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庭御一下子被哽的说不出话來,爱莫能助地看了水汐一眼。
水汐彻底崩溃了,对着凌沐泽狠狠瞪视一眼,大吼一声:“凌沐泽,要是我死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凌沐泽勾唇一笑:“那也得你做得成鬼,给我拖下去。”
“是!”那俩人低眉顺眼地应了声,拖着被绑的严严实实的水汐朝仓门走去。
“慢着。”一道清悦的女声响起。
水汐将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雨思身上,睁着热诚的眼睛望着她。
“那个......可以给她戴个氧气罩吗?”
水汐差点沒被雨思的话气的晕过去,刚刚升起的希望又渐渐黯淡下去。
“愣着做什么,还不给我拖下去。”凌沐泽懒得理雨思,冷声命令道。
俩人一左一右不顾水汐的挣扎,架着她來到机仓门口。
“慢着!”
众人都无语地看向雨思。
雨思眨了眨晶亮的眼睛,朝着凌沐泽神情一片赤诚道:“凌大总裁,她冒犯了你,实在是太不应该了,是应该受到惩罚,也好给她个教训,让她今后再也不敢诋毁你......”
水汐气的牙痒痒,这小妮子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真是识人不慎,识人不慎啊。
凌沐泽饶有意味地望着她。
天知道,面对传说中的风云人物她有多紧张,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脉搏跳动的次数。
虽然紧张的腿在隐隐发抖,可是为了水汐的安危,她不得不鼓起勇气继续说下去:“只是,惩罚的方式有很多种,沒必要用这种极具危险性的方式來惩罚她吧?”
“刚才听你说她是你的......情人(妇这个字,她怎么能说出口),要是她出什么事,你也会得不偿失吧,何必因为一时之气而让自己事后后悔。”
见凌沐泽无动于衷,她连忙接着说道:“当然,爱慕你的女人多的犹如过江之鲫,你自然不会在意这么一个情人,可是,难得出來游玩一次,沒必要身边有个病号或者闹出人命來,影响自己的心情不是?”
说完,她朝着凌沐泽甜甜地笑了笑,表示自己绝对是发自内心地为他着想,不是有意为水汐说话。
凌沐泽眸光晦暗难明地望着她,沉默不语,让人看不清他的心思。
气压紧迫的呼吸紧窒。
正当大家紧绷着心弦,等着他判决的紧张时刻,终于,裁决者怡然闲适地开口,对于自己造成众人的恐慌,无丝毫歉意:“你很会说话啊。”
一滴冷汗从雨思的额际滑下,这一刻,她深切地体会到水汐为什么说他像猛兽一样危险可怕了,那眼神深幽的那么一望,简直连心都要紧张地跳出來,敏锐的似能一眼看穿他人的心思。
唉,高富帅都是这么有杀伤力的吗?
缓了缓心神,她告诉自己不要害怕,想她这么可爱,人见人爱,花见花看,就算说错什么话,他也不会忍心对自己怎么样的。
做了片刻的思想准备,她才有勇气应对他:“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全心全意地为你考虑,沒必要因为一个女人的诋毁,就搅的自己旅程蒙上晦气,而且,您凌大总裁魅力无限,别人再怎么诋毁,都不会影响您的欢迎程度,您说是吧?”
对于雨思面对凌沐泽还能那么镇定地条理清晰地劝解,陈庭御错愕地看着她,沒想到一向爱在自己面前撒娇柔弱的她,竟然会如此的大胆无畏,不由的刮目相看。
凌沐泽探究地看着眼前这个明显看上去稚嫩的女孩,在众人紧张的屏住呼吸的时刻,他朝水汐冷眼一佻,再对那俩名乘务员说道:“松开她。”
水汐与雨思欣喜地相视一望。
松开后,雨思急忙跑到她面前,查看她有沒有受伤:“水汐姐,你怎么样啊?有沒有哪里箍伤了?”
水汐摇了摇头,朝她感激一笑:“我沒事。”
正当俩人松一口气的时候,再次响起他冷魅的声音:“回去后,我们再细细算帐。”
脸上的笑容塌陷,水汐沮丧地耷拉下脑袋。
雨思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凌沐泽淡漠地看她们一眼,转身來到豪华的金丝沙发旁,傲然地坐下,翻阅刊物,品茗红酒。
陈庭御走过去,坐在他对面,也翻阅着放在案几上的杂志。
凝结的空气因为某人的离开,而瞬间流畅了许多,水汐大大地松了口气。
“水汐,我们坐这儿吧。”雨思指了指在凌沐泽身后的小沙发道。
水汐点了点头,刚要坐过去,就听某人肆意散漫地吩咐着:“肩膀怎么那么酸啊,你过來给我捶捶背。”
水汐握紧拳头,咬咬牙,想着好女不吃眼前亏,忍气吞声地走过去,不乐意地站在他身边,敷衍地捶着背。
“使点劲,让你捶背,可不是让你挠痒來着。”
拳头更捏紧了一分,加重力道敲下去,却遭來他冷眼一视:“那么重,是想借机报复我吗?”
强忍着怒气,她尽量心平气和,面带微笑地说道:“轻一点不行,重一点也不行,请问凌大总裁你到底要哪般啊?”
“真不懂得怎么舀捏轻重?”他幽扬地问道。
“我又不是专业出身的按摩女,怎么有本事做的让你满意呢。”水汐沒好气地说着,脸上虽然带着笑容,心里却气恼地恨不得将他的肩骨捏碎。
“能理解。”他叹了声气道。
对于他破天荒的理解,水汐难以置信后,接踵而至的就是大大的松口气,终于不用侍侯这瘟神了。
拍了拍手,转身打算朝一脸同情望着她的雨思走去,却被他叫住:“肩膀还沒揉好,就想走了?”
水汐鄙视地望着他,不是都理解她不会捶肩了嘛,卑鄙的出尔反尔不成?
无视她鄙夷的眼神,他口气悠然道:“你不会,我可以教你的啊。”
“额......”水汐听的愣住,却很快明白他的用意,惊恐万分地摆手道:“不用,我不要你教,按摩这种事是要靠天分的,短时间内是学不好的,还是不浪费你的时间了。”
“不学怎么就知道学不好了,你要相信自己接受的能力,來,坐下,我來教你怎么捶肩才是最能令人感到‘舒服’的。”
他说完后,就站起身子,强迫她坐下。
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她惊惧地要站起來,却被他摁住肩膀,动弹不得。
坐在前头的陈庭御对她同情地摇了摇头,那眼神在无声地告诉她自求多福。
“我,我想去c。”惊恐之下,她颤惊惊地找出这么一个破理由。
“学完了再去也來得及的。”
话音刚落,传來一道啊的惨叫声。
飞机翱翔在璀璨的夜空。
雨思一手舀着棉花棒,一手舀着药水,小心翼翼地为躺在床上,痛的龇牙咧嘴的水汐涂抹着肩膀上的淤青。
“嘶,小雨,你轻一点,好痛啊......”其实雨思落手已经很轻了,可是水汐还是痛的惨叫连连。
“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见水汐痛成这样,雨思也感同深受地心揪的紧紧的。
“凌沐泽这个天杀的大混蛋,竟然用这么阴损的方法报复我,真是气死我了,气的胃都痛了,啊......”气愤难当地想要捶被子,却刚一挪动了下肩膀,就痛的连神经都麻了。
“好啦,不要气了,那样除了会令自己更痛外,于事无补。”雨思边为她涂抹伤药边劝解道。
水汐哀怨地叹气:“唉,老天怎么这么不长眼啊,这么坏的一个人,竟然什么好事都让他给沾尽了,真是沒有天理啊。”
“嘘,你小声点,要是被他听到了,你又有的受了。”
“啊”水汐发泄地闷叫:“我都要憋的内伤了,跟他继续待下去我迟早会变神经质,就算沒有神经质,也一定会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你现在已经半死不活了。”雨思强调道。
水汐郁闷地将脑袋瓜闷在枕头上,暴露在空气中淤红的肩膀任雨思涂抹着。
“水汐姐,恋慕他的女人可是成千上万的多,你怎么那么排斥他啊?”雨思疑惑不解道。
她实在是想不清楚这么优异的男人,怎么水汐会那么抵触。
她可是觉得狡黠,邪恶,冷魅的凌沐泽很有男人味,很有魅力,亲眼见到他可是比从新闻上,杂志上看到的感觉还好要,惊叹于世界上会有这么如毒药般明明致命却魅惑的男人存在,简直是要女人的命啊。
尽管她已经心有所属,可是看到传说中风华绝代的凌沐泽,还是看的呆住。
沒办法啊,他就像一个璀璨耀眼的发光体,让人无法做到完全的忽视。
水汐不屑地冷哼道:“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他这人是天下第一大恶劣男,除了金钱,皮相这两样虚浮的东西,其它他差的一塌糊涂,我能不排斥他嘛。”
“是吗?可是我觉得邪魅,狡黠,冷傲的他才是最有魅力的唉,水汐姐,你不觉得征服这种野兽型的男人很有挑战性吗?要是你能征服得了他,让他从今往后只属于你一个人,将他吃的死死的,我一定会崇拜你崇拜的五体投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