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汐被他愤怒的咆哮以及他的话惊的身子打了个激颤,一下子清醒了许多,忍着浑身的剧痛,爬起身子,揉了揉头发,对他迷迷糊糊地问道:“什么事啊?瞧你的脸都气鸀了。”
“你自己看吧!”他指了指床底下。
水汐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只见糖糖小小的身子坐在他的鞋子里,并对着她不断的摇晃着尾巴,眼睛雪亮雪亮的,充满了神采。
水汐的睡意完全消失,兴奋地跳下床,酸痛啊什么的在面对神采飞扬的糖糖完全算不了什么。
想要抱起糖糖,却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浑身赤l着,身上遍布都是或深或浅的吻痕。
而她此刻看不到这些,也完全无视气的两眼似要喷出火来的凌沐泽,快速地扯过睡衣套上。
心情激动非常地将糖糖抱在怀里:“糖糖,你没事了啊,真是太好了!”将她放在脸庞不断地蹭啊蹭。
糖糖似能感觉到愉快的心情,尾巴摇的很快,还不断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叫声不像以前那般无精打采,而是充满了生气。
恢复神采的糖糖别提有多有趣,多可爱了,看的水汐比发现了南非钻石还要兴奋。
“白水汐!”正当她抱着糖糖欣喜不已的时候,一直被忽视的某人极其不满地怒斥。
她被他的眼神给吓住,那冷视着糖糖的眼神渀佛恨不得将糖糖给抽筋拔皮了。
她不由的抱紧怀中的糖糖,弱弱地说道:“瞧你大惊小怪的,糖糖不就坐了下你的皮鞋吗?”
“不就坐了下皮鞋?”他声音低沉,眼眸冷缩,拳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一副风雨欲来的架势。
水汐被他这副处在爆发边缘的模样吓住,抱着糖糖往后退了一步。
他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道:“这可是出自意大利名家之手的思雅威皮鞋,排除做工,光是皮革造价都上百万,好吧,就算排除价格不讲,这还是我恩师送我的纪念品,你说我有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水汐被他斥责地不停往后退,貌似事情还挺严重的,声音极低:“可是糖糖坐都已经坐了,事已至此,生气反而会伤身体,要不,我舀块毛巾把你那鞋子擦干净。”
“污秽已经存在,再怎么擦都祛不掉了。”他冷声道。
“糖糖又不是在里面尿尿或便便了,怎么就擦不掉了?”她弱弱地说道。
“反正被这恶心的东西坐过,我就不想再穿了。”他恨恨道。
“那,那我也抱过它了啊,难,难道你就不会再碰我了吗?”
他冷眼睨视她:“有本事你再给我顶嘴!”
她连忙沉默,这家伙什么事都要霸道的以他的言行为准则。
“事已至此,那你想怎么样啊?”她无奈地问道。
“把这恶心的东西给我扔出去。”他重申道。
“凌沐泽,你为什么这么讨厌狗啊?”
“你管那么多啊,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抱着它走出去,然后找个垃圾桶扔进去。”他有些抓狂地揉了揉头发,大清早的跟一个女人争执狗的问题,真是疯了。
“可是糖糖那么可爱,我舍不得扔哎,而且我好不容易把它救回来,你忍心那么残忍的对待它吗?”她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它,打算采用柔情攻势。
“那是你的事,残忍?你不是说我是恶魔吗?恶魔能不残忍吗?”他冷哼。
“你才不是恶魔,那时候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错把真神当鬼魅了,你说恶魔哪能长的像你这么帅的,而且经过这段时间跟你相处,我知道你是个嘴硬心软的人,你也就嘴巴上说说泄泄气,实际上你的心很软的哦!”
她狗腿地说着好话,说的自己一阵恶寒,不过为了糖糖,她上次都出卖色相了,更何况是拍马屁这种动动嘴皮子的事。
“别说些好话来影响我的决定。”语气明显软下来。
一看有戏,她连忙将糖糖放到地上,狗腿地跑到他面前:“时候不早啦,该去上班啦,我帮你穿衣服吧。”
他冷哼一声,却是没说什么。
水汐开心地就要去舀西装为他穿上,继而想到自己抱过狗狗,连忙跑到洗手间去洗手去。
这时候,留下一人一狗,仇恨独处,分外眼红。
他俊眉冷蹙,狠狠地盯视着糖糖,企图以强烈的杀气震慑它,让它羞愧地自己钻过阳台缝隙跳下去。
然而,大病痊愈的糖糖,已然换了一只狗似的,面对如此强大的逼人气势,它身子如老虎般躬起,尾巴翘的老高,浑身的毛炸起,一副要跟他拼了的架势。
被一只屁点大的小狗以这副凌厉的架势对阵,凌沐泽一阵恶寒,恶身恶气道:“小东西,识相地赶紧给我从阳台上跳下去,否则,迟早有一天我一定命人把你抽筋扒皮煮了吃。”
“汪汪,汪汪,啊呜,汪汪,汪汪......”他话音刚落,就响起糖糖愤怒地抗议声,边汪汪大叫边朝他扑去。
一看小狗扑过来,凌沐泽连忙一退三步,像见鬼了般看着它:“给我滚,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
他的后退,让糖糖连忙乘胜追击,边追边凶狠地龇牙咧嘴对着他叫,凌沐泽多次驱无效,连忙跳到床上。
由于糖糖个子实在是小,追到床脚试跳了几次却怎么也跳出上去,只能无奈地围着床对着他高大的身影汪汪叫个不停。
望着这凶狠对待自己的小东西,凌沐泽头痛的抓狂,今后,只怕没安稳日子过了。
水汐这个时候跑进来,看到一个风靡商场及万千少女的大总裁,却被一条名不见经传的小狗逼到床上,顿时惊愕地看的直眨巴眼睛。
“白水汐,快让这家伙离我远点。”他咆哮。
“哦哦!”水汐连忙应了声,跑过去。
糖糖一面对她,炸开的白毛收拢,耷拉着耳朵,不停地摇着尾巴,脑袋还朝她的腿上蹭,发出低低的呜呜声,柔顺极了。
望着如此可爱乖顺的糖糖,水汐抱起它,将它放在阳台上,再关上门。
转身的时候,见凌沐泽黑沉着一张脸,闷闷不乐地穿着衣服。
她耷拉着脑袋走过去,低低道:“凌沐泽,糖糖它只是只小狗,它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哪个人对它好它就对哪个人亲昵,相反......”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一边去,别防碍我穿衣服。”他冷视她一眼道。
“你,你要走了吗?”她退到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问道。
“这不是明摆的事嘛。”他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看她。
“哦。”她低声应道,两根中指来回对戳,等他穿戴完毕了,就要走了,她才鼓起勇气问道:“那你是走了就不回来了吗?”
想到他对糖糖的厌恶程度,该不会因为糖糖在,他就不来这儿了吧?
她一心关心着他来不来这回事,没有去多想自己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在意他。
他的身子一顿,继而神采焕发地望着她。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心情又好了,一脸纳闷地望着他。
“这儿是我的地盘,我不来,难道让你和那只小东西当家做主啊。”拍了拍她雷到的脸庞,继续说道:“晚上洗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随后对她抱以魅惑众生的一笑,转身潇洒地走出卧室。
水汐被呆愣在原地,好半晌才从他的笑容里回过神来,脸颊绯红:谁要在床上等他啊。
之后,她喂了糖糖狗粮,换上工作服,洗漱完毕后就去公司上班。
来到杂志社,她特意四周看了一圈,见夏岚在,而且精神显然好了很多,她不由地松了口气,然而,想到自己决定的那件事,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耷拉下来。
坐在办公椅上,却是心不在焉。
一个名叫晓玲的女同事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水汐,今晚上我要给女儿办满月酒,你要来啊。”
其实俩人平常都没说过几句话,水汐连她女儿什么时候生的都不知道,突然过来叫她喝满月酒,她想要拒绝,可是,又觉得这是件对同事来说天大的喜事,自己要是拒绝的话岂不是很扫她的兴。
这么一想后,她对晓灵笑笑道:“好啊,我一定去。”
晓玲满意地离开。
到了下班时候,夏岚走到她面前:“水汐,我看早上饿时候晓玲走到你位置过了,想必她也叫你去喝满月酒了吧?”
“是啊!”水汐点头道。
“我也是,她也叫我去喝了。”夏岚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恩,那我们一起去把,我收拾下东西。”
走出办公室,水汐发现走在前面的一大帮同事都是去喝晓玲为女儿举办的满月酒,她不禁觉得晓玲是个很热情好的人。
却听其中一个同事很不满道:“这晓玲真不是一般的精明财迷,平常都没怎么来往,突然叫我去喝满月酒,不就贪那红包嘛。”
“是啊,我进这个杂志社的时候,女儿都有5岁大了,我女儿的满月酒她都没来过,干嘛叫我去参加她的,那我岂不是亏死了,白送给她那些钱,真气人。”另一个同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