,不对,巴顿和巴越是双生。更何况,时间来算就不对。”

“如果巴顿、巴越不是双生呢?你们莫不是忘了,巴顿出生就寄养在他舅舅李子通那里,是在佛光寺长大的,直至长大后才被巴扎尔接回皇宫。试想一下,也许巴扎尔将巴顿寄养在佛光寺

目的就是为了等他长大,长大了便算和巴越有年岁的差距,可因了男女本就存在的身高差异、年龄错觉,人们也会认为他们是双生。”

同龄男女,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子会明显比女子高,骨骼会明显比女子粗。哪怕他们是双生,都会有明显的差异。所以,当一对明明不是双生的兄妹偏被人说成是双生的,在他们成长到一

定年岁的时候,就算有着非常大的差异,但人们也会习已为常的接受。

这个道理虽然懂,但……天医道:“太玄乎了些。”

上官澜又道:“我们还可以从另外的方面进行分析。比如说人人都说巴顿打小身子弱,多病,可他一身武功已达出神入化之境界,这哪像一个有病之人的样子?再比如,人人说他被狼爪毁

了面相所以才戴着面具,可你们看看我,我是郑无波的时候也说什么是毁容才戴面具,事实上呢,是因为不戴面具的话会被人认出真身。将心比心,巴顿能如此待我,是不是也会一样的待他自

己?也许他没毁容。他之所以戴着面具是因为他的长相。”

“他的长相怎么了?”

“即不像巴扎尔,也不像李婉儿。”

“那像谁?”

“龙凭栏,他的亲生父亲龙凭栏。”闻言,感觉像被雷劈,天医等人都有些傻眼。天医更是伸手抚向上官澜的额头,问:“主子,你没事吧?”

上官澜好笑的将天医的手拍开,道:“你很希望我有事?”见天医摇头,他才又道:“如果说初时我不明白巴顿为什么要定国号东吉的话。可自从在天珠那里听闻巴顿很是善待奕真后,约

摸就有些明白了。”

见三人不明白的看着他,上官澜叹气道:“说起来,我还是个开颅了的人,你们怎么就不多用用脑子呢?明显是欺负病人啊。”

听得精彩处,天医等人哪想被打断,急忙有的替上官澜揉肩,有的替上官澜捶腿,有的还递上参茶给他润喉。

上官澜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们想想奕真现在的身份。”

“南安王爷。”三人同声道。

“不错。南安王,龙凭栏的儿子,就算是过继的,那也是龙凭栏的儿子。”

经了上官澜的提醒,天平恍然大悟道:“正因了巴顿也是龙凭栏的儿子,于是便将奕真当亲兄弟看了,当然也便将奕真视为坐上宾,更甚至于对奕真几乎到了有求必应的地步。”

上官澜点头,道:“总算不傻。”

天玄摸着脑袋道:“好玄乎,不过虽然玄乎了些,但如果真这样假设的话,一切就都好解释了。为什么巴顿要兵伐东傲,那是为他的亲生父亲报仇。为什么要定国号东吉,那是因为他夺了

江山后仍旧是龙氏后裔,但他又不想说是继承了东傲江山,于是便以东傲的前身东吉来定国号。为什么要善待奕真,因为奕真是他的兄弟。”

上官澜再度欣慰的点头,道:“你也不傻。”

天医也恍然大悟道:“正因为龙熙敏、巴顿都是龙凭栏的子女。所以他们都想为龙凭栏报仇,完成龙凭栏未完的大志。这也是巴顿兵伐东傲之时,龙熙敏假大祭司的身份将东傲城搞得乌烟

瘴气的原因。他们兄妹其实是里应外合。”

“不错。”

“主子。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去证实,证实巴顿就是龙凭栏的儿子。”

“如何证实?”

“拿下李子通手上的半壁江山。”

“啊”的一声,天医等人有些傻眼的看着上官澜,看着他眼中的戾气、霸气,感觉郑无波又回来了。果然,只听他道:“他李子通趁着朕失踪之机居然想来夺朕的南召,朕这就杀过去,将

他杀得点滴不剩。”

朕?又是朕?

惨了,惨了,果然是郑无波。天医心中有点寒。

可能也是感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怪,上官澜微蹩眉,再度闭目养神,半晌才道:“没办法。长期扮演一个人,要想很快的纠正过来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主子,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劣性根。劣性根的滋生,在乎心的抉择。此消彼涨。”天医好生叮嘱道。

“嗯。我明白。我说要拿下李子通的半壁江山,一来是为了抓到李婉儿,只要掌了李婉儿便自然知道巴顿到底是不是龙凭栏的儿子。另外也是为了我。”

“怎么了?”天医问。

“从我头中取出的催眠蛊还在不在?”

“在。按主子的吩咐,将它存放在药罐中,用麻沸散泡着。”

只有将它一直处于麻痹状态,才能让另外那只催眠蛊感应不到事情早有了变化。这是手术前郑无波和天医商量好了的。

上官澜道:“催眠蛊生,我的寒毒也生,想来它们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也许,只有找到另外一只催眠蛊,才能解我身上的寒毒。”

万物相辅相成,上官澜的医术之精世上无人能敌,他能这样想就一定有这样的道理。天医领悟过来后,点头,道:“明白了。”

“可惜的是龙熙敏现在暂时不能说话,就算她知道巴顿的事也不能从她嘴中打听出来。所以,我现在的首要之事便是打下李子通的江山,拿了李婉儿,破解巴顿真身的同时也是解我自己身

上的寒毒。再不济,挟了林璇,要巴顿交出解药。”

既然已知寒毒之事,他必不会再将小徒弟当解药了。所以,要想日后的风月情浓,如今解决身上的寒毒是首要之务。更何况,他不时的走火入魔也不是好现象。这都是目前急需解决的事。

在没有恢复成一个健健康康的上官澜前,他暂时不想让小徒弟替他担心。

再则,如何待徐燕如,他多少也有点私心。做为郑无波可以待徐燕如残忍,但做为上官澜,他下不了手。他必须找出一条解决之道,即予徐燕如以惩罚,又让小徒弟满意。

所以,目前,要想解决这所有棘手的事,他必须仍旧做郑无波。

只有做郑无波,才不会引起巴顿的警觉。

只有做郑无波,才有兵伐李子通的借口。

也只有兵伐李子通,才能助龙世怀一臂之力,合围巴顿于合州。

“天医,回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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