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自动闪到一边了,不碍你金大小姐的眼了,你还想怎么样?”水汐本來就心情不好,被她这么一纠缠,心情就更糟糕了。
刚才还盛气凌人的金大小姐此刻完全一副幽怨的神情:“水汐,对不起,你别生气了,看到凌沐泽就要娶夏茹雪为妻了,我的心理很难过,心情很差,才会看到你的时候跟你发了顿脾气。”
水汐狐疑地望着她突变的神色,她可不想刚刚还盛气凌人的她会真心跟她认错。
“金小姐,你想我怎么样直说吧,不要跟我玩把戏好吗?”她尽量平和语气说道。
“我沒有玩把戏,我说的是真的,他就要结婚了,想要成为他妻子的希望彻底破灭,我的心情很糟糕,看你一个人闷闷地站在角落伤心,我就想着欺负你來宣泄我心中的烦闷了,可是见你生气地就要走,想到其实你跟我的心情一样,都很难过,意识到做的有些过分,就想着跟你解释清楚。”她目光真诚地望着水汐。
对于她的话,水汐不知道该相信还是该怀疑,可是无所谓了,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她都不想跟这个娇蛮任性的金羽盈有任何的牵扯。
“好了,我不生气了,你心情不好的话可以去外面透透气。”意思就是你可以走了。
“我们一起去外面走走吧。”金羽盈假惺惺道。
“不了,我就在这儿一个人静静地呆着就好。”水汐连忙拒绝。
“那好吧,我走了,如果心情实在很糟糕的话,再來找我,我们一起诉诉苦。”
“好的。”水汐敷衍地应道,她除非脑子坏掉才会跟她诉苦。
金羽盈离开后,水汐松了口气地坐在沙发上。
此时,金羽盈还真按水汐所说地走出别墅外,东张西望后,她走到后花园的一棵参天香樟树下。
“事情办妥了吗?”是沉冷阴狠的女人的声音。
“夏岚,我按你所说的,已经将那杯有着剧毒的红酒跟她成功交换了,相信,她一定会如你所愿地七孔流血而死。”金羽盈回道。
“很好,羽盈,认识你这个朋友真好。”在月光透过树影洒照下來,落在夏岚微笑的脸庞竟看上去有些狰狞。
金羽盈被夏岚此刻微笑的模样吓到,缓了心神,颤声道:“你对我那么好,经常送我些我爱的珠宝首饰,名贵衣裳,还带我上海洋魅力号邮轮,为你除掉白水汐这个眼中钉也是应该的。”
“这件事你办的很不错,今后,你有什么好我帮忙的尽管说,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我家罗c先生很宠我,只要我开口,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我的。”
金羽盈感叹道:“有d国首富的富翁包你真好啊,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可比我经济大权总被老妈克制着的金式三小姐好多了。”
“呵呵。”夏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水汐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心情苦闷地连酒都喝不下去,想着也见证了他们的幸福,是时候也该离开了,却见他们俩人正携着手朝她走來。
她沒料到他们俩人会來跟自己敬酒。
她有些逐促慌乱地端着桌上的酒杯站起來,望着站在面前男俊女俏的俩人,声音难掩颤抖道:“我,我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俩人新,新婚愉快。”
端着酒杯凑过去,却见夏茹雪的手上并沒有端着酒杯,看了看她隆起的腹部,她才明白她怀着身孕,不宜喝酒。
“差点忘了,你正怀着身孕,不能喝酒。”水汐窘迫不比地说着。
“沒事,喝一点酒沒什么关系的,我特别想跟你好好地敬一杯酒。”夏茹雪笑地温雅地说着。
夏茹雪本來想舀过凌沐泽手中的酒杯跟她敬酒的,却发现凌沐泽手上的酒杯已经空了。
水汐也发现了这一状况,连忙将自己手中的酒杯递给她:“你用这个酒杯吧,我自己过去侍从那儿再舀一杯过來就是了。”
一说完,水汐猛的想起來这只酒杯刚才跟陈庭御干杯的时候喝过來,有些不好意思道:“这酒杯好刚才喝过了,我另外舀一杯给你吧......”
面对他们俩人,她紧张的脑袋混乱一片,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做什么了,窘的有种咬舌自尽的冲动,真是太丢人了。
“你又沒病沒什么的,用你的酒杯又有什么关系。”面对水汐的窘迫,夏茹雪善解人意地说着,并接过她手中的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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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都接过她的酒杯了,水汐也就沒什么话好说了,就走到侍从那儿另外端了杯红酒过來。
与夏茹雪碰了下酒杯后,各自仰头喝下。
酒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辛辣且苦涩,她深吸了口气,才强忍着不流下泪來。
望着空空的酒杯,她想着要不要跟凌沐泽说些什么。
不过还未等她开口,就见夏茹雪唇角滑下殷红的血,脸色苍白地捂着肚子蹲下去。
她震愕地不明状况地看着突然瘫倒在地上的夏茹雪,一时无法回过神來。
“茹雪,茹雪,你怎么了?”凌沐泽紧张地将她抱起,声音颤抖地问着。
周围的人察觉到异样,纷纷都围了过來。
见夏茹雪浑身是血地躺在凌沐泽怀里,一个个吓地惊呼。
“痛,沐泽,我的肚子好痛,好痛啊......”她神情痛苦地呻吟着。
“沒事,你一定会沒事的,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他慌乱地抱起她。
见完全惊愕地愣在一旁的水汐,他恶狠狠地瞪她:“白水汐,要是夏茹雪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水汐被他如此愤恨的话听的身子一颤,摇摇欲坠的几乎站立不住。
不是她害的,不是她害的,不是她害的......她在心底不断地呐喊着,可是周围人的指指点点显然沒有一个人相信夏茹雪的死与她无关。
五天后,是个细雨缥缈的下雨天,好似人的心情在落泪。
整片墓陵在细雨中显得越发的阴沉,冷暗。
今天是夏茹雪下葬的日子,无数个名流人士穿着冷肃的黑色外衣站在她的墓碑前,有保镖站在他们身边,为他们打伞。
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因为站在最前面,面容冷酷的男人浑身散发着冷厉如冰的气势。
气氛静穆的只有雨水落下的滴答声。
正在这个时候,一道清瘦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只见她沒有戴伞地任雨淋着,因为寒冷,她的身子瑟瑟发抖个不停。
众人看到害死夏茹雪的女人竟然敢出现在这里,顿时唏嘘不已。
原本站在墓前,正深深凝望着夏茹雪肖像的凌沐泽听到众人低低的议论声,转头望去,一见是被雨水淋的湿透的白水汐,他双目充血地燃烧着愤怒的火苗。
大步走到她面前,拽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掐着,力道重的似要捏碎她的骨头:“白水汐,你敢來这儿,你还有脸來这儿......”
对于他愤恨的咆哮,她害怕的身子瑟瑟发抖,却不得不忍着心痛解释:“夏茹雪不是我害的,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的事,让她七孔流血而死呢。”
“白水汐,你是不见棺材不承认是吧,法医都检查出你递给她的酒杯含有剧毒物质,不是你害的又会是谁?”他双眸冷暗地恨视着她,眼中强烈的恨意似要将她挫骨扬灰。
“我不知道那只酒杯含有剧毒物质,我不知道是谁要加害夏茹雪,她的死真的与我无关,请你相信我!”她急的满脸是泪,却是混着雨水,让人分辨不清她流的到底是泪还是雨水。
“还是不肯承认是吧?很好,白水汐,我会让你付出比死还要痛苦的代价的,不就是见不得我娶夏茹雪吧,不就是想她死了,你就有机会成为我的妻子嘛,好,白水汐,我成全你,明天我们就登记结婚。”他怒视着她,厉声道。
众人被他突如其來的决定弄的不知所措,一个个错愕地惊呼出声。
水汐惊愕地望着他,不知道他怎么会做出要娶她的决定,不知道他要怎么报复她,只知道如果自己嫁给他,一定会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的。
“凌沐泽,我虽然爱你,看你娶夏茹雪我很伤心很难过,却从來沒有想过要害死夏茹雪而跟你在一起,你不爱我,就算害死夏茹雪又有什么用,你都不会娶我......”
不等她将话说完,就被他暴怒打断:“白水汐,你还真是巧舌如簧啊,理由编的那么好,可是,就算你再怎么狡辩都沒用,法医的鉴定就是最有利的证明,不过,我不会让你进监狱的,我会让你接下來的每一天就跟置身在地狱里那般痛苦。”
水汐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沒有用,颓然地瘫倒在地上。
却很快地身子被他大力拽起,将她一直往夏茹雪的坟墓拖出,沿路,滑下她的腿拖过的痕迹:“不是想要祭拜她吗?那就给我放一百二十个诚实好好跪拜。”
毫不心软地将她甩在地上,恰好以跪的礀势面对夏茹雪的坟墓。
“夏茹雪,你相信我吗?你相信不是我害死你的吗?如果你在天有灵,就让我知道谁才是幕后害你的真凶吧。”面对着夏茹雪笑的明媚的遗照,她泣不成声道。
“让你跪在她的面前不是让你说这些废话的,给我好好地拜她,如果拜的让我不满意,你就给我一直这么跪着。”他冷酷冷厉地命令着。